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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4-6)

作品名称:太阳里的冬天      作者:三口      发布时间:2015-06-06 11:05:52      字数:7396

  (四)
  在江兰找不到林若飞的同时,严队也接到了报告,林若飞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得知这个情况,严队立即向秦红旗做了汇报,秦红旗指示他,不能慌乱,要以静待动,并要求他等候自己的命令。
  天黑时,林若飞的轿车已飞速地行驶在去省城的公路上。
  轿车里,坐着秦干事的老婆,这个骚女人现在已经被林若飞捆住了双手。
  林若飞吊死秦干事之后,便又开车来到了秦干事家,在门口,他等了一会,见他老婆回来,便告诉她秦干事去机械局开会时犯病了,让她立即去局医院。将她骗上车后,林若飞将车开到一个隐蔽处,在车里将她捆了起来。
  她当时吓蒙了,弄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对她,绑架她这个老婆子到底有什么用?她边挣扎边喊叫,林若飞只告诉她一句话:“一会你就知道了,再叫我就整死你。”看着他的凶相,她不敢再喊叫了。
  车,开进了马云娜居住的那片开发区,这时,天已经黑透了。
  林若飞连吓带拽地把她弄上楼,锁好门,然后拉开电灯,坐在椅子上对她说到:“好,你不是想问为什么吗?现在听我告诉你。我是机械局林工的儿子,也就是让你在旧仓库里折磨死的那个人的儿子。你听明白没?”
  灯光下,林若飞看着这个年近六十仍显风骚的女人,脑海里闪现着那个“历史反革命”老头曾窥视过的那一幕。
  听着林若飞的问话,骚女人突然一下子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做梦也想不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丧良心事,今天到底有人来找她算帐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林若飞,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不想告诉我,你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吗?”林若飞怒视着她问到。
  “我……他,你爹他是心脏病死的,可不是我害的,我冤枉啊……”她狡辩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忘了,老天有眼。”
  “我,我……”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刻,她的记忆中也重新浮现出了旧仓库里当年发生的那一幕,她以为除了给自己留下一些回味外,其他的一切早已随风而逝,这个便宜她占定了。
  “今天我留给你一条生路,不过,听说你爱犯骚,我今天成全你。”
  骚女人刚才以为今天就是她的末日了,没想到他还要留自己一条性命,她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她想,也许他不敢随便杀人,可又听他说自己骚,还要成全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她弄不明白了,莫非……她紧张地看着林若飞。
  林若飞上来将她的裤子脱掉,又扒下短裤,露出了那块难看的地方,接着,随手拿过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旧麻绳,放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开始用力拉了起来。
  骚女人没想到他会这么整治自己,那条旧麻绳来回拉蹭着,很快就磨破了那个地方,小便失禁了,尿了一地,蹭破处被尿液一浸更加疼痛,她杀猪般地嚎叫着,林若飞又随手抓过一条毛巾,塞到了她的嘴里。
  血,慢慢地染红了旧麻绳,骚女人也不再嚎叫,而变成了乏力的叫唤声。
  林若飞扔掉绳子对她说到:“怎么样,这下过瘾了吧?”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塞到她手里:“你把这个交给秦红旗。也许你儿子会替你报仇。你记着,这次我便宜你这条狗命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秦红旗根本就不认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借她的手把信送到而已。
  此刻,骚女人已经疼得站不起来。林若飞给她穿好裤子,然后,又把她弄到车上,向开平驶去。
  在临近开平的公路上,林若飞停车把她推了下去,剩下的这段路,她只好自己走回去了。这样,林若飞就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因为他知道,一旦办公室吊着的秦干事被人发现,或者,秦红旗得到那封信,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
  (五)
  就在林若飞带着骚女人来到省城开发区的同时,机械公司来了一队警察,带队的便是严大队长。
  秦干事的尸体终于被发现了。
  现场已被封锁了,公司党委王书记正在与严大队长交谈着什么,而江兰却也不知去向。
  严队已用电话向秦红旗做了汇报,秦红旗告诉他,市委已经同意他们对林真升实行逮捕,同时,已向全省发出了通缉令。
  原来,江兰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她立即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她马上给林若飞打电话,但对方仍旧关机。她没办法,便自己开车出去寻找林若飞的座车。
