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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震雷山传奇>第二十一回  幽兰精灵借尸还魂  信武将军起诈亡命

第二十一回  幽兰精灵借尸还魂  信武将军起诈亡命

作品名称:震雷山传奇      作者:暮山秋寒      发布时间:2015-11-02 23:54:48      字数:5552

  上篇
  那天小秋儿纵身一跃向悬崖下面扑去,悬崖下面是黑咕隆咚的深潭,潭水深不见底。小秋儿跃入水中,“咕咚”一声黑色浪花飞溅,响声引来几条老大的毒蛇,那蛇张着大口吐着信子就来舔噬她的尸体。一下,两下,三下……她的一缕香魂陡然惊出躯壳,飘然飞起,在水面上深谷中盘旋上升。飘出深谷,掠过山头,举目看时,却见赵姐姐躺在一个小山坡前。赶忙走过去,蹲在她身傍,呼叫起来:“姐姐,你起来呀,快起来呀,躺在这里干啥?”谁知赵莹灯并不理她。她忙伸手扳她摇她,谁知赵姐姐依然不理她,心中就有气了,“赵姐姐怎么就不理我了,我也没得罪你呀?”说着话伸手向她的胳膊上揪了一把,“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小秋儿正嘟着小嘴恨赵姐姐不理她,就在这时黎金花来了,她忙站起和黎金花说话,谁知黎金花也不理她,心中就想到:“这些人今天是怎么啦?为啥都不理我?我也没惹你们生气呀。”这时就听黎金花对赵莹灯说:“山寨里我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小秋儿的影子。”小秋儿忙说:“两位姐姐,我就在你们面前呀,难道你们看不见我吗?”赵莹灯就说:“咱们再去找找,一定要找到她,如果找不到我的心就碎了!”黎金花和赵姐姐上了山寨,她跟在她二人身后,声声叫着“姐姐,姐姐,我就跟在你们身后呀,你们为啥还要找我?”直待黎、赵二人下山返回时,她才忽然明白自己是死了,阴阳相隔,她们怎么能看见自己,听见自己的叫声呢?
  小秋儿的香魂在四野空间飘飘荡荡地飞行着。也不知依草附木多少天,这天飘然来到天台山无形观前。她见道观清静幽雅,超凡脱俗,随就登堂入室,在观中转了一圈子,然后进入一个洁静的雅间。案几上摆放着女儿用的钗簪脂粉之类的东西,心中明白这是个女儿房间。却见床上睡着一个绝代佳丽。走近看时,那丽人不动也不吭声。伸手摇摇她,她也不醒,心中蓦然动了一个念头:这人咋啦,为啥不动,难道死了不成!随用手试试她的鼻息,没有;摸摸身上,还是热的;探探胸部,还在微微地跳动。她又摇摇她,对着她的耳朵猛然大叫一下,是想惊醒她,谁知她依旧不醒,自语了一句:“别是真死了啊!”她又伸手拧了一下她的鼻子,狠狠的,那人儿依旧没反应。小秋儿在心中猜摸了一会儿,心中忽然明白了,这人是失了魂儿,她的魂儿丢了,这是一具尸体。小秋儿突然笑了,“哈哈,人不该死有人救,这真是绝好时机,我何不借尸还魂?想到此,小秋儿的一缕香魂赶忙潜入那没了魂儿的尸体中。此时那尸体长叹一声坐起来。你道这尸体是谁?她却是田紫鹃。
  田紫鹃在十二岁那年就随东方冥道长来到天台山无形观中修练,这一练就是六年。这天她正在遵照师命修练移魂出窍大法,她的香魂蜕出躯壳,正在山间吸吮百草千花之魂,不防小秋儿的香魂就钻进她的房间,潜入她的躯壳,借尸还魂了。新的小秋儿站起来,她在室内走走,瞧瞧,还怪惬意的,复来到几案前,拿起镜子照照。她笑了,一个展新娇艳的小秋儿,比原来那个小秋儿更加娇嫩靓丽,她高兴得双脚直蹦。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格格”地笑着。她痛痛快快地笑了一回,走出门,心中想着赶快返回震雷山,去和赵姐姐会面。就在她快步正要踏出道观大门时,田紫鹃的魂魄采足百花之精赶回来了。田紫鹃一见自己的躯壳走了出来,十分诧异地问到:“喂,你怎么走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此时附体的小秋儿已转入阳世,田紫鹃的魂魄看不见了,她的问话就更听不见了,只管走路。田紫鹃拦又拦不住她,急了,急忙忙就要把魂魄潜入自己的躯壳内,谁知里面已有一个魂魄了。小秋儿的魂魄怎能容她进入,田紫鹃的魂魄无奈,只好附在小秋儿的魂魄上。胁迫着小秋儿来到师父东方冥的房间。
