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五集
　　167、外景梁军姨家门外日
　　*秋兰：我心里麻麻痒痒的。
　　梁军：怎么回事？病了吗？
　　秋兰：我惦记着秋生秋实，他们这会儿怎么吃饭呢。
　　168、内景牛山村冯宅堂屋日
　　*秋实蹲在在一个角落里，就跟叫花子一样吃饺子。
　　冯狗子：俺家里比您家里强吧？
　　秋实抬抬眼皮没有回答。
　　169、内景蔡宅堂屋日
　　*秋生正跟蔡富贵、窦兰秀、蔡慧芳一起吃饭。
　　秋生不好意思地吃煎饼。
　　窦兰秀：在我家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要吃饱。
　　170、内景牛山村冯宅堂屋夜晚
　　*冯得法：秋实，你刚来，先跟你哥哥在一床睡吧，等明天再安排。
　　*冯狗子：我不跟他一床睡觉，看他那窝囊样儿。
　　*冯得法：怎么说话！（转向秋实）那这样，你先到隔壁那间闲房子睡吧，那里有草，先打一个地铺。
　　*在喜房里的吴心花不满而克制的表情。
　　171、内景冯宅闲屋夜
　　*秋实睡在麦瓤上，不久发出鼾声。
　　老鼠围着他跑来跑去。
　　172、内景冯宅新房夜
　　*夜阑人静，从外面窗户往里瞅，洞房只剩下新郎新娘在私语，缠绵之意赛过初次结婚的一对青年。
　　冯得法：我怎么感觉着，今天咱两个人的结合，比第一次结婚痛快得多呀。
　　吴心花：我也是。
　　冯得法：从今以后，咱把那些过去的事，过去的人都忘掉吧，就好像咱们是第一次结婚一样。
　　吴心花咯咯地笑了：看你美的！——只是我们都有孩子，这个忘不掉吧?
　　冯得法：反正今天晚上只有咱两个。（以上从窗外往里拍）
　　*吴心花黯然，望着黑暗的天空，像是向很远的地方望去，看到了什么令她不愉快的人和事。（侧面，利用没有灯光）
　　173、外景芋县梁军姨家门外夜
　　*隐隐约约的蛙声。
　　秋兰独自走来走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军从门里出来：秋兰，好睡觉了。
　　秋兰：我睡不着。
　　174、外景赵宅院子夜
　　*月光洒满院子，很静，远处传来青蛙叫。
　　175、内景赵宅堂屋一个里间夜
　　*秋生和衣躺在光滑的床席上，蚊子围着他飞来飞去。
　　*秋生梦境：父亲来了，爱抚的目光注视着他，泪水涌流着。
　　*秋生忽然大哭起来，把自己哭醒了：爸爸，爸爸呀！
　　*哭声打破寂静，邻居窦兰秀跑过来：孩子，怎么啦，做恶梦了吧？可怜的孩子！我叫你到我家睡觉你不去！走,到俺家睡吧.
　　秋生:不去了。
　　窦兰秀：明天晚上到我家睡吧。
　　176、外景赵宅院子日
　　*娄精明进来了。
　　娄精明：秋生，你怎么不跟着你妈妈去享福呢？您哥哥多聪明，到那里吃猪肉吃大馒头去了。
　　秋生：我不去，我看着那人就害怕。
　　娄精明：可是那也是你爸爸呀，有您妈妈在那里，他会拿你当亲儿子待的。
　　秋生：我不信。
　　*娄精明：可是，你必须离开这宅子。
　　秋生：我的宅子我为什么离开？
　　娄精明：您妈妈已经卖给我了。
　　*秋生：卖给你了？
　　娄精明：不信你去问问您妈妈。你最近两天就得离开，去找您妈妈。小孩子那么傻！
　　*秋生大哭：妈妈呀，妈妈呀，你怎么这样呢！
　　177、内景冯宅堂屋日
　　*冯得法、吴心花、冯狗子、冯梅花、秋实一起吃早饭。
　　秋实每夹一筷子菜，冯狗子就狠狠地瞅他一眼。
　　*吴心花好像自己的脸面被孩子丢尽了一样，也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几次秋实。
　　*冯得法装作没看见。
　　*冯狗子忍不住了：吃饭就跟个猪似的！
　　*冯得法瞅瞅吴心花：狗子，他可是你弟弟！
　　178、外景歧路日暮
　　*一条公路伸向东北方向的深山。
　　一条歧路蜿蜒向北伸向北方的深山。(摇镜头)
　　*秋生独自摸索着行走。
　　前面一老者迎面走来。
　　秋生：爷爷。牛山村在哪里？
　　老者指北面的山：在这座山的背面,过了这座山再走十几里路就是牛山村.
