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二百七十六
　　
　　冬天，同日，傍晚，黑虎队队部外。
　　余霞走出队部大门，见街上店铺关闭，灯光暗淡，行人稀少而且行走慌张……
　　王明清带着黑虎队跑步出门。
　　化妆成老百姓的李双双，气喘吁吁地跑来：“王队长，余指导员，得春派人送来一封信!”递给王明清。
　　余霞：“李双双，城外情况怎么样!”
　　李双双：“贾仁蕙逼迫千多名老百姓攻打县城，城外情况十分混乱，土匪和老百姓无法辨认!老百姓被土匪逼近赵连长防守的阵地，已被赵连长朝天警示的枪声压卧在地上不敢前进，还有一部分老百姓畏惧往后跑，被贾正蕙就地枪杀两个农民，才压住溃退的群众!”
　　余霞：“得春领导的部队位置现在何处?”
　　李双双：“在老百姓的后面，在得春部队的后面就是贾仁蕙亲自指挥的土匪!离得春的部队有半里路左右。”
　　余霞沉思着：“营救老百姓要紧!”
　　王明清拆信观看后：“哦！这东西，跑了!李双双!”
　　李双双：“到!”
　　王明清：“你去通知余校长到城外，和得春取得联系，招降贾正清残部共同歼灭贾仁蕙残匪。余指导员你把这封信，送给县委李书记，报告我已经带队超捷径追击逃匪贾正清，阻击他逃进母猪洞!你与李双双处理好被逼迫的群众后，带一连全体战士急刻到老鹰岩，与部队汇合，围歼贾正洧那伙反动集团!”
　　李双双：“是！转身离去。
　　余霞：“李双双等一下，王队长!贾仁蕙逼迫两千老百姓着掩护，亲自带队攻城，须然是金蝉脱壳之计，但危害人民极为严重!我们只好将计就计，歼灭贾仁意，营救被害的老百姓，现在我们分工，王队长你带队趋击到老鹰岩，与当地驻军配合，阻歼逃窜之匪。李双双，你即刻把信送给县委，并向县委报告我们的计划，请求批准，命令县武装队从西北门出城包超贾仁蕙后面，截断贾仁蕙退路!小兵和我及时与得春联系，命令他立即起义，疏散被逼迫的百姓！配合县武装队夹击攻城之匪，一举歼灭贾仁蕙残部!”
　　李双双：“是!”跑步离去。
　　小兵出列：“找得春哥的任务，我保证完成!”
　　王明清：“指导员同志，我服从你的安排，但我反对你和小兵两人去完成那么大的重任，若有意外，不仅是全县人民的惨重损失，还将给土匪逃窜有可乘之机!苦生，你带两名队员，保护指导员完成重任！
　　苦生出列：“是!”
　　王明清对余霞：“指导员同志!就这样决定吧!”
　　余霞向王明清挥手：“王队长你放心去吧!快!一定要超在匪徒之前!”
　　王明清从队伍中指点两名队员：“你!你!跟苦生保护指导员。其余跟我跑步前进!”
　　黑虎队员在王明清的带领下，跑步离去。
　　
　　二百七十七
　　
　　同晚，城门口。
　　城门大开，守防的的战士严阵以待，城墙上森严壁垒，战气十分浓烈，而又使人感到，战斗即将胜利的凯歌，就要从这里奏响！
　　城关外，嘈杂的枪声带着耀眼的火光，划破下弦月的天空，枪声时而紧密，时而又稀疏，暗淡的月夜，道路上无人行走。
　　化妆成村姑的余霞，和农民打扮的小兵苦生一行四人在枪声中走来。
　　画外传来切切私语的嘈杂声!田野里，卧的、坐的、骂的，哭的，黑压压一片尽是老百姓。
　　小兵和苦生走近老百姓，在无人管辖的情况下继续前进……
　　苦生对余霞小声说：你在此等候，如果情况有变，你立即到人民群众中去。”
　　余霞和另外两个农民装扮的队员原地留步。
　　苦生追上小兵从人群中穿出，向前面的国民党残部走去。一卫兵用枪杆挡住小兵的去路：“干啥!干啥!不能前进!”
