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职场受挫

　　那段时间庄意感到特别郁闷，常常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发呆。飞儿也只能是听从欧戈的嘱咐，好好安慰庄意，别的什么也帮不上。
　　一天，庄意正在办公司坐着呢，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过去了，庄意对飞儿说:“刚才过去那个人好像是欧戈。”
　　飞儿说：“那你出去看看，不会到咱们这办理出国留学手续的吧。”
　　庄意站起来就追了出去，那人不是欧戈是谁？庄意喊了一声：“哥。”
　　欧戈是挺兴奋的：“嗨，我还在想你到底在那个办公室呢，你怎么看见我的？”
　　“我就在前面的移民翻译部办公司，我抬头正好看见有人从门口过，我觉得很像你。”
　　欧戈说：“我是过来咨询去留学的事情的。也不知道是去澳洲好还是去美国好？”
　　“你定下来申请学校了没有？”庄意问。
　　“没有呢，我先来问一下。我妈单位有个同事，他女儿好像也要出国读研究生，我妈先去问问她。我也是先咨询咨询。你希望我去哪？”
　　庄意在心里说：“我希望你哪也不去。”但是最终也没有开口说出来。
　　晚上，陈文斌请飞儿吃饭，飞儿把庄意也叫去了。
　　飞儿问：“你考公务员的事怎么样了？”
　　“考是已经考了，成绩也快要出来了。我今年考的是检察院体系的，才招5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希望。”陈文斌不无忧虑地说。
　　“记住，平常心态，平常心态啊。”飞儿边吃边说。
　　“如果这次能录取就好了，好像明年检察院体系都不招了。唉，现在的公务员都不好考，考的人比高考的都多。高考都不叫国考，考公务员才是国考。现在大学生都没有铁饭碗了，可是公务员就有铁饭碗。”陈文斌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庄意心不在焉的听着，心里只想着欧戈留学的事了。出去要三年呢，三年里会发生什么事呢？这谁也不能预见。三年之后，欧戈真的还会像现在一样在乎她吗？三年之后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呢？庄意烦闷地想着，前几天还充满希望、充满前途的生活，就在短短的几天里，仿佛又走进了迷雾里，一下子就又变得不明朗了，让人觉得变数难测。
　　飞儿没话找话说：“庄意，要不咱们也考个公务员试试？”
　　庄意斜眼看了飞儿一眼，好声没好气地说：“何必多次一举呢，如果回家乡工作的话，本身就是带指标的公务员了，还考什么考。”
　　“那可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考一些热门的单位呀，比如政府，法院，检察院之类的，还是考西安的，留在西安多好。回到那小地方去有什么意思。”陈文斌接过去话解释了一下。
　　庄意不说话了，心想，我可没有那官瘾。
　　飞儿接着说，“要不，我们也在国内考个研究生，就考咱们学校的，和老师也熟。”
　　庄意看了一下飞儿，没说话，她知道飞儿是想给她出主意呢。
　　谁知道陈文斌又接过话去，说：“还是不要考研了，再读几年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现在就业一年比一年困难，还不如找个工作，好好工作，积累工作经验。别去想那没用的了，现在出国镀金都不管用了，考什么研呢。”
　　飞儿用讨厌的眼神瞪了一下陈文斌，陈文斌莫名其妙地看看飞儿又看看庄意，低头专心吃饭去了。庄意的心绪更烦乱了。
　　欧戈电话来了，“庄意，你在哪呢？”
　　“我和飞儿在吃饭呢。”说话时庄意正郁闷呢。
　　“庄意，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你要想想我们的以后，我也是在为我们以后铺路呢，你要开心一点。看着你不开心的样子，我就是出去留学了也是不安心的，你身边还有飞儿在，三年很快就过去的，开心点，好吗？”
　　接到了欧戈的电话，本来心情就好些了，再听了欧戈宽慰自己的话，庄意心里是暂时轻松些了。
　　庄意心情不好，飞儿感觉出来了，公司的老板也看出来了。公司老板叫庄意去了他办公室。
　　“庄意，我看你这几天老是闷闷不乐，碰到什么难事了吗？你说出来，公司尽量帮助你解决。”老板关心地问着。
　　“谢谢李总，我挺好的，没什么事。”老板这么关心她，庄意还是挺开心的。
　　“真的没什么事吗？那以后可不许愁眉苦脸的样子，女孩子嘛，爱笑才好看的。”老板慈祥地笑着，庄意突然觉得他点像爸爸，爸爸平时说话也是这种语气的。
　　星期六早上值班的时候，飞儿对庄意说：“我家那位考上了。”
　　“什么？考上公务员了？还是检察院系统的？”
　　“嗯，没错。”飞儿自豪地说，好像考上的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那恭喜你，你的股票升值了，真是个潜力股呀。”
　　“我这还是个优质股票呢，潜力还需要发掘，我那直接就是实力，你滴明白吗？”飞儿毫不谦虚地自夸着，还洋洋得意地笑了。庄意也笑了。
　　欧戈出国的事情突然进行得很顺利，估计过完年就可以出去了，手续什么都办好了，就等着对方把入学文件寄过来就可以去上学了。庄意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不是说还没有申请到学校吗？”