  林若飞此刻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他按着预先定好的计划,开车来到了市东郊金秀萍的住处。
  他把车停在了公路上,将手枪顶好子弹,揣在兜里,向她家走去。
  刚得到金秀萍的消息时,崔星军陪他到这里转过一次,所以,他感到轻车熟路。
  此时,天已放亮,但路上并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很少的过往车辆。
  他先悄悄地来到了金秀萍家的后窗下,他之所以没贸然敲门,是打算先观察一下情况再动手。
  窗帘很严,无法看到里面。
  他回头看见正好有一棵大树,便爬了上去,这样正好从吊起窗帘的地方看到了室内的一切。
  只见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是金秀萍,另一个却是男人,这让林若飞吃了一惊,他感到很棘手。他没把握同时对付两个人,而失去这次机会,他将不会再有机会了,限期破案对他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再也逃脱不掉被法律制裁的下场了。
  此刻,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江兰的车也正向这条路驶来,她已找过了好多条街道,她熟悉林若飞的那辆车,她坚信只要他在开平,自己就肯定会找到他。她还知道,现在,他的那辆车的车牌号已经传到了所有交警的手里,只要这辆车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便会被立即扣留。
  在树上,林若飞犹豫了片刻,他不是害怕,而是想怎么才能更有效的利用好这最后一次机会。猛然间,崔星军那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一惊,觉得这一定是兄弟在期待着为他报仇……
  他一狠心,掏出手枪,这时,屋里那个男人已经起来了,穿好了裤子,披上了上衣,看样子是准备去上班了。
  金秀萍还躺在床上没动。昨晚,他们鬼混了半宿,觉得有些乏。
  
  自从把昏死的崔星军偷偷弄到铁路旁,他俩便一直心惊肉跳。她想跑,可姘夫却不肯放弃工作,而且他觉得那样自己便会招来嫌疑。他是干保卫的,当然明白一些有关做案的内里。他告诉金秀萍,不要慌张,现场他已经处理过了,公安局一时半会还破不了案,况且现在局里正全力以赴侦破“开平特案”,说不定这件案子也可能被划进“特案”,那样的话,那个“特案”的凶手就有可能替他们担纲。
  金秀萍听信了他的话,这几天没再出去闲逛,她害怕见到警察,甚至一听到警笛声就浑身发抖。由于精神紧张,这一段睡眠始终不好,昨天晚上几次大战,让她感到全身乏力,准备上午好好睡一觉。
  林若飞举起枪,向床上的金秀萍瞄准,他骑在树杈上,后背靠着树干,用左手托住拿枪的右手,尽量保持平稳,屏住呼吸,用食指一勾扳机,一发子弹便窜出了枪膛,同时,他听到了窗玻璃的破碎声。只见金秀萍一下子坐了起来,那个男人惊恐地转过身来,看着破碎的玻璃。
  林若飞见没击中,便立即跳下树来,来到窗前一伸手从没玻璃的窗框中一把扯下窗帘,举枪对准呆坐在床上的金秀萍说到:“金秀萍,还认识我林若飞吗?”
  在被拉下窗帘的那一刹那,金秀萍被这个举着枪的高大男人吓傻了。当听到“林若飞”这三个字时,她才感觉到危险来自何处,完了,今天肯定是自己的末日了。她“哎呀”一声尖叫,一下子用被蒙住了脑袋。
  那个男人此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林若飞知道刻不容缓,便不再罗嗦,朝蒙着头的金秀萍勾动了扳机。一声枪响,金秀萍倒下了,随后,他又用枪一指那个男人,勾动了扳机,那个男人毕竟是保卫出身,此刻见状,忙一侧身,子弹擦中了右臂。他一转身闪到了外屋,同时也从裤子上的枪套里抽出枪来,忍着伤痛,瞄向窗外的林若飞。由于手臂的疼痛再加上慌乱,两发子弹都打偏了,但这还是把林若飞吓了一跳。
  林若飞想不到这个小子会有枪,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因为,他无法断定这小子的身份,或许他真是个警察,所以,他不敢恋战,而是慌忙向公路上自己停着的车跑去……
  那个男人见金秀萍蒙着的被已经被血染透了,揭开一看,只见子弹正中头顶,人已经死了。他知道这时已追不上那个凶手了,便忙掏出手机向“110”报警。
  林若飞刚跑到车前,只见后面上来了一辆轿车,开车的正是江兰。
  
  江兰在不远处看见了这里停着的这辆轿车,她认出了这是林若飞的车。她又看见林若飞拎着手枪正惶惶张张地跑过来,便知道自己预感的事情肯定发生了。
  她将车开到林若飞那辆车的前面停下来,打开车门,向他招手。
  林若飞开始没看清是她,觉得这辆车太糟糕,正好挡住了自己的车,可当他认出向他招手的人竟是江兰时,他一下子蒙了。
  他从开始就不想让江兰卷入自己的这些罪恶中,他甚至从未向她透露过任何有关的内容。
  他知道江兰和马云娜不一样,马云娜是自己的知己,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亲人。“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这是他和马云娜相亲相爱的感情纽带和思想基础;而江兰却不同,他与江兰更多的是隶属关系和朋友交情,更重要的是江兰还要对整个机械公司的发展和兴旺负责,对那些工资刚刚得到保证的职工负责。但是,此刻的江兰却没有像林若飞这样深刻而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
  “若飞!”江兰焦急地向他招手。
  “江兰,你怎么知道这里?你跟踪我了?”