　　小兵；“找我爸爸!”
　　卫兵：“去!去去!你爸爸不在里面，小娃儿，快同去吧!这里马上就要攻城打仗了。”
　　小兵：“我爸爸就在里边，他名叫陶得春，是你们的连长!”
　　卫兵：“哦!是陶连长!进去吧!”
　　小兵：“大哥哥我们走畦!”
　　小兵拉着苦生的手，跑进营地。
　　营地上，架着轻重机关枪，和两门拍击炮，一百多名残兵败将躺卧在地上。
　　苦生和小兵急匆匆地走来，被一名卫兵挡住：“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苦生：“找你们连长，陶得春大哥!”
　　卫兵：“连长!有人找你!”
　　陶得春跑步过来：“喔唷!是你”拉住苦生和小兵的手“我的两个弟弟!”
　　得春拉着两位弟弟走到僻静处：“余指导员和王队长怎么指示。
　　苦生：“指示你们立即投城起义，调转枪口，配合人民解放军，夹击贾仁蕙残匪！”
　　通讯员：“到!”
　　得春：“安排一下，通知一、二、三排排长，过来开紧急会议!”
　　通讯员：“是!”离去。
　　
　　二百七十八
　　
　　同晚，月地上。
　　二个排的正副排长坐在庄稼地上，听着得春讲话，得春的背后站着几个警卫以及小兵和苦生。
　　得春：“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盼望已久的日子来到了，我郑重宣布：全边官兵立即起义投城，掉转枪口，配合人民解放军，夹击贾仁蕙，争取不漏一个顽抗的土匪!”
　　六位排长齐声：“我们昕连长的指挥!”
　　得春：“好!请黑虎队代表给大家说几句话!”
　　六位排长鼓掌欢迎!
　　得春：“苦生给大家说几句话！”
　　苦生走上前几步和大家一一握手。
　　得春：“看看，你们早就认识了吧!”
　　一排长紧紧握住苦生的手：“是呀!早在河岸上巡察时，连长就给我们介绍过的农民兄弟!是吧”
　　二排长也挤上去握住苦生的手：“小兄弟，你原来就是黑虎队，真英雄砑！”
　　得春：“时间不早了，苦生，给大家表个态吧!’
　　苦生：“我们大家都是穷苦人，是一家人！你们被国民党拉壮丁，逼上前线为他们当炮灰，他们做官当老爷，坐车坐轿、喝酒吃肉、享尽人间清福，而你们饥寒交迫，还要为他们卖命，这合理吗?完全把你们当成奴隶，如今，大家只有弃暗投明，跟着共产党，跟着解放军，夺回幸福和自由！”
　　一排长：“好!我们一言为定，今晚投诚起义!可是我要问一句!共产党如何对待我们这些投诚起义的官兵!”
　　苦生不假思索地；“你们都是逼迫的，是没有罪过的穷苦人，愿意为解放事业出力，我们鼓掌欢迎，要想回家的，给以通行证，发给路费回家，解放区政府分给田地和农具，帮助你们发展生产!”
　　三排长：“只要有这两句话就够了，走，咱们回去命令战士们掉转枪口一致对准贾仁蕙。”
　　
　　二百七十九
　　
　　同晚，战地上。
　　得春和苦生以及小兵和六位排长向战士们走去。
　　得春向坐、卧在田野上的战十们：“弟兄们紧急集合，我向大家宣布连队的决定!”
　　一百多名待命的战士。懒洋洋地站起身宋，一个个表现出非常厌战的面情!
　　三位排长发出指令：“一排!二排!三排挨次集合！快!”
　　一排长，“报告连长，集台完毕，请连长下达命令!”
