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集（4）

　　14-32：公路上日、外
　　
　　曾新：谢谢郭局。由于前一段被假，误了好多事。我正在谈一个大项目，一笔大投资没有落实，可以干一个很好的土地增值项目……
　　郭蓉：这是好事。
　　曾新：我不想半途而废。土地问题，发现了矛盾，也找到了一些解决的手段。但这些手段还没得到实践验证。
　　郭蓉：正好，正好！我也轻松了，完全支持你！
　　曾新：谢谢，谢谢！
　　郭蓉：我只是副局长，上有书记、局长。我还得提醒你，这里要建养生天堂，在局里，批地和不批地，分岐尖锐，背景复杂。你缺乏经验，又明确反对上养生天堂项目。我不希望你陷入各种是非的泥沼里。听我的，要谨言慎行。
　　曾新：那个养生天堂项目是泡沫……
　　郭蓉：你真幼稚！逼着我亮底。其实，有的人并不需要你的答卷，权力交换胜过一切。而你，太弱势了，无可交换！
　　曾新：我真没想过，以为凭我的实力录用。
　　郭蓉：人家把票子、关系当成硬实力，超过了你的学分、人品综合软势力。从录用那一刻起，你就陷入了那种硬实力的竟争。你这次被假，哪怕洗清白了，也给了别人一个胜出你的机会。你的职位保险系数大大降低了。
　　曾新：好，我交接好工作，马上回去上岗。
　　郭蓉：我今天见了你，有了底气。我马上回去向局领导汇报你的真实情况，你等我的电话。
　　
　　14-33：公路上日、外
　　何永久、李大发、曹云秀跑来。曾新逐一介绍。
　　郭蓉：我正要去拜访何支书哩。
　　何永久：郭局长来了，不忙走呀。
　　郭蓉：正好！谢谢你们对曾新的帮助、指点。
　　何永久：让曾新在村里多锻练一段时间吧！
　　郭蓉：这个，何支书，让曾新自已决定吧。曾新的理念、知识、创意，都可以留给村里。人，可不要打他的主意，请你多替他想想。
　　曾新：（不便在场）对不起，我插一句话就走，好吗？
　　何永久：你讲吧，讲完也别走。
　　曾新：郭局，我在何支书帮助下，利用村委会的统计资料，作了调查，写了一个天堂村土地盘点报告。村里多少人口、多少田地，水田多少，旱地多少？荒废田土多少？具体原因，历史变迁，即田土逐年减少多少？原因？还能不能增加田土？明细将近100项。请郭局看看。
　　郭蓉：好！你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先看。争取转发政府网。
　　曾新：我马上发邮件，请你们接着说吧。
　　
　　14-34：曾新家日、外
　　曾祺面对坍塌的老屋残壁，曾新走近她。
　　曾祺：郭局长怎么饭也不吃就走了？你不会待人。
　　曾新：她很忙！
　　曾祺：儿呀，你跳进天塘也难洗清了！她对你不满意吧？
　　曾新：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又两难了！现在就回去上岗，我引的兰花项目就可能半途而废。你说我怎么办？
　　曾祺：坚决！早日去工作！
　　曾新：我知道您的心愿，可是，我把王叔的十五万，都投进去了。我指望引进兰花园……
　　曾祺：别指望！把国库券拿出来，连本带息还了。
　　曾新：那笔钱，我一分也不用，啃老，我也不啃他！
　　
　　14-35：状元坳日、外
　　李胜田和林月亮在开垦荒地。李打赤膊，挥动大锄。林月亮捡开柴根，叹气，举锄无力。
　　李胜田：新哥要走了，你难过了？
　　林月亮抓一把土往李胜田头上撒，李胜田扔下锄头要抱她，林月亮推一把，李胜田顺势躺在地沟里。
　　林月亮扑上去，用草叶、泥土活埋李胜田。
　　林月亮：我就跟新哥走，不要你了！
　　李胜田：你跟他走也好，我一个人、一家人守着这片山，发大财！我到纽约看自由女神去，到希腊看断臂维纳斯去，到罗马看蒙娜丽莎去！
　　林月亮：你去看章子怡吧，她是活人，给她提鞋去！新哥走了，你还靠谁？我们把养命钱都扔在这里了！
　　李胜田：想不到这一步，我还叫李胜田吗？不过，我没防新哥走得这么急。
　　林里生来了。李胜田急忙从土里爬出来。
　　林里生：我们三个商量一下，曾新走后，怎么办？
　　林月亮：我劝劝他，暂时不要走。
　　林里生：靠边去！没了曾新屠夫，我们就吃混毛猪吗？猪屎也吃？
　　李胜田：不过，他的作用，我们谁也替代不了。
