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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一美少年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5-10-13 07:00:07      字数:4685

  那天晚上我简单冲了个澡就睡了,睡之前还吃了梁碧木亲手为我做的宵夜意大利面,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慢悠悠睁开眼睛,这时候隔壁房间的梁碧木已经不见了,我感叹自己这时差倒得还挺快。
  我之前就跟梁碧木探讨过睡懒觉这件事,用梁碧木的话说就是:“那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但是我一睡不好就捂着头病怏怏地问:“姓梁的,我头好痛,你说,里面会不会有虫子啊?”
  梁碧木就明白了:“你还是多睡一点好。”
  餐厅里的餐桌上放着一碟黄豆煲猪手、一碟香菇蒜茸烤茄子、一小碗糯玉米、一大壶菠萝青柠蓝莓鲜榨汁和一大壶椰奶杏仁露——昨天我睡之前,梁碧木问我明天早上喝果汁还是杏仁露的时候,我已经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了,随便答了一句,两个都行,于是,他就两个都给我准备了——一瞬间我觉得特别愧疚,昨天让他在机场找不到人的做法真是挺过分的。
  管家宋叔在我吃完早餐之后出现,吩咐佣人收拾碗筷:“小小姐,昨天让我找的好辛苦啊”,他笑眯眯地对我说,“真是长成大姑娘了,长得多漂亮。”
  我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宋叔,你也长得好漂亮,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样的年轻嘛。”
  宋叔立马眉开眼笑:“小小姐别说笑了,小小姐长大了,但是宋叔已经老咯,对了,少爷回青禾学院去了,原本他今天请好了假要带小小姐去看看小小姐的奶奶和爸爸妈妈,给他们扫扫墓的,但是突发非常要紧的急事,让他马上回去,他说你可以选择在这里等他。”
  我答:“我一会就给他电话。”说着就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我原本打算再去浅茉四处转转,我原本为昨天玩失踪,让梁碧木找了一下午而感到内疚,但是我马上就不感到内疚了,因为我房间里的粉色烫绒布包裹的书柜上,放着一堆书,我仰起头来,脖子都仰疼了才看到顶,书堆上面还贴着个大大的纸条,生怕我看不到似的,刚起床的时候我也确实没有看到,纸条上面写着“这些都是你应该看的”,一看就是梁碧木的字迹。
  昨天晚上我吃着梁碧木为我做的意大利面的时候,梁碧木简单提了下我进青禾学院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跟冯之绝一个系,动画与数字艺术系,专业不同,我是动画设计专业。别的考生都是通过艺术类加试和全国联考双重考核,而我的学籍由于在教会女子学校的特殊关系,不用参加全国联考,但是依然要通过青禾学院的专业面试,所以,下个月的面试从现在开始做准备,书柜上放着的一堆书我必须在面试之前啃完。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书柜上的一堆书全都搬下来,一边搬一边嘀咕:“你长得那么高就把东西摆那么高啊,长得高了不起呀,哼!”
  我翻了翻艺术类加试指南之类的书,上面说,面试时可能会被问到三叶草的学名叫什么,也可能问《机器人总动员》是哪一年全球公映的,还可能让你清唱起《我心永恒》来。我正感慨,嘿怎么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梁碧木突然给我来电话了:“朵儿,来青禾学院,我约了苑松他们,一起吃饭。”
  我没问是在青禾学院里面吃饭吗?真不知道梁碧木晓得了我昨天已经在青禾学院吃过饭之后,他会做什么样的感想,估计会吹胡子瞪眼,而且质问恩泽魇和冯之绝,为什么不经过他同意就把我领进青禾学院。我想还是稍稍缓和些,等到当事人的大家全都一派欢乐融融时我再说,反正今天梁碧木有急事,我不想再刺激他。
  梁碧木是这样的,即使发生再大的突发情况,就算是泰山真的在他面前崩裂了,他也眉毛不会动一下,但是万一遇到关于我的突发情况就不一样了,马上变身一只脾气像火山一样的怪狮子,尤其是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或是陷入危机的时候。
  我梳洗打扮好之后就往青禾学院赶,到了青禾学院比到了自己家还仗义,看着校园里人来人往,就像国王巡逻他的皇家园林似的,这时候梁碧木又发来“贺电”了:“我手头还有点事,你先到处玩儿会,或者问问冯之绝在干嘛。”
  得,现在到他放我鸽子了。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修着两个学位,主修播音与主持艺术,辅修广播电视编导,马上临毕业了需要提交各种各样的论文和毕业作品,而且他还担负着青禾学院广播电视系影视精品导视教师的职位,还暗中偷偷兼任着青禾学院的董事会成员——至于他为什么说暗中,因为他告诉我做人要低调,其实他修了两个职位担当着学生会主席,任职教师已经不低调了——事情多如牛毛焦头烂额一般人都不敢打扰他,就像恩泽魇昨天说的,不好意思打扰他。但是,他明知道自己那么忙,却还是要让我来,找我来又不接待我,这是个什么哥啊!哼!
