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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之旅【九】龙驭上宾

作品名称:光明之旅      作者:钟羿      发布时间:2010-10-19 09:56:10      字数:6438

   总兵马上传令各营,只要能够行走,不论兵种工种,一律上阵,就连马夫伙夫也不例外。  柴雷霆向糜特伯、糜特仲说道:“我随总兵大人前去应敌,我这人只会动蛮力,不会动脑筋。拜托两位哥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也好向橙王交代。”  糜特伯、糜特仲说道:“柴将军尽管放心应敌,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柴雷霆和总兵离开营区,来到官道防区,登上城楼,向下一望,黑压压一片,足有万余人。黄风士兵象是饥饿狂躁的野兽,张牙舞爪,嗷嗷叫嚣。  柴雷霆曾为黄风千夫长,想起从前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如今都变得凶暴残忍,丧心病狂。美丽温馨的故乡已成人间地狱,这一切悲剧都是狼无形一手制造!柴雷霆多想唤醒兄弟们,不要再造孽了。可是,没有人会听他的话,眼前只是一群没有感情的野兽。  总兵见柴雷霆发呆,以为他胆怯了,便说道:“钦差大人只管观敌料阵,我派人杀出城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柴雷霆道:“我们不是还有七百弓箭手吗?另外补上三百,凑足一千人。都把箭头对准领兵的那个家伙,一起放箭。弄十门小火炮来,同一方向轰炸。然后,我率长枪营杀出城外,趁势取了那家伙首级。对方阵脚必乱,我方倾城出动,一鼓作气,可保大胜。”  总兵赞道:“此计甚妙!”忙调集三百人,充任弓箭手。十门小火炮的炮口和箭头全部瞄向领兵头目的方向,一声令下,火炮齐鸣,无数枝箭如飞蝗直扑而去。果然,领兵头目周围的黄风士兵抱头鼠窜,留下一大片空地。柴雷霆率长枪营战士迅速冲出城门,直奔领兵头目杀去。  柴雷霆一见领兵头目,正是自己先前的上司万夫长。万夫长也认出柴雷霆,大骂道:“匹夫,竟然背叛黄风,可耻之尤!”  柴雷霆道:“狼无形夺我妻室,害得我儿女失去娘亲。此大恨不报,枉为血性男儿。狼无形乃无常小儿,你若执迷不悟,迟早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万夫长怒道:“休得胡言,快拿命来。”挥刀便砍。  柴雷霆横枪格开,一招“银蛇出洞”直刺过去。万夫长侧身闪开,使出“秋风扫落叶”,柴雷霆一惊,用力一踩马镫,腾空而起。一杆长枪犹如蛟龙出海,虎虎生风。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黄风士兵缓过神来,纷纷冲来救助万夫长。柴雷霆本想出奇制胜,枪挑领兵头目,利用三千长枪兵打乱黄风阵脚。没想到领兵头目却是武艺高强的万夫长,自己一时不能取胜。  总兵在城上观望,眼见万余黄风士兵围聚上来,长枪兵以寡敌众,将要吃大亏,连忙鸣金收兵。  柴雷霆败退城中,心中恼火。总兵宽慰道:“官道铜墙铁壁,黄风士兵人数虽多,却不能奈何我们。待其人困马乏,消耗殆尽,我们再设法取胜。”  正说话间,从远方又赶来大批黄风辎兵,运来军需物资,开始安营扎寨,埋锅生火,看来是准备持久攻坚了。  一连几天,黄风士兵吃饱喝足,就在城下横七竖八躺着晒太阳,骂骂咧咧叫阵。城上战士无不气愤,但没有长官命令,谁也不敢乱放一炮一箭。  柴雷霆实在憋不住火,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又不能以卵击石贸然出兵。自己生死无所谓,连累兄弟们白白送命,那可做鬼也不得心安了。  