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雄相惜

　　金花她们一走，老杨又赶忙电报通知通州游击队顾大队长撤退，如果用飞鸽时间上有点来不及。顾大队长接过电报员递来的情报，上面写着：“情况有变全是假货，放行。”情报看完顾大队长又立即通知通讯员：“发信号，通知水上游击队他们立即撤回，行动取消。”通讯员一声：“是。”
　　苏南江阴的土匪也得到军火运往上海的消息，他们也决定在江上实施拦截，为了让国民党的船队顺利进入上海，顾大队长果断命令水上特别行动队消灭土匪。别动队化装成渔民，用渔船将土匪拦住，然后他们纷纷下水潜入匪船附近，用弓弩等冷兵器对土匪实施攻击。土匪有枪也派不上用场，他们刚举起枪特别队员又潜入水下。出其不意，他们培训的水陆两栖战斗犬，纷纷跳上土匪的船见人就咬，有的直接就被狼犬扔下江中。就听船上“啊”“哎哟”惊叫不断，有土匪举枪打狗，另一只狼犬见状扑上去咬着土匪的手不放，特别队员乘机一弩射去正宗咽喉，土匪两眼一直倒在狼犬身旁。土匪被推入江中后，战斗犬也纵身跃入江中与土匪进行撕咬搏斗。别看这些土匪在岸上神气活现到处嗷嗷乱叫，到了水中都变成了废物任人摆布。犬和土匪搏斗，特别队员和土匪搏杀，人犬不断在江中沉浮。一场精彩的搏击惊险激烈，江上不时泛起阵阵鲜红的血水。
　　一路畅通无阻，国民党的军火船乘风破浪顺利抵达上海。没有共产党的骚扰国民党吃了定心丸，十天后满载着军火的船又从二案码头急驶上海。刚进入通州地方船就抛锚了，护航的船立即靠上。“怎么回事？”护航的便衣小队长葛三瞪着猴眼怒问。船桨给鱼网缠住船动弹不得，这个问题很严重。葛三将船老大骂得狗血喷头，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继续前进，只要将两条船驳在一起由另一条船带动。葛三不懂航运，船老大本想让他们的船驳着走，被他一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停着，等你骂累了再说。葛三手一挥对便衣们下达命令：“注意警戒严禁船只靠近。”然后在船上团团转，那时没有手机无法和上级联系，葛三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迎面向他们驶来一条船，船上还有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卖油，”人一看就知道是卖机油柴油的。船在三十米处开始减速，葛三一看有点不对劲急忙掏出手枪高举空中高喊：“立即离开，不得靠近。”开船的正是通州游击队水上特别行动队队长马长进，马队长没有理睬葛三继续前进。葛三一见还真有不怕死的，他咧着大牙高哈：“兄弟们护好军火给老子狠狠地打。”他们只顾了前面，后面还有几条船在向他们靠近。葛三将枪口对准了马队长，马队长面对死亡脸不改色心不跳，显得从容不迫泰然自若。葛三刚想喊“打，”忽然咽喉被弩刺穿，谁也没看到弩从哪里飞来。原来我们水上特别队员泅在水中见势待发，时机成熟一弩毙命。当官的一死群龙无首，便衣们乱成一团，束手无策。马队长高声叫道：“你们己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如果反抗死路一条。”有的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也有的想当一回英雄高举枪宁死不降。再看看几条船将他们围在核心，好死不如赖活着想反抗的软绵绵地放下枪。
　　这次的消息金花功不可没，她无意间又向老杨透露了机密。老杨又及时飞鸽传书将消息发给顾大队长，顾大队长周密布署成功取得军火。
　　又过了两个多月，金花小姨家的小孩满周岁。金花妈决定到镇上扯几尺布为小姨侄做两件衣服，金花陪着妈妈到镇上选布料。突然，镇上大乱。有人喊：“快跑，有土匪来抢劫了。”紧接着又听到马蹄声，果然是土匪来了。镇上的人惊慌失措东奔西跑，土匪见鸡抢鸡见羊抢羊，见女人就奸淫，女人的惊叫哭喊撕心裂肺。两个骑高头大马的是土匪头子，他们见到女人马也扔到一边不管了，淫笑着将女人掳进屋内。