  “快上车。”江兰没回答他,而是迅速地打开了车门。
  “那我的车?”林若飞还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
  “什么你的车?现在你已经被通缉了……”说着,江兰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车,向前开去。
  车里,林若飞凝视着这个神情若定的女人,他已知道了此刻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不仅如此,江兰的介入,使她的情况也同样变得危险,换句话说,她可能成为同案犯,但是,即使如此,江兰却仍然这般镇定,这让林若飞深深地感动了。他明白自己辜负了这个多情又强悍的女人,不过,同时又觉得自己毕竟和她共同并肩走过一段岁月,这也算是自己的幸运。
  他一把抓过江兰的右手,江兰忙一脚踩住了刹车,盯着从未这般失态的上司,接着,又用左手扶住方向盘,将车速开得很慢。
  这时,只听林若飞缓缓地说到:“江兰,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能连累你。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能让你满意,因为,我是一个罪犯,我是‘开平特案’的凶手。我的一些事你可能并不知道,我也没有时间告诉你了,现在我就求你两件事:一是你必须要把机械公司发展好,不要辜负了那些期盼着你的工人们,为了生存,他们付出的太多了;二是,我有几封信也直接交给你吧。”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到了仪表盘上:“这是我省城办事处的抽屉钥匙,对了,”说着,他又从腰上摘下手机也放到了仪表盘上:“手机也给你,你好接一下马云娜的电话。现在,我命令你停车!”他抓住了江兰握着方向盘的双手。
  江兰无奈地踩住了刹车。
  她看着这个她从内心里喜欢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并没有接受她的爱;尽管这个男人是一个社会意义上的罪犯;尽管这个男人的性命已危在旦夕,但她仍然放不下他。她清楚自己现在的举动该是多么的危险和愚蠢,但她却无力说服自己放弃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仍旧期待着能有奇迹出现。
  突然,她侧过身子,一把搂住林若飞,在他的脸上、唇上狂吻起来,泪水沾满了俩人的脸……
  林若飞此刻无法再拒绝这个女人的狂吻,他只能轻柔地抚摩着她柔顺的长发、她粘满泪水的脸庞,像抚摩着自己刚刚受过委屈的初恋情人……
  
  猛然,后面的公路上传来了警笛声,接到报案的警察已经发现了林若飞停在那里的轿车。
  “江兰,”林若飞推开吻着他的那张因兴奋而涨得绯红的脸:“你快走,公司等着你,工人们不能失去你。”说着,他猛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若飞!”江兰想抓住他的手,但是没有抓住。林若飞已经向铁路后那片起伏的、越来越高的山岭跑去。
  江兰启动车向他追去,同时把头伸出车窗外向他喊到:“若飞,你去哪?”
  听到喊声,林若飞见江兰又开车追了上来,便回头向她招手,喊到:“江兰,保重!我去找我妈妈了!”说着,他跑下公路,从田野中向一座山脚下跑去……
  江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一切思维都凝固了,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后面公路上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江兰一下子恢复了常态。
  她发动着车,抓起手机和那串钥匙塞进手袋里,一踩油门,延着与铁路并行的方向朝省城疾驶而去。
  (六)
  东郊早晨报警的这起枪击案,立刻就被“110”指挥中心汇报给了秦红旗。
  秦红旗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这肯定是林若飞所为,现在该收网了。
  他立即命令严队带刑侦大队向东郊方向搜索,拦截所有过往车辆进行检查。随后,告诉严队自己马上就到现场亲自指挥。
  其实,当崔星军的案子正让一些人迷惑不解时,他就做出了判断,知道快要收网了,只是时机尚未成熟。
  当时,有些人怀疑崔星军之死是“开平特案”的延续,或者是“特案”的凶手杀人灭口,也可能是想转移警方视线,企图浑水摸鱼。
  对于这些判断,秦红旗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这正是他的领导艺术。他希望干警们都能开动脑筋,不论他们的判断正确与否,这都将是他们自己进行实践的一次机会,至于最后如何收网,他自己心中早已胜券在握。
  他明白,崔星军肯定不会死于林若飞之手。因为所有的迹象和他所掌握的证据都表明,林若飞所有的作案动机都十分明确,而且从他的个人性格上分析,他并不是一个疯狂的歹徒,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他不可能干这种蠢事。杀死崔星军,肯定是他人所为,而且这个人也许正是林若飞作案的一个对象。
  今天得到这起枪击案的报案后,他立即感到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证实。现在逮捕林若飞,在证据上他们就可以完全掌握主动,为以后的审讯工作打开一个关键的突被口。
  秦红旗走出大楼,刚要上车,一个警察跑过来,喊到:“秦处,有你一封信。”说着,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秦红旗接过信看了一眼,见没贴邮票,便问到:“谁送来的?”
