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我想复制粘贴你

　　高考前的校园生活平淡而紧张，每天大家几乎都是沿着一成不变的方式生活着，从家里到校园，从校园到家里。小玉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活力，都快变成了一台机器了，或者说未老先衰快变成一个老太婆了。班级中一些原来特别好美的女孩子，最近小脸也大多变的灰灰的、黄黄的了。高考折磨人，但又是人生的必经之路，谁也没有办法绕开。
　　小玉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刚才英语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她又开始开小差了，她的思绪总是忍不住会溜回到初中的岁月。在她的记忆中，初中时有一个教她们的政治老师，姓姜，是个南方人，他具有典型南方人的特点，个子不高，人很瘦，一张刀条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有一双特别明亮的大眼睛，他还长着一张较大的嘴，有点包牙，大大的耳朵，长的有点像相声演员马三立，同学都叫他“三立老师”意为“人立、才立、品德立”。别看他其貌不扬，但却绝对是一个称得上全才的老师，他用他的风趣幽默，他用他的才华，他用他的口若悬河的精彩讲解，他用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小玉也征服了班级中的大多数同学。同学们心里特别地佩服他，只要他往讲台上一站，教室里立刻生辉，弥漫着一缕希望的狂潮；他两眼闪着熠熠的光芒，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微笑，他讲话的时候总是神采飞扬，并且不断地用丰富的手势辅佐着他的讲话。他把深奥枯燥的政治课讲解的生动有趣，把那些难以记忆的政治事件和时间都串连成了一条项琏上颗颗闪亮的珍珠，形成了无法断裂开来的宝贵财富。面且政治老师似乎特别欣赏小玉似的，讲完课后总是会用眼神在全班扫一遍，最后把眼光落在小玉的身上，然后点她起来回答问题，这让小玉从来不敢对政治课懈怠，也让原本对政治不太感兴趣的小玉对政治课充满了兴趣。只可惜的是这个姜老师在教过她们三年政治课以后突然从校园中消失了。后来她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了姜老师的去向，据说，也就是据说姜老师在全区一次大型教研活动中，由于被上上下下一致的指责为过于表现自己的个人魅力和口才，无视学生的存在，不给学生“讲话”的权力和自主学习的机会。听说南方他家乡的人早就想挖走他，只是过去他很舍不得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小城。现在姜老师一气之下离开了北方这个小县城的中学去了南方他家乡的一所高中，离开了喜欢他的学生们。小玉庆幸自己的学生生涯曾遇到过像郭老师和姜老师这样两位真正的师者，遇到过两位能让她真正静下心来瞪大眼睛听课并发自内心佩服的好老师。小玉觉得，她是幸运的，两位师者是让自己终生难忘的。
　　在小玉的心目中，一直觉得师者是那样崇高，老师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师者应该拥有很深厚的学养和丰富的内涵，就应该像他初中的英语老师和政治老师那样，具有广博的知识、丰富的内涵和让人佩服的人格魅力。可是现在，一连串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教学改革，充满了程式化和表演化的讲课方式令她实在是适应不了。她想起了现在教她们的历史老师，这个老师年轻漂亮比她大不了多少，也许所教专业确实不是她的本专业，所以上课她基本上是不怎么讲课的，要么让同学们自己看书，要么就是发下来一大堆复习资料让她们背，要么就是拿出书本或是复习资料给她们划题。她年轻漂亮，高傲自负，苛刻严厉，学生们谁要是不好好复习背她的科目，她就会拿出严厉的手法惩罚学生。小玉初中时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美好只能变成了遥远的回忆，她再也无缘听到一堂充满智慧和激情的课了。历史老师经常会在上课期间接听手机或是无缘无故离开教室，一堂新课经常会演变成自习课。可是到了期末，她所教的成绩并不低，而且还经常会得到学校的表扬和奖励。这在小玉看来，现在的教师工作好像变成了体力活，师者并不需要有多么高深的学问，只要精力充沛，谁严厉，谁厉害，学生们就学谁的科目，谁就会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教师。学生们在背后给历史老师取了个外号叫“顾大嫂”，意思不言而寓，小玉觉得这是不是具有一点讽刺意味。她再也不愿意把自己充满敬佩和钦羡的目光投向讲台上站着的那个人了。也许这就是小玉很少能讨到所任老师欢心的一个原因。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这个小县城中一年景色最美的季节。因为小县城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每到秋天，漫山遍野的树就会变色，小草会变黄变白，權木、杂木会先红，高大的乔木会变黄，而那些针叶林面对着冷冷的秋风根本就无所畏惧，依然昂扬着顽强的生命力，还会是青绿青绿的，这样就呈现出五彩斑斓的五花山景致。一层又一层，一片又一片，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纯净，那种美，不到森林里来，根本无法想像她的美。