城兵来报,有人求见柴将军,自称有退敌之法。  柴雷霆和总兵站在城上,正苦于无计可施。一听说有退敌之法,不由得将信将疑,连忙传令把高人请上来。  一个俊朗的青年,手握玉笛,近前施礼道:“请问,哪位是柴将军?”  柴雷霆道:“我便是。阁下是谁?确有退敌之法?”  青年道:“我叫狄莫达,师兄石琢璞与虬弑魔大哥是生死之交。今日前来,愿助一臂之力。”  柴雷霆一听他认识虬弑魔,忙道:“失敬,失敬!原来狄兄与虬统领相识,你来时可曾见过统领?”  狄莫达道:“我正是从虬大哥那里来的。前日,我受师兄之托,前前往泰羊城看望虬大哥,谈话间,他提到边防官道出现怪事,防御空虚,黄风很可能趁机骚扰。我见他忧心如焚,便提出帮助退敌。虬大哥转忧为喜,告诉我到这里来找柴将军。”  总兵见狄莫达文弱单薄,不象习武之人,况且未带一兵一卒,如何退敌?于是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面前不是普通的敌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你看,这城下密密麻麻,足有万众。打仗是凭真刀真枪,沙场对垒。我们城内兵力不足,坚守尚且勉强,要想退敌,谈何容易?”  狄莫达道:“打仗未必真刀真枪,既然他们都是畜生,那我就用畜生来对付他们。”说完,将玉笛放到嘴边,轻轻吹奏起来,笛声如同天籁,让人难以形容,既悦耳舒服,又刺耳难受。  突然,四面八方同时黑云翻腾,漫布城上,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无数只猛禽飞来,遮天蔽日,天色骤然阴暗。从远处奔来虎豹狼熊,不计其数,好似千军万马,威风凛凛。  猛禽俯冲下来,叼啄黄风士兵的眼睛,野兽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营中,拼命撕咬啃啮。黄风大营内混乱不堪,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到处是断肢残骸,一颗颗头颅满地乱滚。黄风士兵刀未出鞘,就已一命呜呼了。鲜血浸染大地,顷刻变成红色的血肉泥潭。  总兵生平哪见过这种壮观的场面,今天算是看了眼界,心中狂喜,恨不得也长出翅膀利爪,投身到战斗之中。  柴雷霆不忍目睹,昔日的好兄弟惨遭不幸,皆因狼无形一人之错,多少冤魂哭泣哀号,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万夫长遍体鳞伤,仓皇逃窜。禽兽渐渐散去,总兵下令所有人员,出城打扫战场。兵器辎重,满载而归。大家喜气洋洋,争相谈论刚才的人兽大战,自打从娘胎里出来,谁见过如此庞大的禽兽队伍,象战士一样冲锋陷阵?  柴雷霆不禁折服,这位潇洒翩翩的青年,竟能召唤天下禽兽,一支玉笛,抵得上十万大军。  狄莫达实现诺言,便欲告辞。  柴雷霆挽留道:“狄兄可否小住几日?容我略表谢意。如若就这样离去,虬统领知道了,定然怪我怠慢狄兄。”  狄莫达笑道:“退敌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需言谢呢?我与虬大哥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知其胸怀宽广,不拘小节,早已视同知己。能够帮虬大哥做点小事,乃是我的荣幸。来日方长,一有机会,我和师兄便去看望虬大哥和柴将军。”  柴雷霆心想,这位狄兄是超凡脱俗之人,轻视世间俗礼,如果过分强留,反倒不好。于是陪狄莫达走出城外,说些平安之语,目送远方消失。  防区危机已除,柴雷霆一刻未歇,上马赶往救护营。尚不知调查进展如何,战士的病情可有好转?他越想心中越着急,不由自主扬鞭催马。  回到救护营,只见营帐外并排砌了十几个锅台,每个锅台上面架坐一个大瓷盆,“咕噜咕噜”直响,热气腾腾,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糜特伯、糜特仲正在监督兵卒熬药,见柴雷霆回来了,忙道:“柴将军,辛苦了,防区危机是否消除?”  