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蟒蛇;123、小文鱼儿;124、文攻武卫
作品名称:蛇那样穿行梦中 作者:克思一郎 发布时间:2015-11-24 22:40:01 字数:4050
122、蟒蛇
这梦做的,我想是因为白天看了网上蟒蛇生呑活人的图片的缘故。
梦是这样的:
路过小群林的边上的参天大柏杨树杆上,不见头尾的缠绕着大碗口粗的金色巨蟒。止住了步伐,盯了好一阵,也见不到头与尾,只见身子环绕在树杆枝叉下面。
下意识的朝蟒蛇开了一枪,打在蛇肚子上。
边往后退,边观察蟒蛇的动静。子弹打进蛇肚子不久,蟒蛇巨大的头,从柏杨树的叶子里钻了出来,一大口朝着中弹的肚子咬去。
蛇头钻进了自己的肚子,一口咬了出来,嘴巴里带出一大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我想,子弹肯定是给咬了出来。望着蛇肚子上留下的大洞正出神。蟒蛇敌意的瞪着我,大嘴巴里的舌头信子向我伸了过来。
赶紧跑。转过身,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命。千万不能给蟒蛇生吞活剥了。
哪里还敢回头,人跑着跑着,飞了起来。边飞边感觉后面的大蟒蛇也长上了翅膀飞了起来。
这怎么了得?如此逃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飞到一个绿地山冈,停了下来。巨蟒已经不见了,不远处金黄的稻田里,十几条长着小翅膀的小金蟒蛇沿着稻田边的田埂,簌簌的朝我这边过来。那蛇头昂着,跟美国高鼻子的大兵一样。
我不是电影《英雄儿女》里的王成,手上也没得爆破筒。情急智生,取下腰间的皮带当步枪。瞄着最前面的蛇头就是一枪。一枪,一枪,又一枪。一条长着翅膀的小金蟒倒下了,另一条又昂首挺胸的冲了过来,前仆后继。
还得跑,这阵地无法守住。加上,我打的并不一定是正义的战争,到底是我先开枪打的金色巨蟒。
怎么跑到一个地下室,不知道。知道的是地下室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亲戚。我们屏住呼吸,紧靠在楼梯边的一张大床上,全神贯注的听着上面的动静。
一分钟,又一分钟。一分接着一分钟。大家知道,地面一定给蟒蛇全部占领了。
楼梯口一首亮光闪了进来。我们被发现了。
“嗖”的一声,一条不大不小的金蟒窜了进来,紧接着又了一条,鱼贯而入,一共进来五条。
更奇怪的,不大不小的金蟒落地后,便变成了长得差不多模样的长头发长方脸英俊师哥。
他们排好了队形,叫我们给他们照像。
亲戚们一个个的给他们照像。结果,不知是手机坏了,还是过于紧张,一个也没照成。
我突然想起,床头的包包里有一把手机形状的红外线枪。赶紧说,我给你们照吧。
爬啊爬,从亲戚的腿脚中爬了过去取出手机形状的红外线枪。回身对着蛇妖精说,你们摆好动作,等我数到三,一齐喊“茄子!”
手机屏对着他们时,我看到了瞄准的红点。他们实在是长得太帅,一个比一个更能充当偶像剧的当家小生。食指按在发射键,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射中五个蛇精。
已经是快得不能再快了,结果只射中了四个。最后的一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完了,完了,真完了。打蛇不死,必留后患。我们肯定会被蟒蛇们埋葬在地下室。
想不至的是,上面传来了蛇讯,说是妥协了,要与我们签和平协议。
2012年9月7日夜梦
123、小文鱼儿
原名不叫小文鱼儿。这会儿,公认的,我就叫小文鱼儿。不知道,这是不是网络名,真的不知道。但的的确确小文鱼儿叫开了,红在一片文艺青年中。
通知叫开座谈会,写给小文鱼儿的通知。
按图索骥找到开会的地,哪里是开座谈会?礼堂里,明明的开着大会。
作报告的,是在本地工作过,后来去了广州,再去了青海,辗转北京后,又回到广州的一位还算年轻,不大也不小的领导。
环顾了礼堂主席台上背景及与会人员。主席台上布置得特别,报告台后面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是崭新的新式垃圾箱。垃圾箱后高耸的稗子点缀着背景墙上打光上去的蓝天白云。与会人员,前头是一色的五四青年,后面是小学生,再后面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整个会场坐的全部是小板凳。
还来不及判断是不是座谈会、报告会时,我知道,肯定是迟到了。本来可以肯定这是不座谈会。心里却在暗示,领导喜欢改革,特别是转来转去的领导更喜欢改革,莫不是在以报告会的形式开座谈会,也许!这年头,领导的改革,马不停蹄,叫人目不暇接。座谈会,开成报告会,万事皆有可能。
小文鱼儿迟到,肯定是个不大也不小的事。值得庆幸的,没有太多的人注意我的迟到。为了彰显,悄悄的从后排把小板凳挪到了右边前排的地。已经插不到队伍里了,靠着墙坐了下来。也好,至少台上的人可以看得到。我按照通知的要求,到会了。
听不清台上领导呜里哇拉讲的什么,感觉得到,他是文艺的外行,说的全部是不关痛痒的话。奇怪的是台下的秩序井然,木桩子一样的听着报告。开始,想着正好趁机闭关炼炼气功。可是台上起了大动静,报告人说后面的崭新的新式垃圾桶妨碍了他,非得叫漂亮年轻的服务员至少不失时机的搬掉正中间的两个。
台下,终于有了骚动,一波大似一波。竟然出声了,从后面幼儿园那边传过来的。一点也听不出是哭声,声音并不太大,但节律非常的强烈。听到后来,啧啧婴语,像是诗歌式的呐喊。
台上的人转过身来,报告戛然而止,念了一个通知,说会后听到名字的到旁边的小会堂开座谈会。小文鱼儿,首当其冲。
出得礼堂,遇见了作报告的领导,主动的朝我走来,笑呵呵的。他说知道我是小文鱼儿,我说我也知道你是领导。
你不应该挪换,把位置从后面挪到头面的边边上。其实,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你了。你能来,很好,我很高兴,毕竟这是文艺方面的会议,缺了你,会带点遗憾。边听着领导的话,边望着领导看上去十分真诚的脸,还暗地里判断这真诚到底含有多少水份。
不好意思,是我走错了地方。我是来参加座谈会的。
没错,这是大座谈,而后才是小座谈。领导的意思,分明刚才的报告会就是座谈会,且是大座谈会。
座谈会应当有交流呀?一个人在台上作报告,算是座谈吗?我还是暗地的寻思着。
领导就是领导,连我的暗地寻思也能看透。他说,有交流的,有。最后不欢而散,就是听到了台下的发言。你个小文鱼儿不是说,像是诗歌式的呐喊吗?
