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回：提前会悟

　　沃华和匡雅云下了黄包人力车，见到刘刚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三人心领神会的朝门岗士兵摆了一下手，走进副司令官邸大厅。
　　屋里只程恭一人和两名中年侍女，侍女见来了客人，闪身躲进后室。
　　程恭见客人沃华与匡雅云进来，忙站起身走上前去问候：“沃将军及匡军医辛苦了？快请坐！沃将军我们见过面的，在江心岛钓鱼时见过。”
　　刘刚像老熟人似的介绍说：“沃华同志、匡雅云同志，这是地下组织东北局派齐哈市市委书记程恭同志。主持齐哈市解放前工作，公开身份是两江军副司令。也就是尤文豹的副官。”
　　沃华也看出来，是在江心岛钓鱼时候，那位穿中山装戴墨镜的。
　　他握着程恭的手说：“程书记辛苦了，听古平洋团长说过，从现在小分队在地下组织指挥下，完成赶走日本人、市哈市解放大业。但不知道，竞然会是两江军副司令来指挥小分队。哈、哈、哈，真不可思意！”
　　程恭站起来对刘刚说：“你先在大厅盯一会儿，有不重要来客给顶一下，我和二位将军去內室说几件重要事。”
　　程恭将沃华、匡雅云让到里间待客厅。这间屋子虽不是密室，但除刘刚可以任意出入外，其它人等从未踏入半步，程恭的两位侍女也不常进来，只有做卫生，侍女是市府派下的服务人员，负责这位单身副司令、副市长的饮食起居。通往待客间门旁，一个小牌上写着：“军机重地·闲人止步”凡进副司令这座大房子客厅的，没几人粗俗不懂礼貌者。所以，小牌那边别人更不准入内。
　　沃华和匡雅云走进内室待客厅时候，也有一种肃杀之气！不知是从哪里释放如寒气逼人的感觉！两人都有种不寒而栗感觉。沃华用眼睛余光看了一周墙壁，除各种先进军用武器外，正面是一首短诗。两侧各有两把战刀，一把是中式，一把是日式。
　　程副司令官邸是市府特别建筑，在齐哈市次于尤府。强于其它政务军务官员宅邸，是尤文豹老爹尤明远当权时产物。大院也是三层房屋，前后两栋各住一个加强排治安军。除官宦文僚外，闲人也就岗村攸美子·梅香兰隔三差五来访。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在齐哈市是一位多面孔女人，在日军司令部进出如履无人之地，因为她是岗村宁次司令官的堂妹。小鬼子校级以下官员，见岗村攸美子·梅香兰都低头不敢暗视，怕这位冷面公主心不顺拔枪给来上一梭子，也没处喊冤去。尤其带闵文秀来过司令府两次，头一次门卫哨兵多了一句嘴：用日语问：“她是什么的干活？”
　　三年中，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在进出日军司令部时候，还没人赶和这样放肆的问话。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哨兵脚下来了一梭子，并用日语说：“巴嘎牙鲁！她是我姐姐，也是你们司令姐姐！你地明白？”
　　多嘴哨兵吓的面如土色，低头立正：“哈依！小的明白！”
　　在齐哈市府她是军政一把手的三姨太，士兵都知道梅夫人常和程副司令出进舞会、舞厅，是副司令的情人。进出市府是无人敢多嘴，更无人阻拦。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来副司令府上，和进冬花别墅区3号院一样方便。程恭是她好朋友、老同学。下级官兵私下议论，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是副司令的秘密情人，因为程恭副司令不结婚娶妻。其实际这一条是望风捕影，胡扯！
　　刘刚是这座院里事务长，兼程副司令身边杂役。地下组织职务是，共产党的齐哈市市委交通员。
　　
　　程恭把沃华、匡雅云让到贵宾坐位上，他亲手给二位泡上茶。程恭自己也坐在沃华与匡雅云他俩对面，看着自己同志笑着说：“沃将军、匡将军不必拘礼，随便一些吧。我们初次见面可以这样称呼一次职务。”
　　沃华对程恭是百分之百信任，因为第一次在江心公园钓鱼接头时是刘刚。可是刘刚身边穿中山装、戴墨镜的就是他程恭。
　　沃华对程恭的一切并不了解，因古平洋没有说齐哈市地下市委书记是程恭。可是新四军总部，通过中央军委抗战指挥部，把66团概况大至、给于书面材料，要地方配合66团工作。并告诉程恭，66团古平洋部主力，是迂回北上，从额尔古纳河南岸开始，向南推进剿匪。配合东线新四军野战军总部，做好解放东北前期准备。
　　新四军独立野战军总部，把小分队的详细情况，以至小分队人员名单，个人军衔，技能，上报中央军委抗战总指挥部。总指又绕个弯的传给齐哈市程恭。传给程恭的目地。便于地下组织使用这支精锐小分队。达到配合66团主力，猎取两库军资补充剿匪军火，抑制731部队菌培所工程进展！
