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要嫁人了（二）

　　在学校上课的李铁这几天就心神不定，桂花怎么就不同自己联系？打电话关机，这不是桂花的性格。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行，今天是周末，晚上请假回去看一下。想着，李铁“阿嚏、阿嚏”连着打了两个十分响的喷嚏。在靠山屯有连着打喷嚏，是远方有人在思念的说法，这更增强了李铁回家的决心。李铁回家，桂花可怎样办好？
　　桂花娘可真是个有主见的老太太，桂花出院没给桂花一点自由的时间，匆匆忙忙将桂花弄上车，打车就回家了。
　　一路上娘儿俩谁也没说话。这可是应合了那句话：家贼与外鬼相会——各怀心中事。这个时候的桂花娘是“老鳖吃称砣——铁了心了”“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在老孙家她说着算，谁说啥也不好使。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这几天已经想好了回家要干什么，怎么干。达到什么目的。桂花则不然，几天寂寞的日子过的使她失去了往日的激情，心里犹如揣着25只小兔子——百爪挠心。母亲会怎样设计她的生活，自己要怎样面对李铁和王钢，她是一点路也没有。王钢和李铁，都是非常不错的两个小伙，怎样选择？一双手捧着一对刺猬——扔不得，放不得。桂花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宽畅的山村公路上，出租车在快速行驶着。还没到中午，到家了。
　　桂花娘俩刚一进院，桂花爹迎了出来。这几开桂花爹早就呆不住了，女儿住院，老伴不在家，家里家外就一个人，寂寞到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惦记女儿。心里都长草了。父女连心，人之常情。但家实在是离不开人，大棚早晚要收放帘子，中午要放风，控制温湿度；还要浇水、施肥、除草，好在王钢一家人的关心照顾，桂花爹这几天根本没用自己做饭，全是在王钢家吃的。比老伴在家吃的还机时可口。王钢母亲这几天也真动了脑筋，不管儿子追桂花的结果怎样，作为母亲应为儿子创造更好的条件，这回桂花家就桂花爹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一下老哥，是扒机这位老哥的一个好机会，不管他在家当不当家，说话算不算数，但对于女儿的婚事，当爹的说话还是占地方的，为这，王钢娘这几天将伙食调理得有滋有味。让桂花爹感受到是在家的感觉。心情这才好了一点。这几天要是没有王家的照顾，桂花爹都可能疯。
　　桂花爹快步走向女儿，细仔打量一下女儿，还好，脸上一点也没伤着，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这要是在脸上留下点标记，给女儿造成点啥影响，得后悔一辈子。
　　怎么样，全好利索了？
　　爹：本来就没大事，好的差不多了。啥事也没有了，没留一点后遗症，你放心吧！您这几天在天可受累了。
　　姑娘，累是次要的，就是想你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这心里在难受。你的手机一直关机，王钢去了两次也没看着你，我们就是不放心。
　　怎么！王钢还去看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啥！你住的是无菌病房，不让探视，我你不是也没看几眼吗？桂花娘说话了。中了，有话屋里说，这回来了，没事了，这说话的功夫有的是。
　　可也是。桂花爹说着接过老伴手中的大包小包，三口人向屋走去。
　　常言说的好，墙内说话，墙外有人听。就在桂花一家三口人话也没等说完，往屋走的时候，王钢一家三口都迎了出来。王钢跳墙过来，抡过来桂花爹手中的大包小包，大声说着：桂花！全好了。可把我们想坏了，看不出啥，脸一点也没伤，真万幸。
　　你这孩子，照你这么一说，桂花还真得烧个面目全非？桂花娘的一句话，王钢立即没电了。王钢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没话了。
　　几个人相拥着进了屋。还没等放好东西，桂花说要去暖棚看看，桂花娘说话了：一会再看也来得机，我看这也晌午了，这几天谁也没吃好，都别走了，放桌子，咱们吃饭。什么？放桌子吃饭？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小声说着：这还没点火，吃什么？桂花娘看出了众人都一脸的茫然，说话了：我说吃饭就吃饭，我这都准备好了。说着，从一个大提包里拿出来烤鸡、火腿、拌菜好几样现成的菜。她爸，你去焖饭，我去做汤，她王婶你们放桌子，今天咱们得好好喝两盅。我这有好多心里话一直来不机说，今天咱们可得好好说说。说着桂花娘点火做汤忙了起来，一双大脚走起路来带风，给人的感觉：这人真的爽快麻利。
