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品名称:罪恶的欲望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5-06-04 15:03:57 字数:8286
(1)
肖俊池正在沉思中,一阵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请进。”
进来的是于汉林和朱小青。于汉林进门就说:“早晨程局找你,没有找到你。”
肖俊池问:“他找我什么事?”
“市委领导人来要听案情的汇报,我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于汉林坐到沙发上说:“还有今天审讯叶子安很有收获,他承认夏紫微被害的那天他去了202室,可是他说没有谋杀夏紫微,只是对夏紫薇做了那猥亵的事。”
肖俊池眉头紧蹙说:“他说他对夏紫微做了猥亵那件事,他没有说夏紫微的反应?或者说夏紫微反抗地推开他。”
于汉林望着肖俊池说:“他说进去的时候,夏紫微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他怎么弄她都没有反映,他摸了一下夏紫微的鼻子发现她已经没有气了,他吓坏了便跑出了202室。”
肖俊池拿出一包烟从里面掏出两根随手递给于汉林一根说:“你觉得叶子安有作案的动机吗?”
于汉林帮助肖俊池点着了烟说:“我认为有可能凶手就是叶子安,他平时根本就不去夏紫微的房间,可是夏紫微出事的那一天他去了。试想,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那天他去了,当然他去的目的也就是去谋杀夏紫微的,这个家伙很狡猾的。”
肖俊池吸口烟又问:“你不是也怀疑刘思雨是杀人凶手的吗?这又怎么解释呢?”
于汉林也点着了烟思索有几秒钟说:“要么是他们合谋谋杀了夏紫微。”
“朱小青你的看法呢?”肖俊池吸着烟问。
朱小青看了看于汉林后又把目光投向肖俊池说:“我不敢肯定,不过叶子安的行为的确可疑。”
肖俊池听了朱小青的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叶子安进入202室的时候,夏紫微已经被人谋杀了。根据陈强反映他看见凶手从夏紫微的房间走出来的,这个凶手就是那个穿风衣的女人。陈强所看见的那个穿风衣的人和胡玉凤所看见的那个穿风衣的人是同一个人,因此,我们要把目标锁定在那个穿风衣的人身上,我们目前要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到那个穿风衣的人,如果找到穿风衣的人我们的案子就有眉目了。”
于汉林听了肖俊池的话后,他第一反应就很不舒服。肖俊池的种种的猜疑和推断无疑是对他推理的一种诋毁,可以说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抱有不信任的嘲讽,甚至于他那专横霸道的眼神里对他还流露出轻蔑的藐视。
于汉林烦躁地说:“上哪里找那个穿风衣的人啊?简直是大海捞针。肖队,我们做事情要谨慎,不能盲目地去做那不着边际的事,我再次声明一下,捡重点的去查。”
朱小青说:“于组长,你说的重点指的是那些?”
“这......”于汉林看着肖俊池脸上严肃的表情,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对这个案子,我们必须增强思维推理的艺术,应当不厌其烦的仔细查明事实细节,而不是盲目的去寻找新的证据和线索。这个案子极不平凡,如此费解,并且与那么人有切身利害关系,我们目前只能无根无据的推测、猜想和假设。当然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立足于可靠的根据,得出结论。”肖俊池固执地说:“我现在已经定位两个人,一个是徐海英另外一个就是林舒妏。”
于汉林用一种明显的惊讶的目光扫了肖俊池一眼,然后立即打断他的话:“很多人都说林舒妏死了,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凶手呢?简直是异想天开,依我看,肖队现实一点最好。”
肖俊池看着激动的于汉林说:“我还没有说完呢?我最后把重点放到徐海英身上。有必要对徐海英进行盘查,你和朱小青再去找找徐海英家的住址,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徐海英。顺便再去找赵伟了解情况。”
于汉林和朱小青走出肖俊池的办公室。
他们上了车,上午的天气还是阴雨连绵,下午的天气开始放晴,天空中的太阳也从云彩里走出来,照耀着大自然的一切万物。
于汉林坐在副驾驶上双眼凝视着车窗外,他脑海里始终在考虑那个案子,这只不过是一桩凶杀案,于汉林自然会尽力去侦破,对此他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不喜欢目前进行调查的方式。因为,嫌疑人叶子安、刘思雨在他的思维形成的概念中基本上构成杀人成立。而肖俊池节外生枝的把案情搞得如此的复杂,调查名单上的几个人,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线索。他感觉调查非常困难,哪怕再尽力,最终都是徒劳无益的。