是的哟,的确存在交流。领导说得对,是我错了。
离开领导,只转了个小弯,到了小会堂。
你是小文鱼儿吧?报到处的几个小年轻女孩说。
我回答,是的,小文鱼儿。不过,真实的小文鱼儿,可是个老文鱼儿喽。
快进去吧,报到的女孩指着一间房间说,他们都在等你。
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的布置,除了一台三角架支起来的摄像机,旁边一条长椅坐着工作人员,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一点也不像是座谈会会场。
房间里面三分之二的人是我认识我见过面的,一一打过招呼后,向他们确认,这是不是开座谈会的地方。他们说是的,是开座谈会的地方。
不便再问,再问,肯定人会说我OUT了。
现代座谈会?或者是后现代的,再不就是超现实主义的座谈会。总之,以我小文鱼儿的想象力,想不出这个座谈会的名儿来。
摄像机对了过来。我赶忙说,暂停!我又不是演员,对着镜头肯定犯晕,说不出话,已经是老毛病了。至少,面前得有个人。
交涉成功。对面安放了个人。
第一个问题:你认识他吗?
回答:认识。他叫张保平。过去,他不叫这名,我知道的,叫张可,是我十年前的同事。
第二个问题:他结婚了吗?
回答:十年前,他肯定没有结婚。我知道他是个穿夹克高个但并不十分英俊的小伙子。
第三个问题: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回答:十年前,他是好人,我敢保证。但人人都防范他,与他保持着距离。现在,他一定是个坏人,因为你们大家对他都十分的真诚,十二分的友善。
第四个问题:他是社会人,还是自然人?
回答:他脑袋是社会人,他的下身是自然人。
第五个问题:他是不是被城市化了?
回答: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了。他小小的肩膀担当不起。
2012年10月14日夜梦
124、文攻武卫
1、
四楼宣传部那帮小子,一半以上的人不约而同不愿意干活。三三两两的串门,叽叽喳喳说什么,谁也不知道。干活的几个人议论,肯定今儿个,部长不在家。
一个同办公室的女同事倚门边站着,木桩式的不说话。她望着所有门外和室内的人议论着,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
突然,觉得她消失了许久许久。轻轻的摇了一下她宽松的裤腿说,你这么些时间,跑到哪里去了?她看也没看我一眼,生硬的回答,还不是在原来的那个机修厂。我脑子里飞转着,她原来是在机修厂吗?是哟,是在机修厂。不对,她从来没去过机修厂,肯定从来没去过的。对了,那年的花开花落带着生命最后尾气,让人看了背生寒意的信息,是她发的。记得那年,我只回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回给她的。她与我曾经在一个办公室,面对面坐了几年,是个有写力,不服输少有的能干婆。
她死了。走的时候,宣传部的伙计们,能去的都去送了她一程。看着她静躺在冰棺里,又想起她的信息,花开花落......
也许,她一定是个旁观者,看这些个小年轻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好争的。
部长回来了,从天而降。部长一屁股坐在小年轻集中的那间办公室桌子上,无比高声的嚎着,你们不想干活没关系,我这个部长早就不想干了呢。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离开了文字,喝西北风去!
部长大人来了,人散了。她,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2、
腰里已经有一把人家不知道的小橹子手枪。分发枪的时候,又领了两把,一把驳盒枪,一把五四手枪。
暗杀行动。说好了,我最先开枪。
游行的队伍从大街那边过来了。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灰色的背影,看上去,并不像是国民党的警察,反而与如今的警察差不多。一时无法辨认清楚到底是国民党的警察,还是现在共产党的警察。本想以游行队伍反对什么,或是着装来分辨清楚。结果,听来的是反日的口号。不及看清游行队伍的服装,枪响了。
我的枪没响,是哪个混帐东西开的枪?
来不及多想,跟着掏出两把领来的短枪,左右开弓。
打不出子弹,气不气人。明明是领了子弹,装满了子弹匣的。
警察包围过来。急中生智,掏出怀里的橹子,对着他们叫着,看着啊,这个是进口的小橹子,射出来的是微型东风21D导弹,一个一个的准,一个也跑不掉。
警察,被我的话点穴一样,全部定住了。我指挥着那帮同伙,一个一个的缴了警察的枪。
把缴来的手枪满当当插在腰上时,手枪全部变成了玉米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