　　6个大人张罗着吃饭除桂花没动外，5个人好像是吹糖人，也太是小事一桩，说着话的功夫12个菜摆上了桌。桂花娘拿过来一个大杯，自己先倒满了，嘴里说着：今天是家常便饭，没有外人，都倒满了，谁也别说喝不了，这些年在一起住着谁不了解谁，都向我看齐。说着给每人倒满了一杯。桂花说医生不让吃有刺激性辛辣的食物，这才免了，其他几个人都满上了，然后说起话来：今天我这顿饭可是略有准备，都说喝酒说话不算数，今天我们是喝了这杯，我说一件事，然后接着喝。咱们喝半道说事。说着端起杯，同其他4个人都撞地“咣咣”直响，嘴里说着：干！一个3两的大杯，一饮而进。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桂花娘要开始说话了。
　　桂花娘一口喝了一杯酒，可把在场的人给镇住了，这老太太这要干啥。不是要玩命吧！
　　说句酒话：感情深，一口闷。今天在座的没有别人，老太太我这实在劲也上来了，我给大家做了个榜样，我不要求都一口干，但怎么也得来一半，表示一下心情。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桂花遇了一劫，在各位的关心帮助下，现在全好了，没留下一点后遗症，这乃是不幸中的万幸，为了桂花的幸福来点意思。她爸：你带头！来一半。桂花娘把桂花爹的酒杯端了起来，高高地举起。这一动作可出乎桂花爹的预料。这么多年，每当桂花爹喝酒的时候，常听的一句话是：少喝点吧！喝多了对身体有害。今天有点反常。不但自己带头喝，还劝着着别人喝，甚至是有点逼着别人喝，这是怎么了？桂花爹是一头的雾水。
　　桂花爹在桂花娘地劝说下，使了最大的劲喝了半杯。桂花爹好酒，甚至是有点嗜酒贪杯，但酒量不大，喝不了急酒，喝起来喜欢小口慢来拉长摊子，今天这样的大口喝从来也有过。不过在老伴的劝说下，一口喝半杯，咽了好几口才下去，把脸憋的通红，好悬没吐了出来。眼泪都流了出来。在场的人都看直眼了。
　　桂花爹一口喝了半杯，王钢一家人谁也不在当看客了，都纷纷端起自己的杯。
　　这几个人的酒量就数王钢娘的大，只是平时不喝，今天看不喝是不行了，也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也是一口喝了一杯，但喝的十分轻松，喝的好像不是白酒，是糖水，喝过后还“吧嗒”几下嘴，回味下酒的滋味。
　　王钢父亲也有量，只是平时没有桂花爹的酒瘾大，家里不来客、不是逢年过节不喝，今天一杯也干了。
　　王钢年轻体格好，平时几乎不喝，这种场合，大小伙子，啥借口也没有，一看大人们都差不多干了，也没多说话，一口也喝了下去。
　　这时候几个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桂花爹身上，憨厚的老头，从来也没人这样认真的看过，看得桂花爹一脸绯红，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像你们那样一口干我真的不行，这样，我这杯酒我端起来，慢慢喝，不喝干了不放下总算行吧？王钢爹理解桂花爹此时的心情，说了句：吃点菜，不玩赖。行，我们等着你。这样，桂花爹一口酒，一口菜的几番轮回。终于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看到大家都将杯里有的酒喝了下去，在一旁一直没说不上话的桂花话说了。这样吧，感谢这些天各位对我的关心照顾，我给各位倒点酒，能喝多少喝多少，谁也别看谁，行不？
　　桂花倒酒应当，但没规矩不成方圆，这样，这次谁也别多倒，每人半杯。慢点喝，我还有正事没说呢。咱们不能只顾喝酒别误了大事。
　　桂花娘的话，谁也没意见。王钢娘说了句：反正这那院，喝多了就不走了。没关系，都说喜酒不醉人，今天庆贺桂花出院，是个大喜事，就是喝多了也值。倒，从我这来，每人半杯。多喝不限。桂花从王钢娘那儿开始给每人倒了半杯酒。倒酒的时候，桂花的手有些颤抖，这里的原因只有桂花自己知道。自己出院是值得庆贺，但母亲这样带头喝可出乎预料，不知道母亲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再有大姑娘给别人主动倒酒在山村是很有讲究的，不是自己亲近的人，特别是年龄差不多的男子，是不主动给倒酒的，今天特别，这一桌人，除了父母就是最近最好的邻居，这么多年，两家人处的比亲兄弟都亲，特别是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王家给予了及时的援助，才使得自己得到及时的治疗，敬杯酒是合情合理的。此时的桂花感觉倒的不是酒，是自己浓浓的一片深情。