　　这时小章出现了，他用两根绳子分别将马的两条前腿缠住，然后再去收拾抢劫的土匪。土匪共有十几人，有的背着枪。枪谁都怕，子弹不讲人情。一个土匪手里拎着鸡背上挎着枪，小章悄悄追到土匪身后举起棍子当头一下，土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笑着去见阎王爷了。金花看到小章又喜又恨，喜的是他孤身为民除害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恨的是他看不上自己。小章捡起土匪的枪冲进一间屋内，屋内两名土匪一名正裸着下身强奸一名妇女，女人惨叫着无力反抗。一名土匪一旁全程观看，裤子也拎在手里等待他们完事后他再继续强奸。两名土匪见小章进屋都愣了一下，见过胆大的没有见过如此胆大的，这是找死。站着的土匪挥刀就砍，小章举枪挡住大刀接着抬起脚踢中土匪的裆部，土匪扔下大刀双手捂住裆部鬼哭狼嚎地叫着，己经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救妇女要紧，小章扔下那名土匪不管。那名正在实施奸淫的土匪见势不妙抽身夺窗而逃，小章越窗而追。土匪光着身子狂奔高呼：“救命。”街上三拨人你追我赶，一名土匪拚命逃，小章不遗余力地追，一群土匪为了同伙的命又对小章穷追不舍。此时金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为小章担忧，他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的对手，她要助小章一臂之力。小姑娘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就要冲上去，她妈一把拉住她：“不要管闲事。”金花甩开妈妈跳到街上迎头奔向土匪，就见金花在空中翻了个身凌空一脚正中土匪的太阳穴，土匪立马昏死过去。小章没有想到关键时刻金花出手相助，两人没时间说话转身再战一群土匪。
　　人多势众，土匪没有将小章眼里，更没有将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土匪头子李春华眯着小三角眼淫笑道：“小姑娘给老子做老婆老子保证你荣华富贵一辈子。”金花骂道：“呸，放你娘的屁，让你妈和你姐做你的老婆。”众土匪听得哄堂大笑，小章听了也感觉好笑。李春华脸一沉：“笑什么？还不赶快杀了那小子，那个女孩儿谁抢到就是谁的老婆。”谁不想久旱逢甘霖，这些土匪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的女人，乌合之众哪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们。头儿发了话让他们精神更加振奋，一个个对金花志在必得。小章对金花说：“小心点，他们可是说到做到。”他说着话举枪对准土匪头子，土匪头子一点也不惊慌。金花随手从地上捡起三枚石子用力一扔，分别击中三名土匪眉心，这就是功夫。小小金花果然了不得，土匪们吓得到退几步。李春华骂道：“一群饭桶，人家用枪对着老子老子都没吓尿，一个小姑娘就吓死你们了。”一土匪说：“她有功夫。”李春华又骂道：“狗屁，在老子面前什么功夫都是狗屁，老子的子弹不认识功夫。”然后挥着手：“上。”小章拉开枪机傻眼了，难怪土匪头子李春华面对枪口脸不改色心不跳，没子弹。没子弹只能当烧火棍，小章显得很沉着。土匪们持枪挥刀一拥而上将两个年轻人围在中央，他俩背靠背做好格斗准备。小章问金花：“怕吗？”金花轻蔑一笑：“怕，怕就不来帮你。”金花艺高人胆大，虽然年轻很少见过这种惊涛骇浪的大场面却一点也不紧张。李春华又一声令下：“给我打。”说打就打，金花先声夺人，只听她“嗨”的一声一脚扫倒两个。小张将枪当棍横扫上劈，玩命就不能手下留情，一个土匪被他砸中脑袋倒地不起，然后和李春华战在一起。李春华有两下子赤手空拳迎着小章的枪，李春华身材魁梧力气很大，那拳头砸在枪上小章的手都感到发麻。一名土匪想从背后去袭击小章，金花眼睛的余光发现土匪偷袭小章连忙一个饿虎扑食将土匪摁倒在地，然后扬起拳头对着后心就是一拳，“咔嚓”一声土匪的骨头碎了。金花一边帮小章对付李春华，一边料理其他土匪。只见她手脚并用一个排山倒海双拳击在土匪的当胸，一招奋起突飞一腿踹倒又一名土匪。小章面对李春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节节败退。