　　*秋生指着那条歧路：沿着这条路能去吗？
　　老者：能去，可是中间还要岔很多次路，山高林密，野兽出没，可要当心呀。（由拍老者正面变为拍秋生正面）
　　秋生：我不怕，我就沿这条路去了。
　　179、外景湖边日
　　*秋生下了山坡，遇到一个瓢形的湖，湖水不多。
　　秋生沿着湖边小路往北行走。
　　北看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那边是突兀的山峰。
　　秋生站在湖边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看走过的路。
　　秋生看看夕阳行将落下西山，壮壮胆子加快了脚步。
　　*秋生走进了阴翳的树林。
　　180、内景蔡宅堂屋日
　　*窦兰秀：慧芳，你去看看，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听秋生的动静了。
　　蔡慧芳出门。
　　*窦兰秀：老的不像老的，孩子受罪了。看不行咱养着算了。
　　蔡富贵：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自己顾不过自己来。
　　*蔡慧芳进门：没见秋生，只有一个矮个子的在他院子里拾掇什么，姓娄的。
　　窦兰秀：娄精明？——这孩子到哪里去了？
　　181、外景山中密林傍晚
　　*林深木密，闷热，知了的大合唱。
　　*巨石屹立，呈各种怪状。
　　*秋生迷了路，转来转去。
　　*秋生仰头看，只在树隙间显现出一点点的乌兰的天。
　　*天籁。秋生惊慌失措，大哭起来。
　　*秋生欲回头走出树林，可是道路已不明显。
　　无奈他只好往前走去。
　　山溪滚滚流着，水深叵测。
　　秋生误入水中，跌倒水里，然后爬起来。
　　秋生往前看，隐隐约约的山峰。
　　*累了，秋生只好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182、内景梁军姨家门外田陌日
　　*秋兰：咱们回家吧，不能就在这里等下去。
　　梁军：暂时我在这里帮着搞建筑挣几块钱，咱们吃不了闲饭。
　　秋兰：我惦记着秋实秋生，万一有点事……
　　183、内景梁宅堂屋日
　　*万素芬：梁军也不知怎么样了。我早就说过，吴心花那家人家不行，她的女儿咱不能要，他就是不听，这不是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梁占魁：你说什么！青年人的事咱能管吗？
　　*窦兰秀带着蔡慧芳进了门。
　　窦兰秀：他大爷，跟你说个事，吴心花的二份儿秋生不见了？
　　梁占魁：不见了？
　　窦兰秀：上午我叫我家慧芳过去看了。
　　*蔡慧芳：姓娄的在那里拾掇房子。
　　*万素芬：他拾掇房子，又不是他的家？
　　蔡慧芳：我过去问了问，他说这房子吴心花已经卖给他了。
　　梁占魁：这女人！
　　*万素芬：天下还真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唻！
　　窦兰秀：秋生这一天都没见。
　　*梁占魁（皱眉）：这事不好，那么小的孩子！我去问问。
　　万素芬：你别再管那么多了，咱家里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梁占魁：不行！（出门）
　　*窦兰秀和蔡慧芳也跟着出了门。
　　184、外景赵宅院子傍晚
　　*娄精明在打扫院子。
　　梁占魁气呼呼地闯进来：娄精明，我问你，秋生到哪里去了？
　　娄精明：我怎么知道？
　　梁占魁：你不知道?人家的房子怎么到你手里了？
　　娄精明：我花钱买的。
　　*梁占魁：你把秋生赶出去了是吧？
　　娄精明：我只是告诉他，这房子他妈妈卖给我了。
　　*梁占魁：我告诉你，娄精明，你要是不说实话，秋生有个好歹，你可要进公安局了。
