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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惨无人道的补课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5-10-25 06:29:13      字数:5051

  说到这里我回神起来,还没给我哥梁碧木打电话呢,他接二连三被我放鸽子肯定已经很不爽,轮到谁被这样放鸽子谁都会很不爽的,但是说实话我心里对他的不满并没有因此而排遣,我看着手机上来自他的未接来电,正得意洋洋。
  而就在这个我正在筹划怎么调戏恶搞整治他以泄我心头之恨的节骨眼上,他突然发来短信告诉我,“为你辅导艺术加试的老师已经找好了,你可以选择一天上四堂课或者隔一天一上一整天满课。”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条短信,心里的惟一想法是——这到底是谁整谁。
  就这样,我惨不忍睹的上课生活开始了,残酷程度仿佛让我又回到了纽约教会女子学校的时候。
  这个给我补习各科艺术知识的老师可以说非常奇葩,经常讲着讲着就忘记自己讲到哪了,就跺脚说:“我又丢了。”
  我不耻下问地问:“是说丢脸了吗?”
  他笑呵呵回答我:“不是不是,我是说又把自己弄丢了。”
  我盯着这位经常把自己弄丢的人光秃秃的头顶想,梁碧木肯定是哪位神仙姐姐派下凡尘来,专门折磨我的吧?
  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青禾学院的女孩子们这么喜欢他,《青禾学院兵之册》上是这样描述梁碧木的,“梁碧木,像一柄帝王手握的权杖一样华丽而出众,又像一株参天古木一样枝繁叶茂而葱茏。那个站在疾风的山顶上的王,容颜淡漠如千年的寒冰,淡泊、孤傲、永生,他不食人间烟火,但眼睛里有红尘,挺拔的身躯伫立在高耸的巅峰之上,就如葱葱碧木在你生命的庭院中繁盛。掌管着校学生会的生杀大权,也因为兼职青禾学院的老师,因而偶尔被称为梁老师。”溢美之词简直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那是因为他们全都没见过他生气发飙吼我的样子,看过之后对他的描述肯定全都变了,变成“如同狮子一样的嚎叫,狮子王一样的威风和怪脾气”。
  我看到他正准备开学致辞,看见他写演讲稿和修改演讲稿,就像看着园丁们播散种子修剪枝桠。
  对于补习,我也不是没有歇斯底里地反抗过,我抱着拳头问他:“喂!梁碧木,你做一次好人不行吗!你就不能找一个不是唐僧的潮男帅哥来教我吗,找这么个头上光光亮说话絮叨叨一个意思表达三遍的大叔来教,你何必这么存了心地折磨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梁碧木仿佛根本没看见我的痛苦似的回答:“看来最近对中国古代文化掌握得不错,居然见到没头发的人就叫唐僧。”他顿了顿又说,“青禾学院的学生总共分为三大类,最有钱的,最有貌的,和最有才华的,有幸的是你占据了前一类,跟第二类稍稍沾点边,非常不幸的是你好像跟第三类差的还很远,于是我一定要把你收拾进第三类中,这是一位资深的、对艺术加试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师,你一定会跟他学到很多的专业知识。”
  我不甘心地再问:“我就不能免试进入青禾学院吗?”
  他斩钉截铁两个字:“不能。”想了很久又告诉我,“一个月之后青禾学院就艺术类加试了,你的专业知识,肯定有很大的空缺,幸好上交你在纽约时创作的艺术作品会额外加分不少,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你这次考试不过的话”,他顿了顿严肃地说,“从此之后你都别想进青禾学院”。
  我抓着微薄的希望问:“我就不能凭借投资者妹妹的身份进入青禾学院吗?”
  梁碧木想都不想:“绝对没戏。”
  我说:“为什么?这不合理。”
  梁碧木说:“因为这里是青禾学院,考试从来没有徇私舞弊。”
  我彻底没话了,没有一点反抗余地,这就是阶级,梁碧木他总用他大资本家的身份压迫我。
  这不,一吃完饭,他又对我说:“咱们俩猜拳吧,谁输了谁就去厨房帮佣人洗碗。”
  结果就是——我猜输了,我拿着抹布对着一池子的锅碗瓢盆异常愤慨,不过愿赌服输。我洗着碗想,都已经跟冯之绝打听好了,芮云房虽然十天半个月都不在青禾学院,但是好在——好在来浅茉的时间里,他还是来青禾学院的时间最长,就算是不在一个班,也至少挨得近一些,我对自己说,为了能和梦寐以求的小王子天天腻在一起,加油吧,少女!
