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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寄,寄也浮生 第十二章

作品名称:浮生如寄,寄也浮生      作者:陟云子      发布时间:2011-11-29 18:01:07      字数:6655

到了羊肉馆后我们又是一通狂吃,不知是谁又搬来一箱啤酒。正文的大脑似乎已被酒精给麻痹了,见酒就喝,来者不拒,我们也被他强拉着灌了不少酒。我喝着喝着头就开始发晕,嗓子里也不断往上泛啤酒,后来吐了一次稍微清醒下来,才发现我们这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其他同学都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我笑着对正文他们说,这群兔崽子可真不是玩意,早知道他们这样就不叫他们出来了。姜旭醉眼迷离,打着饱嗝喷着酒气问我,你现在还吃不吃得消。我说这有什么吃不消的,人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嘛。姜旭说这就对了,我新近发现一个好地方,挺适合这个时间段去的。我猜到三分,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你们不用管,跟我走就行了。
  姜旭带我们去的地方在一个很偏僻的小胡同内。这个地方没有路灯,正文说你有没有搞错。姜旭说我要是搞错就没有人敢搞对,你们一切听我安排就好。
  我们在胡同内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扇黑色大门前。从外形看大门除了略大些外,与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差别。姜旭熟练地叩了两下门环,门里传出一个不太年轻的女子声音,问我们找谁。姜旭不动声色,继续扣着门环,声音一长两短。那女子声音便传了出来:“门没锁,进来吧。”
  进到院里我才发现这座不起眼的院落面积非常大,仅前院站个三五十人不成问题。大门正对着的是一排红砖瓦房,所有的房间都拉着窗帘,靠东的几间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投在上面,看起来既神秘又高深。姜旭当先开路,我和正文随之在后。走到内门门口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迎了出来,她脸上画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浓妆,看起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她见到姜旭后满面含笑,说大少爷又来打赏啦,听声音正是刚才那位。姜旭说哪里哪里,主要是两位朋友要来转转,我就陪着过来了。她说你们是要洗头,按摩,还是来全活?姜旭说不忙,我们先洗个头吧。正文一拉姜旭的衣服后摆,低声说她会不会讹我们。姜旭说不会,她家都是明码标价的,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没出什么岔子。不过你们要记住,待会儿洗完头进屋后你们千万别忙着泻火,这里的服务人员全是人精,巴不得早伺候完你好多挣点钱,所以挺会糊弄人的,你要不注意肯定不能玩的痛快。
  老板娘穿过门前的走廊,将我们引进一个十多平米的小间内,一抬手招呼过来三个妖冶女子。这三人面上都敷了厚厚一层脂粉,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她煞有介事地介绍说这三位是素仙儿、粉牡丹、红玫瑰。姜旭说玫瑰妹妹,到我这边来。红玫瑰冲他暧昧一笑,秋波流转间几可勾魂夺魄。正文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粉牡丹是我的。于是粉牡丹款款走到他身后。素仙儿则自动走到我身旁。老板娘知趣地说有事您招呼我,便推门走了。
  红玫瑰领头,三人从角落中提起暖壶,给白瓷盆中倒上半盆水,一面又问我们洗冷的洗热的。姜旭色迷迷地说冷热都无所谓,只要把我这两位兄弟伺候舒服了就行。红玫瑰应一声,顺手脱下了外衣扔在一旁,两三下又扯去了上身穿的高领毛衣,粉牡丹和素仙儿也纷纷效仿。我以为她们要原形毕露,心神不禁一颤,却见她们里面还穿着紧身内衣,越发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红玫瑰侧身转了一圈,问姜旭好看吗?姜旭说你穿什么都好看。红玫瑰说你就是嘴甜哄得人家心里高兴,说着取过毛巾,浸湿了敷在姜旭脑袋上,十根嫩葱似的手指上下翻飞,如抚丝桐,口中则在不断和姜旭开着各种荤素玩笑,一边不停地说着“你好坏好坏哦”“人家可要生气了嘛”之类的话,我不禁有些出神。却在这时我觉得衣服一动,回头一看却见素仙儿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你只顾盯着我玫瑰姐姐,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我说哪里哪里,你气韵脱俗得就像空谷幽兰,我这是不好意思瞅。她嗔怪地说你可真会说话,是大学生吧。我说我就是一闲人,什么大学生不大学生的。她一边替我润湿头发一边说别哄我了,大学生我见得多了去了。大概是觉得这句话有些生硬,接着又开始给我讲笑话,诸如什么“蛇和大象互相指责”、“太阳遇见小草”之类。我上大学的这半年,小谷一有空就给我普及这些笑话,听得多了就发现大同小异,有时我听了开头就能知道结尾,说实在话已经有些腻烦了,而素仙儿给我讲的这些,小谷百分百地都给我讲过,因此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但我担心气氛冷落,就应付着干笑几声。