　　桂花娘见都倒上了，又来话了。各位！好事成双，方才我带了一次头，今天高兴，我再带一口，喝完了我还有事和向各位说。说着，也没等别人做出反应，一扬手，“嗖”，半杯酒下肚了。几个人这回可真傻了！这老太太这是干什么？
　　也可能都是女人的缘故，今天王钢娘也感觉特别的开心，见桂花娘一口干了，她也来了劲，一口也喝了。见王钢娘喝了杯里的酒，桂花娘拉过来王钢娘的胳膊，眼睛含着泪说话了：大妹子，咱们两家住这院那院这么多年，从没红过脸，亲哥们似的，今天咱们在这喝酒庆贺桂花出院，两家人都很开心。我非常激动，女人一喝酒一激动话就多，我就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的事说给各位听，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听！桂花娘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桌子上几个人的表现。几个人都停下筷子，除了桂花低着头外，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地等着自己说话，这才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这可是这几天一直想的事，没同任何人商量，我咋想的就咋说，谁也别介意。我这几天想的就是，咱们两家住了这么些年的邻居，还这么好这是缘分。特别是通过桂花受伤这件事，没有你们的帮助桂花也不能好的这样快，更感受到我们两家有必要将我们的缘分续下去，进一步加深，王钢同桂花也都老大不小了，我看让她们俩定婚，你们说行不？桂花娘的一席话一出口，桌上的几个人都是“张飞瞅豆耗子——大眼睁小眼了”！
　　桂花娘在桂花家真的是说一不二，不少的事她想咋办就咋办，用桂花爹的话说：在一个家庭，必须有一个核心，一个人说了算，没有核心，谁都想说着算，那不是“瞎骡子拉车——乱套”？在他们家桂花娘爱管事，他还不爱管这些柴米油盐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他们家的大事小情他全不管，都是桂花娘的事。今天这次酒席，是桂花娘经心准备没同谁商量，喝酒的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也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桂花娘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顿饭对两家人来说，喝的出奇的爽。谁也没看见过桂花娘、王钢娘这样喝过酒，酒桌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今天就是最好的佐证。
　　在酒桌上王钢家人是客人，主人主动喝，客人也就只有陪着，反正是拿酒待人，不能有什么恶义，王钢一家人在这个场合是“磨道的毛驴——只有听吆喝了”。但对于桂花娘喝酒的目的也都是雾里看花，一头雾水。
　　桂花娘真有酒量，喝了一杯半了，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喝酒的迹象。这个时候的老太太又来了激情，抢过来酒瓶子，她非得给大伙再倒点。谁说也还行。
　　还是年轻人反应快，王钢说话了。孙婶，把酒瓶子给我吧。我说都喝不少了，就别再倒了，要是倒也该是我倒，你们看这一桌子人，就桂花我们俩是小辈，她还不喝酒。你们都是长辈，哪有长辈给小辈倒酒的道理。要倒也得我给你们倒。几个人一听也是这个理，都把杯子放在王钢面前，任他倒。
　　王钢倒酒的时候，桂花娘说了好几遍：再来点，王钢觉得都喝不少了，只倒了半杯。这些都喝了，每人都两杯，半斤多了。岁数都不小子，喝差不多就行了。王钢笑着说这些行了。几个人也没再说啥。
　　这时候的桂花爹真的有点喝多了，看着王钢倒的半杯酒真的还想喝了，再一看其他几个人酒意正浓，一个不想喝的也没有，作为男主人也不能扫大家的兴，老头也来了激劲了，醉意朦胧的地说着：在我们家喝酒，我也尽一回地主之意，带个头，我干了，别人能喝多少喝多少。我不强求。说着端起酒杯，哆哆嗦嗦地将酒杯送到嘴边，边撒带拉拉，喝一半，仍一半。总算将半杯酒消灭了，酒劲上来了，平时不管家里事的他今天来了精神，大声喊了起来：她妈，你不说你不还有事，现在不说，等到什么时候？你就说吧！别在让我们费劲乱猜了。
　　桂花妈也在找话题，老头儿这样一说，她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这屋也没有外人，我要说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根据我多日的考虑，综合多方面的原因，我决定，桂花嫁给王钢。桂花娘这话一出口，屋里人谁也没话了，大眼瞪小眼在那儿相互看了起来。