关于这个案子,于汉林有自己的一套推理方式。夏紫微是从香港而来,到本市时间并不长,她不可能和她列出名单上的人有过深的仇恨。如果要是有仇的话,她也不至于把仇人列入名单啊!排除这张名单应该把焦点集中在叶子安和刘思雨身上。有时候于汉林对肖俊池有不满的情绪,肖俊池总爱独断专行很少采纳别人意见,做事特别武断。按理说于汉林比肖俊池早两年进的公安局,年龄又比他长几岁,他应该尊重他的,可是肖俊池对于汉林并没有这个尊重的意念。肖俊池不过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公安局的,是因为他市委有关系,只所以他才当上队长的,他侦破的能力虽然很强,可是于汉林觉得他的破案能力也不比他差啊!于汉林不愿意和肖俊池发生正面冲突。
于汉林坐在副驾驶上回过头来望着朱小青说:“小朱,我们这样无目标的调查不仅在浪费时间,也在消耗精力。况且这些人也只是刚刚接触夏紫微,根本查不出什么具体情况,我们查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任何线索,甚至于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夏紫微请同学聚餐联欢,请同学帮助寻找林舒妏的下落。这样查,我可以说查不到任何对案情有利的线索。不知道肖队他是怎么想的。”
朱小青望着于汉林说:“肖队他有他自己的一套推理方法和理念,再说了在公安局里大家公认的是有名的推理专家,也许他的想法是对的。”
听了朱小青的话于汉林很恼火,她明明是在偏向肖俊池,他曾听人说肖俊池和朱小青关系很好,于汉林沉默不语了。
(2)
车子在桥北路一条胡同前停下。于汉林和朱小青下了车。这条胡同叫三条巷,这条巷里家家都是自己盖的民房,从外观看房子的年代有些久远,因为,这条巷子离公路很近,有的墙上写有拆字。他们在四号门牌前停住,于汉林轻轻的敲着烟灰色大门。一个女人打开门,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一看便是染过黑色头油,外表普通却很耐看,她的脸上看上去很憔悴,肤色不算白,眼上的鱼尾纹刀客似得清晰可见。她穿着黑色的裤子,上身穿了件红色薄线衣,她一脸惊奇的表情。
“这是徐海英的家吗?”于汉林礼貌的问。
“是的。”女人睁着一双奇怪的眼睛注视着身穿制服的于汉林和朱小青。
“徐海英在家吗?”于汉林又问。
“我就是。”徐海英疑惑地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于汉林亮出了证件说:“是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哦,你们进来说吧。”徐海英多少有些紧张,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热情的把他们引进屋里。
这是三间朝南盖的平房,中间是堂屋,正中北墙面放着一张老式的长条桌,桌上的正中摆放着观世音菩萨像,它的旁边是个香炉。一看这家主人对宗教信仰特别重,是个虔诚的信佛者,在桌子右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有她,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和一个面带微笑的小女孩。小女孩那甜美笑,显得天真浪漫,一看就是张全家福。屋里摆设很简陋,墙的西边有一个老式的长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长方形的木茶几。
徐海英指着沙发说:“你们请坐,我给你们泡杯茶。”
“不用别客气。”朱小青说:“你也坐吧,我们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徐海英在他们的对面坐下:“你们需要了解什么?”
于汉林开门见山的说:“一个星期前夏紫微找过你吗?”
徐海英不解的答:“没有。”
“你知道她回家乡吗?”于汉林问。
“知道,”徐海英说:“她不是住在国际宾馆吗?”
“你听谁说的?”于汉林掏出一根烟来说:“可以抽吗?”
“没事的你抽吧。”徐海英从长条桌子上拿了个烟灰缸放到茶几上说:“吴静雅有一天打电话告诉我夏紫微从香港回家乡投资办厂,邀请老同学举行一次大聚会让我参加,她说有可能在这月十八号,具体时间听候她的通知。”
“你见到夏紫微吗?”于汉林追问。
“没有,”徐海英笑笑说:“吴静雅几天前就要带我去找夏紫微坐坐,可她总是忙,今天我好不容易聚了个休息天,打电话给她,她又去省里开会去了。”
“你干嘛急着要找夏紫微?”于汉林不解地问。
“我们单位效益不好工资老实拖欠。吴静雅说夏紫微来投资办厂,等她厂建好后介绍我过去打工。因此我急需想见夏紫微向她诉说我的苦衷,求得她的同情,我上次自己跑到国际宾馆找她没有找到,我现在只有等吴静雅回来带我去找她。”徐海英真情说出她的想法。
“你知道吗?她被人谋杀了。”于汉林加重了语气。
徐海英“啊”了一声她脸上的表情惊恐不安,看的出她只是想找夏紫微办事而突然失去她的失落感,她坐在椅子中的身体动了两下,她似乎从一种噩梦中缓过神来说:“那这人也太残忍了吧,他怎么会下狠心杀死一个大活人呢?”
