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品名称:罪恶的欲望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5-06-06 10:35:44 字数:8085
第十二章
(1)
立案侦破夏紫微的之死案子已经有六天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这个案子令肖俊池心事重重,精神压抑。虽说都全面的铺开调查,以及那个神秘穿风衣的人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但那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所有的排查和取证并没有真正的寻找到或者查到穿风衣人的下落,任何高级的精密推理都未能使案情有所进展。
这不仅让肖俊池急的内心向热锅上的蚂蚁,就连程局长也急的焦头烂额,他的精神即将陷于崩溃。
就着这个案子程局长又次召开紧急的会议,会议的内容是讨论案件调查的进展。参加会议的有孙副局长、肖俊池、于汉林、朱小青,还有一名老破案人员,他是一位是五十多岁的已经退居二线周立波,曾经是侦查科的老政委,破案能力极强。
程局长在会上做了全面的讲话,他说:“自从侦破组接手这个案子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但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你们也调查了一大群人,而且肖队也给我写了汇报,然而看不见有任何突破希望。你们是知道的公安局里常规是,如果案子在一星期之内还没有破案,这个案子就可能被扔进‘悬案’的档案中。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是港商来我市投资办厂而在我们市区被谋杀的,我们一定要引起重视,必须竭力谨慎地来破此案。因此,市委市政府催的很紧,如果这个案子真的破不了的话侦破组也该撤销解散了,更让我不解的是我真的怀疑你们的破案能力......”
肖俊池坐在窗户边,他凝视着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以及那一排排高楼大厦,然而他似乎能闻到都市的心脏里潜伏着罪恶气息。当他听到程局长这番话后,他心里很不舒服,明显程局长的话是冲着他来的,他的话里有一种潜意识的挖苦和嘲弄,甚至从程局长的眼神和表情中肖俊池都觉察到程局长对他破案能力的信任度大大的减退。肖俊池看了看朱小青,而后又看了看于汉林。朱小青的脸上显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于汉林的表情显露出一种欣慰的样子,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在程局长的脸上。
程局长继续发表他的演讲:“为了能尽快破案,我给你们侦破组派了一名老侦破员周政委,他曾经破获几次重大杀人案件,这次过来他可以协助你们共同破获此案,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们可以在会议上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于汉林看了肖俊池一眼,肖俊池朝他点点头,于汉林为了表现自己,他第一个发言:“我们已经在调查上发了很多时间,我想就我这方面的工作总结一下。我认为夏紫微的被害并非是偶然的,也并非是来到我市后被她的同学所谋杀,我认为有可能是随同夏紫微一起来的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人,这个人有最大的嫌疑就是刘思雨。因为毒死夏紫微的杯子上有她的指纹,还有打火机上的指纹是叶子安的,昨天我又提审了叶子安,叶子安承认他去房间只是对夏紫微做了那种猥亵的事,人不是他杀的。对此我也做了全面的分析,叶子安是真心实意得爱着夏紫微,他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的肉体,据他所说他是夏紫微的姑妈红人,我想叶子安不至于去要她的命。接下来我认为一定是刘思雨谋杀了夏紫微,杯子上的指纹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肯定会有人问,刘思雨为什么去谋杀夏紫薇呢?这个问题我也在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甚至于是几十遍,我的推理和假设是刘思雨图财害命,她看着夏紫薇带那么多的钱来投资办厂,因此就起了杀心,所以她谋杀夏紫薇我认为是合符情理的、也是合符逻辑的。在这几天的调查中我把这个案子的每条线索都掌握在手中了。当然,其它的细节还有待补充。我的话完了。”
程局长用目光扫了一眼肖俊池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会场上说:“于组长分析是有一定的道理,这个案子不是一桩普通的案子,我们要抓住案子的实质性。那么刘思雨有没有作案的动机,有待于你们要彻彻底底地调查清楚的。当然了在案子没有查清楚的情况下,你们对刘思雨也不要放松警惕,要死死的扣住她。”
“我看先把她拘留起来,”于汉林得到程局长的庇护他得意洋洋,于是激动地说:“拘留她几天,她肯定会说实话的......”
