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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贾江海割据滕州郡 郑文龙挂孝战鲁南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8-14 19:04:20      字数:5616

  诗曰:
  泪眼寄寒光,昨夜帘上霜。
  空亭惜残月,竹林坠斜阳。
  陛下知是梦,梦里皆彷徨。
  谁在明镜里,对面谱锦章。
  但惜黄公望,一心在南方。
  修真皇帝十年,玄元四十五年秋,九月,在修真朝的诏令之下,兰陵王王誉震(字长寿)联合鲁酒王鲁莱珍在会宝岭召集酒门会盟,请来酒王杜康坐镇盟主,禹王亭侯王健(字一村)、茅台王刘清川(字悲洁)、曲洋王张栋(字成武)、米酒头宋鹤、竹叶青严宽(字孝琳)、女儿红陈仁良(字孝夕)等一应酒门派系皆来赴会,一时间声势浩大、名震天朝。
  消息传到泰山,玄锡维(字穹高)凝眉一叹,连夜召孙修庆(字豫忠)密议此事,只见修庆哼了一声笑道:“我料酒门会盟是假,召集人马会于山东遏制法灵南下是真!”锡维沉思片刻,低声问道:“可怜我等一心报国,莫非陛下疑我?”修庆摆手笑道:“那倒未必,主公大可不必多虑!”锡维一怔,修庆随道:“近闻太平真君贾少华诛杀滕州郡王,夺宫割据,南阳湖、山亭、薛城诸部皆有皆有愤愤之意,皇帝诏令酒门会盟于此,一则可震慑之,再则,法灵在北时思南侵,诸酒王在山东,也有军前效力之责,岂不两全尽美?”锡维听罢此言,才倒吸了口凉气。
  次日清晨,玄锡维心中犹豫起来,一时不知是何滋味,转出花厅,忽闻一阵噪杂,从长廊窗口边翘首望去,见郑文龙(字子康)反擒住冯超(字浩扬)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何故一再逼他?”一旁王钧(字子然)、丁德全(字子桀)、于滨(字子淳)等人忙来拉开了,才见冯超紧低着头不敢搭话,王钧拉住文龙劝道:“他们许是有些误会,还待详问明白才好,此事容后再说,你的归程要紧,闲了再问如何?”于滨便道:“我自去看子业,好歹让他宽慰些,大哥行程要紧,切勿挂怀!”文龙倒吸了口凉气便不再言,转身便去了,看到此处,锡维竟然凝眉一笑,喃喃自问道:“我自来此,众纳良贤,怎么偏错过了他?”
  回去对孙修庆说起此事,修庆摆手笑道:“久闻此人仗义豪爽、侠气纵横,幼习数术、武艺超群,祖上颇有家资,因常散财交际天下豪杰,威望极高,泰山诸部的后生多半与他交厚,对其礼敬有加,只是……!”锡维一怔,修庆叹道:“此人欺强而不凌弱、傲上而不辱下,刚而自矜,只怕不好臣服,一旦事有变故,反误了子然等,就不好了,还请主公三思!”锡维听罢冷冷一笑,摆手叹道:“豫忠所虑虽不无道理,试想我一路走来,错过了多少豪杰志士?而今有此大贤,我不尽心挽留,焉能任意弃之?取之固然艰辛,可一旦得到此人,他则必是诚心归我,此乃天赐于我也!”修庆点头一笑,锡维便也笑了,心说道:“但愿圣母所言龙、凤之缘,就此而成,则祖宗幸甚,天下幸甚!”
