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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郑少爷饮马观奇妙 玄教主登山览天下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7-06 18:43:24      字数:4918

  诗曰:
  鲁南情谊厚,手足竞风流。
  可怜闲云瘦,不复芙蓉楼。
  只手缚清风,临泉抱冷月。
  安危谁与共,风雨忆同舟。
  炽日炎天,午后更是暑热难耐,玄锡维(字穹高)与朱洪鑫(字舒淇)、解林凤(字子真)才到大河桥时,遥望金滩,锡维不禁笑道:“我最忌水,若不然下水沐浴,岂不更凉快些?”二人一笑时,忽见秦天君匆匆而来,锡维凝眉看去,天君已到近前,只忙奏道:“主公,王教主到了!”锡维闻讯大喜,急忙问道:“来得好快,现在何处?”于是忙看看洪鑫、林凤二人,笑道:“原想他将赢城事务安顿停稍需时日,不想这会子便到了!”说着话看秦天君面色不对,锡维缓下神来才问道:“几时到的,现在何处?”天君犹豫片刻,适才回道:“已在将军坟坐了两三个时辰,只说一路劳顿,暂歇片刻不迟!”洪鑫、林凤不明其意,锡维心中自然猜到大概,便只点了点头,秦天君道:“可是安排车辇去接?”锡维轻轻一笑,忙道:“不必,你等且回,我自去可也!”
  玄锡维纵马一路疾驰而来,远远见王振清(字崇阳)坐在亭下一人发愣,于是下马快不走了过来,振清知道是他,紧低着头不予理睬,锡维近前轻轻笑道:“炎天暑热的这是和谁赌气?”振清倒吸了口凉气,抬头看了看他,锡维便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微微一笑,才见振清漫不经心的轻轻答道:“一路累了,小憩片刻而已,哪里赌气?”锡维整理着振清衣衫,点了点头便道:“从接到信就收拾了庭院备着,只是不知你来得这么快,家中无事,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虽只是些家常话,振清已听得出情真意切,想来还是知己的话,便不再赌气,越发的孩子似的撇着嘴上了马,叹道:“听说大河鲶鱼做得好,你吃腻了不是?”锡维摇头笑道:“我出门时就吩咐人去打渔了!”于是也去牵马,二人说笑着驱驰而归。
  且又说今日普贤真人与太乙天尊赴东海仙会而归,从河东落下云端,见那沂水上生出一座垂花大门,乃有信义忠诚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闻太乙笑道:“不曾想这穷山僻水之间,竟有如此仙境!”普贤捋须一笑,随道:“今领师兄到此,却不为游山玩水也!”太乙问道:“却为何故?”普贤笑道:“此间有一人,乃是个浪荡的才子,虽生与豪门望族,生性纨绔娇惯些,自幼习武,十四岁已精通各派奇术,真奇人也!”太乙惊道:“果有此人,却在何处?”普贤笑道:“这人姓郑名文龙、字子康,年一十九岁,侠骨柔肠,信义忠诚四字便是为此人而生,他乃是天生帝子,白虎星座降落凡尘,只为成就一件功德耳!”太乙点头叹道:“原来还是将星!”普贤点头笑道:“师兄且看!”
  回望去,见一人驾白马从水边奔驰而过,但见得青衫御靴、蟒带银挂,好一番俊俏秀气、正就是侠义风流,眉如墨染、目似明星,玉雕的鼻梁、冰修的小口,碎发飘逸、刘海拂风,天真稚气多一成、童心未泯存三分,果然是气度非凡、举世无双,太乙捋须笑道:“果然仪表不俗!”说话时郑文龙(字子康)回头看来,疑惑的收缰勒马止住了步子,普贤一挥衣袖,顿时迷雾升腾,一切恢复如初,文龙一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再看,依然平静无恙,于是凝眉喃喃叹道:“才刚那是什么?怎的眨眼间就不见了?”说完耸了耸肩,抿嘴舒了口气便纵马去了。
  目送郑文龙远去了,太乙问道:“他已降落凡尘,莫非……还能看透三界?”普贤摇头笑道:“他的身世,恐只有太虚之处的老祖宗得知了,那年出游万天,曾闻玉虚宫里的二老爷言道,有九星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乃是狮子、白虎、飞豹、九色鹿、大鹏、雪鹰、凤鸾、天马、青龙九星,前时有狮子座通天地之灵统领群贤举旗立业便是见证!”太乙闻言捋须笑道:“真英雄也!”一顿,普贤随而笑道:“如此,师兄不要吝啬,传他一些灵力,好让他去成就一番功德如何?”太乙一怔,笑道:“好个普贤,你设了局要本座来,原是为此,罢了,我见这孩子也甚是喜欢,便传他一千年灵力!”普贤窃喜,躬身拜道:“有劳师兄!”太乙摆手笑道:“九星集聚便是功德,那时博兄弟美名于四海、正天下大义于三界,正乃玄门之幸、天下之幸也!”
