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二百六十四
　　
　　冬天，同晚，乡公所大门内
　　杜小川领着几个乡丁高兴地冲进门柬：“哈!哈哈!王明清今天遇到对手了吧?”
　　倒在地上的王明清，悄悄瞄准双枪，扣动机板，一梭子弹带幸愤怒的火焰射向杜小川等……
　　满心高兴的杜小川和两个乡丁，被突然的枪击，歼灭在门口，其余几个乡丁逃跑…
　　王明清看着身边血泊中的小兵，怒火在胸中燃烧，一骨碌跳起身来冲到门口，借助门框的掩护，用双枪向院坝里扫射，有几个匪兵应声倒下，其余的逃进后院。
　　
　　二百六十五
　　
　　同晚，明月如画，乡公所房背上。
　　苦生领着黑虎队员登上房背，有的用枪扫射，有的跟随苦生勇身跳下房檐。
　　院内已经无人射击，苦生急呼：“王队长!王队长!”
　　王明清：“喔!”
　　苦生循声去到王明清身边：“队长，你没事吧!”
　　王明清摇摇头，泪水沁出了眼眶，沙哑的声音说不出话来。
　　苦生抬头一看，只见小兵倒在血泊中，还在抽搐，急忙跑到小兵身边双抱住小兵：“小兵!小…兵!”放声哭了起来!
　　几位黑虎队员闻声跑进房来；“小兵，小兵……”
　　小兵无力地微睁双眼，嘴唇无力地擅抖，好像在说：《画外音)
　　“大哥哥不要管我，快去消灭土匪!”
　　苦生悲愤地吼道：“去!你们都去!把所有的土匪全部歼灭，决不放走一个，快!快去!”决不放走一个，快！快去！”
　　队员们愤怒举起枪向门外冲去。
　　苦生撕下自己的衣襟，小心地为小兵包扎肩头上的伤口，他的泪水撤在小兵的脸上。
　　小兵感觉到有水滴在脸上，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睁开双眼：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哭，黑虎队员是不流泪的!”
　　“没有！”苦生鼓着勇气大声道：“我没有哭!”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二百六十六
　　
　　同晚，明月星稀，乡公所大院内。
　　王明清提着双枪挺身走进大院：“停止射击，不要误伤了老百姓!”
　　黑虎队员停止了射击。
　　王明清大声吼道：“乡丁们听着，你们大多数都是被贾正清、朱老三逼迫来当乡丁的!只要你们离开朱老三、贾正清，缴械投降，共产党就会保护你们一家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房内：“王队长我们都是被朱老三逼迫来当乡丁的!我们缴械投降!”有几枝枪扔出窗口来，落到院坝的地上。
　　壬明清：“我们欢迎你们!你们出来吧!”
　　房门打开，走出来几个农民!
　　另一闻房内，杜平川的声音：“王明清你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不能保了，还能保他人的性命财产!给我打，全部歼灭黑虎队!’，
　　一阵带着火花的子弹，从房内射进院坝，有雨个缴械投降的农民，将走出门来就被击中，在枪声中倒下，有雨个队员也在枪声中倒下。
　　王明清和其他的队员卧在地上，地上被子弹击起的坭土满天飞，卧在地上的队员们前进不得，后退被旗杆台挡住去路。
　　苦生在地上翻滚，子弹不断地向他射击，他扭开手榴弹的铁盖，拉出套火线，飞身跃起，手榴弹从掌中飞去，就在这时，敌人一排枪子射来，苦生的手臂上鲜血如注，他怒目而视地倒在血泊之中。
　　飞出的手榴弹碰在窗棂上，轰隆一声，落在窗外爆炸。
　　浓烟中，王明清抱起苦生，和队员们飞速地绕到土台后面。
　　黑虎队员正要给苦生包扎伤口，只听到咔嚓一声，窗户被推开，伸出两支枪管来，王明清眼疾手快，砰砰两枪，两支伸出来的枪管收了进去，房内传来有人倒地的声音。
　　王明清喘了一口气；“注意房内有敌人!”