剩下几名土匪见大势已去，还是逃命要紧，那就逃吧，呼啦一声几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金花和小章同对付李春华，李春华领教了金花的厉害看到同伙伤的伤跑的跑，李春华也无心恋战虚晃一拳转身就逃。金花往地上一蹲又是扫堂腿，李春华见势不妙立即前滚翻，然后直奔马而去。金花要追，小章拉住她说：“不要追。”金花问：“干嘛不追？”小章微笑着没有回答。李春华跳上马背，一拍马屁“驾”。马的前腿被小章缠着行动受到牵制，一步没迈完就见人仰马翻。李春华在地上滚了几液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掏出手枪对准小章，他的枪里真有子弹。为了保护小章金花勇敢地站在小章前面，一个小姑娘能舍身取义令人感叹。小章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让金花受伤害，他急忙推开金花，就在他推的一刹那间李春华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了小金花的左手臂。枪声响过李春华落荒而逃。
　　小章抚着金花来到老杨的诊所，血都染红衣衫。老杨疑惑地问他俩：“你们怎么在一起？”金花先开口说：“他是为了保护镇上的老百姓，我是帮他保护镇上的老百姓，他很勇敢。”老杨“哦”了一声：“你们都是好样的，特别是你一个小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小章说：“她是为我而受伤的，请老先生用最好的药为她治理伤口。”老杨摇摇头说：“小伙子现在时局很乱你不是不知道，我这儿的麻药消炎药很缺。她这枪伤如果没有阿莫西林消炎很快就会感染，这种药整个苏中也找不到几盒。”小章急了：“那可怎么办？”老杨瞪着眼睛：“问我怎么办？我告诉你如果她的手残废了，只能将你的手给她。人家是为了救你，你就要好好报答人家，你将她接回去养老送终。”金花在一旁安慰他俩：“你们放心我会没事的。”要打麻药就得先做皮试可诊所青霉素也没有，老杨很愁。金花又说：“不打麻药也行我不怕疼，关公刮骨疗伤的故事我听过，不也是没有麻药。”干脆不做皮试，直接打麻药。
　　子弹终于被取出，老杨松了口气说：“幸运，没有伤到骨头。”两个年轻人相对一笑，这一笑彼此永驻心间。伤口包扎完毕，小章留下十块大洋给老杨并说：“这几块大洋你给她治着，我回去找我父亲帮忙弄阿莫西林。我父亲和上海警备司令部有生意往来，我想警备司令部的人一定能想办法弄到这种药。”老杨一听：“事不宜迟你立即回去，上海来回就得几天，越快越好。”他又看了一眼金花说：“你对人家姑娘可是要负责的。”小章一笑：“老先生请放心，救命之恩涌泉相报。”然后小章又掏出五块大洋交给金花说：“这几块大洋你买点东西补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请你回家后代向大叔大婶打声招呼过几天登门致谢，好好保重。”金花拒绝，小章硬塞到她的口袋里。老杨连说：“收下收下，一条命不是几块钱的事，你就收下。”金花这才红着脸羞羞答答地收下。两个小年轻就此告别，老杨将小章送到门外悄悄地问：“有什么重要情报？”小章说：“这次是我做生意回家特意来看你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个意外，不是金花帮忙今天我死定了。”老杨嘱咐道：“下次一定要注意，个人英雄主义会害死自己的。”
　　老杨回到屋内为金花抓药，一边抓一边问金花：“你不担心他跑了？”金花莞尔一笑：“跑了就跑了，我相信他不会跑，如果他跑就不可能在镇上救百姓。”老杨又问：“你为什么要救他宁可自己牺牲？”这个问题金花没有考虑过，她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可能考试这个深奥的问题，她只是觉得他能救镇上的百姓就是好人，是好人就必须帮。金花就说：“我觉得他是好人，是好人我们就应该帮。”金花的回答很单纯，又充满着强烈的正义感，老王觉得金花通过调教能够走上革命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