  
  但是在补习老师上完三堂课之后我就已经扛不太住,之前的壮志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跑去了九霄云外,这生活真充实!充实得我直想撞一块海绵自行了断。
  我坐在梁碧木典型商务精英装扮的房间里,面对着正在讲艺术常识的秃顶唐僧,非常地无语,碍于他苦心营造的师长形象我又不太好发作。我琢磨了半天,不就是看谁能先弄死谁嘛,这还不简单,我捏着嗓子,悠长悠长地召唤梁碧木:“哥,我有点事跟你说。”
  梁碧木闪进来,盯着我,难得我叫他一声哥,估计他还挺受用的:“什么事,说吧。”
  我把自己的脸当成面团揉捏:“我压力太大,你看我被压的都变形了。”
  梁碧木没理我,准备转身就走,我喊着:“等等,还有件事。”我硬挤出脸上的一点害羞来:“我卫生巾用完了,你去给我买一包。”
  我对面的闪亮亮头顶的唐僧立刻呆掉了,梁碧木盯着我,眼睛里都没有表情:“我告诉宋叔让佣人帮你去买。”
  我撒娇:“不不不,这是哥哥应该亲自为妹妹完成的任务,哥哥你快去!”
  也许是难得被我叫成哥哥,几十分钟之后,梁碧木真的顺利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我买回了我一贯使用的卫生巾,并且,他居然还买回了跟我一贯穿的罩杯型号一致的内衣……
  这这这这,开什么玩笑嘛!我难得扭捏一次:“我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罩杯尺寸……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内衣该买新的了?”
  梁碧木若无其事地淡淡回答:“目测。”
  我一头栽到堆满了艺术常识的桌子上:“太千回百转了,赶紧谁给我买一块豆腐!”
  梁碧木好像又听到新请求似的回答:“好,明早我给你买豆腐脑,明中午可以吃豆腐干,明晚可以吃水豆腐。”
  天啊,赐死我吧,啊门框!他明显会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我要吃豆腐,我买豆腐是要用来自尽的!”
  梁碧木手一挥,指向墙壁,意思我明白——别冲着我来,墙在那边,随你撞!他又若无其事地对我说:“估计买块水豆腐的话,你的脑袋太大也撞不破……我这么了解你的身材,只能说明我关心你,而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嚷嚷:“我可不认同这一点,我怎么不关心你了,再说了”,我一拍桌子,“你要是让我给你买一件合适你的上衣,我立马也能去买回来完全是你的尺寸的,只是内衣就免了,我可不是那么猥琐的人,有事没事观察人家的内衣。”
  梁碧木一点都不生气,他低头仔仔细细看了我很久,然后又下命令:“你明天别去青禾学院了。”
  我大声反抗:“这又是个什么样的歪论?”
  梁碧木淡淡回答:“因为你要好好复习以免考试失误。”
  我更大声地反抗:“我看我还是回纽约算了!”
  梁碧木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这么继续看着我:“好啊,我已经把你的银行卡全都藏起来了,有本事你就回去啊。”
  我一瞬间懵了,慎重算了算身上现金还剩多少,又慎重算了算都不够买飞机票了,大概是连个行李托运都不太够,我立刻服了软:“那个……梁碧木你不可以这么阴狠,就通融通融嘛,不要禁足我。”
  梁碧木好像猜到了似的说:“那么”,他打量着我全身的牌子,“作为不禁足的交换条件,明天开始,低调一点,把这一身换掉吧。”
  我仰起脸笑:“成交。”
  梁碧木说:“还有,找个时间把头发染回黑色。”
  我摸了摸我新染的酒红色,这可是我在纽约盼了好多年才盼到的呀,梁碧木还跟之前一样,总想着做人家的兄长就要做出榜样,说教的本事又拿出来了,我说:“头发这事真不行,我最近染的酒红色,多么美丽,我在纽约的时候一群修女就不让我染头发,你现在起跟那群老处女简直没有区别!衣服嘛……这些都是苏瑞婶婶给我的,你想让我穿平常一点,那你给我买衣服吧。”而后我仿佛刚刚意识到还有头顶光亮亮的唐僧的存在,对他说,“哦我亲爱的老师大人,您继续。”
  而头顶光亮亮唐僧已经被我们的对话弄得简直呆若木鸡了……最后……他的手指瑟瑟发抖地说:“俩孩子真是有意思,呵呵,有意思。”
  一周之后,恩泽魇的大提琴校园专场演奏会在青禾学院的礼堂里举行。一周之前在青禾学院最繁华的主道上被可乐泼得一身狼狈看上去乌烟瘴气的花花公子恩泽魇,化身成了音乐王子,神采奕奕目光灼灼轻舞飞扬地坐在青禾学院聚光灯最多的礼堂里,用音符沉浮众生。好像一周之前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或者那天根本就是他,但他用一周之后的美妙音符兑换掉了一周之前的各种不堪。
  《青禾学院兵之册》上是这样描述恩泽魇的,“恩泽魇:唯一能够开着跑车进入青禾学院的美男子,‘美’字完全描绘不出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他的面容就像一方淬了毒的魔药,让人着迷,你明知道他是有毒的,但就是戒不了,他的音乐像是梦魇一样,让人被束缚,让人沉沦,你明知道他是压迫般的存在,但就是无法逃开”……
  恩泽魇确实有两把刷子,于是就喜欢卖弄刷子,他在音乐上的确颇有建树,具体体现在10岁就对音乐有着异常的天赋,令他的爸爸格外地宠爱他。
  这个时候,大提琴与钢琴交响《rollinginthedeep》,我喜欢钢琴的冷清、葫芦丝的绵长、扬琴的玲珑、二胡的凄凉,还有所有听上去不钝重的乐器,对大提琴没什么研究,但是恩泽魇他用跳动的音符,仿佛让整个礼堂全都旋转起来,我坐在墙壁满是雕花的礼堂里的贵宾席上,跟冯之绝探讨音乐所表达出的真谛,并且并且……不时紧张地偷偷瞄着一道前来观摩演奏会的芮云房同学。其实我是专程来看芮云房的,即使此时他的脸在光线不充足的贵宾席上的我的斜后方看上去并不清楚。
  我和冯之绝是后到的,刚一坐下时,我就回过头去跟芮云房打招呼:“你也来了?”