　　几乎每年的秋天，各班级团委都会组织同学们去附近的双峰山游玩、登山、写生、采集标本等等，双峰山因两座小山形似女人乳房而得名。每年秋天五花山时节就算是不集体组织，同学们常常也会三五成群地结伴去山上玩。虽然上高三了，但是半天的时间大家还是抽的出来。这边李小义、白燕一张罗，立马得到了许多同学的支持。李小义有绘画的功底，所以上山游玩时他还背了个画板，很多同学则拎两瓶矿泉水，小玉则从超市拿了点干粮、小吃什么的。小玉的脑海中时时会泛起一幅优美的画面：那就是两个红衣女子在黄叶翻飞中打斗的场面，那是电影《英雄》中的精典场面，那场景一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所以今天登山游玩时小玉特意穿了套大红色的运动服，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后脑袋上高高梳起了一个马尾巴，一走路就甩的特别欢。她的后背上背了一个小包，面庞荡漾起开心的笑容，真是青春无限，活力四射。
　　登山时，小玉看到有两条上山的路，她想反正条条道路通罗马，哪条都可以上到山顶，于是选了条大多数同学不走的路，一个人加快步伐用急行军的速度向着山顶冲刺，她想第一个上到山顶的那块巨石下面等大家，铺好报纸，摆好小吃给同学们一个惊喜。小玉走的正来劲，隐约中好像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小玉透过密密的林子，发现一个穿一身白衣服的身影追了上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团书记李小义。
　　李小义气喘吁吁地从山下跑了过来，追上小玉喘了一会才说到：“我本来在前面带队，一回头发现少了你，我怕你一个人会迷路，于是就从这条路追了过来，你跑的可真够快的，差点让我追不上。”李小义大口喘着气说。
　　“没事的，这条道我走过无数次了，走不丢的。再说了山上又没有老虎，黑瞎子，我也不怕被野兽吃了。呵呵。”小玉笑着解释到。
　　“没有我的保护，我还真怕你被老虎吃了。追上你，我就不急了。”小义喘着气说到。“看你这一头汗的样子。咱们慢慢走吧！”小玉说到。
　　
　　山上的景色美极了，蓝天象是被水洗过了一样，风从树梢刮过沙沙响，地上的落叶厚厚的，脚踩上去象踩在了松软的地毯上一样软绵绵，清澈的小溪流淌过林间，草地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野花，整个山林层林尽染，色彩丰富，如梦如幻。深入到林中，白桦林像是一群婀娜多姿的少女，手拉手着低吟浅唱，象是准备接受神的圣洗。近看像是俄罗斯的风景画，远看很象是一幅印象派的油画。面对美景，小玉多日来郁闷的心情得到了放松，心明朗了许多，暂时忘掉了烦恼，
　　“你看，你看，那桦树上的树疖子像不像是人的眼睛？”小玉手指着白桦树惊喜的大叫起来。
　　“像，真像，我看就像你那美丽的丹凤眼！”李小义脱口而出。
　　“太落伍了吧，都啥年代了，没有像你这样恭唯女生的。”小玉听了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看看多美的场景呀：蓝天、白云、绿草、黄叶，再配上你这着红衣的美妙女子，这林中的情调真像是一副柯罗笔下的风景画。不是‘孟特芳丹的回忆’，而是‘青春的记忆’。”李小义动情地说到。
　　“没想到你这个内向的男生也学会了恭唯女生了。”小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现在我也是文科生了嘛，哪里不懂得诗情画意呀！坐下，坐下，我正好带画板了，给你画幅人物写生吧。！”李小义提议到。
　　“把我画漂亮点哟。”小玉坐在了白桦树下面，仰望着蓝天歪着头笑着。深黄的背景配上小玉的红衣服真的是一幅绝美的天然油画。
　　小义铺平了画纸，凝视了小玉一会，低下头快速地画了起来。过了一会，小义的神情带着一种坏坏的笑：“美女，好好收藏起来吧，说不定哪天就会值大钱的。哈哈。”
　　小玉跳将起来，一把夺过了画纸，只见画纸上画的是一个马尾巴翘上了天，眼睛像铜铃，嘴巴像个大樱桃的小丑女。“我就这么丑呀？”小玉一看画不由得气乐了。
　　小义故意说：“现在是审丑时代，这算是已经把你画的很漂亮了，你至少比凤姐要漂亮一点嘛。”
　　“你现在咋学的这么烦人了呢。你找打呀。”小玉跳了起来，向李小义挥舞着小拳头。
　　小义头向前探着：“你打，你打呀。”当小玉的目光跟李小义对视的时候，她看到一双善良的眼睛正在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
　　“你不要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我嘛。”小玉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嘴上却故意轻松地说到。
