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丰盛晚餐尽情畅谈

　　杨雨站起身，给张乃千毕恭毕敬行个礼：“张老师在上，学生这厢有礼了。”杨雨要认师傅，张乃千客气推说：“对不起小妹妹，我一生注定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生活中有诸多不方便，所以，恕我不能收女学生。”
　　杨雨有些不解地用手指着叫布丁的姑娘问：“张大哥，是心里话吗？布丁也是女的吗？”
　　张乃千大笑说：“哈哈、哈哈，得理不饶人，可是，杨雨妹妹，您可是没在理上啊，为什么不饶人呐？我都说过了的，王允奇和布丁刚在上海结婚两天，王允奇是我学生，布丁是王允奇刚结婚的媳妇儿。他们要陪我一同去闯深圳，我又不好把新婚夫妇给拆开，杨雨，您说我该怎么办？”
　　杨雨果断地说：“既然您叫我好半天妹妹，那就怪不了妹妹要耍赖放泼，我也随大哥同行，但绝对不是您的累赘。我要学魔术，您不教可连个老师名份都沒有了的。我偷艺总还可以吧？小妹我在东北B市投师无门，和老爸大姐两妹妹吵翻天才出来寻师学艺。哎！算我走运，想不到误打误撞，撞到你张乃千大哥怀里。张大哥，您别说行与不行，我要是说行，往下没商量……”
　　杨雨在火车上巧遇魔术大师张乃千，当时互不相识，更不知道对方身份。二丫头胆够肥的，真要是骗子，杨雨可彻底毁了。她心有底，广告不是正在召集呢吗？同车同去一地，错也认命了，爱赌者准有赢时候，二姐从来沒输过……
　　
　　杨雪说完二姐杨雨那段浪漫开始时，嘎然而止。看着柳知杨微笑着问：“干吗呢柳大哥？您的手也真够快的，比张乃千说二姐还快。刚说上一会儿话就把四丫头的手给牵住，柳大哥，怎么牵到四丫头手的呢？您是什么时候开始牵着我的手呢？哎！太速度了吧？连我啥情况都不知道怎就牵上手了呢？咯咯、咯咯……”
　　柳知杨急忙放开杨雪的五指，羞臊的脸红的有些发紫。声音弱弱地说：“真对不起，杨雪妹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牵上你的手，什么时候？不知道，只觉得象一股暖流充满我全身好一会儿了啊！哎！不对，杨雪妹妹，你蒙柳大哥。是你送到我手上的，不过是大哥抓住机会而已。”
　　杨雪笑的前仰后合地说：“咯咯、咯咯，看把您吓的，柳大哥，我怀疑您还是现代青年吗？看现代90后，认识便上床，当然不可取。谁还追问谁先抓的谁的手呢？看柳大哥脸都红的出汗了吗？哎，假如柳大哥不嫌环卫工手脏，您可以继续牵着手走的，让你暖到大汗淋漓为止。又不动本，这样走好象有支点，咯咯、咯咯……”
　　这大概是时代速度，一位见到女孩就腼腆的大男孩，他自己忘记是怎样牵到一位陌生姑娘的手。应该是缘的鬼使神差吧。反正在这样短时间内两人手就会自然的牵到一起，她们大概只是个例……
　　杨雪这次是主动把那纤细秀美五指递了过去，柳知杨那支大手紧握着又问道：“杨雪，感谢你给的温暖，快告诉我，二姐杨雨后来怎样了啊？”
　　杨雪收住笑说：“柳大哥好有意思吔！在台北父母不给温暖吗？不问这个了。真想知道后来吗？那我告诉您，二姐和对象张乃千魔术师，请我们一家吃饭，就是在‘台北风味菜馆’是和大陆饭菜有所区别，这就是后来。”
　　柳知杨还是大惑不解地问：“哎！杨雪小妹妹，我是说后来二姐杨雨和张乃千到底怎样了哇？”
　　“柳大哥，别往下追问好吗？我知道二姐杨雨的事讲到头了。细节我就知道这些，师徒四个人从认家门走后，只见短信不见人。现在应该在菲律宾和马来西亚一带，应邀下月去美国转到加拿大。反正家人也不知道详情，杨雨二姐每天一条短信，总是发给廖梦鸽阿姨，她和大姐杨春是杨雨最信任的人……”
　　看，腼腆像个大闺女似的柳大公子柳知杨，在四丫头杨雪面前，到是自来熟。难道说他不知道自己和环卫街道清扫工交女友、台湾的二老不会同意的吗？他还继续往深相处，真陷进爱情泥坛中，脚也拔不出来，二老再不答应，就他柳大公子孝顺形大男孩，大概后果就两个字——悲剧。
　　
　　此时杨雪并没有以后的意识，到不是皇帝女儿不愁嫁，杨雪人生里程定位是——先事业后家庭……
　　柳知杨和四丫头牵手走在B市的台北街上，正当下班时节。有时也肩并肩勾臂的亲近，这是九零后一大特点，对性别观念越来越淡漠。