  东方冥见田紫鹃来了,就问:“徒儿有事吗?”田紫鹃就说:“我蜕壳后去山中采足花魂回来时,却见这妮子偷了我的躯壳正要逃走,拦又拦不住,只好把我的魂魄附在她的魂魄上,就来向师父禀明此事。”小秋儿的魂魄连忙抗争,也说到:“我就是我,我何曾偷人躯壳来着,难道我就没有躯壳么?世上哪有这等胡搅蛮缠之事?她硬是缠着我不放,说我偷了她的躯体,请老前辈评评这个理。世上能有这种荒诞之事吗?还望老前辈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东方冥听了她二人的叙说,也就是一个田紫鹃的两面之词,手撚胡须笑了,说到:“好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从今后你二人就合用一个真身吧。不过两个魂魄一个人,做事说话有时难免自相矛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待我把你二人的三魂六魄各自销去一成,也就是把那好生歧义好问为什么的一成魂魄销掉,就好了。”东方老道话后,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对着田紫鹃的印堂穴。不多时,就见他那食中二指冒出两缕蓝光,两缕蓝光又合成一股,直入田紫鹃的印堂穴。少时,却见田紫鹃的百会穴透出四缕五彩光,向空中散逸开去,最后消失了。这时东方道长收回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少倾,只见他口中吐出一溜子卍花纹,他手一指,那卍花纹就穿入田紫鹃的印堂穴。“好了,小妮子,从今后两个人的智慧溶为一个人的智慧,那就比常人高明两倍。再者,你如身临大敌时,就会一个魂魄与人对奕,一个魂魄逸出护体,寻常人很难伤得了你。”东方道长话后,闭目养神去了。
  田紫鹃走出师父的房门,进入自己的房间,也就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这时她既想田家大湾的老父母,又想震雷山的姐姐们,她思慮重重的想了半夜,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一觉醒来,太阳已出了老高。梳洗妆罢后,就去师父的房间,向师父说起心事。老道手捻胡须笑到:“徒儿要回家探亲,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切莫向人说起自己的身世,以免那些好事的寻常百姓随随便便说起,加上穿凿附会,演绎变化,传入世间,遗误他人,引起不良后果。”老道思索了一阵子,又说:“徒儿这回下山,待了结一切心愿之后,及早回山。师父年纪大了,诸多不便!”老道话后,不知咋的就老泪横流。”田紫鹃见了,不觉鼻子发酸,泪水也就溢满眼眶,哽咽着说:“徒儿一定记着老师的话,早了心愿早回山,以尽孝道。”
  田紫鹃辞别师父返家还没俩月,就随母亲李月茹来信阳看望舅舅李牧归,以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再赘叙。
  
  田紫鹃正同黎金花拼斗,头脑中一个声音叫道:“下边有危险。”赶忙弯腰朝下望去,却见苏现利正拉弓欲要射她,立时向黎金花叫道:“小婊子,有危险,下边有人射咱们。”田紫鹃说着话,立马收了手中的软鞭,移动云朵飘向后方。正在憨斗中的黎金花听了田紫鹃的提醒,紧忙弯腰向下看去,却见苏现利果然正要放箭,也就反转身体向后翻了出去。
