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不堪回首面世颜，悔断青肠不解注

　　投鼠忌器飞雷鼠，空旷原野觅食难。
　　难料天降祸事来，猫头掠影魂销天。
　　轻闪难逃亡路归，失得相宜莫哀怨。
　　来世天雷炸滚惊，邪灵不正莫强鉴。
　　“快闪，有危险！”惊呼一声传来，五哥正在原野上觅食，凝神回头时，只见：黑神单打直线来，大鹏收张电闪到，掠过箭招弹飞去，霎时儿郎哭声报。猫头鹰，会飞的猫，常在居高临下观察，哪有猎物竟电闪，瞬间冲近掠物去，秒杀猎物如拈手。一秒前，五哥还在翻翻滚滚拆招式，跳轻极目手耀舞，颠食隔空下入口，秒后小命归天肉。现在，他已经成了猫头鹰肚中之食。不小的打击，重重地伤在每个老鼠心上。
　　自古伤情多别离，生死两隔无情榷。
　　菜园黄昏近无人，误影青菜作白菜，
　　痛苦不堪滴滴落，苔条下肚尿不来，幼时傻事多如毛，话语轻言不乱说，东西乱吃亦难咽，七零八落天地铺，集成但为猪食忙。爹娘到处寻未见，或有天黑人未归。少年无知空顽闹，不知父母心良苦，他日识得爹娘意，
　　
　　记得梦中都在对妈说：买个花箩给我打猪草。到有力做这事，冬寒夏炎都不怕，与伙伴傍晚归来，用小镐刀把人家白菜苔弄来吃了，却又不敢回家，爸妈见我许久不归，四处寻找，我却不敢应声。
　　只顾贪玩猪草打得少，二怕识破亏心事被打，故眼睁睁看着父母四处找寻，着急难受，我内心也不好受啊。猪草在土地里到处都是，只是没有时间收集，猪又吃得那么多，不为难人吗？譬如水浒中的武林高手打斗时，从没好好的提过什么武功名称，仅有武松和蒋门神打时，提过鸳鸯脚、玉环步，不过，怎么听怎么别扭。一个粗鲁汉子，武功招式就像个女人，可见，老施贬人无处不在。和祝家庄一样冤枉，黄文炳就宋江一案是非常冤枉的，从一个纯法制角度来看，黄文炳举报宋江题反诗，这是在维护宋朝利益，尽管这个朝廷现在不怎么“健康”，不过健康与否那是朝廷自己的事，黄文炳这个小公务员管不着，也管不了，他只管了自己该管的事。黄文炳所为完全在法律框架之内，违法的反倒是宋江。
　　曾在1993至2013年任耶鲁大学校长的教育家理查德·莱文说：“如果一个学生从耶鲁大学毕业时，居然拥有了某种很专业的知识和技能，这是耶鲁教育最大的失败。真正的教育，是自由的精神、公民的责任、远大的志向，是批判性的独立思考、时时刻刻的自我觉知、终身学习的基础、获得幸福的能力”。学会思考、选择，拥有信念、自由，这是教育的目的，也是获得幸福的能力。自由地发挥个人潜质，自由地选择学习方向，不为功利所累，为生命的成长确定方向，为社会为人类的进步做出贡献，这才是莱文心目中耶鲁教育的目的。
　　
　　伸手不见五指，呼声不限村寨，焦急不亚流汗，恐惧不限边际，脚步不敢前行；既想不让爹娘担心，又怕见到爸妈被责，在这矛盾的心思难择中，我选择躲过爸妈的路线，绕道另外一边回家，然后才说自己早已经归来，大概孩子学会撒谎时就是在矛盾的心虑左右下才发生的。其实大人是不会随便责罚孩子的，老爸经常说的“恨铁不成钢”，打你骂你是因为你不争气，不学好，其行为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可是，哪有这么随便就能实现的便宜之事呢？还要各种因素的促成综合才能达到，最关键的是孩子本身有这种自觉意识。或许，无为，不争地做事，内心没有什么功名利禄，开心地做，能达到效果，主观上说，自己也要没有这份心，自己的努力有一天积成质变，那时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了，打铁全靠本身硬。
　　不争，莫能与之争，并非说什么都不要，当厚积薄发时能量超强，源源不断，没有人能达到如此顶尖高手的境界。亦如世界上所有人拼死力，最多爬到一层楼高度，而你没有喘气就已经冲到了80层高楼，那实力根本就不能提“比”字，还没有比，赶紧投降吧！一心一意增强增厚增宽自己的实力，心无杂念，身无旁骛，是为表面不与争，当我需要什么时，别人要争的话，实力悬殊太大，果也争不了，最终结局是没有人能和你相争，是为无争，莫能与之争。说得轻松，做来甚难，只有两种人（当然，靠外界权力因素干涉的另有他论）做到，一种是不笨却非常实在，做事行动脚踏实地地干，事情做不完美，夜有惧梦惊人一样；另一种是有智慧的（注：聪明人不一定有智慧，有智慧的人具有足够的聪明，二者主要体现在临场、短期内的眼光，智慧则主要体现在看事的批判性、长期性的战略眼光），生活常识告诫：小聪明太多的人结果难有好口碑，平时吃小亏、爱助人的“呆子”往往赢得人心向聚。曰：空出境界心无物，明镜不惹有尘埃。凌云他朝光辉照，众星捧月福满来。敌人，对于盟友就是一家人，对总致人死地的敌人，无招之功，只有躲藏，能珍惜活着的生命已是天幸，更别有复仇之心，一个地上健步飞，世雄，一个敖天翔，亦是雄。没有人们手空弹，何谈复仇现实招。我至少也知道了，针对猫头鹰，我们想出了被杀的预案，从此噩梦不再来临。
