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仍然保持完好的女孩子
作品名称:官场桃花 作者:小白菜 发布时间:2015-11-27 10:45:22 字数:3532
朱美霞眼里含着泪水,说:“去干这样的事,我、我我今后怎么见人?”
黄有聪挖着耳朵,说:“这些事谁也不能传出去,谁泄露半点风声谁都要负责任,这是攻关规定,谁不遵守保密纪律,坚决进行纪律处分,毫不手软……”
刘厂长也睁开一只眼闭上一只眼说:“下次奖励特殊贡献人员,一定给你这有功人员多发些奖金。”
“这、这这这不是钱的事。”朱美霞窘迫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锦囊妙计吗?”刘厂长问。
黄有聪说:“要快刀斩乱麻,迟则生变,说不定明天又给人抢走了。”
刘厂长也说:“这是全厂的命运,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刀山火海,没有选择了。”
朱美霞点点头,突然捂着眼睛,哇地哭了,她说:“我今晚再回来。”然后,跑了出去。
朱美霞出门的那一瞬间,黄有聪和刘厂长的泪水无声地向外汹涌。
朱美霞从桃花源度假村出来,便跑到一家商场。他买了一朵洁白的毛巾。毛巾的中间绣着一朵牡丹花,显得雍容华贵。
朱美霞拿出手机,想打男朋友吴得月的电话。刚巧,吴得月打电话给她。
这段时间,吴得月频频打电话给他,希望再续前缘,谈婚论嫁,难以自拔。
朱美霞与他恋爱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他们经历了很多。她的心也被伤到了粉碎,爱情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然而,她仍然说:“你等我,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放了电话,朱美霞坐在地上喘气,竭力回忆以前与吴得月发生的一切,甚至想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吴得月爬到她身边,要违反婚前不同居的君子协定。朱美霞坚决要留到结婚以后。
吴得月也坚持:“这是迟早的事,你凭什么这样古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为什么还要留到以后?”
朱美霞说:“你放心,是你的迟早是你的。”
她发誓过,第一次一定要给吴得月。现在,朱美霞突然心清如水,要把女孩子的东西都给他,以后再去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
朱美霞下了决心:第一次,绝对不能给陌生人!
她要在吴得月的内心深处洗清那些不白之冤,彻底地让他明白自己还是一个处女。也要让他后悔,从此之后她与他没了任何瓜葛。她要证明社会对她的传言全部是谣言。
朱美霞便到了吴得月家里。她想意外出现,吓他一跳。
吴家门前仍然荡漾着各种腐臭的气味,最刺鼻的是那些未及晒干的鸡毛。这些都是办婚宴留下的气味。朱美霞一只手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孔。
朱美霞头上的窗户打开了。吴得月父亲嘴里嚼咽着什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朱美霞,问:“你有什么事?”
朱美霞说:“我没什么事。”
吴得月父亲说:“没什么事你还找吴得月干什么。”
朱美霞说:“我找他也没干什么。”
吴得月父亲问:“你有病了吗?”
“不。你才有毛病。”朱美霞生气地说。
“你有病不去秋林医院跑到这儿干什么?”秋林医院是本地的神经医院。
朱美霞不再说话,扭头便走。出了村子,朱美霞看到了吴得月。吴得月正和他的妻子抬着一个小母花猪到猪场去。
吴得月家开了一个年养十万头猪的猪场。
朱美霞害怕天黑。天一黑她就要赶赴刑场“慷慨就义”一样,老老实实地失去女孩子的“第一次”。那种捉摸不定的恐惧感使朱美霞变成了暴躁的幼兽,她立刻打电话给吴得月,说:“你立刻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又说:“你想得到的东西,我全部给你了。”
吴得月那边听了喘着粗气,问:“你会给我什么东西:”
“不能告诉你。”朱美霞说,“怎么能这么快告诉你呢?”
朱美霞所说的老地方,是清水河边的一个竹林。她撒腿跑到那儿,慌乱中不知怎么踩到了一根香蕉皮,滑了一跤,一只钻进香蕉皮里玩耍的老鼠拖着受伤的腿逃跑。
朱美霞幸灾乐祸地笑了开来,然后捡来了几把干草,把那条白毛巾铺在上面。她躺在毛巾上,看着竹叶上筛下的点点光斑,心里思绪万千。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种赌气的游戏,玩不得,心里便涌起了一种巨大的悲哀,站起来起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竹林外面经过。
朱美霞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吴得月,一个是吴得月新婚的妻子。原来他们从不远处转回到了这儿来。
听得吴得月说:“你在这儿看着小猪,我到竹林里一会。”
吴得月妻子说:“你站在我屁股后面撒不就行了,男人的事从来就不用那么麻烦的。”
吴得月说:“就你麻烦,说这么多干什么?”他把自己肩上的扁担放到了一块石头上,另一头让妻子扛着不动,然后向竹林里跑进来。他一见到朱美霞,不由大吃一惊,小声说:“你太近路边了。”
朱美霞耸了耸肩。这动作是从美国电影中摹仿来的。她说:“我就喜欢这么刺激。你以前在这儿要我要不到,今天我全部给你了。”
吴得月惊得目瞪口呆,说:“今、今今晚吧。”
“今晚轮不到你了!”朱美霞在心里说,她已经把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
吴得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看到朱美霞里面连裤衩也没穿,直截了当地暴露无遗。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断地捂大腿,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太突然了!始料不及!