“程局长,我说几句。”朱小青马上打断于汉林的话:“于组长怀疑是有道理,这只能是怀疑。虽然夏紫微杯子上有刘思雨的指纹,并不能说明她就是真正的凶手。原因是我正面和刘思雨接触过,她对夏紫微衷心耿耿,她跟随夏紫微六年了,她对我说夏紫薇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就向母爱般的,试想一个对她如此关心的人,她会残忍的去谋杀她吗?还有她才二十六岁,这个年龄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她不可能去毁掉她年轻的生命。”
程局长没有表态,他把脸转向肖俊池说:“肖队你的观点呢?”
肖俊池把目光从窗外移开说:“我不会把它当作一个破不了案子来了结的,我的意思是想要迅速破这个案子不太现实。我们最终会找到凶手的,但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啊!”程局长问,同时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
“我不知道,”肖俊池说:“但是我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我敢说是绝大部分的工作。如果我们目前没有取得进展,我是有责任的。因为在我们开始侦查的时候,可能忽略每个细节的重要性。不过目前唯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个穿风衣的人,根据我们现场验尸的结果看,我发现死者手里有一串香珠手链,我断定这个手链就是凶手本人的,我的初步推理是否能足以用来证实我的设想,我不敢肯定,但是我们在调查案件每个情节的时候,却对我有所启发,并且更能加强我的论断。于汉林怀疑刘思雨也很有道理,是的夏紫微的杯子上有她的指纹,按理说指纹就是证据。可是根据刘思雨所说的那个杯子是夏紫微的专用的,平时都是刘思雨为她倒水的,她说夏紫微被害的那天早上她给夏紫微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的,然后才出去替夏紫微买煎饼的。因此指纹印上去是很自然的,据我初步的了解和推测,刘思雨没有任何理由去对夏紫微下毒手,和他们一同来的黄海生反映刘思雨和夏紫微的关系就像母女。程局长你放心我会尽快查出凶手的,如果我近期抓不到真凶我将主动辞职。”
“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做,”程局长说:“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停了一会儿程局长补充道:“孙副局长,你也说两句吧!”
孙副局长抬眼扫了一下会场说:“我在医院做手术,住了一个星期院,回来后听程局长简单介绍了一下,刚才又听见你们几个人的发言,对此案还不太深入了解,我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就是希望尽快破案,抓住凶手,我的话完了。”
程局长说:“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会场鸦雀无声,没有回答。
孙副局长朝肖俊池笑笑:“肖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肖俊池说:“那我把近期的工作安排下去。”
肖俊池把工作安排下去后,程局长才宣布散会。
(2)
肖俊池刚走出会议室身上的手机呼叫起来,电话是葛天海打来的:“老同学,听说你找了我好几趟,到底有什么急事啊!”
肖俊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面谈。”
“好的,再见。”葛天海挂机了。
晚上他们在红楼大酒店见了面。肖俊池点了四个菜,拿了六瓶啤酒。
葛天海坐下后说:“老同学今天让你破费真的不好意思。”
肖俊池一边倒酒一边说:“还跟我客气。出差才回来啊!”
“嗯,”葛天海拿出两支烟递给肖俊池一支:“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早上到局里有人告诉我说,一个公安局人来了两趟找我,我猜一定是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先喝酒。”肖俊池喝了一大口啤酒,又挑了一块菜放到嘴里后说:“你是几号出差的?”
葛天海喝了口啤酒答:“我是三月八号下午走的。”
肖俊池继续追问:“你走之前去找过夏紫微吗?”
葛天海正用筷子去挑菜,听了肖俊池的话,他立即停住手中的筷子不解的望着肖俊池:“你问这事是什么意思啊!”
“你先回答我的话,然后我再告诉你。”肖俊池他随手挟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葛天海面前的小盘里。
葛天海啃着排骨说:“我是三月七号晚上去宾馆去找她的,我去的目的是告诉她,我去外地出差也许赶不回来参加她举办的同学聚餐晚会。她执著的说一定等我回来,自然要举办同学聚餐活动,她所请的同学一个不能少,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她跟你谈到林舒妏了吗?”肖俊池追问:“或者她要求你帮助她找林舒妏的下落。”
葛天海说:“可是那天晚上没有说,她只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的,那样子很迫切想找到林舒妏。而那天晚上她就说要是没有林舒妏参加这个大型聚会,即便举办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肖俊池又问:“你有林舒妏消息吗?”