  过了一阵只听红玫瑰问姜旭,要不要增值服务。姜旭说要,给我两个兄弟也开个单间。红玫瑰说好嘞,一面挽起姜旭的胳膊,说咱们先过去吧。姜旭冲我们说道:“玩够了你们自己回去吧,钱我已经付过了。”说着他顺手捏了一下红玫瑰的屁股,红玫瑰夸张地叫了起来,姜旭说你越来越是一尤物了,说着搂着红玫瑰穿过走廊,走到属于他们的房间去了。正文头上还有很多白沫子,说咱们也过去吧。粉牡丹轻拍了他脖子一下,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说你着什么急,等姐姐把你头发吹干再走不迟。说着浮皮潦草地拿毛巾抹了两下,扯过暖风给正文吹干头发,正文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胳膊,眼睛放出灼灼光芒,半扭半拽地拖着她走了。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素仙儿。素仙儿倒不像粉牡丹那么急躁,在我的授意下她用梳子给我梳了两遍头,最后问我是不是也该去了。我说好,她便侧身在前引路,我跟在她后面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不大,只有十平米上下,除了一张铺有蓝白格纹床单的铁床外空无一物。我随便扯了几句,她说咱们开始吧,便仰起脸来主动替我解开外衣的纽扣。因为刚才洗头时我一直用后脑勺对着她,没怎么仔细观察,此时距离近了,我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她的真容。她长着一张俊俏的瓜子脸,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虽然并不清澈却自有一种迷人的神采。鼻梁俊瘦,樱唇娇小,正是我喜爱的类型。我端详了良久忽然觉得她有些似曾相识,在脑海中苦苦思索终于得出了答案,禁不住脱口而出:“你不是任笑菲么?”任笑菲是我小学时同学,她因为家庭原因只上了两年就不念了。记忆中她总是穿着一件似乎永远也洗不干净的白衬衫,鼻子总是不停地抽着快要滴下来的鼻涕,我们当时都不愿接近她,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叫“邋遢大王”。她辍学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更不了解她的近况,再加上她今天化过浓妆,所以我一时没有认出来。但这句话出口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相认徒然使彼此更加尴尬。果然她放下解我衬衫纽扣的手,将头转向一边,三分落寞七分嘲讽地说,是呀,想不到你端木也会到这种地方来。我说你误会了,我是陪他们两位一起来的,再说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她说别假惺惺地啦,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我披上外衣,从衣兜里摸出一颗烟,顺手点上猛吸了一口,说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她回转身,愣愣地看着我,问真的?我吐了两个烟圈,将烟灰磕在地上,说我没必要骗你。她盯着我足有两秒钟,似乎是在辨别真伪。我不耐烦地说你要疑心过度那我也没办法,我坐一会儿自己就走,不用你撵。你要是愿意的话就陪我唠会客,不唠也随你便。她看着我,我则毫不掩饰地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她忽而颓然坐在床边,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抽抽噎噎地说你为什么要喊出我的名字,就当我死了好了。又说你要没认出我多好,完事了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闷闷地抽着烟,无言以对。她又哭着说,我现在没脸见人了,真想死了算了。我心说你又不是今天才没脸见人,早干什么去了。但我只是想想,并没有真正说出口。
  一支烟抽到头,她还是没停哭。屋子就那么窄,她的哭声就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我终于忍不住了,却又不好发作,看她哭得伤心,寻思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哪知她顺势倒在我的怀中,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嘤嘤啜泣着说端木,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们可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我们却只能在火坑里活受罪。我尴尬不已,用手轻轻地向外推她,她迷迷糊糊地说你别走,我冷,我好冷。当次之时我进退两难,这就好比一道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却要强行让你做出两种选择一样,我从没做过这样的题目,怎一个难字了得。幸而这时我手机响了,我就像溺水的人看见救生圈一样,轻轻松了口气,暗想回头我得好好感谢给我发短信的这个人。我将她向外一搡,将手机拿了出来,却是鹿宜芝。她说:“相公到家了吗,家里父母还好吧,祝你吃好睡好,变成一只小猪猪~晚安~。”