　　沃华先开口说：“程书记，根据闵文秀提供的情报，日本人又要派教授带两名女学生，来接替搞竹下橙的下一步。据说下一步要抓一些女人来做试验基，搞绝种传染病试验。有可能是要从中国各地以招工为名，招进女学生。现在还是听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和她二哥对话中，之后梅夫人流露给闵文秀的。只是个传说，现在还不确定！程书记有什么看法？”
　　程恭未加思索就肯定的说：“二位将军，您说小鬼子肯罢手吗？他们想要咱的疆土，咱的资源。这已经是他们几代人就垂涎三尺的！这是事实，鬼子的731部队是很强大的，但离开高级科技人员是寸步难行的。让咱估计，小鬼子也绝不会罢手的，那是他那弹丸岛国的雄心，占领华夏、不留华人、是他们的国策！”
　　在齐哈市，两江军副司令程恭官邸中，小分队头目沃华，又向程恭提问一个新问题：“程书记，尤司令的三姨太，就是尤文豹的那位日本太太，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您大概也能略知一二。是她缠着闵文秀，要闵文秀做干姐姐，这个事在九天前，我和刘刚同志汇报过了，可能刘刚也是如实的向您说起过。我们对尤司令的三姨太梅夫人状况，一点都不了解，闵文秀是被迫拉去认的干姐姐。程书记，这位梅夫人不知道是否靠得住？”
　　程恭喝了一口茶，指着匡雅云笑着说：“匡将军，我该称你一声嫂子，咱是表亲，我和沃华是表兄弟，记住，齐哈市没解放一天，咱一天都不能称职务。今天初次会面也就叫一叫书记、将军，过把官瘾罢了。以下的称呼，沃表哥，雅云嫂子。你们二位，叫我程老弟既可。啊！忘了说一句了，沃华父亲还在本市，哈公今年有七十高龄了，是一位开明绅士，对达斡尔族的大事还操劳着。哈公家族很大，沃表兄是随姥家姓了吧？不过，解放前就别见了。本来在计划中，还要晚一些时间才能会面。您看，表哥手下这几员大将，把日程推前至少有一周。这位闵政委真是了得，大概您也知道。第一天开场那几段她是裁下一些，不太容易暴露。那一天的《长城泣》中的一段太露骨了，恰巧我听得到的。我又不好阻止。闵政委的那段《长城泣》要是让小鬼子听到，非抓她反满抗日不可！我下午立刻给古平洋去了电报，第二天闵政委的各类《十八扯》把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给迷住了。我也在过往中听几段，真有民族味儿！这位闵政委风采十分了得，能让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服气的人不多呀！她堂兄岗村宁次司令，不在她看好人群中。沃表哥，话题说着就说到正题上来了。我和攸美子是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攸美子太倔犟，她认准的事很难改变观点。她父亲在台儿庄战役阵亡，她恨战争，更恨中国军人。理由是；
　　第一条：是战争把她父亲推到前线作战。
　　第二条：是中国军人，剥夺了她父亲生存权利，结果她父亲岗村山田生命的人，是中国军人。立誓要把中国军人杀光。虽然只是一句气话，但对共产党领导的几支队伍有敌意。您看，他对中国两江军，看法不一样。理由是东北军人没参加邰儿庄战役，表哥一旦接触攸美子千万别说出您是参加过邰儿庄幸存者。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她的牛皮吹的是大了点，但对中国南方军人，恨之入骨是很难改变的！我们好友同学二十年，弄不懂她这是哪家的思维逻辑，被攸美子掌握后，开始恨战争，之后恨中国南方军人。即荒诞无稽又不负责任的逻理，抓到手不放。今天提前会面有这方面因素，攸美子要是知道闵文秀是中国南方军人，她能把闵文秀打成筛子眼儿，也许就不是干姐姐了。攸美子是个很危险的人，尽量让闵文秀和她拉开距离。千万别惹怒攸美子，她们岗村家族人，都心很手辣！”
　　沃华点头应着说：“这一点您尽量放心，闵政委的机智在我沃华之上。她曾说过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不是等闲之辈，为父复仇之火一点也不减当年。她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惕，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程恭笑着说：“表哥表嫂，我给二位说件轻松长劲的事：”
　　程恭凑在两人面前，小声讲起：昨天张五爷在尤司令家讲的那段惊险故事：龙大海、丘立国夜袭731部队要人宅邸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