柴雷霆将自己失策受挫,以及狄莫达召唤禽兽,打破黄风军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糜特伯、糜特仲先是替柴雷霆捏了一把汗,后来听到人兽大战,黄风军惨败时,禁不住开怀大笑,连说妙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黄风罪有应得!  柴雷霆走到锅台前,问道:“两位哥哥,这瓷盆里熬的是什么药?莫非已经寻到良方?”  糜特伯道:“正是!你走之后,调查仍无线索,我们又苦于没有治病良方。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先生,自称‘申不屠’,愿助我们治疗怪症战士。这些锅台便是按照其要求搭砌的,瓷盆里熬的草药,也是他配制的。”  柴雷霆问道:“先生现在何处?”  糜特仲道:“正在营帐内诊治战士。”  柴雷霆快步走进营帐,糜特伯、糜特仲也跟了进来。申不屠坐在病床前,一手诊脉,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柴雷霆不敢作声,默默等候。  过了半天,申不屠微微颔首,表情轻松起来,已然成竹在胸。从大竹篓子里抓出一把草药,眼皮也不抬一下,说道:“把这些药拿去,每个盆里放十根,快去!”  糜特伯、糜特仲连忙接过草药走了出去。  柴雷霆深深鞠躬,说道:“多谢申先生相助!”  申不屠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说道:“不必客气,治病要紧。你去告诉他们,盆里面的药汤剩下三成,便可撤火。”  柴雷霆走出营帐,看见药汤已剩三成,便命人撤去炉火。倒出一碗,端进帐内。  申不屠掰开战士的嘴,将药汤慢慢灌了进去。不大工夫,战士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粘痰,悠悠醒来。  在场的人,无不欢欣鼓舞,怪症战士终于有救了。  申不屠道:“就照这个样子,把药汤给他们喝下。”  糜特伯、糜特仲安排兵卒速去盛药。一碗碗药汤喝下,同样的咳嗽、吐痰,一个个战士先后醒来。  柴雷霆、糜特伯、糜特仲不知如何感激是好。  申不屠哈哈笑道:“不要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们回去告诉虬弑魔,就说他又欠我一份人情。他的师傅所托之事,我已经办妥。并传其师言,教他勿忘国耻,剿灭匪首。”  柴雷霆恭敬道:“敬请放心,我一定将先生之话,转达虬统领。”  战士们醒来,对各自的所作所为都全然不知。  糜特伯问道:“申先生,战士这是患的什么怪症?”  申不屠道:“这种怪症世间罕见,患者丧失记忆,行为诡异,发作以后,如不及时正确治疗,就会呼吸衰竭而死。这么多战士同时患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投毒。从毒药的发挥效果看,应该是‘迷魂十八散’。”  糜特仲问道:“莫非有人在食物中投毒?这‘迷魂十八散’是什么毒药?竟有这般厉害?”  众人都点头赞同,只有在食物中投毒,才会危害到这么多战士。同时,也都盼着听到‘迷魂十八散’的秘密。  申不屠道:“相传‘迷魂十八散’是黄风之域的圣祖降妖狼君所制。乌河初生,西北大地妖怪肆虐,降妖狼君炼制‘迷魂十八散’,诱使小妖自相残杀,最后在乌河南支决战魔头,苦斗九九八十一天,终于将魔头降伏,从而创建黄风之域。”  糜特伯问道:“那么说,这‘迷魂十八散’不是普通人能够得到和使用的?”  申不屠道:“正是,应该是狼牙城黄凉宫皇室密传。”  众人恍然大悟。除了狼无形,没有人知道“迷魂十八散”的配方。定是他派奸细在食物中投毒,散播谣言,制造“阴兵借尸”的闹剧,以便混水摸鱼。  申不屠背起大竹篓子,不顾众人挽留,走出帐外。