“没有,我也犯愁,上哪里去帮她找啊?我告诉她说,林舒妏早就死了。她就是不相信,我真拿她没辙。”葛天海继续啃着排骨说:“老同学你问了半天,问的我莫名其妙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肖俊池喝了口啤酒迟疑一会儿说:“夏紫微被人谋杀了。”
“什么,夏紫微被人杀了?”葛天海惊疑的睁大一双眼睛,由于惊骇手里的排骨也滑落倒地上:“真有此事吗?”
“是的,我们立案侦破已经六天了。”肖俊池叹口气说:“到现在没有查到凶手,因此,想问问你,三月七号你和她见面的时候她有什么反常现象?”
葛天海问:“她是几号被杀的?”
“她是三月八号上午被人谋杀在宾馆里的。”肖俊池望着葛天海说:“你是三月八号下午出差走的,按这样的推理她三月七号肯定有反常现象。”
葛天海回忆了一会而说:“三月七号晚上快到十点钟我到宾馆202室。夏紫微和她的秘书正在谈话,看我来了,她秘书起身离开房间。看的出夏紫微的心情不好,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甚至说出来的话都是怪怪的,什么世界上情为何物,人世间根本没有真情所在,包括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虚伪的,自私的。她还说她所对待人的感情都是真挚的,为什么得不到回报。当时我很纳闷,她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伤感的话呢?我问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劲的哀声叹气,她的情绪很糟糕,像是受到了强烈巨大的痛苦无法自拔,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我看她这样也只好告辞。”
肖俊池又挑了一块菜放倒葛天海的小盘里问:“她对你说这些话会不会突然看见她所钟爱的人对她不理不睬?”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葛天海吃了口菜说:“听她话里的涵义,你分析的也许有道理,有可能回到家乡看见她以前的老情人,而这个老情人早就把她给忘了,因此她极度的伤感。”
“这个人会不会是林舒妏呢?”肖俊池推断道:“夏紫微偶然发现林舒雯,而林舒雯不理她,所以她觉得委屈,痛苦。”
“怎么可能呢?”葛天海肯定的说:“老同学你在发烧说梦话吧!林舒妏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你就那么肯定林舒妏死了?”肖俊池不相信的追问。
“当然。”葛天海自信的说:“我曾经去找过她没有找到,我听吴静雅说过林舒妏自杀了。”
“不,我始终预感着林舒妏没有死。”肖俊池也肯定的说:“或许她活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里。”
葛天海立即打断肖俊池的话:“根本不可能,你真是个幻想主义者,更确切的说你的职业病很重,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生活在没有人群的地方。”
肖俊池固执的说:“这是我的预感。”
“你的预感很不现实的。”葛天海反驳道:“你要知道很多同学都说十几年没有看到她了。她要是真的还活着的话,她不可能不被同学发现的。”
肖俊池又给葛天海倒满酒,他始终坚持他的观点,说:“如果一个受到伤害过重的人,她的心理会产生一种病态行为,这种心理变态会让她的情绪消极,沮丧,孤僻和绝望。因此她想尽量忘记过去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认为林舒妏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她是一个老实巴交,实实在在的人。”葛天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肖俊池手机的铃声打断。
肖俊池拿出手机向葛天海打个手势,意思让他不要说话。
电话是朱小青打来的:“肖队你快过来,刘思雨自杀,现在再人民医院抢救。”
“怎么回事?”肖俊池急切的问:“她有生命危险吗?”
朱小青很急的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过来吧!”
“于汉林呢?”肖俊池又问。
“他也在医院。”朱小青说。
“好吧,我马上过去。”肖俊池挂上手机说:“老同学对不起了,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这二百元,你吃完了再付吧!”
葛天海吃惊的望着肖俊池走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他真好意思把我自己丢在这里。”
(3)
肖俊池在人民医院外科手术室门口找到了朱小青和于汉林。
肖俊池问朱小青:“怎么回事?”
