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半夜响起鞭炮声

　　江涛像一条被冰封冬藏了一个季节的金鱼，终于等到了冰雪融化，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春天。他除了尽情挥洒男人的能量外，就是不住地对肖楚楚说：“谢谢你，楚楚，是你让我从一个一无所知的男孩变成了享受人生快乐的男人。又是你，让我从一个丧失男人能力的残废变回了朝气蓬勃，你不知道失而复得的心情，我一定要倍加珍惜，即使我一无所有，只要还是个男人，就具备一切的资本。即使拥有家财万贯，没有了男人的权利，一样被人瞧不起……”江涛搂住绵羊一样温软的楚楚。脑海里却想起每次与牟丹做爱之前，他灰头土脸力不从心的样子，他总是要提前吃上一粒‘伟哥’借助药物的辅助与刺激，才勉强能够坚持一小会儿，根本就满足不了一直独守空房的牟丹的需求，但是到后来情况更糟，不管再使用什么药物对他都不管用了，才导致牟丹的不满与抱怨……
　　“今夜，我才真正体会到作为一个勇猛无比的男人的自豪。”江涛无比兴奋地说：“楚楚，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好好的来报答你。”说完又扑到楚楚的身上翻雨覆雨。却突然被一阵激烈地鞭炮声惊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楚楚呢喃：“这是谁在燃放鞭炮为我庆祝啊！”楚楚脸色一沉一把推下江涛，惊慌失色地说：“坏了，又是那个放高利息的高鹏来催债了，他每次来，都是先到你家门前。燃放一大串鞭炮，然后再在你家门前高声大骂，骂你八代祖宗，诅咒你快死，他好霸占你的房子……”“真是这样吗？”江涛一脸怒火，直视着楚楚问：“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谁知道他们来得这样快？”楚楚边迅速地穿好衣服，边催促说：“你赶紧开车快跑，不然让他发现你在我家就坏了，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跑为上，你还是先逃跑吧。”
　　江涛看着肖楚楚大惊小怪地吹捧着高鹏的恐怖可怕，心中确实也有些闻风丧胆的恐惧，但是深更半夜他该逃往哪里？江涛穿好衣服，强作镇定地说：“不要怕，我俩一起去我家看看，让他来你家也扑个空，我俩来个调虎离山计，让他找不到人干生气。”肖楚楚想了想说：“好吧，我俩也来玩他一回。”
　　江涛先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然后穿上肖楚楚给他准备的破旧衣服，头上戴个破帽子，用大大的口罩遮住脸。江涛自信这样装扮高鹏是绝对不会认出他的，肖楚楚来了一身女扮男装。俩人相互看看，都满意地点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保准谁也认不出。”肖楚楚灵机一动，顺手把鸡窝里的两只老母鸡抓在手里，递给江涛说：“我们就当村里偷鸡摸狗地败类。”江涛心领神会地接过一只鸡，快步朝自己家中走去。
　　来到家门口，江涛看到门前围了五个人，他仔细辨认发现都是陌生人。猜想：“一定是和高鹏一伙的。”鞭炮还有几个断芯的在奄奄一息地“噼里——啪啦——”断断续续地响着，围观的人说：“大哥，这家又没人，我们在这儿不是纯粹浪费时间与鞭炮吗？”“妈的，”高鹏狠狠地将一根烟头扔掉说：“这儿的眼线打电话说，见到江涛开车回家了，我们赶过来怎么又没人了呢？跑得像兔子一样快。看我逮到他不给他放放血。”高鹏咬牙切齿地用命令式的语气说：“吹奏丧曲。”“好来。”四个人拿出准备好的唢呐，开始吹奏催人泪下的葬礼曲。吹奏了一曲，有人反对说：“我们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关上门瞅人，江涛根本就看不见心不乱，听不到心不烦，我们这是何苦呢？”“反正是来了，非给他闹个鸡飞狗跳不可，让村里的人都知道江涛欠我的钱不还，败坏败坏他的名声也算是没白来。”高鹏在一旁头头是道的说：“继续。”
　　江涛躲在暗处，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步走了出来大声怒喝道：“哪里来的混蛋，半夜三更闲得没事干了怎么着？在这儿黑瞎子跳舞熊翻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还让不让黑夜安静了？”“你是谁？敢来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江涛扬起手中的鸡说：“我是专门做这个的。”鸡受到晃动惊吓地“咯咯”直叫。高鹏见状就嘻皮笑脸地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干好事的，偷鸡摸狗。”江涛就愤怒地大喝一声：“都让你们搅扰了我的好事，这深更半夜，本该寂静无声，我也好得手，谁知被你们又是鞭炮又是吹奏的都把人给吵醒了，我们可怎样下手啊，我的一帮子兄弟都在等着呢，你若是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他们叫过来，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高鹏还真被震住了连声说：“我们马上就走。”高鹏摆摆手，四个吹奏的就停止了吹奏收拾摊子走人。江涛来了个乘胜追击大喊一声：“快滚，滚慢了小心你们的狗腿。”