  这时苏现利射出去的那支箭带着风响从她二人中间穿过去,直上蓝天。黎金花惊叫一声:“好险。”话后向田紫鹃打个手势,说道:“小娼妇,咱们别打了。下去把这个癞小子收拾了,再分咱们个人的恩怨好不好?”田紫鹃在一边已是恨得牙根痒,见黎金花如此说,哪有不应之理,忙向她点点头,说声“好”,就收了手帕,落下地,和黎金花一前一后斗起苏现利来。
  苏现利箭一出手,就觉失策。他只恨自己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突发什么奇想,怎么就射起田紫鹃来,如果一箭不中,不就把那小姑奶奶惹翻了吗?惹翻了她,自己还有好果子过?就是她不仇杀自己,自己也要被李牧归炒了鱿鱼。就在她的想法还没落地时,谁知田紫鹃已和黎金花联手向他杀来。她二人两面夹击,想想,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就在这时,赵莹灯也挥剑向他杀来。桂从厚按着三百大刀队,正虎视眈眈地怒视着那些官兵。老杂毛猴在一边看笑话,在这狭长的山路上,骑兵根本无法发挥作用,朱干武和那一百多骑兵都已下了马,楞着出神。
  
  下篇
  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是谁也没想到的,苏现利坐在马上,手中长枪前遮后挡,全神贯注,不敢有一点疏忽。那两支利剑和一根软鞭前后左右雨点般向他袭来,他连向朱干武和亲兵打招呼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赵莹灯得空连连向黎金花和田紫鹃暗示,要置苏现利于死地,再也不能让这个不谙时事只长了势利眼的小人逃了去,为害众人。
  朱干武一见苏现利被困,忙挥手带着那一百多手持长枪的骑兵赶上前来助阵。桂从厚见了,就忙指挥他那三百长枪手堵上去,截住厮杀。老杂毛喝令步兵往上冲,桂从厚又一挥手,那三百大刀队也就猛虎般扑上去,各抡手中大刀接战。这时漫山遍野响起喊杀声,刘栓妮一见赵莹灯无暇顾及指挥女兵参战,就替二寨主行使权力,带着女兵投入战斗。
  苏现利此时已经力不从心,有点头昏脑胀,眼花缭乱,他想竭力控制自己,但是不成。他想拨转马头逃走,那三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困住他不让他走。两把青钢剑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银蛇,招招奔他的要害处。那一条丈二黄金绦软鞭专朝他的脖胫腰胁处卷。他连拨转马头的机会都没有。苏现利又怕贻笑大方,心存面子又带迟疑。就在这时,却见李二憨手抡柞木大棍,瞪着双眼,“嗨”的一声照他搂头抡来。他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下马来。赵莹灯手中长剑随即直插他的后心!
  老杂毛见苏现利倒地死了,“嘿嘿”一声冷笑,向众人打个招呼后,跃上自己的坐骑,竟自策马走了。朱干武见死了苏现利,忙停了手中枪,立马变了脸,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口中大叫道:“哈哈,这信武将军的位子也该我老朱坐坐啦。”急忙集合起大队人马,向苏现利的尸体“呸呸呸”连啐三口,丢下遍地官军的尸体,带着队伍随在老杂毛的身后也走了。桂从厚本想带义军追杀一程,赵莹灯挥手止住了他。
  黎金花上前抓着田紫鹃的手忘情地叫道:“姐姐,姐姐,你真好!”田紫鹃认真端详了黎金花一眼,十分感触而又十分风趣地说:“姐姐可没有妹妹好啊,想不到小妹妹还能认姐姐!”
  黎金花吐了一下舌头,噘起了小嘴,瞪了她一眼,“就你——”她没说下去。
  赵莹灯见官军遁去,忙令众人打扫战场。战场上,血水染红了山岗,染红了大地,几百具官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惨不忍睹。众义军一直忙了三天,才把这些官军的尸体掩埋了。苏现利的尸体就埋在李二憨的下首,赵莹灯令刘加林为他勒石立碑!
