第五十八章：讨债出人命

　　
　　肖楚楚看到江涛突然由神采奕奕变到垂头丧气，就深深地叹口气：“唉”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一直陪伴我，但愿你能够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呜呜……”肖楚楚哭泣起来。江涛一想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肖楚楚的悲剧人生，就特别的内疚惭愧。又想起老婆的话，就特别想留在肖楚楚的身边保护她安慰她。但是一想到负债累累，就会心急如焚地想要回到牟丹身边。他清楚地知道，目前这种一无所有的窘状，只有去依靠牟丹。“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江涛想到这儿，便毅然决然地说：“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去筹集钱，先把本金还上。”
　　肖楚楚从床头厨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拉开拉链取出三万块钱说：“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五万块钱的债务我替你还。这是三万，你还可以把你的十轮车开回来卖掉，就算是卖废铁也能卖两三万，先把债务还清，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再合计。”江涛被肖楚楚的举动感动得热泪盈眶，说：“楚楚，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为我。”肖楚楚微笑着说：“这是我全部的积蓄，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但是你以后必须振作起来，勤劳能干起来，几年就能够翻身。”江涛拿着钱，一直到天亮没有睡觉，他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跟肖楚楚生活在一起。
　　第二天江涛早早的起床，与肖楚楚到交警大队去处理事故。江涛缴足手续费，然后在一张张单据上签字按手印，肖楚楚也一样做着同样繁多的琐碎手续，一切办理完之后，江涛让收废品的人到停车场，将积攒了他大半辈子的家业拉走。幸好废铁的价格不菲，一元五角元一斤，一辆十轮车八吨重的车，折合成两万四千元。江涛打电话给胡蝶，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本想与胡蝶一起看到自己破产，毕竟那是他俩精心经营过的事业，他想让她知道，曾经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品，在卖之前不知胡蝶还想不想再看看，这个带走两条人命，让一个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
　　手机打不通，江涛就一心想去卷饼摊前找胡蝶。肖楚楚坚持不让去，阻止说：“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一去找她说不定就会节外生枝，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她再阻挠，你难道要把已经装到车上的废品卸下来？就算她答应卖废铁，万一她再要求分她一半钱，那我们还债的计划不就又泡汤了？”“我这样不声不响地就把车给买成废品，对胡蝶来说是不是不仁义了？”江涛有些内疚地说。“我们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仁义道德，我们只有先把眼前的困难解决，走一步算一步。”
　　江涛想想也对，就接过卖废铁的钱，开车走人。
　　回到家，他将五万块包到一个红包里问：“我们亲自去还？还是等他下次来闹时，还他。”肖楚楚想了一会儿说：“若是现在就去还他钱，高鹏必定会洋洋自得，以为自己的耀武扬威起到了作用，以后就会肆意妄为，变本加厉他们的恶行。不如等到他们再来骚扰时，我们跟他讨价还价，只还他本金，若是再索要利息我们来个耍赖皮一分不给。”“这样能行吗？”江涛担心地问：“他若是再使用暴力，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呵呵……”肖楚楚被江涛那胆小怕事的样子给逗乐了问：“你昨晚的勇气哪儿去了？难道真是丑男附了你的身？”江涛拍拍脑门说：“那好，听你的，我就豁出去了，就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高鹏始终没有再来骚扰。肖楚楚分析说：“大概是被冤鬼给吓破了胆，不敢来了。”还别说，高鹏回家之后就病了，不是给吓病的，而是那晚因为遇到紧急突发事件，太让他感到意外了。尽管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只因那晚遇到的事情太诡秘蹊跷。又加上逃跑时用力过猛，从墙头上往下跳时将脚崴伤。他一走路就一瘸一拐不说，而且还像有根针往骨头肉里钻，把他疼得直冒汗，整天大呼小叫，骂骂咧咧。后来上医院一检查，原来脚部骨折，做了一个小手术。他给安插在江涛村庄里的人打电话，一张口就开始破口大骂：“徐明达你这个混蛋，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对你有求必应，而只拜托你盯住江涛，只要他一回家就通知我，而你不但做不到，并且还给我传假信息，如果江涛的借贷要不回来，你放在我涨高利息的钱，也甭想要回去……”“别别……千万别。”徐明达在手机那头紧张兮兮地说：“我给你的信息一点儿不假，而你是被江涛给戏弄了，江涛现在还住在肖楚楚的家里。”“什么？”这高鹏一听这话气得暴跳如雷，发狠话说：“我的脚好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带人去剁了他。”手机那头的徐明达，生怕激不起高鹏杀人的欲望，煽风点火说：“江涛也太嚣张了，不但欠债不还，还日日夜夜怀抱美人销魂自在，肖楚楚可是你心头的肉啊，哪能被那个穷小子霸占？”高鹏在徐明达图谋不轨地火上浇油中，那蛮横劲就上来了，想到半月前夜里所受到的侮辱与戏弄，他心头的烈焰就呼呼地燃烧。他拿起手机一连拨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高鹏的家里就进来了四个彪形大汉，当然还是那晚一起去江涛家吹奏丧曲的那四个人。并且扬言即使留他一条狗命，也要把他废掉。一个说；“敢与我们较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简直是以卵击石。”另一个说：“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睡我们相中的女人。”