　　房内，杜平川：“机枪!机枪！给我打，不要活的!要死的！决不放走一个投共分子，更不能放走一个黑虎队员!”房内传来一阵奔跑声，和架机关枪的声音。
　　王明清急忙指挥队员们，转卧到敌人难以扫射的土台侧面。
　　几个窗户被推开，十几支枪管吐出猛力的火焰，把队员们压在土台侧面，不能抬头。
　　王明清在凶猛的火力中，沉着注视着敌人的火力交换与变化。
　　房背上突然出现几个队员，余霞和李双双踏着脊瓦飞速奔跑，身后还跟上来几个队员，从低房跃上高房，从西房转到东房。
　　余霞和李双双跑到敌人扫射的房背上，她转身向后面跟来的队员做了个停步的手式。
　　队员们停止前进卧在房背上。
　　余霞和李双双用脚瞪开瓦，各向房内扔下一颗手榴弹，翻身一滚跳下房去。
　　轰隆两声手榴弹爆炸，烟雾弥漫，碎片飞溅。
　　王明清和队员们跃身而起，与余霞、李双双他们冲进炸开的房内。
　　房内余烟缭绕，地上横竖躺着几具身穿牛屎黄军装的匪兵。
　　有几个受了轻、重伤的匪兵：“王队长，我们被逼迫的，我们投降！
　　杜平川俯卧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王明清翻过杜平川的尸体一看：“杜兄，我来是真诚地挽救你的!你为什么要走自取灭亡的道路!”
　　余霞：“一个被贾正清迷惑最深的人，妄想负隅顽抗!”
　　苦生抚着受伤的臂膀走来：“队长我们有四个队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小兵也受了重伤!”
　　王明清抬起头来：“知道了，同志们的牺牲我有责任．尤其是小兵的受伤……”他自责地悲痛的说不下去了。
　　余霞：“王叔不要过度的自责了，我们赶快处理战场，准备撤退!’避开贾正清的增援！”
　　王明清：“把牺牲的战友们带回队部披歼灭的土匪就地掩埋。……”
　　队员们在打扫战场。
　　余霞和苦生在墙壁上书写：逼迫从宽，协从不问，与人民为敌死路一条！
　　王明清搂抱住小兵，心中沉痛无比，严肃的脸上沁出闪闪的泪花。
　　小兵：“队长，我受了一点小伤，一点也不觉得痛，因为我保护了一个我最敬爱的人!”
　　王明清更加搂紧小兵，双眼中滚出串珠似的泪水。
　　李双双向王明清走来：“队长，杜平川的尸体怎么处理?”
　　王明清迟疑一会：“单独埋葬，叫苦生立个牌位。”
　　战士们在打扫战场。
　　苦生在写杜平川的牌位。
　　余霞走来：“苦生你在写什么?”
　　苦生：“给杜平川写个牌位!”
　　余霞：“啊!怕人民还不知道，这位死心塌地与人民为敌的杜乡长么?”
　　苦生：“我想了一幅墓联送给他!正好说明这点!”挥毫在木牌上写着。
　　余霞念道：“上联：光明大道不走，下联：死路一条独行!杜平川先生之墓。好!好！就这样!”
　　一个木牌插在新垒的墓前。
　　
　　二百六十七
　　
　　同晚，明月斜挂，东方破晓的乡村小道上
　　王明清，带着队员和抬着烈士遗体的乡丁，在田间小道上缓缓地走来。
　　二十多个队员背着缴获的武器，押着卞洪兴，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拂晓的乡村，鸡啼犬吠，炊烟袅袅。
　　余霞领着人马走向太阳升起的地方，一片晨光照来，余霞领着的队伍，好似踏上了万里彩霞。
　　苦生走在最前面，绕过一座村庄，前面匆匆走来一帮人马，他忙向后面暗示隐蔽。可是已经太晚，来人都走到面前了：
　　两队人马突然碰面，双方都非常惊讶!