　　林里生：谁离不开曾新，跟他走。我不能回头了，一个人留在山上！
　　林月亮：哥，不准我们讲话了？
　　李胜田：茶还没凉，就有人抢权了！
　　林里生：都听我的！曾新走了，我当家家富创业园管委会主任，胜田，你还是外来人，当副主任，管技术。月亮，你当第二副主任。你们都听我安排，有曾新没曾新都一样！
　　林月亮：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14-36：天塘日、外
　　王东生在塘堤上修理钓竿，曾新来见他。
　　王东生：曾新，你不要瞻前顾后。郭蓉亲自下来，了解了真相，你肯定可以回去上岗。去，坚决去！
　　曾新：她还提醒我，要防权钱交易。
　　王东生：是呀！现在，卖官买官双方都心知肚明，事实上的明码标价。有权的人搞权权交换，所谓你帮我，我帮你。本县行情，县政府各部门，要进去当个普通科员，起码花10万，由科员升主任科员、副科长、科长，20万！升副局长，30万！升局长，50万以上！听说这还是低价地区！
　　曾新：王叔，我真不想现在离开。
　　王东生：你妈妈这方面可难办。如果你丢了国土局的工作，她经不住打击。
　　
　　14-37：学校日、外
　　曾新在学校后的竹林里徘徊。心神不宁，方寸大乱。他不注意，碰在一根楠竹上。避开，又低头苦思，再次碰在树上。他恼怒，踢出一脚，树不动，他的脚尖踢痛了。坐下，脱鞋袜看脚趾头。还好，没有流血。穿好鞋袜，不再起来。打手机，发短信。靠树闭目静候。
　　王丽从学校后门走出，曾新惊起。
　　王丽：我马上要上课。什么事，急成这样！
　　曾新：郭局让我等她的通知，我估计很快要走。我心乱了！马上走，还是留？你帮我定！
　　王丽：走，放弃一切，去当你的公务员！
　　曾新：可是，可是，我离不开你了！
　　王丽：如果你为了我放弃你的工作，伤害曾老师，我不承担任何责任，也看不起这样的男心。别说讨论什么友谊升级版，现存友谊也全部删除，并且不可回收！
　　曾新：我走！你答应我，升级吧！
　　王丽：不行！等我也回县里再讨论。
　　曾新：何必呢？
　　王丽：我早说了，在志愿者期间不谈情说爱！如果我自食其言，工作不好，完不成任务，别人就会斥责我只顾谈情说爱，我何以辩解？
　　曾新：绝对保秘！对你爸、我妈也不公开。
　　王丽：不行！做好朋友可以，做恋人还匆促！
　　曾新：借口！你还是怕我不可靠，更相信各种谣传！
　　王丽转身离开。曾新在竹林里徘徊不去。
　　
　　14-38：学校日、内
　　王丽在办公室备课。曾新走到门口。
　　曾新：小妹！不约而来，请不要怕，我不是来讨论升级版的。而是来话别的！
　　王丽：你像个野人，有损形象！理发吧，换一副新面貌。我刚买了推子、剪刀，给学生理发，拿你试刀！
　　曾新：我就不理。这样回局里，吓他们一跳！
　　王丽：说你还有学生味，你不服。理，我亲自动手！
　　王丽拿出推子、剪子、白围裙，拖出椅子。曾新老老实实地坐好。
　　曾新：你会吗？
　　王丽：这容易！把胡子留下来，就会显得老成一些，有威望。
　　推子咔嚓咔嚓响。
　　曾新：我被假，都传进国土局了，八成是李光福、何卫东之流，想置我于死地，败坏我名誉。多亏我遇到高人郭蓉局长。
　　王丽：我审问过李光福，他死也不承认跟绑架我有关，也不承认跟假冒拘捕、通缉有关。他说，不干那些下三烂！
　　曾新：你还相信他？太可爱了！
　　
　　14-39：村委会日、内
　　何永久在办公室打电话。
　　何永久：曾新，你飘到哪里去了？快来见我，喊上王丽，一起来。
　　何永久：（喝口水）别问多了！我给你们重要、艰巨的任务！
　　
　　14-40：学校日、内
　　王丽给曾新剪了个“锅盖”，滑稽极了。
　　夏香莲应召而来。王丽要她修修“发型”。
　　曾新：快修！老书记在召唤。
　　夏香莲暗笑，把曾新头发推光，留下前顶一团。
　　王丽：哟！更像三岁小孩！
　　夏香莲故意拿镜子让曾新自照。
　　曾新：你造孽吧！干脆，给我推光头！
　　王丽：这发型有特点，你也学学名人，胡子不要剃了，很酷！
　　曾新冲出门，把门前那株樟树踢了一下。
　　
　　14-41：村委会日、内
　　曾新戴棒球帽，和王丽快步走进书记办公室。
　　何永久：坐下，坐下。重要任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