  夜已深沉,太乙随普贤来到竹楼上,月光普照,窗前榻上郑文龙正睡得香,二仙近前看时,那文龙已将被盖蹬在了地上,不知做了什么梦,嘴角尚有一丝笑意,太乙不禁笑道:“我的儿,这便是今日沂水畔所见之英雄也?”普贤捋须笑道:“怕是要搅了他的好梦!”太乙叹道:“即便是这月份里,他竟然能这般沉睡,如唤不醒,怎将他带到沂水畔去?”普贤摇头笑道:“这虽是天地之灵气所生、宇宙之神物所化,却必有一弱点在身,不愁唤不醒他!”看去时,一闪金光点在文龙足心上,片刻,文龙从梦中笑着醒来,只揉着惺忪的睡眼,见了二仙身罩紫气,惊问道:“汝等何人?”
  太乙、普贤一笑,再一闪金光三个人已经到了沂水畔,郑文龙随二仙行走在水面上,疑惑的环顾四周,便忙追上来孩子似的一笑,问道:“二位只带我出来,却还不曾告知缘由,莫非扰我好梦,只为游玩不成?”二仙摇头一笑,忽然见太乙升入当空,口中念道:“天地无极!”文龙看的目瞪口呆,再闻太乙念道:“天极万仞烁、九昧纯阳火!”文龙顿觉身体轻盈,慢慢也升入当空,太乙手中一处来一团冰气、一处来一团火焰,瞬间汇集到了文龙左右手上,再看太乙手中现出一只拂尘,挥出一团紫气罩在文龙身上,文龙脚下生祥云,精神焕发、腾空飞去了,太乙落下云端,微微笑道:“我已将腾云、步水、冰、火千年之灵力传进了他的体内,将来建功立业,保全狮子座纵横天下,再无虑也!”普贤笑道:“师兄真太乙救苦天尊也!”
  郑文龙腾云飞出数千里,方觉不适,左右早已看不见二仙,凝眉自思索道:“那二仙怎得如此熟悉?莫非是旧相识?”往前看时,落在山水之间,祥云朵朵、彩霞阵阵,奇珍异兽嬉闹其中,麒麟追逐、白马展翅,定睛细看,面前乃有猛狮向他扑来,文龙惊慌失措,连忙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因紧闭上双眼大呼一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方才舒了口气,擦去了额前冷汗,心说道:“原来是在做梦!”随而起身穿了衣裳,只是未曾看见自己脚下的七星已经微微闪烁金光。
  话又回来,玄锡维、王振清、朱璟波(字梦如)在未了湖畔闲游说笑起来,才听璟波笑道:“那年在河北,我们同榻而眠、谈笑风生,转眼如隔三秋,弟兄们分别各地,想来已让人不堪回首,今夜你哪里也不准去,住在我那儿就是了!”振清微微一笑,答道:“那样的日子虽好,只是再不能了,何必想呢?渐渐的都大了,国事、家事,总有忙不完的事,可如今弟兄们能时常见面就不易了!”锡维是个性情的人,听了这样的话更是伤感,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王振清、朱璟波紧跟上来时,玄锡维忽然止住了步子,回身笑道:“想来明日舒淇准备妥了,咱们就去泰山如何?”璟波一怔,没有搭话,振清点了点头,远远地秦天君迎面而来,三人一顿,秦天君近前拜道:“主公,诛仙门的李少主派人送了帖子来!”锡维惊道:“哪个李少主?”天君忙道:“李承龙!”锡维一惊,急忙接过帖子细看,帖上写道:“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少年薄春衫,明月照银簪。志未酬,鬓先斑,梦已残!”再看署名,锡维凝眉叹道:“爱相?”于是一笑,心说道:“莫非李爱相便是圣母所言之龙乎?”边点头道:“临晚我对帖了了他这句诗给他带去,先会会他!”回头看了看振清,随道:“轩哲在城南,一起叫来就是了!”
  相约到了泰山第一行宫,王振清、张磊(字轩哲)、朱璟波等人陪伴玄锡维说笑着过了松柏林,御座楼前,远远见李承龙(字爱相)五短的身材、庸容富态,对左右女侍眼色迷离,举止不雅,绝非心中所愿,锡维长舒了口气,摇头叹道:“此人便是李爱相?”秦天君忙道:“正是!”眼看锡维转身欲走,天君忙拉住了,劝道:“赢玄立业未稳,主公正需各部支持,不宜得罪旁门,还是勉强一见为好!”锡维倒吸了口凉气,转身进了门来。
  端坐花厅,玄锡维轻轻一笑,李承龙喝了口茶,悄悄细看一番,心说道:“我相貌丑陋,他是看不上我!”于是放下茶盏,轻轻笑道:“明公向以平天下、均四海为己任,当日举旗立业之时,并起各部出身贫贱者何其之多?可如今……法灵据东北、陈刘占华北、西方有魔宗,南边虽有天子,想来不久也将赋予他人,九州上下,诸侯割据愈烈,明公却只偏安一隅,仅有鲁中弹丸之地为立身之本,可慰大义否?”锡维闻言一怔,自然气得浑身颤抖,强忍着微微一笑,稍平稳些了,才取过茶盏喝了一口,点头答道:“大义于我,不过缘耳,何必强求?”李承龙一顿,不知何以答对,玄锡维与李承龙在御座楼前的一番会面,让玄锡维彻底对所谓得龙、凤安天下的预言失去信念,回到望月楼后,不禁写道:“愁似天外的雾,苦似耳边的风。老来厚秋情,夕阳染金滩。痛已逝,泪将枯,谁可怜?”心说道:“此人绝非圣母所言之龙也!”