　　“那次看到你坐在教室窗前看书的样子，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就想我一定要继续跟这个女孩子在一个班级中读书。那时我想这是上苍对我的厚爱。你知道吗？我的眼睛有复制功能，现在我想把你复制粘贴印在我的眼睛中，永远不要出来。”李小义笑着说。
　　“真是讨厌，你们学过美术的人就是喜欢自做多情。”小玉一下子红了脸，扔下李小义一个人飞快地沿着小路跑向了山顶。青春的身影婉如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矫捷，让人不由地感叹着青春如此美好，这背影深深地印在了李小义的心底。
　　“小玉，你生气了呀？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嘛。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李小义的脸涨的通红，他上气不接下气，明显的显得体力有些不支，但是他还是努力地追了上去……等到他爬上了山顶，另一条道上的同学和小玉已经汇合在了山顶上的那块大石头下面了，大家正在等他。
　　“李小义，你中途跑哪去了？我们在这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张青一看到李小义气喘吁吁地最后一个上到山顶便问到。
　　“哦，景色太美了，我一写生就忘记时间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李小义笑了一下说。
　　“什么时候咱大书记也学会说谎了？我看咱们的大书记有可能是中途会美女去了。这点可瞒不住我的眼睛。”陶丽娜用眼睛斜了一眼小玉说。
　　“对，快老实交待去和哪个约会去了！”有人跟着起哄起来。
　　“对了，大家发现没有，今天李小义和屠小玉穿的好像是情侣装，一红一白特搭。”有人又开始起哄起来。
　　“是呀，你们俩昨天晚上商量好的吧？”
　　“你们跟着瞎起啥哄呀？”李小义笑着说就是不做正面回答。
　　“好了，好了，大家快别起哄了。山美、景美、人美，就算是去约会也是在情理之中是不是？”黄欢欢出来打圆场说。
　　“你不否认那就一定是了，你说今天跟谁约会去了。”张青又继续问到。
　　“我跟大自然约会去了，山美，水美，森林美，一切都是美好的。”
　　“还应该加上人更美是不是？”大家打趣到。虽然大家没有直接提名道姓，但是屠小玉还是觉得同学们好像洞穿了她俩的秘密，听到大家这样说，不由的暗暗红了脸。
　　“今天咱们不吃火锅，你们就别跟我开涮了。大家还是坐下来一起先吃点东西吧。”李小义心里得意，但嘴上去却不紧不慢地说。
　　“是呀，是呀，都快饿死我了，大家有什么好吃的快点贡献出来吧。”李洪刚个大总好饿。
　　大家在草地上铺了一块塑料布，从自己的包里分别掏出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来。小玉每次带的东西都是最多最好吃的，因为小玉家开有超市。同学们围坐在一起开心地边吃边聊了起来，那股子开心劲简直没法提了。
　　“我真想像马航失联一样从此与地球与校园与父母与大众失联。”
　　“我真想让时间停下它匆匆的脚步，让我现在的幸福长久一点，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啊，蓝天呀，啊白云呀，啊青山呀，啊秋叶呀，啊小溪呀，啊美女呀。啊，啊！”
　　“你们还学文的呢，就这点文才？别酸了，俺的牙要掉了。哈、哈、哈！”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快乐了！
　　“唉哟，这是哪个带的东西呀？这么硬，都快把我的牙咯掉了。”只见陶丽娜瞪着一双大眼睛捂着腮帮子有点夸张地说。陶丽娜是属于那种最会给热锅降降温的女孩了。小玉一看知道那是自己带的天津十八街的小麻花，这是超市卖的很好的品牌产品，虽然贵，但是她也每次都舍得带给同学们吃。
　　“我就看不得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每回她都不少吃还不领情。一会你看我怎么收拾她。”黄欢欢趴在小玉的耳边说。
　　
　　吃过东西后，大家又分别在山上转了转，照了几张合影便张罗着下山了。在山脚下路过一处小商铺，此时大家已走分散了，小玉，欢欢这一帮也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玩了一天了，嗓子都快冒烟了，咱们歇一会吃点冰淇淋再回家吧。”黄欢欢提议到。
　　“这么冷的天，吃什么冰淇淋呀。”陶丽娜首先反对说。
　　“好，欢欢请客呀？”有人问到。
　　“今儿，咱谁都不请，大家随便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后阿姨朝谁要钱结账谁就掏钱了事。”黄欢欢又提议到。
　　“吃哄呀？好，好，同意，同意。”几个女生一致同意。
　　小玉和几个女生都吃了两支冰淇淋。陶丽娜皱着眉头只吃了一支，她嫌凉。
　　黄欢欢一口气吃了五支冰淇淋，并且净往好的贵的上盯。她趴在商铺老板娘的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
　　老板娘扭动着身躯挺着傲人的大胸冲着陶丽娜就走了过去，拍了拍陶丽娜的肩笑着说：“我看这位妹子长的最漂亮了，今天就由这位最漂亮的妹子请大家客吧。”