看着短信我禁不住笑了,给她回:“哈,昨天晚点到的,怕吵到你就没给你发短信。我在家里很好,吃得香睡得香,不过我怕吃胖了你不要我,那我就悲摧了。”鹿宜芝马上回了短信:“怎么会不要呢?到时候别人再问你是谁,我就说你是我家的宠物猪,嘻嘻。”我看着手机屏幕禁不住笑了。一个多月前在学校时,曾经发生了一件趣事。那天我和她在一起讨论最近几首风格挺叛逆的流行音乐,我正说得高兴,她家一个远房亲戚突然给她来了个电话。那人啰里啰嗦地缠杂不清,不由让我心情大坏。我不禁吁了口气,就是这一口气让电话那头听见了。对方问我是谁,鹿宜芝情急生智,说你听差了,我这面正用吸尘器打扫宿舍呢。对方居然未起疑,说吸尘器里面含磁,最好离手机远一点。电话挂掉之后两人爆笑不止,从此我添了一个绰号“吸尘器”,当然仅限于她叫我。在学校的时光真美好啊,现在虽然才和她分别几天,可我忽然不可抑制地思念起她来。
  “是你女朋友?”几绺青丝探了过来,垂在我屏幕的正上方。糟了,我怎么把任笑菲这个煞神给忘了。我抬起头,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就在眼前,略微红肿的大眼出神地盯着我。我心不在焉地说嗯,在学校处的。她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多好啊,能在一起学习能在一起逍遥,将来毕业再结婚了,生一个活泼伶俐的孩子,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我说你扯得太远了,这才哪到哪,再说她和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说完这些后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对她提这些?任笑菲说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现在特别羡慕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这种生活离我太遥远了,我根本无法企及。见我对她的话不知可否,沉默片刻她忽然问我,端木,你读的书多,你说人死后有灵魂吗?我一时摸不清她的真实想法,含含混混地说也许有吧,怎么了?她不回答,许久才道:“我死后灵魂肯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我随口安慰她几句,看看表已过十一点,我在这里已呆了一个多小时,我说我该走了。
  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拉住了我,说我好孤单,你能留下来吗。我说我现在必须回去,这个时候父母肯定等急了。听到这话她慢慢松开了拉我的手,我知道我在不经意间又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经,心里稍稍有些歉责。我觉得有时自己像是一团火,会在不留神的时候灼痛别人也灼伤自己,可我没法去改变。我想回头对她说点什么,可话在嘴边盘旋了好久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最后我硬起心肠推开房门,朔天的冷风前后相袭着倒灌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却听背后她说道:“以后还能常来看我吗?”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她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我很过分,会让你很为难,这是一个我想都不能想的奢望。可我有时真想找个人说说话,什么都不用,哪怕就说两句也好……”我沉吟片刻,说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于是她欢欣鼓舞地迎上前来,记下我的手机,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去了。看着她孩子一般的神情,我忽然有些心痛。我深吸了一口气,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周围很寂静,似乎一切都陷入了酣美的梦境。抬头向天,只看到几颗孤星在浩淼的天幕中瑟瑟闪烁,像是俯瞰红尘的眼睛。我用力攥了一下拳头,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转车到家后已经深夜了。我又累又困,鞋也没脱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才发现已日上三竿,我只感觉头重脚轻,浑身冷汗直冒。母亲说你以后少喝点,到现在都一身酒气。我说这没办法,老同学见面了你不喝别人会说你没诚意,混好了看不起人家。母亲唉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以为不舒服只是一时的,挺挺就会过去,哪知到了下午头上却发起烧来,且温度笔直上升,喉咙也痛得不得了。我没办法只好去附近的诊所看了看。那大夫问明情况后,说就是个普通感冒,打两针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的指引下我躺在床上,挂了几个吊瓶,一面拿着手机不停地和鹿宜芝发着短信。