　　王明清和队员们举枪道：“站住!举起手来!”
　　咕咚一声，匆匆走来的人马，扔下抬着的东西转身就跑!
　　苦生走上前去俯身一看，高兴地吼道：“朱老三!是朱老三!：
　　王明清走去一看果然是朱老三，只见他衣不蔽体，被人们用绳索捆绑在门板上。
　　王明清摸着短枪笑道：“朱大队长如今怎么背上了门板!”
　　朱老三躺在门板上虽然动弹不得，他还是高声大骂：“老子中了他龟儿子王明清的当！被那些穷小子哄骗！王明清你有种，就放开老子，和老子拼枪拼炮干一场，你肯定要输给我！”
　　王明清哈哈笑道：“朱老三你认清楚！老子是人民解放军，是为人民剿灭土匪恶棍的！现在你已经拼得衣不蔽体，输了个精光，还要拼什么呢？你等着吧！人们会制裁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匪首！”
　　荒林中：隐藏的中青年农民们，听到朱老三和王明清的对话，就高兴地走出去。可是被一位手提短枪的人制止。
　　荒林外：朱老三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望着黎明的红霞，一双恐怖的双眼里沁出了闪闪的泪光。
　　余霞高声呼道：“喂!乡亲们，我们是黑虎队，你们出来吧!黑虎队欢迎你们!”
　　余霞的话音将落，荒林中的人全都跑了出来：。王队长！王队长!我们可找到你们了!”
　　提着短枪的农民：“王队长，这支短枪，是我们从朱老三身上收下来的，现在我把他交公!”
　　王明清问道：“你叫什么名子，会用枪吗?”
　　农民：“我名叫仁顺清，那位是我的兄弟仁顺和，我们都不会玩枪!用挖锄还行!”
　　王明清：“你不会用枪，是怎么抓住土匪的?”
　　仁顺清：“昨天中午，我兄弟……仁顺和来叫我，说朱老三，跑到他家中去要酒肉饭吃。当时我心中一想，嗬!这恶棍的死期到了。……
　　
　　二百六十八
　　
　　闪现：中午，仁顺清的家。
　　仁顺清：“嗬!这恶棍的死期到了！”
　　仁顺和；“哥!这朱老三可不是好惹的！”‘
　　仁顺清：“兄弟昨天的枪声冲破了天．听说是黑虎队队长……
　　王明清，在五里弯歼灭了朱老三一个中队，只有朱老三一个人跳河逃跑……”
　　仁顺和：“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仁顺清：“现在他只身一人逃到你家，你说怎办，找解放军!”
　　仁顺和：“找黑虎队!”
　　仁顺清：“好!”在兄弟耳边神秘地说了几句话，顺手提起一个坛子：“走!我去陪朱大队长，喝个酒醉饭饱!就凭我这坛准备过年的两三斤烧酒，就够朱老三享用了。”又在笼子里抓了一只鸡。
　　弟兄二人提起酒坛和鸡离去
　　
　　二百六十九
　　
　　同日，仁顺和的家中。闪现继续。
　　朱老三抓住仁顺和的老母亲：“拿酒来!拿肉饭来!”
　　老母：“大队长，老二去给你老人家买酒肉去了!”
　　朱老三把短枪瞄准老母亲：“老实说，是去报告黑虎队，还是去买酒，说半句假话，老子枪毙了你!”
　　老母亲：“是!是!是去打酒……”
　　砰砰两声枪响！老母亲倒在地上。
　　朱老三：“你胆敢说假话哄我!……”
　　老母亲抬起头来：“不敢!不敢!”
　　快给我煮饭，快!快!
　　老母亲：“好！你不要开枪吓唬我!”
　　仁顺清与仁顺和神情不安地跨进门来。
　　仁顺和：“妈!”
　　老母亲：“我给朱大队长煮饭。”
　　朱老三举枪瞄准仁顺和俩兄弟走去：“你干什么去来?”
　　仁顺和：“去给大队长你老人家买鸡下酒呀!”