　　得春：“弟兄们，大家盼望己久的日子来到了!现在我宣布：立即起义，配台黑虎队剿灭贾仁蕙残匪!为人民立新功！好不好?”
　　战士们都举起武器欢呼：“好!好!好!……好!好!”
　　“陶连…一长!”画外一声怒吼，突然走出一人，随身带有两名警卫，他掏出短枪对准得春冲去：“你好大胆，敢于反对贾镇长，死路一条!”
　　苦生握住短枪，准备应付转变。
　　小兵握住短刀上前两步，密切地注视着冲过来的匪首!
　　得春完全出于预料之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敌人的枪口自已顶住了脑袋，完全失去了活动的自由：“袁参谋，我……我……”
　　袁子通：“我什么?快命令部队，立……即……攻……城!”
　　得春：“我……我……”’
　　袁子通愤怒道：“再不下命令，老子枪毙你!”
　　得春：“放开我!我立即下令!”
　　苦生对小兵：“注意，情况有变!”二人拉开距离！
　　袁子通：“好!我放开你，……”退后一步，枪口仍然对准得春的头部。
　　得春握住短枪的手，悄悄地把枪口转向身后。
　　袁子通：“二……三，下命令!”
　　得春：“弟兄们，擦亮眼睛，瞄准枪……”
　　小兵亮出飞刀……
　　得春：“对准敌人，开……火！”砰砰!两声枪响，身后发出耀眼的火光。
　　在枪响的同时，一道寒光闪过，袁子通苦叫一声后退两步，短枪掉在地上。
　　苦生和六位排长分头冲上去，有的按住袁子通，有的用枪口逼近两名卫兵，两卫兵缩手被擒。
　　苦生：“一排长，派一个班给小兵，把匪首押进城!”
　　一排长：“二班执行任务!”
　　“是!”一班全体战士捆绑了三个土匪，小兵走在队伍后面，匆匆离去。
　　得春：“弟兄们，放开老百姓，让他们疏散到战场外，好好隐蔽起来，防备流弹误伤！”
　　起义军收回警戒，开始疏导工作。
　　老百姓站起身来，在战士的疏导下离去。
　　空中升起，一红一绿的两颗信号弹，两道彩光划别星空，亮出一道彩虹。
　　苦生向夜空发出两颗绿色信号弹：“战友们，你们能弃暗投明共产党、解放军欢迎你们。现在一红一绿的信号弹，告诉我们，解放军已经截断了贾仁蕙残雕逃跑的后路!各排长指挥战士加入歼灭贾仁蕙的战斗!”
　　得春：“各排集合，准备战斗!”
　　“一排这里集合”
　　“二排这里集合”
　　“三排！这里集合”
　　各排长发出命令，各就各位地指定集合地点，
　　神速地集合的战十们。
　　暗淡的月光下，激烈的战前准备。
　　
　　二百八十
　　
　　同晚，城关外，战地上
　　余霞正在指挥老百姓疏散、隐蔽。
　　赵排长领着战士欢迎老百姓，帮助老百姓隐蔽到安全地方。
　　余霞；“乡亲们，快向城内走，城内安全!”
　　赵排长：“快!快!战斗要打响了！
　　一千多名老百姓，在解放军的帮助下，扶老携幼地走进城关内。
　　一位老大爷拉着余霞的手：“余老师．你是余霞余老师吧!我认识你，你父亲，余校长还好吗?”
　　余霞：“是的，我就是余霞，我爸爸!他很好!”
　　老大爷：“哦!余老师，我们可想念你们，仁和镇的学生和家长都在想念您们!你们一家都是好人，为了仁和镇的人民，被贾仁蕙害得家破入亡!”
　　走过余霞身边的人们，都又转身走来，围着余霞：“余老师!”
　　“余老师!”人们在亲切地呼唤l
　　一位大婶拉着余霞的手：“喔唷！余老师，你回来啦!余师母的坟墓，我们保护的很好!贾仁蕙几次派人来挖坟，都被我们老百姓赶跑了!”