于汉林把抽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你说的那个吴静雅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她还说......”徐海英停住话头,她像是还没有从惊恐中走出来,过了好长时间她才镇定自己的情绪说:“她让我帮助她打听林舒妏的下落,并一再的嘱咐让我当大事办。”
“那你找到林舒妏了吗?”于汉林继续地追问。
“没有,”徐海英奇怪的说:“很多同学都说她可能死了,但没有具体事实。
于汉林又问:“林舒妏去外地的可能性大不大,或者说去她的亲戚那里?”
“这可能性不大,我曾经去过林舒妏家找她,邻居说她离了婚,房子也卖了。还有人说她自杀了,因此,我开始怀疑她死了。”徐海英肯定的说。
朱小青问:“那只是你的怀疑,你是否真的看到林舒妏死了?”
“很多同学都这么说,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徐海英说:“我偶然一次听同学说,她在一所医院里看见林舒妏因自杀而被抢救的情景。”
“那你的同学说,林舒妏抢救过来了吗?”朱小青继续的问。
徐海英眨着眼睛说:“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她也只是去看病偶然撞上的,抢没抢救过来,她也不知道。”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情况,如果发现什么其它的,你及时给我们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于汉林把手里的名片放到茶几上说。
朱小青把手里的记录本子递了过来说:“徐海英请你在笔录上按手印。”
(3)
他们起身告别,回到车里,于汉林对与这样的调查工作十分不满意。于是他冲着朱小青说:“你看到了吧,调查几个人都是说夏紫微请他们聚会,帮助找那个神秘的女人林舒妏,除了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要是这样查下去非查到驴年马月。”
朱小青淡淡一笑:“还是听上边的吧,说不定偶然发现新的线索呢?刚才徐海英说林舒妏曾经自杀被送往医院抢救,如果抢救活了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至少能证明那些同学的猜疑和推测是错误的。”
“于汉林不快地瞅了朱小青一眼说:“如果没有死的话,她的踪影早就被人发现了,也不至于到今天没有任何线索吧!”
朱小青看了一眼喜欢较劲的于汉林她想再反驳他几句,可是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于汉林征求朱小青的意见:“赵伟那里还去吗?”
“还是去看看吧,再说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朱小青跟司机说:“去市民政局。”
在民政局终于找到了赵伟。由于长期室内工作,他的脸色油光闪亮,五官端正,高大魁梧,体态微胖。穿了一套烟灰色的西装,红色衬衫打着领带。他大约有四十五、六岁,看上去很有精神,具有领导人的风度。
赵局长在他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接待他们,起初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友好,后来听了于汉林说明来意,他才转变敏感的态度。
“听说你们上次来找过我,工作繁忙去省里开会,昨天晚上才回来。”赵伟起身给他们倒了两杯开水,重新坐到老板椅子上:“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于汉林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夏紫微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前几天夏紫微来找过你吗?”