  芮云房显然有点疑惑:“你是?”
  我说:“你忘了,前几天恩泽魇被困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救了他呢,你还帮我挡了可乐。”
  芮云房回过神来:“啊啊,那个是你呀,我说嘛,看着你觉得很眼熟,凌朵儿是吧,那天之后恩泽魇跟我说起你了。”
  我笑了:“你也喜欢听音乐吗?”
  芮云房没有说话,就点点头。看来他很是羞涩,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我回过头来,捅捅冯之绝:“喂,芮云房他为了什么来到青禾学院的呀?”
  冯之绝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朵咩,你别这么刻意压低声音跟我说话,你这样温柔让我觉得自己中毒了出现幻听。”
  我闻言恶狠狠一把抠住他的手:“你告诉不告诉我?!”
  冯之绝“嗷”一声,一脸的抗拒表情:“你别别别,让别人看见了,再误会。”
  我果真听话地放开他的手,装作若无其事:“我一会儿就给林蒂心打电话,讨论一下对于你跟我从小到大在一张大床上互诉衷肠这件事她究竟有什么样的看法。”
  冯之绝果真变得乖乖:“误会什么的都是流言蜚语,我才不在乎”。他低眉顺目地讲起了芮云房来青禾学院的前因后果。“芮云房大学报的并不是青禾学院,后来转学转过来,之所以转学过来,还是因为他喜欢的一个学姐,为了和学姐朝夕相处,毅然决然转了学,可没想到学姐却出了国,再也没回来过。”
  我立马来了精神:“原来为爱情这么赴汤蹈火的人哎,要是让他爱上我,我会有多么幸福。”
  冯之绝看了看我:“朵咩,你眼睛都立马闪亮亮了,可别以为芮云房沉迷爱情就会对你也沉迷,你和‘幸福的爱情’好像还相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拿胳膊肘使劲捅了他一下:“别以为你长得像身材拉长眼睛加大版的本乡奏多就可以胡言乱语,我长得多靠谱我自己也知道,性格多么活泼爱娇我自己也知道,还用不着你胡乱评价,哼。”
  冯之绝捂着胸口咳嗽:“你听我说,我是说,自从学姐给他情伤之后他再没找过女朋友,对学姐念念不忘,他这么久都没再对另一个女孩感兴趣,所以这件事上你真是要谨慎前行嗷嗷嗷嗷嗷——”
  “你还是先对自己谨言慎行吧,哈?”我一手继续抠他的手,另一只手往远处一指,“冯之绝你看林蒂心来了!”
  冯之绝身子立马坐正,眼睛却滴溜溜左顾右盼,我看着好玩“噗嗤”笑了,而远处哪有什么林蒂心,是我骗冯之绝的,倒是有一个提着浅紫色裙子的小姑娘游游弋弋从礼堂外边进来了,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的胳膊,她的白皙的脸好像冰山里的雪莲,眼睛周围点着零星的碎钻,长发上别着一枚紫色的耀眼的凤凰,她的长裙子仿佛无风可以自动,轻轻柔柔的纱从她的手中一泻而下,就像是舞台上流转而下的音符,又像是外面的天幕上伶仃的星光在细细地闪烁,总之轻柔的她瞬间把台下黯淡的地方点亮了。
  而此刻,舞台之上,刚刚演奏完一曲,恩泽魇穿着白色的丝缎西装,抱着玻璃大提琴优雅地转身,观众席上的小姑娘们几乎随时可以为恩泽魇而疯狂,献祭般现出自己的全部,我刚看到一个姑娘一边正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胸型一边拉长声音千娇百媚地召唤着恩泽魇“魇——魇学长——”,简直是沉迷音乐无法自控企图冲上台去对恩泽魇以身相许。
  看到这我觉得不论是我对芮云房还是冯之绝对林蒂心的追求之心哪能跟这热情如火的姑娘比,我们俩都应该好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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