　　余霞感动的流下了眼泪：“我和我爸爸感谢你们，感谢仁和镇的全体乡亲父老!”
　　空中传来了枪声……
　　赵排长：“乡亲们快走，战斗打响了，快走吧!”
　　余霞：“大爷，婆婆，你们慢些走，不要怕!有解放军黑虎队保护着你们呢!”
　　
　　二百八十
　　
　　同晚，战地上。
　　得春集合完队伍。
　　赵排长和余霞领着解放军走来。
　　余霞：“陶连长，你和赵排长共同担任指挥，赵排长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得春：“余老师，我没有打过仗，我听从他的指挥!”
　　余霞：“好!我们全体战士合在一起，赵排长!，，
　　赵排长：“到!”
　　余霞：“你把三个班分到他们三个排去，兵分三路包超残匪，领先剿灭贾仁蕙残部!
　　赵排长：“是!一二三班，分别到一二三排入列！”
　　三个班入列完毕。
　　余霞：“同志们，我们都是革命的军人，大家团结战斗，共同消灭土匪，迎接全国解放，争取早日回家，和家人团聚，共同分田分地！”
　　战士斗志昂扬：“共同歼灭土匪，迎接全国解放，争取早日回家，和家人团聚，共同分用分地。”
　　赵排长：“同志们，跟我来！”
　　一队人马向贾仁蕙冲去。
　　
　　二百八十二
　　
　　同晚，战场上。
　　贾仁蕙的攻城指挥部，虚设在一家农户房内。
　　指挥部内非常混乱，一派恐慌情况!
　　贾仁蕙问袁子成：“攻城还要等多少时问?袁参谋长去了多时，为什么既不回来复命!又不开始进攻!难道是你的计划出了问题?’
　　袁子成：“不会!不会的!攻城还要待一会儿！”
　　一个卫兵慌慌张张的跑到贾仁蕙面前：“镇长，不好了．我们的背后，出现了不少的共军!”
　　贾仁蕙惊慌失措地：“看清处没有！真的是共军?”
　　卫兵：“看得很清处，全都是身穿绿色军装!”
　　贾仁蕙：“袁大队长，恐怕大事不好呀!背后受敌，大概我们已经被共军包围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袁子成：“就是铁桶!我也要捅他几个屈隆!弟兄们跟我上！”
　　房外响起了枪声!以及手榴弹的爆炸声，门窗被震荡的摇晃不定……
　　又卫兵跑进柬：“镇长，大事不好了!陶连长投共反戈，打过来了!”
　　贾仁蕙：!哦……”低下头，他的心卢；“二叔你在那里，我顶不住了!”
　　冲出门外的土匪退了进来：“袁大队长，冲不出去!退路全被共军堵死了，前面的乡丁，大部份弃枪逃跑，还有一小部分已经投共了!只有我们从李子坪带下来的二十几个兄弟!”
　　房外枪声急烈，炮声隆隆，土匪们进进出出，乱成一团!
　　褒子成眉头一皱：“不要惊慌l叫弟兄们好好休息，有我袁子成在，解放军是不敢进来的!”
　　贾仁蕙大怒道：“袁子成!你安的是什么坏心眼，正要突围的时候．你胆敢叫弟兄们休息!”
　　袁子成笑道：“贾镇长!可不要惊慌，你听听这枪子，都是从房背上飞过的，解放军不会伤害老百姓，他能知道我们是谁?”
　　贾仁熏；“哦．我知道了，传我的命令，把房主全都收出来，押着他们冲出去!”
　　袁子成：“对!必须在天亮前冲出重围！”
　　两卫兵：“是!走!我们去收!”离去
　　袁子成：“镇长，你真有两下子，令人佩服!”
　　贾仁蕙：“好看的，还在后头！”
　　两个卫兵：“镇长，全院子都搜查了几遍，不见房主!”
　　贾仁蕙：“人呢?人……呢?”