  我正气定神闲且洋洋得意且怀揣着对梁碧木的时而不满时而愧疚的复杂情绪游览青禾学院的时候,撞见了如下情景:在青禾学院主干道的正中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完全是古装电视剧里围观街头卖艺的阵仗,名人签售都没这么壮观,简直是“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人。”
  我又不爱看热闹还是消停一点好,正要走开,这时圆圈的正中央传来女孩子大声的咒骂,我旁边的一个女生窃窃私语:“那个男生长得那么好看,要是我才舍不得骂他呢。”另一女生听完她的话笑她:“怎么这样花痴,他长得好看又怎样,真是没出息……”然后探过头去瞧了一眼整个人都顿住了,两只眼睛里都跳动着跳动的心形,她说:“我也突然变得好没出息。”
  听到这我挤了进去,这可不是因为我想看看这人到底会让女生变得多么没出息,而是我知道这人肯定是我认识的人。
  果真,当我像一头熊似的张牙舞爪挤进人群的时候,三个女孩正对着恩泽魇指着鼻子痛斥,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放到电台和电视里全都会被屏蔽,恶毒的话语像洪水一样灌满了恩泽魇的五脏六腑,恩泽魇脸上和身上也真的沾满了切切实实的液体,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可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她们泼的,可是恩泽魇就这么站在那,依然玩世不恭又吊儿郎当地笑着,好像她们根本不是骂他而是在夸他,夸完了就要授予他诺贝尔和平奖一样,在别人反复的猜忌、侮辱和咒骂中泰然自若的前行才是他终极的家庭梦想。我听了一会就明白了——其实不听的话想也能想明白我还不了解恩泽魇吗——大概就是三个姑娘都是恩泽魇的前任女友,恩泽魇和她们仨同时谈的恋爱,他一开始当然不可能告诉其中任何一个另两个的存在,而分手以后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聚在了一堆,就怒火中烧,就来青禾学院声讨恩泽魇欺骗和玩弄她们的感情,就指着鼻子骂他,要他支付给她们一定的精神损失费。恩泽魇,你个青禾学院的祸害!
  我想姑娘们恐怕不知道,恩泽魇有八段平行恋情,就是同时和八个女友谈恋爱,不穿帮,他还美其名曰“我的八段锦”,为此,我没少鄙视他:“呸呸呸,难道情人数量和社会地位、个人魅力成正比吗?有什么可显摆可炫耀可骄傲的。”
  现在恩泽魇宝刀不敌当年勇,想当年他可是让两个被校长分别记大过的情敌隔天就称姐道妹的人哎。
  人家不都说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天发誓我真的跟恩泽魇不一样,梁碧木冯之绝也和他不一样。就说冯之绝吧,喜欢恩泽魇的表姐林蒂心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而梁碧木呢,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他交了女朋友,这让我一度对他的取向产生了严重怀疑。
  但话虽这么说,我依然不能作壁上观,我“噌”一下横到她们前面挡住了恩泽魇,我说:“你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应该听说他劣迹斑斑了吧,现在他不要你们了,你们不乐意了那是你们的事,恩泽魇也没少在你们身上花钱吧反过来你们又向他要什么损失费!”
  三个前任一起指着我斥责恩泽魇:“难道她是你的现任女友吗,这年纪还真是小啊。”“桃花朵朵开啊,你今年。”“恩泽魇你就是个败类,这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吗?”又冲着我鼻子喝道,“你哪来的小毛孩,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玩去!”