　　娄精明：啊呀大哥，你可别说得那么严重，秋生大概是找他妈妈去了。
　　*梁占魁皱眉，出。
　　185、内景赵家洼大队办公室傍晚
　　*支部书记周子河坐在大办公桌正面。
　　民兵队长王铁英（女）和治保主任袁子龙分坐在周子河两旁。
　　梁占魁坐在一侧，看样子已经汇报完毕。
　　周子河：铁英，你抓紧集合民兵，没有车的借车，向山里进攻，一定找到秋生的下落。
　　王铁英：好，我这就集合民兵。
　　袁子龙：我回去借车。
　　梁占魁：我也跟着去。
　　186、外景赵宅院子傍晚
　　*娄精明继续拾掇院子。
　　王铁英闯进来：娄精明，我问你，今天早上，秋生临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娄精明：我跟他说他妈妈在牛山村。
　　王铁英：你叫他走哪条路？
　　娄精明：我说在那一片山后面。
　　*王铁英：娄精明，我告诉你，要是秋生有个好歹，拿你是问。
　　娄精明：妈呀，该俺什么事呀。
　　187、内景牛山村冯宅傍晚
　　*冯得法、吴心花、冯狗子、冯梅花在一起吃晚饭。
　　吃的是煎饼就猪肉。
　　*秋实大口大口地吃。
　　*冯狗子看着秋实的吃相不顺眼，不时用厌恶的目光看他一眼。
　　*吴心花：也不知秋生那孩子怎样了？
　　冯得法：你也惦记孩子？
　　吴心花：自己身上掉下的热肉，怎不惦记？
　　*冯得法窃笑。
　　188、外景山坡密林夜晚
　　*秋生上到山坡，又累又饿，不得不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躺下。
　　189、外景通往北山的歧路口夜晚
　　*民兵队长王铁英带着若干民兵站住了。他们都拿着手电筒。
　　民兵周祥：我判断这孩子是误入深山。
　　梁占魁：很有可能，根据娄精明的话来看。
　　周祥：这孩子可能从来也没进过山。
　　*李金峰：这季节说下雨就下雨，山沟里水来得很急，别发生意外。
　　李金吾：我看派三两个人顺这条路走，其余的都进山，拉开网来找，问题不大。
　　王铁英：那就这么办。
　　*兵分两路，大家又开始行动了。
　　190、外景山林夜
　　*雷雨暂歇。一路民兵进山林搜索，手电的光不住的闪动。
　　*绝望中的秋生听到了人声，看到了手电光，喜出望外地站起来，在夜色中四处张望。
　　191、外景山林夜
　　*王铁英指挥民兵继续搜索。
　　梁占魁：秋——生——你在哪里？
　　周祥：秋生，你回答呀！
　　李金峰：我们来找你了。
　　李金吾：没有回答，是不是不在这里，或者发生了意外。
　　王铁英：大家先别说话，好好听听。
　　秋生画外音：我——在——这——里——
　　梁占魁：我怎么听着好像有声音？
　　袁子龙：我也听见了。
　　192、内景蔡宅夜
　　*窦兰秀：雨下这么大，这会儿秋生在哪里？
　　*蔡慧芳：我想秋生哥哥了，妈妈。
　　*蔡富贵：你们真是咸操萝卜辣操心！
　　*窦兰秀：就你自私，斗私批修，学学雷锋吧。
　　193、内景芋县梁军姨家夜
　　*秋兰梦靥，忽然大叫起来：秋生！
　　睡在同一个炕上的梁军姨：怎么啦？做噩梦了吧？
　　*睡在另一间屋的梁军问：你怎么啦，秋兰？
　　*秋兰坐起来揉揉眼睛：我好像看到秋生跑到树林里，一匹狼要吃他。
　　梁军姨：做梦无正经，睡吧。
　　秋兰：这几天我一直惦记着秋生，他太小。
　　194、外景山林夜
　　*民兵们靠近了秋生。
　　秋生见到来的人，高兴地哭了起来。
　　*梁占魁跑上前去：秋生，你怎么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秋生：我去找俺妈妈。
　　*袁子龙：你走错路了，遇上坏人怎么办？我们送你去山后找您妈妈。
　　王铁英：孩子小，跟他妈妈去是合理的。
　　梁占魁：你怎么谁也不告诉就跑到这里来了，出了危险怎么办？