  话说回来,会宝岭群雄云集,筑起七层高台,层层有神兽镇守、台台是力士守卫,诸酒王登坛祭拜天地三界,峄山、微山、薛城、河东、山亭、峄城、苍山、郯城旗帜鲜明,各部衙门官僚、驻军将领随同祭拜,台下郝玉瑞(字子明)见禁军中李茂枝(字子生)、王会明(字云极)交头细语,便也纵马过来,轻轻问道:“你们来了,怎不提前知会一声?”茂枝微微一笑,会明低声问道:“昨夜才接到旨意护卫,紧赶着收拾兵马,适才刚到……倒是,上头着衮袍旒冕的是谁?”玉瑞回望去,乃是太平真君贾江海(字少华)一身衮袍、一双御靴,头戴旒冕、腰扎玉带,胸前金锁、手中折扇,眉清目秀、体格瘦小,不过二十余岁,却是滕州一霸。
  此时李茂枝、王会明问起,郝玉瑞凝眉一怔,摇头笑答道:“此乃太平真君是也!”茂枝、会明一惊,再看去,鲁酒王鲁莱珍从祭坛上走了下来,但见大红袍镶金边、青丝靴度银花,耀眼的金冠、血红的披风,络腮胡子、身材魁梧,说话间已到面前,没有搭话,只是使了个眼色,茂枝便与玉瑞、会明二人悄悄跟了上去,出阵到了外围,三人这才忙下马躬身一拜,鲁莱珍捋须一笑,忙道:“本座来时已见玄教主书信,得知三位将军在此,却不知是为何事?”茂枝拱手拜道:“实不相瞒,吾兄授命我等托住贾少华及其亲兵卫队,乃请酒王助我等锄奸光复滕州!”鲁莱珍凝眉一惊,思索一番没有搭话,玉瑞便道:“我等已修书汶上大营集结兵马会同济宁各部,随时准备沿南阳湖顺水而下、从独山登岸进逼滕州,恳请酒王助我等一臂之力!”
  鲁莱珍领李茂枝、郝玉瑞、王会明到了隐蔽处,适才叹道:“我等皆世外人,政治上的事不便参与,诸位若想在此盛会擒杀政客多有不妥,且此盟乃受圣上明诏而集,各地酒王皆当今名流、威望极高,出此下策恐与诸位名望不利,且玄教主受命坐镇鲁中,鲁南政务非在职权之内,也有越俎代庖之嫌,传出去势必授人以柄,反落得居心叵测之名,再向四面称孤,诚为难矣!”三人闻言皆忙点头一叹,会明问道:“如此,何以置之?”酒王答道:“本座途经徂徕,已见过孙先生,孙先生料到诸位会有如此举动,已命汶上本寨坚守勿出、随时听用!”玉瑞一惊,鲁莱珍道:“孙先生自有良策助诸位光复滕州!”三人都不解时,鲁莱珍道:“子明将军原系滕州本部,可谓光复之人,这面旗帜最为稳妥,滕州落入贾少华手中时日尚短,人心多未归顺,趁如今贾少华身在此处,你可速回滕州召集本部人马倒戈一击、除其党羽,然后子生、云极二位将军各带本部人马以外援南下合围,事可成矣!”
  果然郝玉瑞依从鲁莱珍之计悄悄赶回滕州城中,迅速集结旧部兵马围困贾府,一场腥风血雨般的夺城之战就此展开,郝玉瑞高举光复滕州、报仇雪耻的大旗,李茂枝、王会明等也已作为外援抵达西苇湖南,一时间整个滕州及周边驻军纷纷响应,留守滕州的贾氏族人,除年仅十四岁尚未成年的贾名山(字子笛)侥幸躲过杀戮,贾聪(字安瑶)、贾涛(字子岭)、贾文凯(字幼艺)、贾雪林、贾玉明(字海成)诸部一一兵败关破、满门抄斩,滕州在血腥中光复。
  消息传到会宝岭,贾江海闻讯勃然大怒,急忙召集亲兵卫队欲返滕州,左右王浩(字夜琥)、王枫(字图泸)凝眉一怔,府军参政知事刘坤(字容华)急忙近前劝道:“真君慢行!”江海驻足一顿,闻刘坤道:“诸位将军殒命城中、满门遇害,滕州陷落他人之手,岂可冒然前往?如今情势尚不明朗,真君帐下只有亲兵卫队五百余人,莫说攻城报仇,就此相距一百余里,其间凶险实有未知,冒然一去、安能复回?”贾江海凝眉思索一番没有搭话,王浩问道:“容华之意若何?莫非坐以待毙不成?”刘坤摆手叹道:“可往苍山暂避一时,再作计议!”王浩摇头笑道:“容华此言大不合乎情理,天下皆知鲁南诸部对我滕州虎视狼顾,今教我等寄居他处,焉能保全身家?”刘坤答道:“鲁西南诸部嗟怨与我,实受赢玄汶上大营影响!苍山并未参与其盟,可以栖身,此其一也!其二,旬日之内酒会便罢,诸酒王散去之后,我等便可放手一搏,那时……!”话未说完,贾江海已明其意,便忙摆手拦下刘坤的话,点头叹道:“就依容华之计,先去苍山!”