　　您看，才认识就能达到如此程度。那位柳大公子柳知杨，在代理处和老爷子派来的未婚妻，有两年的情感储蓄，他从来没摸过她的手，更没勾过臂，甚至是那样一位俏丽女孩得不到柳大公子柳知杨的爱慕。
　　在台北总部上下同亊间无人相信，可是那是事实。柳知杨怕那样女孩儿像妈妈那样，一生中不要说幸福，恐怕不光是郁闷，应该是生气加生气等于气死！
　　那些行人的回头望月姿势千奇百怪。是看柳知杨的帅气吗？还是看四丫头长相呢？也许是欣赏四丫头美腿、或者是她穿着醒目橘红坎肩，和她的气质、骨架太不匹配吧？
　　不去细想也该猜个差不多，两人的华丽身姿及旁若无人的浪漫情怀，已构成一景，足够B市路人留恋一夜的。现代90后小女孩儿的性别观，太淡定了。从陌生到搭话，走到牵手这一步，前后也不过半小时。确实是时代的速度……
　　
　　两人在走进“台北风味菜馆”才把话题从杨雨和张乃千那里拉回来。
　　柳知杨对四丫头杨雪，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心里感觉相见恨晚。幻觉中她像妈妈乔诺娅那样伟大，比妈妈素质高的多。
　　不化妆天然美这一条，妈妈从来没有过。柳知杨一想起妈妈立刻郁闷，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又袭扰心头……
　　看到杨雪活泼开朗又大方，柳知杨象找到了生活中支点，有种很难舍去离开的感觉。大着胆子问道：“小妹妹，喜欢这里吗？假若杨雪妹妹喜欢这里风味儿，以后大哥经常带你来这里消费。”
　　杨雪扬起头，一副友爱姿态说：“谢谢柳大哥好意，经常来消费，大街可就没人扫了。大街没人扫会脏兮兮的，谁还来光顾这家菜馆呢？柳大哥，‘台北风味菜馆’是在台北街中心，也是闹市区，是我负责清扫的那条街上，但这家餐馆我仅去过一次，还是杨雨二姐和张乃千请客，这里不是我类阶层消费场所。”
　　杨雪和柳知杨说说唠唠间，已经坐在“台北风味菜馆”一雅间里。服务员走上前递过菜单说：“二位下午好，这位小姐请您点菜。”服务员站在后面一边介绍着。光看这家服务员小姑娘嘴皮子，也要多消费一些。
　　服务员姑娘好象有话要说，象是要对杨雪说，一直用那种乜斜眼神看着杨雪。她到底想说什么？杨雪用眼睛余光已经有所察觉……
　　杨雪很随便点上几件小吃，将菜单递回去，笑着对服务员说：“姐妹儿，不好意思，今天消费观念淡漠，所以对各类佳肴也沒胃口，请您理解。我们主要是找带有台北字样消费场所，借宝地叙情。啊我想起的，您可以收些占台费的？和经理说一声，占台面时间要长一些。收费多少我不计较。”
　　柳知杨暂时没有任何语言插话，他觉得，坐在自己对面杨雪姑娘确实很可爱。她的温柔、她的大方、她的姿色，是二十五岁间见到唯一的一位。
　　她要是把那件橘红色、印有东关环卫坎肩脱掉，可能服务员不能用那种眼神看她。也许刚才走在路上的路人，也会被另眼相看，难道杨雪她没觉出来吗？
　　因为是初交，确切的说是刚认识，柳知杨不敢冒然直说。诚实的柳大公子柳知杨思量好一会儿，他怕说的不到位，对方会认为有瞧不起扫大街的嫌疑。给她第一印象绝不能有半点高傲感觉。
　　
　　想了好一阵子的柳大公子柳知杨，婉转地说道：“杨雪小妹妹，假如屋内温度高嫌热的话，把空调再降一下吧？看你脸上都出汗了吗？要不然就把外套先脱去，也会好一些，天气也是太热。”
　　杨雪没有回应，她看出来服务员的眼神，和洗浴中心小姑娘眼神差不多。原来是这件“东关环卫”橘红色坎肩惹的祸。
　　想到这里的杨雪“噗呲”儿一下笑出声来说：“柳大哥不愧是名牌大学高才生，曲线损人、滴水不漏。可是，这件皮我舎不得脱。因为暂时我喜欢。
　　柳大哥也看出那种眼神了吧？我要体验一下，高档消费场所，来环卫清扫工之客是什么脸色。这样才知道真的社会现实。
　　杨雪的这种论点柳知杨没有任何反映，是对？是错？是个模棱两可的。但是要按行规，衣冠不整者莫入的条规，穿工作服人士，是不可以进入此类场所的。
　　原因吗很简单，你身上的工作服表面上，有杂菌灰尘附着物。一旦你走动，它会飘浮在空中，沉落在他人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