　　*王铁英：我和梁占魁，袁子龙，还有周祥、李金峰几个人送秋生，别人都回去吧。——走秋生，咱们往回走，上大路。
　　*众人一起出了树林，骑上自行车离开这里。
　　195、外景公路夜
　　*王铁英：来，秋生，坐我的车。
　　袁子龙：坐我的。
　　秋生上了袁子龙的车。
　　*月亮从云彩中露出脸来。
　　一行人骑自行车在山路上行驶。
　　196、外景牛山村夜
　　*山村染上淡淡的月光，轮廓分明。（全景）
　　197、内景牛山村冯宅夜
　　*冯得法和吴心花的房间亮着灯。
　　里面传出两人亲热的话语，但听不清楚。
　　198、内景牛山村夜
　　*王铁英一行人来到村头民兵连部。
　　王铁英：我们是赵家洼的，你们村子里有一个刚刚结婚的光棍是谁？
　　牛山村一民兵：冯得法，在村子东头住。
　　王铁英：你带我们去一趟，有急事。
　　牛山村一民兵：好。
　　这位民兵带路，大家往村东头走去。
　　199、外景冯得法门口夜
　　*牛山村一民兵：冯得法，快起来，赵家洼有人找你。
　　200、内景冯宅夜
　　*冯得法急忙穿上衣服。
　　吴心花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说：半夜三更的，什么人来恶殃？
　　201、外景冯宅院子夜
　　*冯得法开门纳客。
　　吴心花跟在后面。
　　*王铁英将秋生推到吴心花面前：你儿子差点丢了，我们在山林里找到的。
　　吴心花：秋生，你不是死活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袁子龙：你这当妈妈的！你儿子没出大事就万幸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秋生：你把房子都卖了，我没地方住。
　　*吴心花：谁说的？
　　秋生：娄精明说的，你把房子卖给他了，咱的房子他不叫我住了。
　　吴心花：他根本就没给我钱，怎么成了他的了？
　　王铁英：娄精明不是个东西，我回去整他，把房子给你们要回来。
　　*梁占魁从后面阴影里走过来：吴心花，你不可把孩子丢在家里自己走了。
　　吴心花：是你呀，你不说我还不生气。我的闺女叫你儿子拐走了，你怎么不管一管？
　　梁占魁：他俩是自由恋爱，我们都管不着。你叫人给介绍的那个是个偷盗集团的头子，你叫秋兰嫁给他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呀。
　　吴心花：现在秋兰还不是在火坑里？你儿子要什么没什么，他到你家也没福享。
　　*袁子龙：你就知道享福，不管孩子死活！
　　吴心花：我活一天痛快一天，人说老就老了。
　　*李金吾、周祥等耻笑：光顾自己享受。
　　*王铁英：这样吧，天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吴心花，你把你儿子留下吧，他是你的亲骨肉呀。
　　*冯得法：留在这里吧，秋生，这里才是你的家。你本来就该跟着你妈妈来的。在这里跟你哥哥和妹妹一块儿玩耍，再好不过了，吃的也好。
　　秋生默认。
　　*冯得法：屋里喝水吧。
　　王铁英：不了，我们回去了。
　　*一行人离开冯家。
　　202、内景芋县梁军姨家夜晚
　　*煤油灯光下。
　　秋兰：明天咱们一定得回去了。
　　梁军：急了？
　　秋兰：我心里一直不安。
　　*梁军：还是惦记你的两个弟弟。
　　秋兰：那当然。要是你呢，也会这样的。
　　梁军：要不这样吧。我先回去探探风声，看白有德怎样了，要是没事的话，再回来接你。
　　*秋兰：人都说你是好汉武松呢，你怕那姓白的怕上那样？
　　梁军：我是想减少麻烦。那好，咱们回去，我不会叫你吃亏的。我梁军活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
　　203、内景牛山村冯宅中午