  
  李牧归正和师爷赵雨生坐在大厅里谈论衙门里眼时没有经费的问题,想个什么招儿再向老百姓摊派弄点儿经费来着,却见把门的王一虎用眼左右打量着走过来,向李牧归丢了个眼色后,扭头走了。李牧归心中明劲,知道一定有什么好事儿,急忙站起跟在王一虎的后边走了去。步入后厅,进了一间偏房。王一虎向他小声说道:“南边黑狼山的土匪李牛和他的部下抬了一箱子元宝,外带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来了,说是愿意把这银子和美人献给老爷,接受大人的招安,追随大人鞍前马后作个奴才,还望大人收留。”
  李牧归听了王一虎的话,脸上立马堆上笑容,用手拍着屁股说:“我说大清早起来左眼老是跳什么呢,原来有这等好事,却是要进财了,他们人呢?别得罪了财神爷,快给他们沏上上好的茶叶,让他们喝茶。”
  “我把他们安排在客厅里后,就令丫环给他们沏茶,然后跑来找你。你现在去和李牛见面说说话吗?”王一虎话后,拿眼盯着李牧归。李牧归挠挠头皮,心中转念暗想:“我现在就去,是不是会被那些强盗看扁了,说我李牧归贪财好色。别忙,先让他们坐坐冷板凳,磨磨他们的驴性子,煞煞他们的犟脾气,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李牧归的厉害,好让他们以后作事敬畏悠着点。”李牧归想到此,对王一虎说:“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有事正忙,没得时间和他们说话见面。如果他们果真有诚意,就赶紧带着人马来投,我自封他李牛作将军,其他的人也都有好处。如若不然,我马上就派大兵去灭了他们。”王一虎眼巴巴地看着李牧归又问:“那他们带来的银子和美人呢。”李牧归听他如此问,拿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心中骂道:“哪有你这等笨熊狗日为人的,恁不会办事,还要我教你,随就说道:“东西和人留下。”
  王一虎慌忙来到客厅,忙着喘气还没顾得说话,为首的那个长着黑不隆咚的大个子,就像泡在水里沤了几十年后又被人捞出来的一抱粗的半截黑栗木橛子,戳在那里仰头看天花板的李牛,一见王一虎来了,急不可奈地问到:“你家大老爷怎么说?”
  王一虎翻翻白眼就说:“俺家大老爷说了,东西和人留下,他没时间和你们见面。说是你们有诚意就赶快来投,封你作将军,其他的人都有好处。如若不然,马上派兵去灭了你们。”
  李牛听了王一虎的话,激凌打个寒颤,拿眼瞧瞧同行的四人,那四人“嚯”地站起身子,却要发作。李牛朝那四人挥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别动气,然后伸长脖子,脸上现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对王一虎说:“我们大老远跑来,大老爷也没说留我们吃顿饭吗?我们给他送来那么多银子,还有美女。他连一顿饭都舍不得?就恁扣门儿?”
  王一虎翻翻白眼,皱皱眉头,挠了一下脖子,无可奈何地说:“大老爷真的没说留你们吃饭。我还能蒙你们?我打心眼里希望他能留你们吃饭。他留你们吃饭我能不高兴吗,说不定我还能沾沾你们的光,陪着你们喝点肥汤呢。”
  李牛耐着性子又问:“我们要是来了,大老爷是不是真说了封我做将军?”
  “这是真真实实的,我亲耳听见的,谁要说假话,谁就是个儿。”王一虎话后,伸手挖挖耳朵,又说:“大老爷没说留你们吃饭,我可没办法,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原来李牛那山寨自被赵莹灯带人劫了后,山寨中的粮食物品全被震雷山中的义军和众乡民运走了,山寨中空空如也。李牛只好带着那帮山匪四处打刧,这年头饿殍遍地,众乡民都是吃糠咽菜和着树叶苦撑着日月,你想想,哪还有什么东西供他掳掠?他们很难生存下去,这时就想起来投奔李牧归。因为原来李牧归曾带人去招安过他们,他们当时因山寨中有吃有喝,在山寨中又快活又安然,不屌摆李牧归那一套,拒绝了招安。
  李牛向那同来的四人挥挥手,无声地走了。这时从套间走出来一个艳丽的少妇,却是李牛的三太太,大声嚷道:“你们都滚了,我怎么办哪?”李牛扭转头对她笑笑,用手拍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男子汉大丈,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拿你送人,又怎能返悔呢?你还是留下来吧。”那女人听她如此说,随之说到:“我不!”眼中流下泪来,“我就是小鸡小狗,你也不该随随便便送人哪,你们男人个个咋都是这样的老鳖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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