　　高鹏慌里慌张地上车说：“再到那个臭婊子那里看看。”四个人即刻来了精神，他们都听说过肖楚楚美貌不凡，又会勾惹男人，他们早就对这个女人心生爱慕垂涎三尺。他们心照不宣地来到肖楚楚的家，看到大门紧锁，就不约而同地翻身跳了进去。被紧紧追赶的江涛和肖楚楚看到。肖楚楚拿出手机报案刚要报案，被江涛阻止说：“一旦报案事情的来胧去脉会全露馅，我们的私密也会被公开。”肖楚楚就收起手机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进去吓吓他们。”肖楚楚一脸茫然地问：“你进去算是贼喊捉贼？”江涛点点头说：“就这样，最起码这样你不会丢失任何东西。”江涛说完也翻墙而入，然后他趴到窗户上，用力地砸响玻璃窗，大声喊叫：“快来人啊，有贼，快来人捉贼啊……”
　　江涛这几声喊叫，在这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如同几声晴空霹雳，和一道划亮黑暗的闪电一样让高鹏一伙吓得胆颤心惊，他们慌不择路地纷纷逃窜出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偷东西，只是进得屋里后，发现床上皱褶地被褥，高鹏破口大骂：“破鞋就是破鞋，看床上的迹象是跟男人偷过欢了，不知道又跟哪个野男人幽会去了？这种女人一晚上不来个十个八个的男人，就不罢休，这不还出去了，出去刺激，不过这个点了，也该回家了，这个骚娘们……”高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今晚来就是不怀好意，他早就对肖楚楚心怀不轨。正想借机占肖楚楚的便宜，虽然找不到债主江涛，但是这儿有个跑不了的美人，这样高鹏就会有足够的理由常来常往。不料这次却碰了壁，他本想埋伏好，躲到一个隐蔽处，等肖楚楚一回家就蹿出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吓，这样的浪漫恐怕是不多见的，然而还没有找到藏身之地，却听到了粗喉咙大嗓门地喊叫捉贼声，反倒大大的给了他一次惊吓。
　　江涛本想拿着棍子堵在门口，关门打狗，出来一个打倒一个，让他们尝尽做贼的苦头，以后再也不敢来。但是他又转想：“若是那样，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一旦身份暴露，他可就得不偿失了，主要高鹏一伙可是五个人，人多势众，若是惹急了，他们一齐拥上来不但解不了恨，反而自己会寡不敌众，可对付不了。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他们，我也来个装神弄鬼吓吓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进楚楚的家门。”想到这儿，江涛继续扯开嗓门，用颤巍巍地声音缓慢而有节奏地说：“心怀鬼胎的贼们，你们可要听好了，我是这个家的主人，虽然死于车祸，但是我人走魂不走，以后你们谁敢再来我家想欺负我老婆，我就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可是个冤魂啊，不是死于生老病死而是被车祸致命，所以我感觉到冤屈，我会找人来报复，谁的运气不好我就回索要他的性命，你们最好小心点安分点……”
　　黑咕隆咚地深夜，冷风吹起，响起一股“嗖嗖”地恐怖音响，再听到一种冰冷地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地警告，足以让他们吓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一股冷气从骨头里冒出，浑身颤抖着仓惶地陆续狗急跳墙而去。
　　江涛与肖楚楚看到飞奔而去的破旧的桑塔纳，发出了欢快地笑声。走进屋子，肖楚楚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美说：“可真有你的，你什么时候从懦弱怕事变得智勇双全了。”江涛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样的智慧与勇气，一拍胸脯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但是又无比担忧地说：“我真怕他们会卷土重来，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他们真会糟蹋羞辱你的。”肖楚楚一下子投到江涛的怀里说：“你要么陪伴在我身边形影不离，要么赶快赶他们的钱，让他们没有理由再来闹腾我。”江涛突然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