  恩泽魇一脸美艳的魅笑,说:“朵妹妹,是我的事,你别管。”
  我依然站着没动,大有一副全都向我开炮的架势,然后她们就真的向我开炮了,其中一个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瓶可乐来,也可能就是之前那瓶,正拧着要打开,下一步就要泼过来了,我心里大叫,不好啦!我这么无辜!那一瓶浇下来我头发上的颜色能深整整一层……
  眼看着一瓶“硫酸”就要泼到我头发上了,一只手挡在我前面,把瓶子往回一挡,可乐咕嘟咕嘟全散在了地上,溅了扔出瓶子的女生一凉鞋。
  我顺着手臂侧着身望去,就觉得自己见到了这辈子最好看的一个人,自从这一次开始,他就在我心里面成为了第一美少年,并且,直至今日也没有动摇,在他面前,比较级都已经无效了,必须用最高级来形容,我总是想,不仅仅是好看这么简单——说起好看,其实恩泽魇也很好看呀,但是他身上养尊处优花天酒地的气息太浓了,而冯之绝呢,一股青涩小兔子的模样,梁碧木呢,经常狮子吼早就让我忽略了英气,这张脸却不一样,从内而外淡淡散发出的华丽却澄澈的光亮,仿佛可以掩埋周遭所有的尘埃,像晴天里最干净的白色云朵,明黄色的T恤像是白色云朵映衬下,田野里肆意盛放的明亮葵花。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没有再看我,却好像一直在看着我一样,他冷冷地盯着丢可乐的人,说:“你们适可而止吧,不要伤及无辜。”
  恩泽魇还是带着那份满不在乎的笑,仿佛这三个前任要给他颁发最佳男友奖,说道:“芮云房,你回来了。”
  三个前任又叫开了:“今天管闲事的真多,你又是谁呀?”
  这时,围观的人群很快疏散开了一个裂口,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女人——像黑社会老大那样满脸煞气地走了进来,她的气势是野蛮的,锋利得杀人都成,但她的脸是非常精致的,她的衣着和脸一样精致,她穿着黑色的打底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女式西装,西装袖子上缝着刺绣的金色花朵,她的头发从耳朵两侧垂下来两个卷,后上方扎起来一个小辫,戴着铂金缀细珠的发卡,左手上带着铂金的手链,耳朵上也戴着铂金的耳钉。
  芮云房拉着我的手臂把我向后拽:“小心,往后点。”
  杀气腾腾的女人吩咐后面跟着的两个男生——在我看来就是两个小弟——把一箱子可乐和一箱子刀枪棍棒之类的玩意儿放在了三个前任的脚边,说:“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事件呢,来来,接着泼,这一箱子可乐够你们泼的了,不过瘾这还有一堆锋利的凶器,随便你们扔。”
  后面有一个男生把一把白色椅子搬了过来,白色的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镂空图案,椅子腿特别细,上面也有浮雕,满脸煞气的女人像古代皇帝上朝一样坐了下来,三个前任互相看了几眼,困窘得像是犯事的宫女见了无法海纳百川姑息养奸的皇上,谁也没敢动。
  而这个女人其实我是认识的,她就是恩泽魇的表姐,也是冯之绝暗恋了N年没有当面表白的人——林蒂心。虽然我们没怎么说过话,这也是回浅茉之后第一次和她正面打交道,但是她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她的霸气外露与杀伐决断是出了名的,而且,不管她晚上几点睡,白天也会把妆化好,把头发吹好,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各个场所,就像现在,我其实没想到她也在青禾学院。看着她坐在椅子上修手指甲,我很后悔刚才自己怎么没搬沙发或者板凳过来,一起修指甲。
  林蒂心低头端详了半天自己的指甲,又抬起头来:“怎么不继续了呀?接着泼或者撒泼啊,没人拦着你们,真的。”
  三个前任全都像受了惊的小鹿似的,手指头都在哆哆嗦嗦,其中一个说:“恩泽魇,这次看在林姐的面子上也就这么算了。”
  林蒂心还在修着指甲:“哎哟你别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可没不让你们打他呀,这有一堆凶器供你们选择,可别说我包庇了他,纵容了他。”
  三个女生又哆哆嗦嗦:“林姐,您说什么呢,我们真不知道恩泽魇是跟着您的人,要不然我们怎么会骂他,根本不可能骂他……那林姐,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聊哈。”
  她们没等林蒂心答话就躲瘟疫似的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开。
  我刚要伸出食指,指着恩泽魇鼻子责难:“就因为我们这么助纣为虐才让你越来越猖狂和嚣张。”
  林蒂心比我速度快,她迅速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豁开了一瓶子可乐,然后像浇花一样,对着恩泽魇的脑袋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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