朱小青她侧脸看看坐在椅子上的于汉林说:“你问他。”
于汉林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这是畏罪自杀。”
肖俊池并没有去看于汉林他继续问朱小青:“她是怎么自杀的,人有危险吗?”
“她是割脉自杀的。”朱小青又看了一眼于汉林说:“人送来太晚失血过多,到医院后已经昏迷不醒,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胡闹!”肖俊池气愤地说:“你们是怎么对待她的?她要是不出事变吧!万一要是出事了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肖队。”于汉林不满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她可是谋杀夏紫微的凶手啊!”
“你就那么肯定,她要不是凶手呢?”肖俊池竭力的克制住怒气说:“你们不应该凭感情用事,否则铸成大错。”
于汉林嘴里嘟着:“我们有什么错,她就是死了,只能说明她是畏罪自杀。”
肖俊池凝视着于汉林有一分钟,然后平静地说:“于组长,我承认你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而且你也有你自己的一套工作方法和推测理念,你怎么可以去犯低级错误呢?”
“你在讽刺我?”于汉林对肖俊池的话极为不满,他满脸通红,瞪着一对滚圆的眼睛,闪烁着既惊异又恼怒的神色:“我为了早日抓住凶手,你竟然说我在犯低级错误,你的语言素质,真令我吃惊。”
“你......”肖俊池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从手术室出来的一个女医生的话打断。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肖俊池走向前去问:“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女医生看着肖俊池说:“不好说病人送来太晚,由于失血过多,现在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我们的血浆已快用完,她还需要输血。”
“那就抽我的吧!”肖俊池捋着膀子说:“我是O型血。”
女医生说:“跟我来。”
肖俊池抽完血出来脸色有些苍白,朱小青把他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肖俊池靠到椅背上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样对待刘思雨的?”
随后朱小青向肖俊池讲述了刘思雨自杀的经过。
今天下午于汉林,朱小青还有老侦破员周政委一同到刘思雨住的招待所。刘思雨和黄海生正在翻看着一个笔记本。看到他们来连招呼也没有打,过有好几分钟还是黄海生礼貌的招呼他们坐下。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黄海生问。
刘思雨接过黄海生的话说:“如果没有事你们请走吧!”
于汉林并不在乎刘思雨下逐客令,他不紧不慢的拿出两支烟递一支给周政委。自己点着吸了几口说:“刘思雨该老实交代了吧!”
刘思雨狠狠地瞅了一眼于汉林,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相反沉着老练的反击着:“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装腔作势。”于汉林哼了一声:“夏紫微是不是你杀的?”
“我为什么要杀死她,理由呢?”刘思雨反问道:“她和我无冤无仇的,请问于警官有一个人对你如此的关心爱护,你会残忍的去杀死他吗?除非你是个精神病。”
“你......”于汉林气急败坏的吼道:“刘思雨你太放肆了,我告诉你抵抗是没有用的,还是说实话吧!”
“于警官,”黄海生打断于汉林的话:“你老是抓住刘思雨不放,我敢用生命担保,她决不会去谋杀夏总的。”于汉林把目光投向黄海生:“替罪犯作伪证,这是变相的犯罪。”
黄海生似乎没有听见他继续的说:“对于夏总的被害,我和刘思雨都很悲伤。几天来我们两人都在竭力的寻找夏总被害的线索,今天我们终于在夏总的密码箱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想从里面发现有没有重要的线索。”
“拿过来看看。”于汉林刚想去接。
刘思雨一把从小黄手里夺过日记本说:“他不配看夏总的日记,要交也要交给肖队。”
“刘思雨,你太过分了。”于汉林气愤的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朱小青,她在妨碍公事把她双手铐起来带到局里去。”
于汉林从包里拿出手铐交给朱小青。
朱小青接过手铐说:“于组长,这合适吗?”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周政委说:“于组长,请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否则会出乱子的。”
于汉林根本不理会周政委,他冲着朱小青吼:“快去把她双手铐起来,要是出事了,我会负责任的。”
周政委执著地说:“于组长,你这样做只会把事情搞糟,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于汉林根本听不进去,他粗野的从朱小青手里夺过手铐:“你不敢我来。”
“你敢!”刘思雨愤怒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疯狂的从桌子上抓起水果刀:“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和你拼命。”
于汉林被刘思雨的行为惊得止住步:“你又要杀人了。”
刘思雨晃着水果刀说:“你就放心吧!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去杀你呢?我还怕弄脏我的手呢?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去死吗?今天我就死给你看看。”
“刘思雨,你不能乱来啊!”黄海生惊恐万状地喊:“夏总的死因还没有查出来,你要是在出事了,怎么向总裁交待啊!”