  苍山少主高冉(字悲露)闻讯一惊,忙请司加兵(字文彬)、高洋(字慧生)二人到了内室,凝眉问道:“贾少华此来,贼心难料,今已驻扎城外,如之奈何?”司加兵轻轻一笑,忙道:“哥哥勿忧,贾少华割据滕州,弄得天怒人怨,才有今日窘境,如今借地栖身,我等善待与他,岂不深得其心?时下看来,他想再回滕州已成空谈,若肯臣服,对于哥哥,可为如虎添翼也?”高洋闻言一叹,阻道:“哥哥此言差矣!贾少华狼子野心,岂能指望感恩戴德图以报效?我闻此事乃出于刘容华之计,弟与容华师出同门,深知其谋略之绝,我料他献计暂来苍山,必有歹心!”高冉点头一叹,司加兵恍然大悟,凝眉问道:“莫非他欺我苍山不曾与他结怨,乘我无防备时突袭夺城?然后……!”高洋接道:“然后以此为家,再谋地盘!”司加兵一顿忙道:“再谋地盘?那滕州……?”高洋摇头答道:“滕州原不属他所有,只是借虚名而夺他人家业耳,在他看来,滕州、苍山并无区分,只要夺得,便可肆意妄行、以此为中心扩张领域,先前割据滕州也好、眼下图我苍山也罢,无非欲霸鲁南,然后向四面称孤!此野心世人皆知,焉能让他得逞?”高冉听到此处,倒吸了口凉气一叹,轻轻问道:“如此,慧生可有良策?”高洋答道:“闻河东相公亭侯与兰陵王尚在城北,可请援御敌,拒贾少华于城下可也!”高冉点头叹道:“天幸郑老将军在此,我无忧矣!”
  话又回来,郑文龙返回河东,才知是酒门会盟之事,又无自己用武之地,便带一众小厮整日闲游、玩耍去了,孙夫人到了景逸轩,郑静正独自倚在廊下看书,见是孙夫人来了,便忙起身笑道:“娘亲?”因迎过来,孙夫人近前坐下,适才问道:“你哥哥可曾来过?”郑静长舒了口气摇头叹道:“怪道说女儿家不受待见,他去哪儿怎得还与我说不成?娘亲也是偏心,来我这儿不是看看女儿好不好,却找我哥哥……!”丫头婢子们也都悄悄一笑时,夫人忙拉着郑静笑问道:“好个伶牙俐齿,枉为娘白疼了你,你这番话怎么不和他说去?”于是引来众人一笑,郑静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叹道:“娘亲那郑大少脾气大,谁敢惹他!”孙夫人轻轻笑道:“你哥哥嘴硬心软,说起来从不饶人,可事实哪一件不是让着你的?亏你说得出口!”便又都是一笑。
  郑静放下了书,丫头婢子们端上果子、点心来,孙夫人才轻轻叹道:“你们父亲不在,他就野马似的不着家了,这会儿不在你这看书,怕是又带着他们厮混去了!”郑静喝了杯茶答道:“人家郑大少爷可是气走了三四十个教书先生的万事通,娘亲忘了,那年父亲罚他认错,他是跪到饿昏在沉香阁前都未开口认错,父亲不也说他是血性刚毅的铮铮汉子?”孙夫人摇头一笑时,忽闻阵阵脚步急促,抬眼望去,王锦泽(字尚珀)、王淑良(字封旭)两位小将身穿孝服跪在阶下泣道:“夫人……!”孙夫人凝眉一怔不言,眼里蓄满了泪水,郑静指着急道:“快说是什么事?”锦泽俯身抽泣道:“贾太平率部攻打苍山,君侯与兰陵王前去救援,中了贾贼伏兵,俱……阵亡了!”孙夫人听罢眼前一黑倒在当下,郑静大惊失措,紧哭着与丫头婆子们扶孙夫人到内厅去了。
  再说郑文龙与刘阳(字萧逸)、王雨(字训禹)领几个小厮在林子里策马追逐一只麋鹿,张弓支箭玩得尽兴之时,文龙忽然心口疼痛,险些栽下马来,王雨近前惊道:“少帅……?”就近过来扶他,刘阳等人也忙过来细看,才见文龙额头上发出虚汗,倒吸了口凉气自言语道:“怪哉,才刚怎见一头猛虎袭来?”王雨疑惑不解时,刘阳凝眉惊道:“莫非是君侯?”众皆一惊,文龙颤抖着嘴唇一把揪住刘阳衣领,怒目不言,王雨忙扶起他来,只见他惊慌失措的上了马去,急忙往回赶去。