于汉林的直率的问话使赵伟感到惊讶,他几乎产生某种强烈的反感。对于公安局这位警官,并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他的问话显得极没有水平,他遗憾的看着于汉林,眼睛里冒出藐视的光。但是从这两个公安局的人来找他看,是不是夏紫微出事了?难道因为投资上出了毛病而惊动公安局。上次匆忙的见面还没有来得及深谈他就赶往省里开会,他打算这次回来后请她吃饭好好深谈一次叙述旧情。赵伟曾经和夏紫微在感情上有过一段婚外恋,他是夏紫微以前丈夫的朋友。自从他们离婚后夏紫微整天沉浸在痛苦的绝望中,赵伟竭力的关心劝说引导她解脱痛苦,给予她精神上的安慰,得到赵伟的无微不至体贴和关心,夏紫微又看见生存的光芒,重新点燃了她对爱情的渴望和向往,这才从绝望中恢复过来。
赵伟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两支中华香烟随手给了于汉林一支,自己点着后说:“一个星期之前她来找过我,向我了解她儿子的情况。”
“你是她的同学吗?”于汉林问。
“不是,”赵伟说:“我是她前夫的朋友,她离婚二十多年了很想念她的儿子,因此,向我打听她儿子的近况。想通过我见见她的儿子。”
“她儿子现在有多大了?”朱小青问。
赵伟想了想说:“现在也该有十八岁了吧。”
“她见到她儿子了吗?”于汉林接着问。
“没有,”赵伟弹了弹烟灰说:“她丈夫很坏的,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不但不给她见还告诉他儿子说他妈妈早就死了。”
“你和夏紫微见过几次面。”于汉林问。
“两次。”赵伟又弹着烟灰说:“第二次是我去宾馆看她的,告诉她我去省里开会回来后陪她好好玩几天。”
“你是几号走的?”于汉林问。
赵伟推算了一夏时间说:“我是三月五号走的。”
“你去宾馆找她的时候,发现她有什么反常现象?”于汉林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问:“或者说她和你说过什么事?”
赵伟敏感的觉得夏紫微出事了:“夏紫微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朱小青凝视着赵伟说:“她被人谋杀了。”
赵伟恐怖的睁大眼睛,而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吼道:“她怎么被人谋杀了呢?她真是个不幸的女人?命运刚有所转机却又被人杀了?这个凶手真可恨。”
看得出赵伟对夏紫微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感情,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显得极度的痛苦和悲哀。他用右手支撑自己的脸部,身躯在轻微的抽动。于汉林和朱小青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再无声的哭泣,此刻办公室里死一般的静谧。过有五分钟赵伟抬起头来,脸上还遗留着泪水的痕迹。他的泪水在任何人看来都不会认为是做作而装出来的,那绝对是一种真诚而发自内心对死者的倾诉和深深的哀悼,如果怀疑他是凶手的话,那真是在冤枉他的。
于汉林看他平静下来后问:“赵局长,夏紫微回来她前夫知道吗?”
赵伟拭了拭眼泪说:“她一再告诫我不许告诉她前夫说她回来投资办厂。”
朱小青插了一句:“她前夫和你还有来往吗?”
赵伟犹豫一会儿说:“因为夏紫微,我和她的前夫犹如仇人似地。我也向他解释过,他根本听不进去,我与他十几年没有来往了。”
于汉林看着赵伟那尴尬的表情说:“你知道他现在的住址吗?”
赵伟不太情愿地说:“以前他家的地址是江南路128号,现在市区到处都在拆迁,现在搬没搬家我就不知道了?”
“夏紫微还托你办过什么事?”于汉林追问。
赵伟回忆几秒钟后说:“她还要我帮助她打听林舒妏的下落,因为我去省里开会还没有来得及打听呢?”
于汉林吸口烟说:“你又没有和她们同过学,你是怎么认识林舒妏的?”
“我是通过夏紫微认识的,”赵伟苦笑着说:“不瞒你们说,我对林舒妏并没有好感。当初我和夏紫微处朋友的时候,她总是在反对,甚至于挑拨我和夏紫微的关系,正是由于她的鼓动,夏紫微慢慢地和我疏远,后来就不来往了。近有二十年没有见面,直到这次她从香港回来我们才见到面。”
“那么林舒妏为什么反对你和夏紫微来往呢?”朱小青不解的问。
赵伟望着朱小青笑笑,无奈地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时林舒妏见到我就向见到仇人似得,她特别的讨厌我,连话都不和我说。”
朱小青看着赵伟一脸困惑的表情说:“林舒妏对你不友好也该有个原因吧?索性你得罪过她?”
赵伟苦笑着说:“至于什么原因,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这事我曾经问过夏紫微,但是夏紫微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她只是告诉我说,林舒妏脾气古怪,不喜欢搭理人。”
“那么你还知道夏紫微的什么情况呢?”朱小青问。
赵伟说:“我知道就这些。”
“好了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于汉林从沙发站立起来说:“赵局长,谢谢你向我们提供的情况。”
朱小青把笔录送到赵伟的办公桌前:“赵局长,请你在上面按个手印吧。”
朱小青意外的看见赵伟办公桌子上的玻璃下面有一张女人的放大照片,很年轻,看样子是夏紫薇年轻时候的照片。
朱小青合上记录本问:“赵局长,请问夏紫微的前夫叫什么名字。”
赵伟也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他叫李明。”
“好,谢谢你。”朱小青客气的说:“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及时和我们联系,再见。”
(4)
从民政局出来,朱小青提议道:“于组长,我们再去夏紫微前夫那里看看,说不定还会获取意想不到得线索呢?”