   众人送到大营门口,眼看着申不屠向着东北方向飘然而去。这时,官道总兵也从防区赶了回来。  柴雷霆道:“请总兵大人下令,将大营所有厨子抓来审问。谁敢隐瞒不报,一刀宰了!”  官道总兵听完事情经过,又是欣喜,又是震惊,立即派人将各营厨长押到帅帐。  经过严格审问,每个厨长都一脸无辜,大呼冤枉。  柴雷霆怒道:“事实清楚,还想抵赖?等脑袋搬家,再想反悔,可就迟了。”  厨长们跪在地上,吓得浑身筛糠,鼻涕一把泪一把,均不肯承认自己有罪。  总兵道:“谁若招供,我留他一条性命。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厨长们磕头如捣蒜一般,还是无人招供。  柴雷霆大怒道:“你们这帮混帐东西,不给点颜色看看,真以为这是儿戏呢!”  总兵拍案喝道:“大刀营首起祸端。来人,先把大刀营的厨长拉出去砍头示众。”  大刀营厨长一听,吓得昏了过去。  糜特伯阻止道:“柴将军、总兵大人暂且息怒!这次罹患怪症的战士,只有大刀和火炮两营,可见其他各营的厨长并无过错。不妨留下两营厨长,慢慢询问,或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柴雷霆也觉得自己太冲动,砍了厨长的头,失去唯一线索,那就麻烦大了。于是压制怒火,与总兵商量,留下两营厨长,其余嫌疑人员押回候审。  大刀营厨长醒了回来,回忆当日清晨伙食准备的过程,似乎没有异常。火炮营厨长也反映,粮食由部落统一运送发放,蔬菜也是每日新鲜的,煮食的过程亲自监督查看,更没有问题。  糜特仲道:“蔬菜是从哪里买来的?”  大刀营厨长道:“因为蔬菜容易萎蔫腐烂,所以我们都是从附近菜农那里购买。”  火炮营厨长道:“因为我们营的运菜车坏了,这些天一直与大刀营共同采购。”  糜特仲笑道:“不出所料,问题就出在这蔬菜上面。”  众人疑惑不解。  糜特仲神秘说道:“我有一计,可破此悬案。”
   
   炊烟袅袅,阡陌纵横,一片片茁壮密实的菜地。偶见绿蝶追逐飞舞,一眨眼便融化在青蔬深处。田园的风景,幽雅恬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酒鬼蔡捧着两小坛五百年陈酿,乐颠颠地走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红彤彤大脸就象马粪蛋上涂了红胭脂。刚刚劫了一家酒楼,摸一摸怀里的银票,酒鬼蔡心里美滋滋的。酒鬼孙子们喝得痛快,对自己就更加惟命是从了。  酒鬼蔡越想越高兴,捧起酒坛,走了约半里路。一辆马车迎面赶来。除了车夫,另外三人都是官兵打扮。  其中一个官兵大叫道:“酒鬼蔡?”  酒鬼蔡一惊,自己与官兵从未有过交道,难道是上次越狱,被人认出来了?  官兵跳下车,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喝道:“酒鬼蔡,休逃!”  酒鬼蔡扔下酒坛,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骂道:“为什么追爷爷?爷爷一没掘你家祖坟,二没嫖你家老母!有种的别走,等爷爷回来。哎呀,我的五百年陈酿啊……”  官兵追出不远,站住说道:“算你溜得快!若不是今天重任在身,非把你缉拿归案不可。”  车上的两个官兵也跳下来,问道:“柴将军,刚才那个家伙就是从天牢脱逃的酒鬼蔡?”  原来,这三个官兵正是柴雷霆和糜特伯糜特仲兄弟。糜特仲怀疑蔬菜之中,必有人动了手脚。于是献出一计,三人化装成采购官兵,前往菜园以探究竟。  柴雷霆道:“正是那个酒鬼蔡。他害死数名捕快和差役,罪大恶极!可惜又让他溜掉了。”  糜特伯道:“等我们查清此事,再全力缉捕酒鬼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谅他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柴雷霆点点头,目前中毒悬案至为重要,关系到官道的安全问题。