　　*冯得法、吴心花、秋生、秋实、冯狗子、冯梅花围着桌子吃油饼。
　　秋实吃得最甜，一张接着一张。
　　冯狗子一双眼愤怒地瞪着秋实。
　　秋实又拿起一张油饼往嘴里塞。
　　冯狗子：你是猪呀，吃那么多？
　　冯得法：狗子，他是你弟弟！
　　秋实看了一眼冯狗子，继续吃油饼。
　　*冯狗子风一样转过来，将秋实手中的油饼一把夺去。
　　冯梅花：哥哥，你怎么这样！
　　吴心花无奈地看着冯得法。
　　冯得法假仁假义地阻止冯狗子：狗子，他是你弟弟！
　　秋实：你为什么夺我的油饼？
　　*冯狗子：我不光夺你的油饼，我还要揍你！
　　秋实往后躲闪，还是挨了一耳光。
　　秋生目中喷火，窜上去照冯狗子的下身猛踢。
　　吴心花：秋生，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
　　冯得法上去拦住了秋生：你们是兄弟呀！
　　*冯狗子：谁跟他是兄弟？他是私孩子！我打他个私孩子！（又上前打秋生）
　　吴心花；秋生，你为小，他是你哥哥，你该让着他。
　　秋生：我凭什么让着他，他打我哥哥对吗？
　　*冯狗子仗势上前抽了秋生好几耳光。
　　秋实上前打冯狗子，又被冯得法挡回。
　　*吴心花：你们俩别在这里给我惹事了，狗子，都是秋生不对，可别跟他俩计较了，你是大哥哥。
　　冯狗子：谁是他大哥哥，他是外来的私孩子，快滚出我家。
　　秋生：不用你说，我们也不想在你家住下去。走，哥哥，离开这个鳖地方（拉着秋实的手往外走）。
　　*冯得法（没有阻拦）：您看，你们这是干什么，弟兄们之间。
　　梅花：我不让秋实哥哥走，都是狗子哥哥的不对。
　　冯狗子：闭上你的臭嘴！
　　吴心花无奈的样子：就是走也不能太急呀。
　　秋生秋实头也没回地出了大门。（长对话分段拍摄，变换摄像机角度、机位、拍摄方向）
　　204、内景梁宅 傍晚
　　*万素芬：梁军什么音讯也没有，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梁占魁：都那么大小了，没事。（中景）
　　*万素芬：我早说，吴心花的闺女咱不能要，吴心花名声那么坏，还眼眶子那么高，秋兰也不是正经女孩子，可梁军就是不听话。要是娶了她，咱家今后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大事。（近景）
　　*梁占魁：别胡说了，我看秋兰跟她妈妈不一样，是个贤惠的姑娘。
　　万素芬：你不会看人，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梁占魁：我想叫梁瑞到他姨夫家去看看，把梁军和秋兰叫回来算了，反正姓白的那家伙已经逮捕了。
　　*万素芬：也行。男的女的在一起久了，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丢人的事。
　　梁占魁：咱梁军可不是那样的孩子。
　　万素芬：能经得住秋兰这样不正经的女孩子靠拢吗？
　　梁占魁：胡说什么，你怎么凭空说人家不正经？
　　205、外景山路上
　　*梁军的哥哥梁瑞骑自行车行驶在山路上。（远景）
　　206、外景芋县梁军姨家门口日
　　*梁军姨、梁军和秋兰送梁瑞。
　　梁瑞：我先走了，你们也马上回去吧。
　　梁瑞：俺这就坐车回去。
　　207、外景赵宅门口日
　　*大门紧锁。
　　秋生秋实站在门口徘徊。
　　（窦兰秀从家里出来：您兄弟俩回来了？
　　秋生：大娘。
　　窦兰秀：钥匙在这里，是支书从娄精明手里要出来的。
　　秋生：娄精明不是人！
　　*窦兰秀：先回家看看吧，等会儿到我家吃饭。
　　*秋生投锁，兄弟俩进门。
　　208、外景赵家洼村头日
　　*梁军和秋兰下了车。
　　秋兰：我得先到俺家看看。
　　梁军：我跟你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