“刘思雨。”于汉林吼道:“你不要来这一套,拿死来吓唬我,就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
“我可是你逼的,姓于的我虽然还年轻,我根本就不怕死。”刘思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刀子使劲的割自己的手腕,她一连用力割了几刀,顿时鲜血直流。
黄海生慌张的奋不顾身地抱住刘思雨并用右手按住流血不止的左手腕,任凭怎么按血还是一个劲的往外流。
黄海生大叫着:“快把她送进医院。”
“死不了。”于汉林不紧不慢的说:“她这是畏罪自杀。”
黄海生气愤地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一点人性也没有。你非要逼死一条人命,你才肯罢休吗?”
“你......”于汉林刚想发怒周政委拦住了他。
“于组长,不管她现在是不是犯人,先救人要紧。”周政委急切地说:“叫救护车。”
朱小青看着刘思雨手腕上的血流到房间的地板上,她开始惊慌了:“于组长,血流多了会有生命危险的,赶快送人民医院吧!”
刘思雨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渐渐的昏迷在黄海生的怀里,朱小青迅速抓起床上的枕巾缠在刘思雨的手腕上,周政委拨打120救护车。
(4)
听完朱小青的叙述后,肖俊池差点失去理智,想冲过去对着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于汉林发一通火,肖俊池沉静了片刻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光发火没有用,事情已经出现。而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刘思雨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刘思雨不是杀人犯,万一她真的死了,他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肖俊池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肖俊池非常的清楚,于汉林想尽快破案的目的是为了在程局长和市委领导面前显示自己的破案能力强,也是想和他比高低。而肖俊池并不在乎于汉林怎么对付他,肖俊池知道于汉林对于这桩案子,他不会破获出任何突破希望的,首先他对案情的分析和对凶手的推断都是错误的。
“肖队,”朱小青打断肖俊池的沉思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天太晚了现在都十点多钟喽。”
“你和于组长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肖俊池突然想起朱小青说到得日记本子他急切的问:“你刚才说刘思雨发现夏紫微的日记本子?”
朱小青点点头说:“是的,在刘思雨的口袋里吧!”
肖俊池又问:“黄海生怎么没有来?”
朱小青说:“在招待所里,于组长没让他来。”
大约有两个小时刘思雨从手术里的门里推出来右手上挂着盐水,但是人还在昏迷之中。她被推进第八病房二床。
一个护士转过脸来对肖俊池说:“病人总算脱离危险,现在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们留一个人下来照看就行了。”
护士们都出去了。肖俊池对于汉林和朱小青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看她。”
“肖队还是我留下吧!”朱小青关心地说:“你刚抽过血需要回家好好的休息。”
肖俊池执著地说:“不要争了等她醒来我还有话问她呢?”
夜里两点多钟肖俊池被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惊醒。他走进刘思雨床边,刘思雨已经从麻醉中醒来,当她看见肖队时她哭了。
肖俊池扶下身子随手替她擦去泪水说:“不要哭了,好好的休息。”
刘思雨说:“夏总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相信你。”肖俊池轻声地说:“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谈。”
刘思雨无声的闭上眼睛,过有片刻她从口袋里拿出日记本无力地说:“肖队这是夏总的日记本,你看看也许从中能找到夏总的死因。”
肖俊池接过日记本说:“听话别出声好好的睡觉。”
刘思雨听话地闭上眼睛。
肖俊池翻着日记本,但他感觉浑身无力,两只眼皮直打架,他不禁趴在刘思雨的床脚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