狼无形的爪牙混入防区,潜在的危险很大,随时可能再次发生意外,只有尽快亡羊补牢,才是上策。  车夫引路,来到贩菜的农家。篱笆大院子里,两间破旧的茅舍。散养的鸡鸭见有人来,披里扑棱四处乱跑,一条笨狗吠了两声,夹着尾巴躲开了,只有老黄牛旁若无人地吃着草料。  一对中年夫妇走了出来,样子厚道淳朴,毕恭毕敬将柴雷霆等人请进屋内。  农家女奉上三碗热水,然后退到下房,烧火煮饭去了。  农家汉道:“三位官爷是哪个营的?大刀营和火炮营都从我这里采购。我家的蔬菜保质保量。”  柴雷霆道:“我们就是火炮营的。”  农家汉憨笑道:“火炮营是我家的老主顾,以前采买的官爷我都很熟,您们是新来的吧?”  糜特伯道:“前几日运菜车坏了,所以跟大刀营一起买菜,现在车修好了,人也换了。”  农家汉端来一簸萁花生米,说道:“请吃!请吃!三位官爷,这次要需要什么菜?还是按老规矩来,三百斤豆角?三百斤茄子?三百斤青椒?”  糜特仲道:“火炮营是你的老主顾,按理说应该没有问题,但我们三人还是第一次跟你打交道,总要例行公事,先看看菜品菜色,再谈谈价钱。”  农家汉一迭声道:“那是,那是,请随我到田里去看看。”  几人来到菜地,但见满地蔬菜长势良好,挺拔健壮,煞是惹人喜爱。  糜特伯俯身仔细观察,发现菜叶边缘泛黄,新生的绿叶又格外深重,便问道:“这些菜似乎有点毛病?”  农家汉道:“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地里生了虫害,眼看着蔬菜萎黄蔫巴,一年的辛苦就要泡汤,可把我们愁坏了。天可怜见,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卖药人,说是把药化入水中喷洒,能除虫害,起死回生。我们半信半疑,买了一点,果然灵验,就全部买下,这片蔬菜才救活过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确认卖药人为嫌疑犯。  糜特仲问道:“那个卖药人现在何处?”  农家汉道:“不知他是何方人氏,上次药量不足,还有两亩菜地未施,约好今天再买一包,估计他也快来了。”  柴雷霆道:“数量还按老规矩办。不过价钱方面,我们再商量一下。”  回到茅舍,饭菜已经煮好。农家夫妇盛情邀请三人同吃。柴雷霆见桌上摆着糙米饭,几样鲜蔬,心想:“这夫妇二人身体健康,显然未曾中毒,为何他们吃了蔬菜却安然无恙呢?”便问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些东西?”  农家汉窘笑道:“不怕三位官爷笑话。这些菜都是用来换钱的,我们舍不得吃,平时就掐些野菜充饥。今天官爷来了,特地做了几样,请官爷尝尝鲜。”说完,依次夹菜给他们。  糜特伯、糜特仲心下明白,这夫妻吃苦耐劳,自家的鲜蔬竟不动一口,自然也不清楚毒药内情。  农家夫妇刚要吃菜,柴雷霆情急之下,用手拨掉二人的筷子,说道:“不要吃这菜!”  夫妇二人大惑不解,糜特伯道:“实话告诉你们,这些菜有问题,我们特意前来调查此事。”  糜特仲正要说话,一个高高瘦瘦的人站在院子门口,喊道:“大哥,我给你送药来了。”  农家汉悄悄对三人说:“他就是那个卖药人。”  糜特伯、糜特仲迅速躲到门后。柴雷霆示意夫妇答应一声,卖药人走进茅舍,看见柴雷霆一身官兵打扮,正襟危坐,吓得一激灵,转身就要跑,糜特伯、糜特仲“哐啷”将门一关。卖药人惊恐万状,左躲右闪,找不到出路,索性殊死一搏,向柴雷霆扑来。  柴雷霆飞起一脚,卖药人应声倒下,糜特伯、糜特仲拿出绳索,将其五花大绑,押回官道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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