  “警卫室说是一个老大娘,她说她认识你,警卫怕是上访捣乱的,没让她进。”
  “胡扯!上访捣什么乱?上访的更应该让进。”秦红旗本想训这个警察一通,但又一想这也不是那一个人的问题,还是应该等到局党组会上再说更好。
  “那个老大娘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这你得问警卫室。”由于急着要走,他便没再多问。
  在车里,他撕开了信封。当他打开那折着的几张信纸时,立刻被震惊了……
  “秦红旗副局长:
  当你看到这个送信人时,你肯定会感到意外和恶心。因为,这个女人应该是你名义上的后母。我无法知道她见到你时会说些什么,我只想坦率地告诉你,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开平特案’的制造者,我清楚现在已经到了接受法律制裁的时侯了,不过,在我下地狱之前,我还是想和你用笔交谈一次。
  秦副局长,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曾是你的同校同学,我们都共同经历过那场‘史无前例’的伟大运动,但正是由于这场运动,使我们这些一起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浆’的孩子,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不可更改的现实。让你选择了光明与正义,而我却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罪恶与死亡。
  秦副局长,你也许不会知道,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你的父亲,当时的群众组织头目,为了能达到奸污我母亲的目的,他不惜利用手中所掌握的所谓‘革命’的权力;当目的达不到时,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将我可怜的母亲活活扼死,奸尸后,又造成自杀的假象,诬陷她是‘畏罪自杀’,让我的母亲死后仍然遭到侮辱与损害,而你父亲却逍遥法外,逃脱掉法律与正义的审判。当然,这不是法律与正义的过错,而是历史的悲剧,是任何人和任何力量所无法改变的。至于你所谓的后母,当然你从来也没承认过她(这是据我所知),这个女人更是十恶不赦,她不仅毁掉了你母亲的一生,也间接地杀害了我的父亲,而且手段是无法形容的卑鄙。如果你想得到证实,我想你从她的口中是会弄清楚这一切的。
  秦副局长,我们可以说是同一代人,我们都曾有过共同的美好理想。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向那些机械局的父辈们打听一下,当时我和妹妹是如何得令他们羡慕,但是,那场无情的风暴却将这一切吹散了,这种命运瞬间的改变,对于一个人幼年的理想主义具有致命的杀伤力,在这以后的一系列痛苦与屈辱中,我一次次地看到人性的丑恶,但它们都是活生生的丑恶,是我亲身经历和亲眼目睹的丑恶,这就必然会让我刻骨铭心,同时,也正因如此才点燃了我罪恶之火。
  秦副局长,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必然要把自己送进地狱。因为,真正的法律是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行践踏的,这正是法律的尊严所在。但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更无法阻止自己的行为冲动,这也正是我的悲哀之处。
  秦副局长,有一句诗是‘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能过去,你相信这句话吗?过去的一切真得能过去吗?不,不会,过去的即使变成历史,它也会成为化石长留人间,让过去的一切过去,‘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只能是胜利者的宣言而已。
  你知道,这一段时期,我也是开平的所谓‘名人’,所以,我利用各种机会对你进行过多方调查,事实让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好警察,警察队伍里有你的存在,这是中国警察的骄傲。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一丝罪恶,你一定会用法律的铁拳将它击倒,而我却无法与你相比,我最终必然要成为你所要打击的罪恶之一。
  秦副局长,如果说一切都事出有因,但并不是一切都能够有人理解,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都无法放过对方,我们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对方放过。最后告诉你,你的父亲已经得到了我认为他应该得到的下场,我无法不这样做,因为,就是他奠定了我犯罪的基础。
  秦副局长,你现在一定见过了那个叫杜敏的女杀人犯了,但是,我无法想象你面对她时的内心感受,我只能想起一句我们都很熟悉的名言——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秦副局长,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侯,也许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记得大作家萧伯纳好象有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放在这里比较合适,‘生活中有两个悲剧:一个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另一个则是你的欲望得到了满足。’现在看来,我的欲望得到了满足,而你的欲望却很难得到满足,所以,我们都是悲剧……”
  信未读完,车已开到了现场,秦红旗把信放进了口袋。
  
  此刻,严队早就安排警力向林若飞的逃窜处追捕过去,他自己正等待着秦处的指示。
  “老严,情况怎么样?”秦红旗下车问到。
  “报告处长,罪犯现已向山里逃窜,我正布置警力追捕。被害人已经死亡。请指示。”
  “好,你留在这里处理现场,追捕由我指挥。”他又对身边的秘书说到:“去,通知警犬组跟我一起行动。”说完,和严队握了一下手,便带队走下了公路,向林若飞跑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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