　　听到这话，陶丽娜的脸都白了，她脸上细小的雀斑由灰变红，由红变黑。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七、八个女生一起吃冰淇淋，自己吃的最少，老板娘怎么就会盯上了自己呀！虽然心中很是心疼，但也不能丢了份，没办法只好掏出了兜里本已不多的几十块钱。
　　小玉知道陶丽娜家只有母亲一个人带着她生活，家里应该算是比较困难的，心中多少不忍。她正想开口说什么，只见黄欢欢直冲着她使眼色。小玉心里清楚其实是黄欢欢为她打抱不平在耍弄陶丽娜，于是只好闭嘴不再说什么了。
　　陶丽娜天生长就一张白脸，脸上有一些淡淡的雀斑，眼睛不大眼角上挑，不用化妆就挺像一个古代人，她是那种女人见了肯定不太喜欢，男生见了却容易有一些想法骨子里有一些邪气和妖气的女孩子。陶丽娜想一定是黄欢欢那个“管家婆”不安好心坑自己，和屠小玉一起合起伙来整自己，让自己掏钱请她们真是让她心不甘情不愿。于是心里不由得对黄欢欢和屠小玉产生了深深地不满。她在心里恨恨地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有一天看我怎么让你们俩难看。
　　
　　就这样陶丽娜带着闷闷不乐的心情回到家。一进门她就将背的红色“狠爪”旅行包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鞋也没脱便一头扎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了。
　　“哎呀，闺女，你这是怎么了？出去疯累了吧。”陶丽娜的妈妈见女儿回来了，立刻跑到女儿身边嘘寒问暖。见女儿不知声又问到：“你哪不舒服了？”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虽然女儿已经这么大了，但是陶丽娜的妈妈依然打扮的很漂亮，很时尚，很有几分姿色，从陶丽娜的身上就能看到她年轻时的影子了。
　　妈妈问什么陶丽娜都懒得搭腔回答。过了片刻陶丽娜突然情绪失控暴发了：“啊，啊，啊，你烦不烦呀，我哪都不舒服。”
　　“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妈妈有些紧张地问到。
　　“那两个该死的女生，竟敢合起谋来捉弄我，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让我请客。”
　　“就为了这点小事不高兴呀。请同学的客也是应该的嘛，这也是促成良好人际关系的好办法。”陶妈妈听了女儿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大度地说。
　　“妈妈，我很负责地跟你说，这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个‘管家婆’总是喜欢跟我作对帮着屠小玉。那个屠小玉人长的漂亮，家里又很有钱，整天穿名牌，好多男生都喜欢她。真是让我咽不下这口气。”陶丽娜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心中那个委屈就别提了。
　　“娜娜，你别这样，妈妈看了心里难过。自从你爸离开了这个家，这么多年妈妈不再找男人还不是怕你受到委屈吗。你知道妈妈为了让你不在别的女孩子面前丢份，妈妈其实一直在硬撑着给你买好的东西，买名牌产品。你知道当年你爸在你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外面的坏女人跑了，给妈妈留下的钱真的不太多，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也没有什么太正式的工作可做，坐吃山空，这些年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你大了，也该替妈妈分忧了，别整天跟那些条件好的女孩子比了。我算看透了，人呀就是一个命，以后你要是命好贪上一个好男人你就有好的生活，贪不上一个好男人你就得跟妈妈似的受苦一生。你妈就是一个心刚命不强的女人，但愿你以后别像妈妈一样。”让女儿这样一闹，一下子勾起了陶丽娜妈妈的满腹心事。她不由得长长地“唉”了一声。
　　“我不信命，我才不信命呢。我就是不服屠小玉，你别在我面前整天装的像个公主似的。我就是要跟你争一争班里的最帅的男生。”陶丽娜大声喊到。
　　“闺女，你那是肉的理想，白菜的命。别自己让自己的心太难过。”
　　“妈，你怎么总是向着别人说话呀？”
　　“娜娜，现在快高考了，你可不能分心呀。早恋肯定没有好结果，会对女孩子伤害很大的，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呀。”陶丽娜的话把妈妈吓了一大跳，她知道这孩子从小任性，她想做的事别的人很难拦的住。不由得万分担心地看着女儿。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太大的希望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考上一所好一点的大学，嫁个好一点的男人，能平顺幸福地度过一生！
　　“我不，我不，她屠小玉凭什么样样都比我强，我就是要跟她争个天上地下。”陶丽娜哭着说，越哭越伤心。
　　“娜娜，你现在这样的心态真的让妈妈很担心。我……我……”陶丽娜的妈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