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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环套月之二十六

作品名称:三环套月      作者:武如      发布时间:2015-12-12 20:47:39      字数:5008

  麦收过后,大俊发现派性比以前好了些,人们对于打架斗人有些疲倦,再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了,新奇过后变得迟钝和厌烦这是规律。
  大俊却感到是件憾事,因为她还有无数的心气无处去张扬,去发泄,就闷得慌,几天不露脸,逞逞强,感觉这一天就白过了。现在农活也轻闲了些,没有了抢收麦子时的紧张和繁重了,大俊闲得无事,吃不好,睡不香,听邻村每天晚上有一群孩子在喊革命口号,大俊灵机一动,便有了想法,自个儿也该露一手了,无声就是沉默,沉默就是沉沦,她知道其中的厉害,有了这个想法,她心里急得痒痒,只得耐着性子,等着老爷儿没下去。
  这天,她为了准备晚上的一鸣惊人,下午也没有去出工,在家里苦苦地琢磨着口号的内容,眉宇间洋溢着喜悦,嘴角含着惬意,老爷儿老高时她就开始做饭,自个儿先吃了个大饱,就准备了起来,同时想到自个儿一人去孤掌难鸣,不会有多大的动静,想了半天,该叫上谁好哩?最后她有了主意,叫上小丽,让她组织一些孩子,还有王妮的二小子,猜着这小子一准来,再叫上自个儿的女儿金双,对了,看看曹福去不,他要去,这顿饭就和他伙着吃,不去,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收工后的金双见娘已把饭做好了,心里就欢喜的不行,就问娘今儿怎么了?大俊也是满含笑意,叫她不要多问。便放桌子吃饭,唯独曹福还得自个儿做,一般都是金双吃过后再为爹做饭,今儿看着娘欢喜,就试探着说:“娘!爹今儿个干活挺累了,就和咱们一块吃吧,饭也不少,娘!”
  大俊听后先是没有言语,愣了一会后说:“你爹不是能个儿!不想和俺一心!”
  曹福想说话,金双忙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乱说。
  “服气了吧?”大俊此时没有呛呛火,态度还算平静。金双就说,爹早就服气了,这么长时间了,爹一个人吃饭、做饭多不方便,他常跟俺说后悔了,入哪派都一样,当初听你娘的就好了。大俊一听,就抬眼看看自个儿的男人,见他嘿嘿地笑着,没了往日的倔劲,是不是真的服了?八成是想老婆了……但她有些不全信,这个男人为了不和自个儿一派连分家这样的大事都不含糊,这会子会服帖了?
  金双又说,这是真的,爹早让娘给收拾得没了火气,娘!你就让爹上桌子吃饭吧!大俊这时就说:“让你爹这个老不死的自个儿说,看看他有没有诚意!”金双就催着爹赶紧表个态。曹福明白女儿的心情,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他也考虑过了,入哪派对他一个老百姓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坏处,就是去开开会,游游行,反正自个儿又不去打人、也不去武斗,大部分的时候他连会也懒得去参加,被老婆分了家后,他的难处就显现了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没有个女人在被窝里,他还真是难熬,今个儿见女人有了活泛心肠,他就坡下驴,但是当着孩子们的面又不好意思说软话。
  锤子就说,爹!你就说吧,你们也别闹了。金双也催,曹福就说:“往后我听你的话!”
  大俊一听就欢起了,嘟囔了一句,当初干嘛去了,曹福就说,当初我糊涂了。金双就让爹赶紧上桌吃饭。大俊说先等等,曹福以为女人又变卦了,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草鸡了是不?”大俊就说:“今个儿晚上有件事你要跟俺去!行!就伙着吃饭,不去就还回你的草棚子。”
  金双就让娘赶紧说,大俊就说:“晚上跟俺一块去喊口号。”
  “只是喊口号?”