　　仁顺清：“买一坛酒来孝敬你老人家啊!”
　　朱老三接过酒坛，咕噜地喝了几口酒：“好!好好!拿碗来！你去杀鸡!”
　　仁顺和提着公鸡离去。
　　仁顺清端着大碗走来：“大队长，我陪你喝雨碗!”
　　朱老三：“去!去去!去帮助升火煮饭”
　　仁顺清离去。
　　朱老三一人自饮自倒着酒……
　　
　　二百七十
　　
　　同日，仁顺和家中。
　　仁顺和端着热气腾腾的鸡肉走来。
　　朱老三从仁顺手中夺过满碗鸡肉，又高兴又饥火烧肠地丢掉筷子子用手抓起鸡肉块，狼吞虎咽地又吃肉又喝酒：“你俩个有功于我！蒋总司令回来，我当了司令，那时候我封你们两个当营长，在大一点当个团长，哈哈，好酒！好肉！”
　　仁顺清见朱老三已有七分醉意：“队长!哦!司令，我陪你喝几大碗!”
　　门外四五个农民在悄悄偷看，只见醉醺醺的朱老三已经是语无伦次，都高兴地摇着双袖!
　　朱老三：“好!好好！你哥子好样的!王明清把我打得好惨呀
　　三十多个兄弟全被他杀光，就我一人命大……”
　　仁顺和给朱老三斟了一碗酒：“司令你命大福大，我们干了这碗，兄弟望你今后提拔一把!”
　　朱老三：“好……说!好……说!王……明清…”一碗酒还没有喝完，咕咚一声醉倒在椅子上。
　　仁顺清收了桌子上的短枪!仁顺和提起麻绳，向门外一招手，四五个人冲了进来。
　　仁顺清一掌把朱老三推倒在地上，四五个农民一哄而上十几支手把朱老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闪回
　　
　　二百七十一
　　
　　闪回：回到现实，朝晨，乡间小道上。
　　王明清从农民手中拿过短枪，眼前闪过：三年前朱老三就用这把枪，在会议室里公然当着参议长的面向王明清开枪!：“是的！是朱老三常用的德国造!”又转头盯住农民那双劳动磨破的手：“你喜欢枪吗?。
　　农民：“喜欢，就是没有玩过！”
　　王明清：“好！喜欢!就给你玩一玩，以前只有土匪恶霸才能拿枪杆子，现在共产党领导穷人翻身作主，我们就应当掌握枪把子了!”
　　余霞看了看这几个农民，个个都是勤劳俭朴的样子，眼中还存现出一种求救的欲望!：“你们都是仁和镇的人?”
　　农民甲：是呀!都是仁和镇士生土长的农人!”
　　农民乙：“我们听说过朱老三枪杀王队长全家!还看到过独眼龙，杀死余师母，还有剃头师傅……”
　　余霞：“好了!这些血账将来要与他们一笔一笔地算清处!现在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们一齐去捉拿贾正清叔侄，就跟我们到黑虎队学习，学会开枪放炮，剿灭土匪!”
　　仁顺清高兴道：“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仁顺和：“我们愿意参加黑虎队!我们愿意参加黑虎队。
　　王明清：“好!我们一同去剿匪，怕不怕?。
　　几个农民抬着朱老三和黑虎队向前走去。
　　农民甲：“跟着黑虎队去剃匪，我们不怕!”
　　仁顺清挥着短枪：“和你们一块儿去剿匪，就是死在战场上!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农民乙：“为了父母和老婆孩子的安全，死，又算得了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李双双：“老乡，我也是仁和镇的农民，今天你们来加入黑虎队，我们心里非常高兴。”
　　
　　二百七十二
　　
　　次日早晨，黑虎队办公室。
　　余霞走进办公室，向王明清走去：“王队长，县委认真地研究了你写的：《歼灭仁和镇土匪集团》的报告”
　　王明清沏了一盅茶递给余霞：“县委有什么指示，能批准报吗?”
