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衣锦还乡

　　
　　当郁瑕穿上了全新的一副鞋子的时候，在镜子里，自我端详时，也还算得上是一个‘有模有样’的人了，他自己也有点惊讶，看镜子里面的自己，那么怯生生的，那么陌生却又很好像很熟悉似的，他抬起头看花和灵的时候，花在心理是很满意的，但是，她显露在脸上的却是半嘲讽的样子，她看到一向自卑的郁瑕也自恋了一下，一向板着脸的花也歪着嘴笑了一下，‘瞧你那点出息！’，她的样子这样说话了。灵也附和说，‘挺合身的，这身衣服很合身，跟他那惨白的肤色也挺衬的。’，‘可以，就买了吧！先脱下来，’、花在讨价还价上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那衣服裤子多少？’、‘最少拿一百九十八’、‘还能少，你不要骗我，我也是做过衣服的（二十几年前进过厂，呆了八十天），你那一副一定还能少的’、‘不能少了，最低价了，你看得出这衣服的质量的咯，靓嫂哎，一分钱一分货啊！’、‘最少一百五十，只能出这么多了，我是看他穿在身上还可以才买的。’、‘再加一点咯！一百八十八，数字也好听！’、‘一百五十两件’、‘卖不出啊！你这样会还价，我们会亏本的！’、‘不卖？那就算了，我们走’、‘好吧！好吧！拿走吧！碰到这么精明的人也没办法，只有认栽了！这样的价位一般的店子是拿不出的，靠着以后做生意吧！’、‘是啊！经常来这里买衣服的（就去了一次，就是郁瑕不喜欢，但也是真的，要是本没有找到花这样一个强势一些的妻子的话，他是很难过得那么好的，也很难养活两个小孩，一定会吃更多的苦——本那些勤恳朴实的性格在当下的瓷器国是不受用的，即使瓷器国还是厚着脸皮在搭理提倡那样的品德，提倡是因为当下的政界和社会生风实在是太看不过眼去了。）对话一阵子后，卖家就退步了的，郁瑕就高兴地提着衣物回去了。次日，就坐着顺风的摩托车回石头村了，呆了一晚，郁瑕就和灵回小城了！
　　灵也曾试着了解一下郁瑕，不过只是由于两个人呆在一起等车很长时间、周围又没有一个像样的生物的情况下，她才注视了一下从蹲着的状态站起来了的郁瑕，
　　‘头晕！贫血’
　　‘一个大男人还贫血？我也有点贫血的，最近少了。’
　　‘你也贫血？’，郁瑕本来想找在灵身上找到更多的共同点的，只是灵一点兴趣都没有。
　　‘车来了，你看，在转弯的那里出现了一下！’，灵很自然地就岔开了话题，郁瑕就是想说什么都只有闷住了。
　　回去了后，郁瑕查了一下自己的成绩，知道自己英语、数学都如愿以偿地得了零分后，本没说什么，花说了一两句，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也不小了，我只能养你这么大的！剩下的路，你自己看着办吧！’，‘也该自己好好想想事情了！’。高考结束的时候，郁瑕十八岁了，在经历了十七到十八那最为抑郁的阶段后，他终于要从逃避开始迈向面对了，也得调整自己！就是他再怎么不愿意接受现实，他也得在里面泡汤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涤荡自己身上陈腐的积习，至于到最后，他是面目全非还是成了自己曾经鄙视的人，那都是未来的成就了，他在那个当下还是没有思考太多的，因为稚气未脱和情商停留在十五六岁的年龄阶段，他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是听凭自己那迷迷糊糊、若有似无的感觉去选择。寻觅。
　　等到自己的成绩出来了后，郁瑕就又打算回石头村了，他还没想着要去工作一类的事情，他还在等着哪所没眼光的大学能发来通知书呢！——不能连希望都不报忧吧！他虽然知道自己考上终点的大学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自己在填志愿的时候也是选择的大专，哦！哦！哦！那毕业晚会还不是郁瑕跟同学们的最后一次会面，还有在后来的填志愿和领取资料袋啊！
　　填志愿的时候，郁瑕是要松跟着去的，至于她一定要送跟着自己去填志愿，他是不记得原因了，可有可能是自己太胆小了，找个人给自己壮胆。他们来到学校的时候，也还是有机会跟许多同学会面的，只是郁瑕还是一贯地怯生生，根本就不敢跟女生、女神们打招呼，还是窝囊地沉默着，什么都不说，连看女神们一眼都不敢直视，看着他们围绕着老师们咨询高考的情况，郁瑕却晾在一边，上去像那些女神们一样去问问题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得装作毫不在意地让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敢上去问问题，才靠在乒乓球桌胖痞里痞气地坐卧不安的。