　　觅食更加小心，行乐更加隐蔽，成员更加精神，行动更加警惕，腿脚更加矫健，信息更加传速。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祸福所依极度反，一命尽失换群发，抗体所激进化论，有遭相斗损伤无。繁衍加速有落体，成员成长如春苗。五哥又离我们而去，十三飞鼠已经有五鼠离去，唯生惜命结团紧。大哥因此毛发全黄，伤心费神圈圈瘦，鼠瘦不怪黄毛长长长。戏水玩山枯井钻，家人查实人骨在。作耍人骨甚极欢，一顿惨打哭天来。不知无罪恕轻已，况自童子刷闹事。
　　过火的一次玩耍，和几个伙伴一路翻山钻洞，坑凹不过。烧火唱歌洞中乐，熔岩有孔身钻窄，一洞一层又一天，头包易大痛入心，此景如悉拼忆记，愈念空自亦无知，犹如雨天戏水塘边地，乔元同我嬉笑欢，恰巧主人视地逮人来，苞林青深易躲藏，忘鞋轻奔悔当初，疾心归家父告知，四爷送鞋还我来，竟无事！
　　
　　初晴之久，泥土松松，午后时分，三两山闹。见方井合，议进耍之，刨土见坑，现骨如脆，继续挖之，每人一根，再深入寻找，如一白球，人头皮骨，双牙交错，胜似欲食，互咬进之，狰狞露相。时无知事，甚觉好玩。遂带臂骨，一路敲打，如击似鼓，如铁相击。到至家中，父追问之，色历恐惧，结结巴巴，欲言又止，费时过半，终于弄明白。父怒而跃起，随手提棍，翻飞声呼，响尽耳际，粗细滋味，管我自觉。一顿“辣面”过后，体肤纵横交错的印条，如红如青，如血如浸，笑泣声诺，有无不敢。
　　之后，便是父母声色俱厉的威胁教育：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玩人骨之事，若有发现，罪当罪当！想来我错在无知，亦不知此举对死者不敬，几岁孩童，所有人都这样教育，该打责骂。各路大神，请恕童罪，因为他自己不知道那样做有罪，忏之久矣！忏之久矣！成人所思，一赔损之，二教育之，三惧找来不净之物，为自己带灾移难，合理合情，也无措。此是最缺德之事，按律应判：无知过失冲撞罪。
　　是夜，玩伴称梦中见我，恰巧我梦中亦见他，真不知是巧合还是庄生先验。其梦境所述，并无二致，真乃心有灵窍魂相遇，窍在魂去归来兮，往事难追亦不追，后叙有言莫先言，哭过笑过颜如往，笑颜待人和生飞，忘却是福，记忆犹幸随缘福幸莫勉，亦真亦实求安！真个是：无知错犯魂安歇，引得训诫做人条。
　　
　　我们鼠类其实很弱势，无食无依无靠，还有那么多致命的因素威胁着，我们不能改变这个异常复杂多变的致命环境，但我们能改变自己的身体机能，让我们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也不至于丧命。
　　因此，我们身体结构和警惕性是时时刻刻都不可以停止进化的。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存活繁殖后代，继续延续下去，让后继有鼠，让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有如此的本能技巧，保护自己，保护他鼠，种群之中更加严格管理，坚决不允许成员单独外出觅食，至少要三鼠同行，那样必有我师，遇事商量而行，前后照应，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的。
　　数月无事，在五位哥哥相继死去的时间里，族群之中也损失了数十名兄弟，值得欣慰的是新生健儿数千，正健康快乐地成长着，靠数量生存，从数量中提质量，从质量中提精英，从精英中反射正能量，让族员学习，进行身体变化以备无患，非如此不能进化我们的种族成员。所以，没有英雄精英的种族是悲哀的。
　　那是：
　　终将沉沦默默去，浑浑噩噩不知活。
　　消失殆尽无人哀，历史滚滚强者过。
　　万事随风过境迁，一念终生神邸佐。
　　自此攸关不敢近，余悸惊魂魄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