　　反应最强烈的是桂花，头已经低的没法在低了，嘴里在说着：妈，你说啥呢？这样重大的事你事先也不通各信，也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我要说我不同意你会怎么样？你不同意？你敢，我不打断你的脚。这么多年白养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谁说哈也不好使。转过头桂花娘同王钢父母商量了起来。两个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别在拖拉了，干脆“五一”就给他俩办喜事。你们说行不？
　　王钢父母早就想给儿子办喜事，在东北农村早生儿子早得继的习俗还是很浓的，谁都盼着早点给儿子办喜事，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桂花是他们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桂花一直不吐口，今天桂花娘这样一说，他们一家人可真是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想她姥娘家的人，她舅舅来了，这也太可心了！
　　王钢娘满脸堆笑：这事大姐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办。全听你的。
　　王钢爹也忙接着说：孩子们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同孩子们好好商量，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只要是能张罗了的，我们全答应。说句大话：别考虑花钱，咱有钱，咱不差钱。
　　桂花爹这时候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听三人都已经说到结婚办喜事这档子上，他也插话：我就这一个姑娘，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也弄得四水相合，像模像样。你们可别亏待了我姑娘。
　　四个大人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已经到了婚期一样，谁也没考虑此时桂花的心情，桂花这时候真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咋味都有。她也知道王钢在农村过日子是一把好手，错不了。但人都往高处走，李铁会给自己更好的生活空间，与李铁在一起一定比同王钢在一起要好许多。今天老人都在身边，这可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用什么办法来抗议母亲的干涉自己的婚姻大事，桂花还真的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这样的场合，给不出借口，就是默许了这门亲事。这可如何是好，桂花陷入了沉思中……
　　桂花娘准备了一顿酒，喝的是一桌子人醉了好几个，桂花娘的决定让桂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可有一个人开心的最，谁？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王钢。王钢看中桂花已经好几年了，两家虽然这院那院，两个人的事急了不行，今天终于听到了桂花娘的话，这心里如同三伏天吃下透心凉——舒服极了。相声演员冯巩有句名言：没事偷着乐，这王钢不是没事，而是有事，有天大的事，自己追了多年的心上人要同自己结婚，这比什么事都只得高兴？谁遇上也会乐。但王钢知道，在这事上桂花娘有些强迫，桂花的脸色很难看，王钢也知道桂花心里一直有李铁，但有桂花娘的话，王钢已经吃了定心丸。他是只顾自己乐，到头来桂花怎样同李铁交待，那是她们之间的事。
　　一顿美酒，换来了一个美人，王钢在酒桌上就想哈哈大笑，怎奈当着那些人面前，还得装着绅士点。作为男人，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再者说桂花那儿伤心，自己开怀大笑，桂花得怎样想。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酒足饭饱之后的王钢看几个人多数喝多了，给每个人沏上一杯茶，自己说了声：孙婶你们唠，我还得去北山看看我们那帮嫁接山枣的伙伴，那儿离不开人。我走了！王钢是“凉锅贴饼子——溜了.”