　　余霞接过茶盅，喝了雨口热茶，心里感到热乎乎的；“县委对报告非常重视，说这份报告，完全符合省委的战略部署《彻底剿灭农村土匪，给农民送去平安欢乐的春节!》让我县老百姓享受解放第一个春天的温暖!”
　　王明清：“是呀！今天已经是腊月十九了！仁和镇的老百姓还在土匪荼毒的梦中，日夜担惊受怕的老乡，他们多么想过一个平安欢乐的团圆年啊!……我想……如何去消灭贾正清集团，不惊动老百姓，更不能伤害到老百姓的利益，那才好呀!”
　　余霞：“是啊!这是县委最关心的大问题，如果我们黑虎队早一天解决这大难题，老百姓就多过一天平安欢乐的日子!”
　　李书记跨进门来：“哦!正在商讨，研究得怎么样了!”
　　王明清站了起来：“我们正在为一个难题发愁!”
　　余霞沏了一杯茶放到李书记面前：“你来的正好，这个难题定会迎刃而解!”
　　李书记：“我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们身经百战，最有解决战斗难题的经验!我是特地来听听你们黑虎队的意见!来!我们都在一起，说说是什么大难题!”
　　王明清：“现在剿灭贾正清土匪集团的时机己经成熟，如果用火力去彻底的歼灭这伙匪霸，我们黑虎队．有绝对的把握全部消灭!但是考虑到贾正清强迫了很多青年农民，在他身边充当乡丁，这些农民在贾氏叔侄的黑掌之中，欲反无能，欲逃无路，他们盼望我们去解放他们，我们黑虎队无法辨认土匪和老百姓，可能把老百姓和土匪一齐玉石具焚呀!…”
　　李书记；“不能!我们的最大任务，就是拯救每一个受压迫人民!哪怕就是牺牲了自己，也不能让一个穷苦人民无辜地丧命！县委决定：利用土匪内部的恐慌和混乱，设法彻底瓦解贾氏叔土匪集团，最后歼灭贾氏叔侄!其具体行动：县委研究了你的告后，决定了此次行动计划，并请示上级领导批准，你们先看行动计划后，商量出你们的执行方案，向县委汇报!！”
　　王明清接过李书记递到手边的文件：“是!”
　　李书记：“好!时间紧迫!我就不打挠你们了!”
　　王明清站起身来，李书记用手轻轻按在王明清肩上：“再去审独眼龙，一定能够找到瓦解贾氏叔侄的方案!”
　　王明清；“哦……”
　　李书记；“仔细!严审！”离去。
　　王明清看着文件：“县委指示我们深入农户，首先做好乡丁家属的工作，让他们去做身在匪巢的亲人工作，选择时机离开匪窝……”
　　余霞：“县委这一指示，非常英明，我们队伍中有八九个仁和镇的人，做这样的工作最合适！”
　　王明清念着文件：“……首先要进一步掌握贾正清的军式部署，必须再一次审讯独眼龙！从中找寻出敌人的破绽，以便配合解散思家的乡丁，以有厌战的士兵或者让他们起义、投降……”进入凝神深思。
　　王明清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凭窗而立……
　　朝阳升上半空，彩霞透过浓云洒在王明清的脸上，脸上慢慢呈现出雄姿焕发的神彩!
　　余霞：“有主意了?”
　　王明清点点头：“提审独眼龙!”
　　余霞：“好!我去叫人把独眼龙带来!”
　　王明清：“不，你去主审，我去安排!”
　　余霞迟疑地：“我……”。
　　王明清：“这个狡猾的匪徒…”
　　在余霞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后，匆匆离去。
　　
　　二百七十三
　　
　　同日，黑虎队队部。
　　王明清在审朱老三。
　　朱老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王明清审视着朱老三。
　　窗外走道上，两个黑虎队员押着独眼龙缓缓走来。
　　独眼龙拖着伤腿，在监控队员的押送下，艰难地走着。
　　独眼龙走到窗户下，突然听到一声吼；“朱老三，你抬起头来看看，独眼龙也被俘获!”