  远远地郑文龙策马疾驰,府门前已经挂起白幡,灯笼上赫然写着一个奠字,文龙惊魂落魄摔下马来,跌跌撞撞往里跑去,丫头婆子和小厮们都已经戴了孝,乡公们与过府官员纷纷前来吊唁,正堂外诸将守在廊下,文龙眼里布满血丝,从来要强不哭的他终于失声痛哭起来,从阶下跪着往上爬去,王锦泽、王雨等紧赶上来扶他进了门去,灵台前立起相公亭侯灵位,那文龙扑通跪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边守灵的郑静看他哭得伤心便欲来劝,文龙一把抱住郑静,这才又痛哭起来,乡公们各自掩泪,捋须一叹时才不禁暗叹道:“这孩子自幼好强,今番如此,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乡公们私下里的议论无疑铁定了一个事实,当夜,本来戴孝守灵的郑文龙悄悄离开了河东,王淑良、刘阳、王雨、王锦泽等各带本部人马三千人随同文龙南下,进逼苍山,苍山城上,高冉死守三日已然精疲力竭,贾江海令数十人佯攻西门,亲率主力攻打南门,眼见瓮城已破,高冉含泪叹道:“为保零星家业,我却害了兰陵王与郑老将军!如今死守城池,无非害得更多将士丧命!……谁之罪也?”司加兵匆匆到了,高冉凝眉一怔,急忙近前问道:“慧生伤势如何?”司加兵忍不住落下泪来,低声饮泣道:“慧生伤势过重,已然殁了!”高冉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当下,急忙下阶而去。
  司加兵见势不好追了上来,急忙拦下高冉,压住哭腔问道:“郑老将军与慧生皆死在贾贼手中,你去拼命能保得胜乎?”高冉含泪苦苦一笑,答道:“不如开城投降,免得将士无故受累!”司加兵惊慌失措,紧紧抓着高冉急道:“如今死守三日,守城将士的尸骨未寒,你却怕了不成?”高冉呵斥道:“放肆!吾乃苍山之主,郭门以内孤做主!”司加兵含泪摇了摇头,放开了手。
  高冉到了城下,眼见将士们横倒在门洞里,忍不住一阵心酸,回看天将黎明一片漆黑,一时任性正要下令开城门时,忽闻门外一阵厮杀声,城上匆匆下来守卫回禀道:“启少主,东面杀过一对兵马来,冲散了贾贼攻城兵马,贾贼退了!”高冉凝眉一怔,沉思一番问道:“可知谁人兵马?”守卫答道:“天色太暗,一时难以辨别,喊杀声震天动地,旌旗皆挂白色!”高冉心头一颤,低声叹道:“是他……!”
  郑文龙三千人马从天而降,贾江海五百兵马损失过半,急忙退往向城,向城守将王子海(字谢官)不知敌情,开城投降,贾江海乘机挟持王子海调动驻防兵马,准备再夺苍山,城门楼上惊魂未定的贾江海擦了把冷汗,尚未回想明白时,抬头见刘坤匆匆带了哨探前来,便忙问道:“可曾哨探仔细,来的是何处兵马?”那哨探躬身拜道:“启真君,天色太暗看不清楚,只见数千兵马人人挂孝,大旗上书河东郑文龙!”江海凝眉一怔,起了身来思索一番,忽又回身问道:“郑文龙……何许人也?”左禁卫王琮(字东杰)躬身拜道:“此人乃相公亭侯长公子,前部南郑国公第七代孙也!”江海一惊,王琮随道:“当年南郑国公孝德为避夺嫡之争隐居龙源,生下四子,第二子乃是沂水侯郑琳,琳生九曲亭侯郑骏,骏生义堂乡公郑楠,楠生金雀乡公郑则瑞,则瑞生郑寒,寒无爵,后生郑晏,复爵位为青驼王,青驼王生祊河王郑廉,廉生相公亭侯郑怀忠,怀忠生力源、文凤兄弟,文凤早丧,遂改力源为文龙二字,字子康、号玄德,据传此人左手青龙、右手白虎、足踏七星,勇猛非常、力大无穷,且品格刚毅、意志坚定,性情中人也,如今他来……真君不可小觑!”
  贾江海听罢哼了一声,低声叹道:“不曾想此间竟有如此人物,依将军之见,何以置之?”不曾想王琮沉思一番,竟然无言以对,贾江海冷冷一笑,随道:“如此,只有他能解此围了!”于是急忙转入内室研墨修书,一场更大的阴谋似乎就此拉开序幕,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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