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回：艰辛特工

　　小分队全体折腾一夜，除掉一个罪大恶极战犯高桥水上博士，又能让731部队的菌培所消停几天。另有两男两女四位无名日本兵，在万般无奈不太情愿下，做了陪葬鬼。小分队一夜行动，恰似一把利剑插进岗村宁次司令心脏，痛的他歇斯底里的发作，使出日本人凶残手段，求助尤文豹势力配合，尤文豹给岗村派了一个营，外加市政保安队、安全局等闲杂警力。
　　发疯似的岗村宁次下令：“全城戒严、四门紧闭、诸户搜捕”一上午在校军场抓来百十个脚受伤和蹶子，搅得齐哈市市民不安宁。小分队大本营“华云渔具店”里的沃老板还和闵文秀、匡雅云三人在议事，丘立国领着柳珍贝、于江、小豆豆等几人在院心闲聊。王大力和李洪君两人在店门外巡视着，今天“华云渔具店”有门岗，闲散游人不见有进店观光客。已经结冻多日，江心岛垂钓营业早已歇业。
　　店堂里闵文秀看着沃华，很无奈的表情，声音低低地说：“沃华，啊沃老板，我也该去了，小贝贝还是要我带着吧？不然贾大个会疯的！我要是去的稍微晚了一点，那位痴情富婆梅夫人，又该在门口站着，手遮晨阳放眼量了。那人太固执，认准的太难改变观点。看她对我的表情，似有一种同性恋感觉，沃老板，我真的很无奈。还有一点让我不放心的是，梅夫人每天都要打电话给尤文豹，要尤文豹派大海到三号院去一次，尤文豹接到电话后，毫无顾虑的派大海去看看梅香兰。而且尤文豹说的很直白：‘龙副官，去三号院走一趟，三姨太想看你一眼’现在到是没看出来哪不对，但总把姐夫太有男人味儿、姐夫太让女人放不下挂在嘴边上。听其言、观其行，尤府内外女人没有一个正经货，梅香兰和尤文豹两人见面色起来，从来不背着春桃和厨娘等人，在我面前更是肆无忌惮，那种眼神太让我睁不开眼，虽然我是过来人，但也不堪入目。沃华，您知道我说此话目地，不是争风吃醋，我怕尤文豹那个畜牲吃醋对大海下死手，每天电话一过去，大海也是无可奈何的应差。真想不到会这样，我们俩人卷进尤府男女乱伦世界中。梅夫人她有些痴迷东北地方曲艺，我每天给她上午一段下午一段。把她乐的颠三倒四的有些失态，每天都大把给工钱。富婆非常大方，她给的出场费，够十个兵的月饷，但从来不吝啬。梅香兰前天给我的金砖，是用手段威胁我才收下的，确实是强给的。不要吧，她要疯了，并说我瞧不起她是日本女人，我千般解释，日本侵华和咱老百姓无关。万般无奈，所以我拿回来，让三叔换粮米油盐吧。也算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为抗战尽一份力！今天特别交待一下，因为这是触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
　　沃华笑着插话说：“哈、哈、哈，嫂子不愧是老革命，纪律观念蛮强的哩！应该这样解释嫂子看对不对？特工特工、组织纪律、一概放松。嫂子您看，大海身兼两职，这样拿纪律去约束他，不行吧？丘立国可以多杀或少杀人，是他自己决定。拿纪律去约束他，大概也不行？”
　　闵文秀点头说：“是这个理，但我不实事求是说出来。也不对。”
　　闵文秀向沃华吐了心中苦水，在情感领域沃华的周旋还不如闵文秀。
　　匡雅云在一旁听出一些问题。她插话说道：“以我之见，找个适当机会，将尤文豹作掉，他的卖国求荣罪责准够判刑的！尤文豹公审也是罪该万死！把他拦路虎搬掉，一切由程书记和大海执掌齐哈市两江军，万事大吉！”
　　沃华一声冷笑说：“容易是容易，真是个好主意。做掉一个尤文豹，比作竹下橙和高桥都容易的多，什么时候都可以。因为他的卫兵都是草囊饭袋，身边又是咱自己的人。可是，尤文豹那些靶兄弟还不是自己人呢！岗村宁次司令又是他二大舅哥，这些人还不把齐哈市市民杀光才怪呢？唉！文秀嫂子您看，雅云可是大有进步啊，在关键时刻，也能拿出一条计来，雅云提的这条计是可用，但现在时机不成熟，暂时不能用。”
　　
　　时间到了闵文秀该去3号院时，几人还在说着，此刻大门外又是一阵喧哗。王大力回到店里说：“老板，门外有个自称是沃老板亲戚的贾大个，要进院，门哨拦着不让进，贾大个出手打了当兵的，您看怎么办？”
　　沃华听到大力报告，急忙走出大门把贾大个迎进屋里。宾主好一顿客气后，贝贝把干爹当着伪爸妈的面，好顿夸，贾大个其乐融融的溶进这个大家庭气氛中。因今天时间不够用，闵文秀和贝贝把贾大个带回3号院。