　　在填志愿的时候，是要到电脑室去的，分配的时候是两人一台电脑，但是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弄，郁瑕也在其中，等到另外一个人弄完自己的了时，郁瑕就只是坐在电脑前发呆，松都很替他着急了，‘你去问一下你的同学啊！’，还是松聪明，郁瑕一下子就从慌慌张张的心里走出来了，找了一个在班上还算说过几句话的人，要他帮忙填志愿了，当那个人说他的志愿是‘大专’的时要是多带一点个人情感，郁瑕就会难受很长时间的，好在汉钟离的话语很是平淡，一向神经过敏的郁瑕也没能从他的语调里听出半点讥讽的意味来。等她帮郁瑕填好了之后，也就说了一生就去帮别的同学弄去了，免掉了郁瑕跟他道谢的尴尬。但于下向门口的松走去的时候，他看到湘的语文得分是壹佰零四分，而自己的却只有九九，他觉得那分数很是刺眼，心情一下就自由落体了，只是他冷漠的神情冰没有多少变化，一般的人也对他早就习惯了，不会在意他的。显然，郁瑕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只是他不好说什么，也无从说起，本来他以为自己的瓷器语的科举考试能更好一些的，但是看到一向对郁瑕的瓷器语很有信心的湘的分数都比自己的要高出许多（在考试瓷器语了后，湘就曾说郁瑕这一门课程上一百分是毫无悬念的），他转身就叫上松出去了，免得自己在心里一直自暴自弃下去，那他将会成为危险人物的，鬼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做出事情倒是不怕，就是他不发泄出来，而是一直腐烂在心里，越是积累得多了，等到奔泻的时候就会把把他自己弄奔溃的！
　　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唯一看着你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就只有上帝和你自己了，而上帝还不知道到底算是个深玩意，也就只剩下你自己了，你知道自己的，不要为了把自己抬高而糊弄洞明的意识，你只是不想去确认而已！你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就是你感觉的那样！
　　郁瑕的志愿是随意乱填的，他找准了自己较为感兴趣的语文课程，然后就是找学费便宜一些的地方：一个是陕西的，好像是的，有一个西子，具体是哪里就有点模糊了；一个是云南——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反正是距自己所在的地方很远的，他是有意为之的，他还很幼稚，想要逃离些什么，也期待着远方吧！父母和一些亲戚当然是不赞同郁瑕的‘逃离’的！是在是太远了啊！一个熟人都没有，就是不说以后的就业，就是往还一趟都是困难重重的，只是他根本就不停亲人的话，而是执意选择‘很遥远’的学校，他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他能被录取的几率是低之又低的——数学、英语都是满意的零分，他对学校的录取情况也很不了解，孤家寡人，朋友又少，就是拿着那‘志愿书’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亲人们也不是很了解大学的情况，长辈中还没有一个读书读到大学的，郁瑕和灵都是家族中最早上大学的了！要是灵能成绩优异一些，她父亲还说要在他们大桥村摆酒的，只是灵还是很孝顺的，没有让父亲破费！
　　之后，就是拿资料袋了，郁瑕找灵一起去了，松那个时候还在上学，他是非常努力了才争取到让灵跟着自己去的，好在她也很少去郁瑕的学校，在劝说几句后就答应了。来到学校的时候，灵只是来作‘小女生’的，她一点忙都没有帮，只是在一旁一个劲地嘲讽郁瑕，‘别人都在这里等，你也进去啊！（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这是她的语气要说的话）’，在灵说了这话后，郁瑕也还是踟蹰了一下，好在班上的一个女神为他解围了，
　　“这是你什么？也不介绍一下！郁瑕?”那个她奶奶就只希望她长大后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嫁一个可靠的人的兰双手把背包抱在胸前，看着郁瑕，点头示意，站在旁边有点局促的灵，“是女朋友吗？”
　　“是妹妹！”还没等郁瑕反应过来，灵就急着解释了！好像当郁瑕的女友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似的？！——也确实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