　　酒足饭饱之后的王钢走在去北山的路上，喝了酒之后一见风，酒劲往上涌，脑袋有些发胀，心里热的,高兴的受不了，大声的对着宽旷的田野喝起了篡改了《谁是我的新娘》。那憨厚的男高音虽然有些五音不全，但发自内心、真实。“是谁敲开了我的门窗，是谁闯进了我的梦乡，我心在飘荡，心也迷茫，谁是我的新娘，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谁是我的新娘，谁是我的新娘？哎嗨-快快来到我的身旁。我为谁穿上嫁妆，我帮谁走进洞房，谁是我的新娘，谁是我的新娘哎嗨-你是我的新娘。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你是我的新娘，我是你的新郎！哎嗨-你快来到我的身旁，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你是我的新娘，我是你的新郎！哎嗨-快快去见咱的爹娘！歌声伴随着春风传出很远很远。
　　山村的田野由于春姑娘的到来，披上了美丽的衣裳，春姑娘伴着暖风，笑脸嘻嘻地向勤劳的人们走来，给大自然披上了新装。万物显现出无限生机.阳光撒向刚披上新装的草地，小草上的露珠儿显得晶莹透亮，美丽极了！……微风中的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夹在柳树中间的桃树也开出了鲜艳的花朵，绿的柳，红的花，真是美极了！路边的池塘里小青蛙唱起欢迎歌“呱呱……春天到啦！大地真呀真美丽……”小蜜蜂在花瓣上跳起优美的舞蹈，并为春姑娘送上最甜的花蜜。路旁蜷缩了一个冬季的蔷薇花，早就乘着春风爬上了堤头，用它那最娇嫩的新芽迎接着春天的祝福。含苞待放的花蕾，如梦，似霞，更像一双无形的手在不经意间流泻的一首春天的诗。小草挺直了腰杆，身子随着轻风缓缓地舒展着，像旧时教书的先生，摇头晃脑地吟着春天的诗。鸟儿们欢快地唱着动听的歌儿。布谷鸟在不停地提醒人们“布谷、布谷”，小燕子拖着剪刀似的尾巴，“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说：“春来了，春来了！”正在拔节的麦苗儿，像绿色的地毯，厚厚的铺在田野上。春天的风是轻柔的，像妈妈的双手抚摸孩子的脸。在发了芽的柳树上飞上飞下，用动人的舞姿来展示自己的才华，跳着春天的舞蹈。可爱的春姑娘，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人间，那一片生机的景象便随之来到四面八方，整个世界像刚从一个漫长的睡梦中苏醒过来，大山深处的大地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野花，它们争先恐后地纵情怒放，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真是百花争艳，五彩缤纷。这些花虽然不名贵，但它们用自己的小巧身姿点缀着这青春的草地，把自己的一切无私地奉献给大地。成群结队的蜜蜂，忽闪着黄色的翅膀，嗡嗡地忙着采蜜；那五颜六色的彩蝶，也成双成对地翩翩起舞。山村的春天到处都是诗情画意。
　　（辽宁阜新史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