  这样昏昏沉沉地过了两三天,每天我除了吃就是睡,身上始终吊着挂不完的盐和消炎药。期间姜旭和正文他们也来看过几次,姜旭直笑我福薄,说你呀就是欠缺点福分。正文坏笑着说看来下次我们得替你准备点急救回阳汤,免得你像汉成帝一样一命呜呼,到时连墓志铭都不好写。我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是越玩神越足,禀赋特异,真羡慕你们能大展拳脚,放手一搏。我没有将任笑菲的事告诉他们,更不想弄得尽人皆知,所以我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和谁也没提起过。他们安慰了我几句,又扔下买来的杏仁露和花生奶,走了。
  等我感觉已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春节就来了。以往家乡的春节是热闹无比的,但近几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节味越来越淡,一些住上了楼房的农户也随着城里人的习惯,不挂灯笼不贴对联不剪纸花,只是偶尔象征性地放两挂安全鞭炮,我知道他们在远离传统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无可挽回。我也知道在我看到的一些人中间,春节可能只是七天带有礼尚往来意味的长假罢了,春节背后的历史沿革和文化内涵已鲜少有人会去探究。
  我问父亲还要不要贴对联挂灯笼,父亲说贴!不贴像是守孝似的,太不吉利。原来家乡的风俗是老人过世子孙三年内不能贴对联以示对长辈的悼念,但这几年已分得不是那么清了,有人家里死了人也贴有人家里没死人也不贴,所以仅仅通过过年时春联贴出情况不能判断谁家有过世的老人。我跑到集市上,选了一副写有“年年岁岁喜迎财,世世代代纳新福”的对联,又请了一对门神,买了大大小小二三十个“福”字。我在炉子上熬了一碗浆糊,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联摁在大门两侧,门神也一左一右地贴好,“福”字则是见空就贴,柴堆上,粮仓外面,水缸上到处都是,连两口大肥猪也跟着沾了一把光,我将一个小“福”字粘在猪圈外面,心想你们就卯足了劲多长点膘吧。
  忙完了这些就是置办各种年货了。这个也好办,全家人先商讨出个清单出来,然后按着清单一一购买。我买来几斤糖块,瓜子,花生往堂屋里一堆,又转身拿来几包时令蔬菜和大小调味品。父亲则拎了一对肥鸡和数条活鱼,一面大声对母亲说把头几天宰的那口肥猪给烀上。收拾食材的工作向来是母亲做的,我在旁边也做了一回佣工。一番腰酸背痛之后,总算大致完成了母亲交办的任务。
  剩下的还有一些零碎的琐事:上贡、祭奠先人、预备给晚辈的压岁钱。灶王爷爷头两天已祭过了,还供了一个糖灶塔。这次贡的主要是财神爷比干,因为据说大年三十是他的生日,只有这一天让他多吃点东西他才会保佑大家在新的一年中大发横财。祭奠先人一般都是到先人的坟上去,化些纸钱留给冥世之人享用,最后在坟头压一张纸钱表明这家还有后人。我家照例是父亲和我一起去,烧过纸钱磕过头之后就要默念两句对身边亲属的祝福话语,希望先祖能保佑我们。我今年说的是父母大人身体健康,我和鹿宜芝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至于准备压岁钱,主要是给和我平辈的亲朋故旧家的孩子。我因为上学没有结婚,而小时的玩伴中有不少已在亲戚长辈的主持下完婚,有的孩子都已经两三岁了,见了我直喊叔叔。要是遇见了不给压岁钱太说不过去,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一啃老族。于是我到家对面的代售点里换了几张崭新的十元钞票,一面默默祈求这些被大人宠坏的孩子不要嫌我给的少。
  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容易办,但实际上事情很杂,等我们三口人忙完了大年三十也到了。母亲循例在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也不顾许多,抢先吃了个饱。吃完后打开电视,春节联欢晚会就开始了,一群人咚咚锵锵,又是敲鼓又是打锣的,场面挺喜庆。后面还有各种精编荟萃的文艺节目,可我看着那些不好笑的笑话就是笑不出来。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导演,现在人们的文化品位差异太大,众口难调,想要让春晚做得大家都满意那必然是难上加难。我一边看一边陪父母说话,这一年下来难得有时间静下心来陪陪父母,此时正是个最佳时机。看看表快到十二点了,便和母亲一起将包好的饺子倒入锅中。饺子在锅中滚到第三滚时,我点燃了用长竿挑起的鞭炮。鞭炮一路鸣响着冲上竿顶,这预示着步步高升,今年更比去年强。吃着饺子的时候各种拜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想,这通讯公司在春节期间得挣多少钱啊。通常在这时大家也不多说,也就一两句就撂了。有比较亲近的长辈顺便问问我的学业,也有两三个关心我的婚姻大事的。我一一应付过去之后,赶忙在凌晨前补了个觉,因为今天早晨附近的邻居都会走动拜年,到那时想再睡就难了。
  等醒来之后便是无休无止的吃喝玩乐,吃了东家吃西家,打麻将打扑克推牌九,几宿彻夜不眠是常有的事。这样的欢乐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到最后我在牌桌旁坐下后就累得站不起身来。这春节是很娱乐,可也太折磨人了。姜旭还有两次叫我一块出去玩,但我都找理由推了。
  寒假就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结束,新的学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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