朱美霞躺在毛巾上,闭起双眼。
吴得月感到头上千疮百孔落的阳光渐渐淡薄,竹林也都黯淡下去,只剩下面前这妙不可言的东西,看上去就像……就像他小时候饥饿时遇到的面包,他不能不吃----现在,他不得不沉浸于其中的欢乐了!他什么也不想,一下子扑了上去。
朱美霞的眼睛流出了泪水。她睁开眼,看到充满腐叶气味的空气湿漉漉的,竹林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空间。她看到细细的蛛网吊在半空中,一只模样古怪的老蜘蛛在津津有味地吃掉一个误入歧途的小蝴蝶。
不知怎的,朱美霞感到自己就是那个美丽的小蝴蝶。她突然挣扎着说:“你放开,我不想跟你……”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感到了自己的幼稚可笑:这样干有什么意义呢?不仅仅就是证明一下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吗?
而这次交合,恰恰又让吴得月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谁都随便的女人了!
吴得月死死地抱着她,那种波澜壮阔在激情已经没法停止下来。
朱美霞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她咬咬牙,想给在吴得月的脑袋上给一下。那石头顽强地举起来,她的手又软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她什么也不想了,索性把身子完全彻底地交了出去。
然而,说话没完,吴得月一声长啸,喷薄欲出。
朱美霞浑身一震,她立刻意识到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果然地把吴得月推到一边。
吴得月索性抱着一棵歪脖子苦楝树,崩溃似的一泻千里。那抽泣着狂笑的表情,像一个穷途末路中挣扎的野兽。
朱美霞已经站了起来,抖抖那条白毛巾,看到毛巾正中的牡丹花上,又染上了深红的一层,湿湿的。她冷酷一笑,盖到吴得月的头上,说:“姓吴的,睁开你的狗眼吧,我从来没背叛过你,你倒抛弃了我!你不是人!”
吴得月的激情还没消退。他愣住了,把毛巾放到鼻子下,像狗那样嗅了嗅,然后说:“血?你还有血?是不是黄蟮血?”
朱美霞一听,双腿软到地上。她脸色刷白,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流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不认识似的看到着吴得月,突然“哇”地一声哭了,扑过去,握着吴得月的脖子,骂:“浑蛋,你不是人,你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外面的吴得月老婆突然喊吴得月了。
朱美霞怕她闯进来把事情撞破了,利落地穿好裙子,转身便走,像只野狗那样落荒而逃。
吴得月怔怔地抱着那条带有斑斑血迹的白毛巾,追上前问:“你什么时候再来?”
“你认为我还会再来吗?”
“你住到了哪儿?”
“你最好别找我了!”
吴得月流着口水说:“我感到像孩子时偷吃面包那样,味道好极了!”
朱美霞给他一巴掌,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尖骂:“我就是给狗吃,也不会给你吃了。”她一边哭,一边跑,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
风从竹林吹过,像一首深奥而晦涩的歌。
朱美霞从竹林里出来,突然听到有声音从后面叫他。一个人从她后面追过来。
朱美霞以为是吴得月的老婆,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后面的人快步追了上来。
朱美霞头发差点竖了起来,那人竟然是孙立人。
孙立人把朱美霞拉上旁边的吉普车。吉普车就藏在路边的芒林里。
孙立人说:“我下村抓计划生育,路过这儿内急了,想到竹林里撒尿,不想看到了你。”
朱美霞心里紧张,不由问:“你还看到什么?”
孙立人说:“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
朱美霞面前一黑,说:“你!”她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孙立人。
孙立人的手已经抓住了朱美霞的手,说:“想不到呀,真是想不到,原来你是这么有趣的人。”说着,他的手到了胸脯。
朱美霞抓着他手,说:“不行。”
孙立人笑了,说:“那个小子行,我就不行?在竹林里行,在我车上就不行了?”
朱美霞急得哭了起来,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孙立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心花怒放起来,因为他总算知道了黄有聪的这些秘密。黄有聪行事从来守口如瓶,令人难以捉摸,今天,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有“把柄”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