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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排长张海鹏》第八章

作品名称:解放军排长张海鹏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15-07-10 09:07:48      字数:3878

  成排长就去各班安排完宿营地,这时,有很多战士躺在多处或拱或平的沟边地上和土堆上早已睡着了。几乎是横七竖八。这时,明亮的月光温存般照在他们劳累的脸上和双手放在他们紧系皮带的在均匀起伏的肚皮上,他们呼呼地睡着了。这一刻,有一个不明显的事实是:中国的青年解放军已经接近战争的边缘。
  解放军一排长成志熙来到了坐在被银色月光照着的没有流水的沟边坎上的二班长唐建宁的身边,他还没有睡。一般情况下,在一排就只有他唯一的最亲密战友,而其他人,在别的连排。二班长看到排长非常的疲惫,就挪开一点地势,让自己最亲近的战友坐。
  “都安排妥当了吗?”他(唐建宁)关切问。
  “嗯。”
  成志熙回答,把自己非常疲惫的身子挨着唐建宁坐。和自己十分亲近的人在一起。成志熙感到:一种随和温情。他可以什么话都跟唐建宁说,讲,在一排就只有二班长,其他的战友都在别的排了。比如:五连的二排长李明,七班长谭先荣等。尽管,除李明排长,他们离他不远都在六连,但是,解放军一个连里各排有各自的纪律规定,这样就见面不容易了。
  明亮而洁白的月光照在两个带有绿色散发出英气的军帽上,还有,在同样英气吸引人的帽檐下,一张俊逸而忠诚的脸庞,在他俩的照有月光的下巴下,是一对暗红的领章。月光也照到了两个曲腿并排而坐和那紧系在他俩被自己胸部下呈皱褶的军衣挨近被月亮照到他俩肚皮正中的皮带带扣环上,看上去白亮亮而耀眼!中国青年解放军是多么英武可爱!
  “老成,今晚你带着一班在前面砍树藤,把你累害了(四川话:太累)!”一排二班长唐建宁说。他被月光照亮的方脸侧过来,有神的眼睛眨了眨看着被月亮照得更加充满英气气质的成志熙。他当时,真想跟自己十分亲近的战友成志熙一起砍树藤,可惜呀,他不是一班长周世明。
  “没什么。”
  “我感到恼火,我们走了大半个晚上,这哪里是寨子,完全是荒山。”解放军班长唐建宁心情烦躁嘟嘴说。
  “地图上有错,我想绘制地图的人,是随便做的。”
  “这么复杂的地势,绘图的人能来吗?”
  “算了,不提这些。”成志熙一下心烦,打断唐建宁的话,他不想谈这些多余的闲事。就感到自己被汗水湿透的衬衣粘在他背上,感到又湿又痒,非常不舒服!就一下把右手伸到背后去捞捞。在月光下的他俊逸的脸,也往上抬。唐建宁看见他皱着的眉头,神情显得不舒服。
  “我帮你捞捞。”
  “不必了。”
  “只是我的背现在还是湿的。”
  “我也是,刚开始热,现在就冷。”唐建宁说。
  然后,唐建宁又感叹说:“这里不安逸,还是我们四川好,要冷就冷,要热就热。”
  “当了军人,就得受罪。”
  “看来我们都遇到了战争。”
  “这人遇到了,就遇到。谁让我们是解放军,难道我们军人不上,还让我们的人民上吗?不,真要是那样,我们就没有脸面对供养我们的人民。”正直的成志熙说。他也是这样想的。
  “是呀。”
  然后,唐建宁说:“真要是战争来了,就要看我们解放军了。”
  “嗯。”
  过了会,唐建宁说:“好,老成,我们睡了吧!”
  “要的(四川话:可以)”成排长说,觉得本来大家就累,也该休息了。
  然后,他捡了一块石头,放在他戴着军帽的后脑勺下,自己就躺在有点拱的地上,就像他背下有一块硬物,屁股放倒在一小小浅坑里。背贴着汗湿的内衣,睡在冷硬的不平的地上。就像穿了一件湿衣服一样,冷凉凉的;成志熙还感到自己一身痒冷,非常不舒服!
  成排长在心情烦时,又想到了越南,就气愤地想道:要不是越南,这时候,春节,我就会在成都和自己的家人过年了,多安逸的!哎!你看现在,老子在遭罪受,还睡地上,受冷,哎,想这些干什么,也许这是一个人的人生都有一回。想到这里,成志熙觉得心里的气又消失些了。
  渐渐地,他被一被疲惫和出现的深深的睡意充满了脑海,就睡着了……
  