　　独眼龙转头望着朱老三。正好与朱老三那双惶恐不安的目光相碰，双方都异常震惊!继而是精神崩溃……
　　独眼龙差点跌倒，被雨个队员押护而去。
　　王明清：“朱老三，你向人民低头认罪，还有出路…”
　　朱老三抬起头来：“王明清，你不要与我玩把戏了!你我相斗几十年，今天我输在你手上，是共产党帮了你的忙，要不!我永远不会输给你的!”
　　王明清：“你是土匪!在解放前后你都是人民的敌人，人民都要审判你，枪毙你!”
　　朱老三：“好呀!二十年后又是个小伙子!”说着站起身来，两个队员按坐在木凳子上。他无可奈何地闭着双眼：“枪毙吧，我无话可说……”
　　
　　二百七十四
　　
　　同日，黑虎队队部的另一阃审讯室里。
　　余霞坐在桌前，翻看材料。
　　门外：“报告，已经把土匪独眼龙带到!”
　　余霞：“带进来!”
　　独眼龙被带到余霞面前，他显得非常惶恐和不安！
　　余霞沉默地审视着独眼龙，双眼怒射出深仇大恨的目光，几分钟没有说话。
　　独眼龙低垂的头悄悄抬起来，偷偷望一眼余霞又低下去。
　　余霞：“独眼龙!你想死！还是想活！”
　　独眼龙：“余－－余老师，啊！不，余－－余指导员．我想活，我不想死!我还想念山里的孝婆…赵大嫂，就是小兵他妈妈呀!’
　　余霞；“你想活!死心踏地随贾正清，能活吗?”
　　独眼龙：“余指导员：杀死你母亲的事，完全是贾仁蕙逼迫干的!”
　　余霞掏出短枪摆在桌面上：“你能把贾正清当前的情况说清处你就有活命的机会，如果有半点虚假，当心你的脑袋!”
　　独眼龙低下头：“只要能活命，我能不说嘛!不过贾正清的许多大事，我还不太清楚!”
　　王明清一步跨进门来；“来人!”
　　两个队员跨进门来。
　　王明清发怒道：“朱老三已经把贾正清的情况全部交代了，还留他何用!把这个十恶不赦的独眼龙拖出去枪毙了!”
　　两个队员押着独跟龙，拖着往外走。
　　独眼龙：“王队长，王……队长!你饶命啊!杀死你全家的性命，都是贾正清一手安排，朱老三逼迫我们干的呀!王队长，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我带你们去捉拿贾正清!王……队长!……”
　　王明清；“带转来。”
　　两个队员带回独眼龙。
　　王明清审视着独眼龙，没有说话。
　　独眼龙：“王队长，贾正清他们组织许多老百姓要攻打县城，不过现在朱大队长，不……不……不是朱老三已经被你们抓住，不知现在的近况如何……”
　　王明清：“苦生!”
　　苦生跨进门来；“到!”
　　王明清：“把独眼龙带下去好好审讯!若有半句虚假，就拖出去枪毙!”
　　苦生：“是!”一把推在独眼龙的肩上：“走!”
　　
　　二百七十五
　　
　　同日，日落西沉的时候，队部办公室。
　　余霞和王明清正在研究战略部署。
　　苦生跨进门来：“独眼龙全都交代了，这是口供记录!”递给王明清，离去。
　　王明清看完口供记录，递给余霞：“有许多不实可疑之处！也有几处值得研究!”
　　余霞接过口供记录看了几行，眉头一皱：“独跟龙大谈贾正清反攻县城?是吓唬人另有企图！外面的机枪声、步枪声是贾正清开始攻打县城了，现在大街上一遍混乱!”
　　王明清：“余指导员，你想法通知余校长和三哥，保护县委安全，宣传群众、安慰人心，我立即带队出发!”余霞急急忙忙离去。
　　荷枪实弹的队员们，正在紧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