　　高鹏拿上大砍刀开车上路，风驰电掣般向着肖楚楚的家飞奔而来。肖楚楚一早就跟随江涛，来到江涛的家中打扫卫生，他俩决定要搬到江涛的家中生活，毕竟肖楚楚的心里还留有丑男的影子，她觉得换换环境，会对丑男淡忘一些。再说江涛的房子是新盖的，既宽敞明亮又通风朝阳。他俩正在边干活边说笑，像一对新婚燕尔，甜甜蜜蜜亲亲热热地如胶似漆。肖楚楚从来没干过粗重地活，一会儿就累得浑身酸软，坐在一旁休息。深情地目光一刻也离不看江涛，看着他正用铁锨铲起一堆垃圾，来到门边。突然看到大门被几双大脚狠狠地给踹开，她大喊一声：“不好，来者不善，赶快躲藏起来江涛端着垃圾也看到了两扇大铁门被踹得“哐当哐当”直响，响过一阵之后，就“砰”一声巨响倒在地上，像一个抗敌英雄壮烈牺牲。江涛就势将一铁锨垃圾，扬了出去。
　　高鹏一伙蜂拥而至，头上脸上落满了脏乱的垃圾灰尘。江涛见势不妙，满脸陪笑地走到高鹏面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有人进来。”江涛说着上前给高鹏拍打身上的土，然后递上一根烟，毕恭毕敬地说：“高哥，抽烟。”“不抽。”高鹏语气里含满怒火使劲一摆手，将江涛递出的烟甩在地上，义正言辞地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今天赶快还钱，我俩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再敢拖拖拉拉，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我可就要大犯杀戒，拿你的狗命抵债。”江涛低三下四地说：“高哥，先到屋里坐，还钱的事好商量。”高鹏铁青着脸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赶快还钱。今天还不上大爷七万块钱，老子要你的命。”
　　江涛看到高鹏像一个气势汹汹地瘟神，盛气凌人欺男霸女的架势，毫不畏惧地纠正说：“不对吧，我只是欠你五万块钱，怎么会是七万块呢？”“说你是猪你果然是猪啊？”高鹏大言不惭地说：“你借贷我五万，我白给你使钱啊？你是谁啊？没个镜子也没有泡尿尿照照你那个德行，别看哄女人行，求女人怜悯行，靠女人吃软饭行，但是大爷我，是不会施舍给你一分钱，七万块少了一分都不行。”“我才借贷了多少日子？就涨到了七万，你也太坑人了吧？”“你先别激动，不要谈钱色变。”高鹏看到江涛愤怒到要吃人的地步，反倒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感，幸灾乐祸地说：“你先听我给你仔细算算，两个月的利息是一万元，第一个月的五千元利息是到现在是一千元，第二个月的时候就成了一千五百元，一千五百加一千，就是两千五，再加上这半个月的利息，利息加利息就成了七万元，一丁点儿也不多要。”高鹏用手指点着手机上的计算器，一丝不苟地说：“亲兄弟明算账，该多少就多少，我能乱要钱？”
　　肖楚楚在一旁不痛不痒地说：“高利息利滚利，还真是要人命呢。大哥你就高抬贵手让点儿吧。”高鹏看到肖楚楚一双杏眼含春，就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了两声，诡秘地说：“这个让点儿的事不成，那晚上我们哥几个来这儿伤到了筋骨，还没有向你们索要治疗费，还不便宜了你们。不过……”高鹏走到肖楚楚面前，用手抬起肖楚楚漂亮的脸蛋，瞪大了邪恶地眼睛紧紧地盯住肖楚楚说：“如果你向我求情，我还是给你面子的，只要你肯陪我睡一个月，我就让利五千。”“呸”肖楚楚一口唾沫吐到了高鹏的脸上说：“臭不要脸的，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钱，别说五千就是五万，我都不答应。”高鹏用手抹了一把脸，凶相毕露说：“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是给你脸不要脸，给你钱是高抬你，不给钱照样耍你，不信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我就胆敢当众玩你，并且保证没有谁敢来阻拦，让围观者都看看有什么与众不同，还有我玩女人的各种花招，让他们也来学习学习，哈哈……”“你个臭流氓，你敢。”江涛实在看不下去，纵身想要奔到肖楚楚跟前，跟高鹏拼命。不料，被旁边四个人一下子抬起来，往上空狠劲一抛，江涛就像一个笨重地大铅球一样，沉重地落下，头一下子碰到一块石头上，顿时昏了过去。
　　高鹏看到扫除了障碍，更加肆无忌惮地逼近肖楚楚，然后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将肖楚楚抓到怀里，几把撕碎了肖楚楚的衣服，肖楚楚做梦也没有想到高鹏会是这种不要脸面的色狼，她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展露在五个男人面前。尽管她不是个正经的女人，但也感觉到了无比的羞耻。尽管高鹏像饿虎扑食一样扑到肖楚楚的身上，肖楚楚此时此刻也豁上性命，顽强抵抗。对高鹏又嘶又咬，高鹏无法得逞，气急败坏地伸出一拳打在肖楚楚的身上。旁边的人提醒说：“千万不要打昏了，打昏了就没好戏看了。”楚楚倍感受辱，情急之下，用手指去抠高鹏的眼睛，高鹏没有躲过，疼得“嗷嗷”直叫，坐起身子，准备对肖楚楚大打出手，肖楚楚没等他出手，迅速站起，哭喊着：“不要脸的流氓，你们会得到报应的……江涛替我报仇啊……跑到墙根一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