  从第二天起,根据杨中久连长的命令,要把在自己眼前都是荒草历历不平山地,马上进行开拓出来,并依次建一片临时军营。包括一排长成志熙、三个排长的解放军官兵立刻挖地、除草,一时间,在这一诺大片的山地上,尽是身着绿色军装,腰间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解放军在茂盛的叶草间,挥举铁锹,开挖起来等一派热闹的场面。不了解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这些解放军在那里挖地种菜或者在开荒。这样,又十分劳累地干了三天,解放军六连就在荒山里,开辟出一大片的坡地,并根据连的顺序如:六连一排、二排的顺序到四排,搭建了临时营房,在这里待命。战士们把胶布搭在湿冷的地上,作为自己的床,又根据一班顺序直到四排十二班止住进了用竹子搭建的营房里。还有连部、排的营房:
  从山地下,你能看见位于一长片斜斜的土坡上绿色竹制的解放军营房,在房子的下面是已经把草除掉的坡坎,而在解放军一长排营房后面,是一派野林绿青青的较高而连绵的后山。时不时,有个吧、五六个身着有红色领章、军帽上有醒目的鲜红五星、腰间紧系着朱红色皮带偶有进出有些发暗营房的解放军战士、指挥官等。
  大家如真得进了自己一手辛辛苦苦建起来的营房一样,住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平静的应该是短暂的生活。谁都知道。
  大家住进去后,杨连长把大家呆在这里情况,和训练讲了一遍,指导员朱山荣讲国际形势。
  司务长尹闪庆还发跟每个人蜡烛、蚊香,还打绷带、防止虫咬等,并传达白天在连部开的会议内容。
  晚饭吃过后,有些战士呆在简易营房里,把纸放在屈膝的大腿上写信,有些战士就跑到别的连排找和自己入伍的老乡战士聊天去。
  成志熙也想看看自己的亲密战友,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和二班长唐建宁、黄瑞东或去五连的7班长谭显荣那里去了。
  他们四五个战友聊了很久,唐建宁和黄瑞东可能是坐够了,到山边看夜景去了。这里,就剩下谭显荣。一个忠厚、有头脑、几年部队生活使他更加成熟的重庆籍解放军。
  成志熙排长看到他俩(唐建宁、黄瑞东)都走开了,可心里对刚才大家的聊天感到没有什么谈兴。一直以来,成志熙排长有一件心事,随着到这里一一一云南的边境,他就感到如一块石头总压在他的心上。他忧心自己:在上了战场的某一天,打仗牺牲了,他的妈妈就没有人来养老送终了,他的上面就只要一个姐姐。女儿总是要外嫁的。他应该是他们这几个战友中由于职务的原因,已经感到要作战的气氛在离他们很近了。尽管大家刚才都讨论了大家所处的环境,这时,大家的心情就像看见风在吹,一会大,一会儿小,至于落不落雨无法判断的自己所处靠近越南边境的情势中。有可能目前的中越边境紧张态势,在紧张过后,就没有事呢,也有可能要打仗呢?哎……
  成志熙在这方面,心情更重。他有一种现实的看法,上头水寨离越南红河只有三公里,也许上级一声口令,就要跨过河,可这又难判断。而从他心里来说,他主要想:一旦打起仗,自己牺牲了,一个人就算了,可是现在,他的妈妈还在,谁来为自己的母亲养老送终?他想到了忠厚正直的重庆战友谭显荣可以替他完成这事。他就抬起脸,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谭显荣,也是一个血气方刚、厚道、正直、军事技术非常好的青年解放军班长。既然都是好战友,自然就知道各自的性格。
  “老谭,你怎么不看看夜景?”成排长问,他在找话说,也感到自己没有话说。
  厚道开朗的谭显荣回答:“我跟他俩看风景了,谁来陪你。我们几个好不容易碰到一起。”
  成志熙感到了谭向荣真挚的心灵,并看见他注视着用自己的充满质朴而赤诚明亮的眼光而随和说:“我们又不是外人,你要去看,就去嘛。”
  “我不去。”谭向荣说,他不想去,他决定和成志熙一起,以免他不好耍。平时,解放军训练多,就是有一个机会,也不一定碰面。谭显荣知道:如果打起仗来了,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要珍惜眼前大家相聚的机会。
  “看来,我们要打仗。”成志熙说。
  谭显荣看到了成志熙略有些叹息的说话声,他感到了自己亲密战友有心事。
  “老成,现在不要想这么多。”
  “为啥子(四川话,为什么)?”
  “真的要打仗就上,就是死也要上。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我们从参加了解放军那天开始,就会有这一天。”
  “老谭,我不是这个意思。”成志熙说。
  成志熙感到:谭显荣跟劝解一个思想有事想不通的人一样。他知道自己不管怎样都要上战场作战,打死了,就算了,因为,他是解放军保卫国土和人民是一个解放军的神圣职责。他只是担心他母亲,自古以来,母亲都是跟着儿子的。希望自己儿子为自己养老送终。他想到:哎,如果我死了,我的妈妈怎么办?我这个儿子就不能孝顺他了,这是多么遗憾呀!
  谭显荣看了下成志熙有些忧虑的眼睛,问:“那你指什么?”
  成志熙是信赖自己最好战友的,在这样一个问题上,他主要把自己的心事告诉谭显荣,否则,他上了战场不得安宁。
  “老谭,你是我最亲的战友。”
  “是呀。”厚道的谭显荣脸往上一抬,耿直的他说。
  “现在,就我们两人,我有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在黑越越的山地边的夜色里,戴有非常英气军帽下,成志熙略有点看清谭显荣的如点状般的发出微亮的眼光。听到谭显荣说。
  “我在担心我妈,我可能在未来的战斗中被打死,我就无法照料她了。”
  “是呀!”谭显荣明白:成志熙担忧自己死后,母亲怎么办,心里也抖了一下,他想道:我又何尝不惦记自己的母亲呢?我死后,她怎么办呢?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的最亲密战友要对自己做出交代,也不禁心疼自己的在重庆沙坪坝家里的妈。
  两人都一时默然无语了。过了会,成志熙略抬起脸,郑重地说:
  “老谭,我有个提议。”
  “你说。”谭显荣知道自己的战友要说什么话,他决定做出承诺。
  “如果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在战场上牺牲了,其中一个就到对方的家里,照顾他母亲,当儿子把她养老送终。”
  “要的(四川话: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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