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风唤醒斗志

　　柔柔来到青竹镇是在2005年冬天，与志高拜堂是在2006年初春，其年12月诞下四名长像差不多的男孩。现经过2007年并已经到2008年初春了，四名男孩已经有一岁大了。而志高第二次高考比第一次考得还要差，又在进行第二次复课，今年又得参加第三次高考了。
　　父母都下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工作去了，志高在认真上课，小叔子少秋南下广东打工去了，而只有柔柔一个人独自悠闲地带着四个孩子。
　　这天天气很不错！天蓝蓝的，春风不断地吹拂着江边的柳树。现正好孩子们都在床上熟睡，柔柔正有空出来沿江走走散散步。
　　“我三年前神奇地来到青竹镇，又神奇地来到白菜村，神奇地成了柯的人，且神奇地成了志高的妻子，还更神奇地与志高生下四胞胎。莫非这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我以前是有钱有势家庭的娇贵大小姐，很早就习惯了各种天然地优待。那时候我身边有好多的亲人，他们都那么爱我，我是多么地幸福！我读的是北京著名的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我在学校是多么的优秀，老师们喜欢我，同学们羡慕我。我本可以有一个好前途，我也应该有一个好前途啊！可是谁曾想到发生了那样不可让人接受的事！从那以后我彻底崩溃了，我开始像个没有灵魂的疯子，像个幽灵在四处飘荡，一直飘到这里。我也开始寻死，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我只想去见我的妈妈她们。可是老天爷不让我进天堂，他派了一位来自古代的侠客将我救起。这是老天爷为我安排的姻缘！我来到了一个姓柯的贫苦而又善良的人家，他们教给了我做普通人的意义，他们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成了柯父母的女儿，我融入了这个家庭，融入了这里的人们，更融入了这青竹镇，我梦中的青竹镇！开始试着做各种农活，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村妇，村里的乡亲们叫我柔妹子或志高娘子。我现在的手已经不成样了，各种粗茧，这哪还像以前的方柔柔啊？亲亲地叫我柔柔姐的那个小伙子，有时候叫我娘子、婆娘、老婆、亲爱的。没错，他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也是我最爱的男人！他虽然屡屡失败，但他绝对是个上进的男人，是个善良有正义的男人，他将来定会大出息！我嫁给他是绝对明智的！我很高兴有现在普通、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我也成了四个孩子的母亲，这是老天爷赐给的又一最大的财富。可是，可是我的将来呢？我该何去何从呢？”柔柔非常理性的在河岸边听着流水回忆与思考着。
　　“天空好蓝啊！那便是任你翱翔的宇宙！瞧那只苍鹰，从竹林那边一路捕奔过来，在蓝天中盘旋着，那是英雄在炫耀啊！那巍峨的大山，你是向谁在朝圣吗？是向我丈夫吗？可我丈夫现在不在这儿，且他现在还只是个无名小子，还不值得你朝圣啊。难道你是在朝圣我吗？我弱女子一个，有什么可朝圣的呢？你是在祝福我的将来吗？哦，亲爱的青竹林，请你不要笑，或许我将来还真的会成为一个英雄，大山他或许还真有这样的灵验。呵呵，春风要你点头就点头，要你微笑就微笑，要你哈腰就哈腰，要你摇头就摇头。像你这样虽然安静美丽，但永远只能将根埋在地下，身子不能去想去的地方，也永远受着风神娘娘的摆布，难有出头之日啊！待到你们开花日，也就是你们的自然终了之时。你这河水在欢笑什么，难道你年年月月的笑，笑了数千年还不嫌累吗？黄河的水虽然浑浊，但是人家高歌大气，他是大诗仙李白从天上引下来的。而你却只是从山脚的夹缝里边渗出来的，你的上源虽干净可饮，看看你这败家子，越流越不象样了，说你混却浑得不彻底，人家黄河浑得那么英雄，而你却只浑得是个小家碧玉，难成大气。你看看你，只知道往低处流，就不会往高处走吗？唉，你不会，因为人家黄河也不会。屈子啊，你投河了，你像我当初那样投河了。你被全历史的人救起，活在了世界人民的心中。我被志高救起，我活在了志高的心中。你是多么伟大，我是多么渺小！司马大人，你真的不是个男人，但你活得比男人更有英雄气概，活得天长地久，活得正气浩然。我方柔柔是个女人，但曾经却自诩不让须眉。您看现在，我是否要恢复血气，也要活得像个英雄呢？对面的那只狗在狂叫，是不是你的英灵给我的答复：狗尚且有狗雄气概，我作为人应该有巾帼气概。啊！是的，我要有，我要有，我不能就这么平凡下去。我得为我自己创造机会，得为我的高创造机会。毕竟现在我比他更有实力，我看好我自己。我得出去创业！创造我的尊严，创造我家族的威望，让那些给我白眼的世人们知道我方家还有后。可是如果我真的走了，我对不起我的高啊！对不起爸爸妈妈他们，更对不起孩子们。呀！这可如何是好啊？”柔柔越思考感觉越烦恼越不安起来。