  大俊点点头,曹福也就点头了。
  天黑后,大俊喊来了要找的人,她让金双去喊长夏,金双就说行,有一点俺可就不回来了。说完,她去了干娘那里。王妮儿大多的时候还限制着长夏的自由,不让他逃离自个儿的视线,每天带着他去地里。今个儿听金双说叫长夏去喊口号,王妮儿不乐意,金双就说只是喊喊口号,喊完了就回来,没有别人,就是和俺娘。她就说你娘就会作,还瞎折腾。金双就嘻嘻地笑了,告诉干娘,爹和娘和好了,王妮儿也是挺欢喜,也就答应了放长夏出去,只是提醒他,没事了就赶快回来,不得耽搁。
  长夏去了金双家,大俊正在召集人手,曹福扛着梯子,带着他们爬上了小学校的房顶,孩子们嘻嘻笑笑,打打闹闹,曹福提醒着孩子们不要乱跑,别掉下去。大俊镇唬了半天,孩子们才安静了下来。
  孩子们格外地话多,这个问,喊得时候还举手不?那个说,是朝南还是朝北喊,大俊便交代他们,要齐,要大声。她站在房顶上,头顶天空,上面星光无数,感到一阵畅快,仿佛自个儿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举起一只手,吭吱了几声,然后像泄出堤坝的洪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她振臂喊一句,孩子们跟着喊一句,曹福为了讨好女人格外地卖力,就属他的声音大,像羊群里的狼叫,不合群,大俊就踹了他一脚,孩子们又笑了,大俊呲打着曹福,让他注意着要合拍。
  终于喊得又齐又响亮了,大俊这才满意地笑了,喊了有半个小时才让散了,说好明天还聚齐。曹福见大俊还想一人在房顶上待会儿,就领着孩子们下去了,曹福赶忙回家,收拾自个儿的东西搬回到大俊的炕上,他有些按耐不住了,好长时间都没能和女人亲热了。其中的一天晚上,他摸进了里屋,爬上了大俊的炕,刚压住女人,大俊就醒了,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当天下。曹福不敢喊疼,怕吵醒另一间屋的女儿,就呲牙咧嘴地退了出来。
  这边,孩子们一走,大俊就席而坐,她的高兴劲还没有散去,尽管喊的嗓子有些痛,但她浑身还处于亢奋中,把小褂也脱了,光着膀子,下身是一件长裤子铰成的短裤,高处的风还是挺爽利,让她感到舒服。她想的挺多,也没有个脉络,反正她今个儿就像是多年的寡妇入了洞房一样,捱不住自己的兴奋……最后,她躺在了房顶上,望着高远天空上的星星,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她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他,那个叫胡一田的男人,这个男人始终在她的内心深处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阴差阳错,和自个儿的最爱的男人没有能够在一起,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俊!想谁哩?”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没有察觉到有人过来了,当来人走近,发着淫淫地笑声,她才猛地坐了起来,可被来人按住了身子:“别动!躺着吧,躺着方便!”
  她这才看清是丑子,知道他专爱找女人,但她不待见丑子,看不上他,便严厉地说:“丑子!你放手!”
  “好!好!”丑子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没敢来硬的,就说:“大俊!怕什么?你就躺着吧,我不动你!”
  大俊本能地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了点,就说:“你来干什么?听到俺们喊口号了?”他就说听到了,听到了!然后他把带来的酒灌了一口,然后说:“我听说两派要搞大联合了,秋后可能就要成立革命委员会。”
  大俊来了兴趣:“真格的?那你就是主席了。”他说,不叫主席,叫主任,不过咱俩都不是党员,要吃亏,我给上面的头头说了,我们得入党,他们点头了。大俊就说,这事考虑的晚了,早点就好了,不过,那时谁顾得上。丑子就说,可不是,疏忽了这点,他娘的!要耽搁事。
  丑子就让大俊也喝一口酒,她推辞了。这个女人长得没地说,只是脾气火爆,也不爱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情,丑子以前想动这个女人,最终没敢下死手,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在村子里是风一样的女人,丑子看着也发憷。但是,他内心特想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多次挑逗都没有成功。
  大俊挡住了丑子递酒的那只手,但他的另一只手却抓住了她。她说:“放开俺!”丑子嘿嘿地笑着,就说你是全村子长得最好看的女人,让我亲一口,亲亲!大俊一听,募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来了火气,说道,放你娘的屁!俺可是老人老毛的,你放开俺!不价的话,俺翻脸不认人!丑子一下子抱住了她,把他放倒在屋顶上,大俊想喊人,丑子就说,喊吧!不怕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你就喊。女人一下子哑了,只是拼命地反抗着,大俊翻滚了起来,丑子就死命地抱着她,一只手就抓住了女人的乳房,像是摘仙桃。丑子今天也是下了死手,就是想把女人弄到手。
  大俊有些恐慌,这个男人看来是非要得手不可,凭力气自知斗不过他,这样下去要吃亏,她的脑子此时反而清醒了,说道:“丑子!俺答应你行不?别这么个儿,这里都是土,在炕上多得劲,你要是着急,在这里也行,不过俺得躺好喽,你也别急吃百搂地,俺得把裤子脱了,俺今个儿是跑不了了,你咋才想着起人家?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就知道往柴火那个妓女的被窝里钻,对人家一点也不上心。”
  丑子一听,嘿嘿地笑了:“这还差不多,早听话,我也就不费这大力气了,我丑子是屁眼儿朝天,有眼无珠,嘿嘿!赖我了赖我了,我的小宝贝!”