　　“我妈托了单位的同事帮了个忙，她同事的女儿也出去，她亲戚在那边帮我申请了和她同一所学校，所以办的顺利些。”欧戈可能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本来欧戈的事情让庄意已经是心情低落了，可是在这时候，就在快要放假过年的时候，庄意发生了一件让她很倒胃口的事。
　　且说公司老板是对庄意挺欣赏的，时不时地也会关心她一下，一直以来，庄意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有一天中午，老板让庄意去了他办公室，老板问庄意：“庄意，近来工作还好吗？各方面都好吧？”
　　庄意像平时一样，礼貌地对老板说了声“谢谢”。
　　老板说，“过来坐，别站那了，过来坐吧。”
　　庄意以为老板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呢，于是就想绕过茶几去坐到沙发上。没想到，就在这时候，老板一下从沙发站了起来，把庄意拉了过去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双手还从后面抱住了庄意，其中有一只手正好放在的庄意的胸上。庄意大吃一惊，“呀”叫了一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是老板抱得很紧，她只能挣扎，但挣不脱。
　　老板把头贴在庄意的脖子上，说：“庄意，我喜欢你，你跟我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可以把你送去美国，帮你申请美国绿卡，等时间到了，我还可以让你加入美国籍，让你移民。”
　　老板的鼻息在庄意的脖子根上荡漾着，庄意觉得一阵难受。庄意带着哭腔说：“李总，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我只是一个在你这里工作的员工，我只想好好的工作，别的我不会想的。李总，请您放开我。”
　　老板看了一下庄意，说：“庄意，我可以给你很大的帮助，这是很多女孩子都想要的，只要你点头，你就会拥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
　　庄意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因为难过：“李总，我不羡慕那些东西，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好好在你这里工作，如果不可能，那我情愿离开这里。”
　　“你真的不愿意吗？”老板有些不太高兴。
　　“不愿意，老板请你不要为难我。”庄意脸上满是泪水。
　　老板伸手想去擦，庄意避开了。
　　“你再考虑一下吧，晚上你再给我答复，晚上我给你电话。”老板说完，示意庄意出去。
　　庄意擦了一下泪水，说：“不用考虑了，我就是这个答案。”
　　
　　庄意一个下午都忐忑不安，她想跟欧戈说这件事，可是又怕欧戈多心，想跟飞儿说这件事，可又怕飞儿把这件事弄僵。说心里话，庄意是很喜欢这里的工作的。她刚刚熟悉了业务，一切都在那么顺利地进行着，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晚上，老板还是给她打电话了，说要请庄意去喝茶，顺便谈一下今天的事。如果老板只是说想谈今天的事，庄意可能不会去的，但是老板说了，如果庄意不愿意考虑老板提出的事，那老板也不会勉强她的，只是希望当面把误会解释一下，免得以后见面是尴尬。庄意这才愿意去见她老板的。
　　见面地点是在一间高级茶秀的包厢。庄意心怀忐忑，一个人和老板见面去了。也可能是庄意真的把老板迷得五迷三道了，老板和庄意说了不到几句话，就开始拉庄意的手了，庄意一想躲开，老板用力一拉，把庄意整个都抱在怀里的，庄意不停地挣扎着，可是挣脱不了。
　　庄意说：“李总，你不要这样，我要大声叫了。”
　　老板说：“你不用叫了，这包厢隔音非常好，而且我也和这里的老板打过招呼了，就算我在这里把你**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庄意一下失神地看着老板，老板趁机把他的嘴凑了过来，庄意连忙躲开，嘴里大声喊着：“飞儿，你快来阿。”
　　老板稍微愣了一下，“什么？你还叫了人过来？”但，仅过了那么一小会，老板又笑着说：“你骗我的吧，我怎么没见你打电话叫同伴来呢。”
　　正在这时候，房间外面‘哐哐’有人敲门，老板一愣，庄意挣脱开跑去开门去了，来人正是飞儿。
　　“庄意，你没事吧？”飞儿一进门就着急地问。他看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老板，也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庄意，飞儿破口就大骂：“你个老鳏夫，你想干什么呀，想丢脸是不是？”
　　那老板居然一脸无赖地说：“庄意，你告诉她，发生什么啦？让她知道。”
　　飞儿走过去，把桌面上的一杯茶水往老板脸上一泼，这一举动还真把老板和庄意都吓住了。幸好那杯茶水已经放了一会了，不烫了，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庄意连忙拉着飞儿，说：“飞儿，咱们走吧。”
　　庄意拽着飞儿，飞儿骂骂咧咧，两人走出了茶秀。
　　回到住的地方，庄意无不忧虑地说：“唉，就快过年了，怎么会出这么个事呢，这回公司还能呆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