　　待柔柔回到屋子里，孩子们已经醒来了。柔柔将孩子们哄好，逐个喂奶，四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却忙不来。
　　“四个小宝贝是那么可爱，于柯家可谓子孙满堂，于方家也可谓有祖宗后续之福。一场车祸本可以灭族，但柯家于方家有后续再造之恩。我要出走，对！我要出走！我的出走可能对柯家与孩子会有很大伤害。但我必须去实现我的梦想，我的梦想也必须服务于柯家。总之等我成功之后，待他们明白了我的目的与境遇，相信丈夫、孩子与其他人一定会理解与支持我的。”
　　……
　　待柯父母回来，家里只有王四娘在看着四个孩子。
　　“柔柔说要去有事，待会儿会回来的。但去了两个小时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四个小家伙吵着要见妈妈。”王四娘对柯父母道。
　　“哎呀，四嫂，太麻烦你了！耽误了你很多功夫。但是柔柔她会去哪里呢？”柯母不解。
　　“那她应该就会回来的。她哪里离得开孩子啊！”柯父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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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这里有一封信！是柔柔写的。哇，柔柔的字还写得真漂亮！但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进房后柯母在志高的书桌上发现了信对柯父道。
　　信中说道：
　　高，爸妈：
　　不孝儿媳对不住你们！
　　我是汉武大帝市人，是北京名牌大学的学生。我本是富家女。那年冬天，我家出了灭门性的车祸，所有亲人拒我而去，没人帮助我。我到了想结束生命的地步，承蒙恩家相救，我才得以有今日。于今天起，我有大梦想！
　　我走了，我要出去创一番事业！我知道，我这一走会给我的亲人留下许多不解与困难。我不舍，尤其是孩子，但我必须走！待我成功之日，我定会回来与我的亲人相聚！
　　
　　志高：你的至爱，也是至爱你的人。
　　爸妈：您的女儿，也是您的儿媳。
　　柔柔！
　　离家之日，亦是不孝之日！
　　
　　柯父念完后，既悲又喜，既惑又忧，柯父母深叹了口气。“我们倒不要紧，只是会苦了孩子！柔柔一个女儿家家的，独自出去，不知得受多少苦！四个孩子没了母亲在身边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有志高，他看不见最爱的人，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子？唉！”柯母道。
　　“这样吧！柔柔既然敢出去，她必定会作好准备，且一定会有那个能力。这个我们不必多担心。我们只好少玩些了，每天得有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孩子，这个不成什么大问题。志高是个大男人，将来要想有大的出息，这点事对他也是一个好的磨砺。我们要理解柔柔，并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好了。”柯父道。
　　这个时候，志高考完月考要放月假，而且志高在这次月考中是与以前相比考得最好的一次。这时候，爸爸打来电话，说这家里有些事情，得让志高回去一趟。志高觉得，这个时候家里肯定有很好的事情发生了，说不定还是大喜事。俗话说，好事要么不到，要么连着来。所以，志高正好可以利用这两天假回去看看，并去买一大堆好东西，给柔柔好好补补身子。
　　当天下午六点，志高在家门口下了车。但是村人很奇怪，志高这是想弄什么呢？
　　原来，志高身上背满了鸡鸭鱼。左肩上挂着四只公鸡，右肩上挂着四只母鸡；左手提着四只大鱼，右手提着四只每只有四斤重的鸭。左边的公鸡拍打着翅膀，啄一下另一只公鸡，又啄一下鱼，鱼无奈，因为嘴被拴着，只好用尾巴摆动着，用来与公鸡的翅膀较量。右边的母鸡也相互拍打着翅膀，相互啄着，并怪鸭压着自己，于是使劲地啄着鸭，鸭子被啄得嘎嘎叫，外边的鸭子只好忍着被啄，而里边的鸭子却能够用嘴去插鸡。志高的身上满是翅膀在拍打着，鸡鸭的叫声响到了一块。原本安静的傍晚，被志高这一弄显得十分地热闹，旁边驻足的人们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志高一路走，一路左一下的叫着叔叔伯伯姑姑阿姆，右一下的叫着大哥大姐爹爹，嘴显得特别的甜。人们也顾不得去应答，只是一直哈哈大笑。
　　待志高回到家里，柯父母接下了那些个热闹的家伙。志高顾不得身上的鸡鸭粪，一见到四个小宝贝，就往前一抱。逐个亲了后，问“妈妈呢？宝宝，妈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