　　袁子成：“没人!好！去叫弟兄们准备柴草烧房子，大火冲天我们就好突围了!”
　　贾仁慧：“只有这样了!走吧准备柴草!”都离去。
　　房子的墙壁慢慢推开，露出一小间内室，室内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他四处看看，悄悄遁逃。
　　
　　二百八十三
　　
　　同晚，战地上。
　　赵排长带队摸索前进。
　　战士甲跑步前来：“排长!前面发现一个老头，要求要见你，说有要事报告!”
　　赵排长：“请他过来!”
　　两个战士押着一个老头走来！
　　老头一见赵排长就跪地叩头．还未开口就被战士拉起：“老乡，解放军是老再姓的子弟兵，没有叩头的规矩!”
　　老头：“啊!啊!啊……长官……”
　　战士：“我们这里没有长官这个称呼!(长官)是国民党军队里专吃人民血汗的老爷们才是长官，人民子弟兵的队伍里只有同志这个称呼!大爷!你就呼唤同志吧!”
　　老头顿感亲热：“哦!同志，土匪要烧我家的房子，在天亮前突围!”
　　赵排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土匪的攻城指挥部，就设在我家中，是我隐藏在壁橱里偷听到的，同志，你们一定要想法抓住这邦土匪!”
　　赵排长：“好！好好！一定，我们一定！”
　　余霞严肃而又沉着地与苦生耳语几句。
　　苦生：“是!”转身离去。
　　
　　二百八十四
　　
　　同晚，战场上，贾仁蕙的临时指挥部。
　　土匪正在慌慌张张地搬运柴草，柴草堆满墙壁。
　　贾仁慧：“烧着了房子就能冲出去吗？”
　　袁子成：“引开解放军的注意力，当然能冲出去。
　　贾仁蕙：“那就点火吧!”
　　袁子成把火种扔进柴草堆，柴草着火燃烧，顷刻烟火弥漫，火光冲天。
　　袁子成挥着短枪：“弟兄们跟我来!”
　　贾仁蕙未经历过战场的那个样儿，惊恐万状地低一脚，矮一脚，跟着走出去。
　　袁子成领着土匪小心翼翼地冲到大沟边，突然几颗手榴弹飞来，落地开花，烟火和尘土唦唦飞扬！
　　袁子成也不看一眼倒在尘烟中的土匪，转身就往后跑!
　　贾仁蕙吓倒在地上：“啊！我跑不动了！”
　　有两个土匪转身去扶起贾仁蕙慌忙往后撤
　　沟岸上无数的枪口喷出火箭，射向土匪。
　　三哥：“好了!停止射击，注意!千万不能让土匪逃跑了!”
　　无数的武装队员俯卧在沟岸上，烧房子的火光映红了他们的
　　
　　二百八十五
　　
　　同晚，战场上。
　　袁子成和贾仁蕙躲在墙角下。
　　贾仁蕙面色苍白，浑身擅抖。
　　袁子成；“难道就这样送命不成!弟兄们准备好冲出去l”
　　士匪们围着袁子成齐声道：“袁三爷在，我们在，誓死跟随三爷！”
　　袁子成：“好!弟兄们，过去我们杀人无数，今天有什么怕的!今晚死去二十年后又是一个小伙子，那个时候，同样拿起枪来打解放军!”
　　土匪甲：“三爷!老老小小，我杀死六个老百姓，一个年轻老板，还有两个寡妇，共杀了九个，死也值得了!”
　　土匪乙：“我比你还值得，不但杀了九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姑娘，我把她那个了后才杀死的!，两个姑娘死了，连裤子都没有穿!”
　　土匪丙：“唉!那滋味，怎么样?”
　　土匪乙：“那话儿，不消说了!”
　　火光熄灭，战地上—片黑暗。
　　袁子成：“弟兄们冲!”