于汉林表示赞同,他叫小王往江南路驾驶。江南路的两边全都是些老式民房,路东边正在拆迁,据听说这一块地方被浙江省义务市的一个大老板买下,准备建造大型商品批发市场。
他们在路西边打听到128号,从外观看这是一幢老式的二层小楼,楼的外边墙上帖上一层白瓷砖,由于年代久远看上去显得陈旧,楼的前面是一圈围墙,于汉林敲了敲紫红色的大铁门。
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穿着朴实,衣服并不上档次。她看上去显得憔悴不堪,仿佛饱受了许多辛苦似地,一张不漂亮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此刻她正用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打量着穿制服的于汉林和朱小青:“请问,你们找谁?”
于汉林拿出证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李明了解点情况。”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房间里走到院里,他一边走一边问:“是谁啊!”
站在铁门外的于汉林看到这个中年男子他显得很惊奇,这个叫李明的不就是几年前在夜总会里强奸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被判了三年徒刑。当时也就是于汉林亲自办的案子。
李明看见于汉林时候,他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他浑身都在哆嗦,他一把扶住院子里面的一棵树,心想公安局怎么又找上门了?
中年妇女看到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上前扶住丈夫的一支胳膊问:“他们找你干什么的?”
李明竭力克制心里慌乱的情绪:“你们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还是中年妇女礼貌的把他们请进屋里坐下。
“你别紧张。”于汉林凝视着李明那张长满胡子的脸说:“我们来只是向你了解你的前妻夏紫微的情况。”
李明刚才紧张的情绪马上恢复了平静:“她不是去了香港吗?我们离婚二十多年了,我根本不了解她的近况。”
于汉林追问到:“你知道吗?她现在回家乡了。”
“不知道。”李明肯定的说。
于汉林又追问道:“赵伟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这个可恶的男人,”李明咬牙切齿地说:“我与他早就势不两立。要不是因为他,我和夏紫微根本不会离婚的,他一直的霸占着夏紫微,仗着他有权有势,我真想杀了他。”
朱小青提醒着他说:“说话要注意,你杀了他不就犯罪了吗?”
李明苦笑了一下:“我是在说气话,不过赵伟在三月初是来找过我,当时我不在家,他向我老婆打听我儿子在那里上班,我老婆没有告诉他。”
于汉林不耐烦的看了朱小青一眼,那意思明显是让她不要插话。
“你真的不知道吗?”于汉林问。
“我敢骗你吗?”李明说:“那个风骚女人一定是来家乡找姓赵的重温旧情的。”
“可是她已经被人谋杀了。”于汉林看着李明的反应。
李明愣了半天,他睁着一双惊骇的目光望着于汉林和朱小青,右脸部的一块肌肉不停的抽搐两下,坐在椅子中的身子动了动两手紧紧的抓住扶手椅。他看上去相当的沉静,表情没有表示出对死者的悲哀,也没有表示出同情,过了好长时间才说:“一定是姓赵杀的她,他把她玩够了。现在看她老了想一脚把她甩开,所以才杀了她。”
于汉林看着李明说:“你就那么肯定吗?”
李明咬牙切齿的,脸上露出疯人般的狂怒,气急败坏地说:“他赵伟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是个虚伪自私,心狠手辣的人。他以前和我算是莫逆之交,他经常会说朋友的妻子不可欺,暗地里却再勾引夏紫微,背地里他和夏紫薇偷偷地约会,甚至于去宾馆开房间两个人在一起睡觉,你们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
于汉林继续问:“夏紫微在本市里还有什么仇人?”
李明回答:“她的人际关系很好,没有什么仇人,我和她离婚以后就不知道了。”
朱小青问:“这次夏紫微回来真的没有见到你的儿子吗?”
“没有,”李明恶狠狠地说:“我告诉过儿子说,他一生下来,他妈妈就死了。”
朱小青还想问李明的一些问题却被于汉林打断了。
于汉林看看手表不耐烦地说:“今天就谈到这里,我们就告辞了。”
从李明家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多种,他们快速赶回局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