  王振清独自一人陪玄锡维到了桃花峪,漫步闲游时锡维却一言不发,振清低声问道:“山林茂密、凶险未知,怎么令人护卫?”锡维摇头笑道:“千难万险,我有崇阳一人足矣!”于是引得二人好一阵笑,才见锡维回头叹道:“渐渐都大了,各有公务要处置,咱们这样单独走走的机会都少了,今日难得一起出来散心,徒步登山,未免不是好事!”说笑间兄弟二人追逐起来,好一番悠然自得。
  临晚回来,朱洪鑫、解林凤已经等候多时,暮色朦胧,玄锡维、王振清与林凤、洪鑫铺开蒲席对坐山坡上,才闻洪鑫笑道:“雄踞鲁中、威慑山东,你却这般吝啬,一领蒲席、一顿斋食用来款待战功赫赫的兄弟!”振清、林凤摆手一笑,锡维忙摆手笑道:“纵然座宫卧阙,你我弟兄出身贫寒之时,岂敢相忘?”说着举起杯来,众人一笑、含泪共饮,片刻,锡维回头看去,笑道:“日已西沉,此时冷暖舒适,登山最好,子时在中天门歇一阵,丑时直奔山顶,也好一观旭日东升的大好气象!”
  从林荫小道上沿山路崎岖而上,到中天门时已过子时,遥望十八盘上的南天门,玄锡维不禁感叹道:“每每来过、不曾细看,原来这里直奔天门!”解林凤大喘着粗气摆手笑道:“这阵子走得快,歇歇才好!”说着紧搂衣衫打了个寒颤,随道:“虽说是夏日炎热,这会子渐渐凉了,来时又不曾准备,孰料顶上是何气候?不如暂且回去,日后再来!”朱洪鑫笑道:“天门咫在眼前、诸神列座于上,凡登泰山,岂有半途而废之理?”锡维点头一笑,忙道:“舒淇此言至理,你我修行之人,焉为严寒而惧退?”林凤摇头一笑,王振清便随锡维再往上走。
  连上三层,朱洪鑫适才回头问道:“怎么梦如不来?”王振清一怔,玄锡维摆手一笑,叹道:“有些日子还是不相离的,如今有了差事便也有了由头,许是不愿来了,随他去罢,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这样登山闲游,了了几个知己畅聊肺腑,岂非快意之事?”说着一笑,振清只紧紧跟随在他左右,林凤追几步近前忙道:“快意虽好,日观峰却在何处?”说着往东一指,原来只顾说话,东方已经见红,四个人便忙说笑着追逐而上,穿过南天门往东去又十几里,泰山之巅又巨石往东南伸出,似佛手托起天明,旭日已经渐渐升起,云海上朝霞铺就、雾浪滚滚,锡维不禁感叹道:“我自离开家门,不觉已近十年,先前走投无路、报国无门,正如丧家之犬,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那时回到汶南,本想隐遁起来了了此生,幸天意不绝于我,恩赐诸贤相随,才使我重燃斗志、复起江湖,偶观赢汶之水滚滚西流,乃有今日,试想……莫非天有定数,岂能使你我弟兄得到今日之会?”
  说到尽兴处,玄锡维含泪笑出声来,俯瞰四下云海荡然、仙气弥漫,遥望天中旭日,锡维摇头笑道:“我非吝啬、小气之人,只是出身贫寒耳,鲁中虽然弹丸之地,试看当年同时举旗立业者尚存几家?诸霸当日强势、如今皆灭,唯我独存,岂非天心人意乎?莫以眼前小势而论英雄,不出时日,早晚归从与我!”众人闻言大惊,朱洪鑫、解林凤凝眉不言,王振清意志坚定的立于锡维左右。
  玄锡维言语间似乎得意忘形了些,山林里有个人听得真切,乃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几度秀气,又是几番豪气,一身黑衣、一双青靴,腰扎玉带、额扣银环,随风飘起乌黑的头发、应笑露的浅淡的酒窝,瓜子儿脸桃花里傅粉色、玉体儿身秀气里掩豪情,眉如墨染、鼻梁玉雕,一双大眼水汪儿莹光闪闪、樱桃小口红润儿凌气烁烁,若是个女孩儿家的,保不定国色天香,好歹是小英雄侠义,作得个千古风流,这金近(字浩淇)本是上帝驾前月之子降落凡尘受戒,听了锡维一番言论,不屑的冷冷一笑,长舒了口气。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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