　　“弟兄们冲呀！”土匪们一边开枪射击，一边不顾命的冲去。
　　
　　二百八十六
　　
　　同晚，战地上。
　　余校长领着由解放军战士配合的武装宣传趴，用猛烈的火力阻挡了土匪的冲突。
　　土匪被压缩在月地上，无法前进。
　　三哥指挥的县武装队，从左翼包超过来。
　　余校长和三哥，两面夹击土匪……
　　枪声震地，火光飞窜，有几名土匪在枪声中被歼灭倒下！
　　贾仁蕙：“三爷，袁三爷！你要救我，你不能一个悄悄溜走哇。”
　　袁子成：“镇长，你不要吵好不好!快跟我来。”
　　土匪退进小小的乱坟地，借助坟墓为掩体，继续顽抗！
　　贾仁蕙：“三爷，我们一定要想法突围呀!”
　　袁子成：“我知道，必须要在天亮前冲出去!”
　　贾仁蕙：“叫几个弟兄开路，我们冲出去！”
　　袁子成；“好!从右侧冲出去!你!你!还有你！端起机关枪冲出去!”
　　三个土匪跳起身来，端着三支机关枪一边猛烈扫射，一边向右侧冲去!
　　贾仁蕙幸运地笑道：“好!三爷，我们走哇!”追随土匪的屁股和十几名土匪一边射击，一边冲去!
　　轰隆隆雨声巨响，两颗手榴弹在土匪中爆炸，烟火弥漫，血肉横飞。
　　得春指挥的起义军和余霞赵排长指挥的解放军从后面以及右侧追击过来，把土匪包围在乱坟地上。
　　三哥在阵地上，发起了喊话：“喂!缴枪不杀！”
　　“喂!缴枪不杀!”阵地上一遍喊声。
　　袁子成端起中正式瞄准喊话人：“老子送你去西天喊吧!”砰一声枪响!喊话人应声倒下。
　　袁子成哈哈大笑道：“喊吧!喊吧!一个人喊，老子枪毙一个，雨个喊，我枪毙一双，你们一齐喊，老子就一齐枪毙！”
　　贾仁蕙：“三爷有你在我身边，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
　　袁子成：“怕什么！唉!有几颗手榴弹就好办了!”
　　东方出现了晨曦的光辉，战地上的黑暗慢慢消失!
　　轰隆隆几声巨响，在烟火的弥障中，四方的战士无声地俯伏冲进坟地。
　　有一名土匪抬头发现冲到面前的武装战士：“弟兄们，不好了!解放军冲进来啦!”端着机关枪猛烈扫射，有几个武装战士，在枪声中倒下!
　　赵排长挥手扔去一颗手榴弹，紧接着，一颗、两颗、三颗、手榴弹在坟地上爆炸。
　　烟火中战士们杀入坟地，还有几个残匪在顽抗。
　　赵排长：“喂!弟兄们!你们投降吧!解放军宽大你们!”
　　一个土匪从坟墓后转身瞄准赵排长突然开枪。
　　砰!砰!砰l赵排长在枪声中倒下。
　　一位战士扶起赵排长：“排长!捧………长!”
　　赵排长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战士大吼一声：“排长!我们为你报仇!”放下排长的尸体，整理好赵排长的遗容：“同志们!为排长报仇，!”
　　“为排长报仇!”愤怒的战士一齐开枪射击，坟地上烟雾弥漫，
　　尘土飞扬，火光冲天，土匪在枪声中倒下，失去了被改造新生的机会。
　　武装战士向坟地收缩前进！
　　袁子成从泥土中抬起头来，端起枪瞄准苦生，还未扣动机板，被余霞发现，抬手一枪，袁子成应声倒下。
　　余霞向赵排长的遗体走去，悲痛地，慢慢地脱下军帽，向赵排长三鞠躬，严肃的脸上，默然泪下！
　　贾仁蕙从泥土中转过身来，一见余霞，又怕又怒地举起枪，瞄准余霞的背部……
　　苦生大吼一声，从坟头上跃身飞起，老鹰抓小鸡式的扑向贾仁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