  她让他站起来把衣服脱了,女人为了让他相信,就先去解自个儿的裤子,丑子一看就上当了,急不可待地忙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女人就把他的衣服拿在手里,说是要铺在地上,又让丑子把头扭到一边,说是你看着俺不好意思脱衣服,丑子就说,你人都要是我的了,还怕看?她就说,俺一害怕就没有胆量脱了,人家这是第一次和野男人好,不像你的柴火,她多少人看着也不害臊。他就骂骂咧咧地说,娘们就是事多,上了炕还讲价钱。
  大俊趁他不注意,抱起他的衣服朝房下扔了下去,然后快速地跑向梯子,急急地下了梯子,然后把梯子一脚踹倒,丑子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他趴在房檐边上朝着下面的大俊骂着、喊着。她站在房底下,冷笑了几声,便骂丑子不是东西,连老娘的便宜也想占,不怕老娘把你嘬进去,再生出来喽,你就小一辈,是俺的儿子了!嘻嘻!你个王八蛋!
  这时,小香走了过来,她是去队部找郭强,路过这里,见到大俊仰着脖子在骂人,就问,婶子!黑灯瞎火的你骂谁哩?这时的丑子探着头,高声叫着小香,让她把梯子放上。姑娘看看大俊又看看房上的丑子,不知道该听谁的。丑子就又求着她,大俊就说,你敢帮他,俺就撕烂你的衣裳!丑子没穿衣服,你不怕臊呀!小香一看这架势,猜着有事,就不管了。大俊也不管丑子如何地叫唤,扛着梯子也走了,
  丑子被女人耍了,坐在房顶上,还光着屁股,如果没人搬梯子过来,他就要在这里呆一宿了。此时的他气得两眼冒火,发着狠,不过再生气,先得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由于他名声太臭,喊了几个路过的人,人家都装着没有听到,有的一听是他,撒腿就跑,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大概是下半夜了,喊住了一个打摆子出来溜达的中年人,这个忽冷忽热的中年人听丑子不住地说好话,忍着不舒服,总算帮了他的忙,他这才回到了地面。
  大俊回到家,见到男人已把自个儿的东西拾掇了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她还在沉浸在戏耍丑子的快乐中,他见女人挺高兴,也跟着高兴,就催着女人赶快上炕睡觉,女人知道男人的心思,看看面前这个有些急不可待的男人,骂了一句:你们男人都一个屌样!曹福不恼,恼不起,看着女人身上都是土,就不解地问:“你自个儿在房上打滚了?”
  大俊笑了:“是打滚儿了!”
  男人不明白一个老娘们家为什么在房上打滚儿,没敢多问,就给女人打水洗脸,大俊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让男人伺候了,她受用了,嘴里还哼着小曲。
  曹福一边干活一边说:“大俊!明儿还去喊口号不?”她说,当然了,你不兴耍滑。他说,我当然去了,陪着媳妇俺乐意!女人就看了看他,说道,这会子知道跟着媳妇走了,早干嘛去了,你可以不去,看谁受不了。他就嘿嘿地笑着,然后就去搬女人,想把她放倒在炕上,但是和丑子还就没有这想法。女人在这上面和男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女人先把油灯吹灭,曹福就得手了。
  睡到半宿,大俊睡得正香,突然感到又有人往自个儿的身子上爬,她恼了,听呼吸知道是曹福,骂道:“登鼻上脸,得寸进尺,让了你一次,没完了!”曹福不愿放手,还在想和女人亲热,没成想,女人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他跳下炕来,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扔到了外间:“滚回你自个儿的屋里去!”
  没有想到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曹福一时不知所措,赶忙穿上衣服,嘟囔道:“你咋了?”大俊说道:“俺后悔了!不行嘛?”
  这时金双起来了,看到爹又被娘撵了出来,就问又怎么了?曹福没有说话,只得抱着东西往外走,大俊就骂女儿不要多事!
  其实,大俊正在做自个儿的梦,梦到了他原先的男人,没成想被曹福搅乱了,便恼了。早上,曹福去出早工,人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有的抿着嘴笑,有的笑得前仰后合,不时地拿眼睛瞄着他,他一走近,人们就散开,不在说笑了,他觉得人们是在笑话自个儿,可又弄不清楚自个儿哪里好笑,就拽住一个小青年问原因,这小青年就说:“夜了个有人让丑子光着屁股在小学校的房顶上呆了大半宿,嘻嘻!”他一听就知道是大俊,就又装着不明白地问:“这是咋回事?”小青年就说:“还不是丑子想好事,被女人耍了呗!哎!哎!跟你说这干什么,你回家问嫂子呀!”
  曹福听后还是欢喜,自个儿的女人千不好,万不好,也没有给自个儿戴绿帽子,这才是自个儿最大的福气,于是一蹦老高。
  收工时,曹福哼着老戏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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