　　齐哈市今天是非凡一天，校军场周围布满日本军人。尤文豹的皇协军，也作为帮凶，在内圈面对着同胞百姓发横！点将台上有六名鬼子护着岗村宁次司令和小泉一郎、大竹正雄三人，四挺重机枪架在点将台上，气势汹汹。那些手无寸铁无辜的有脚病、瘸子残疾人，和他们在外围家属，个个胆战心惊的，在无奈中等待着结果。
　　皇协军、日本兵的枪口，指向被绑在校军场内百十号，被捕有脚伤残疾人，按人脱鞋检查，岗村宁次明知道此举是徒劳的，但这口气没处撒。他在设障中丢了一个铁蒺藜，另一个铁蒺藜带着血肉和棉絮，他估摸这两人的脚伤的一定不轻。
　　岗村把捉拿凶手希望，还放在另一处，医院和药房。撒下大批士兵换成便装，在齐哈市各大小医院、药房蹲守。小鬼子和尤文豹的皇协军，闹腾一下午，也没找到杀害高桥水上博士凶手，岗村宁次气急败坏的下令：“通通地死了死了地！射击！”
　　齐哈市脚残百姓不知是何原故，在一阵重机枪扫射中，这些瘸子残疾人，顿时倒地一片，死伤八十多人。
　　是齐哈市被占领后，又一次最血腥最悲惨的集中大屠杀！校军场有灵异、闹鬼、士兵混战厮杀的邪说，看样子又要延续百年了。今天小日本在中国土地上，在中国人众目睽睽下，又在此地升天八十具冤魂，这些冤鬼，他们也许能远渡东洋，去东京都找天皇索命！这些冤鬼也许会找小日本首相讨个说法，总之，是恶魔，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清算的，这一天在东北不会太远的！这些恶魔小鬼子，杀够人后，抬头挺胸、扬长而去。留给无辜的齐哈市百姓，一片凄惨悲凉的哭叫声，岗村宁次拿无辜百姓出气，只能激起民众愤慨。
　　
　　傍晚时节，沃华没料到，刘刚突然来到“华云渔具店”。沃华和丘立国觉得刘刚今日联络一定会有重大事件又要发生，因为在刚刚过去的一天一夜里，齐哈市发生的事太多。刘刚有三天没有来过，大家估计，今天联络员突然出现，一定有新任务。
　　丘立国向十几个战友挥挥手说：“走，闲人都和我去收拾库房”这是小分队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首长有事自动闪开。
　　刘刚每次来都是和沃华在里间会晤片刻，从不久留。今天程恭派刘刚和沃华口传地下市委通知：“地下市委程书记指示：晚八点左右，店里安排好，要沃华、闵文秀、丘立国三人到程恭官邸聚会，有诸清华和另两人力车去接。注意，诸清华不穿0507号坎肩，千万别上车。”刘刚每次来渔具店就这么几句话，然后悄悄走人，两个多月就这样默契配合着，来后说事，走时不留不送。
　　天很晚了，闵文秀急切盼大海回来，可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大海仍不见身影。
　　闵文秀生怕门前三位岗哨士兵饿晕，再是怕稍候诸清华见到不肯接人，会误大事的。闵文秀没有请示沃华，急匆匆向大门外走去。闵文秀走出大门和哨兵撒谎说：“各位军爷，你们龙副官打来电话，今晚司令部有事不回来了，让三位军爷归队呢。”
　　三位两江军士兵，行军礼谢过夫人，枪上肩迅速离开“华云渔具店”。晚上八点许，诸清华身穿0507号坎肩走进店堂。沃华知道是自己人，但没有接过头，互相只能默默执行自己份内工作，地下工作人员都懂这条规矩。
　　沃华和诸清华对视一下，叫上闵文秀、丘立国，龙大海没有回来，没有等。三人各坐一车，浩浩荡荡直奔程恭官邸。
　　刘刚又是在两哨兵前站着等候多时，将众人引至接待大厅。
　　
　　程恭站在地当央笑着和大家说：“看，程副司令派头够足的吧？我程恭要演好这出戏，必须端好架子，而且架子还要大。表哥和文秀嫂子认识了的,咱不必客套谦虚的了。这位一定是孤胆英雄、人送外号夜莺、北极星定位导航天下第一人丘立国了哇！真名不虚传，看一眼望而生畏呀！初次相见，程恭本不该拿出副司令派头，但是，我周围是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不敢走错步啊，希望立国同志谅解。这一声同志也仅此一句，以后我们见面机会多，场合下是立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