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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品名称:罪恶的欲望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5-06-01 13:37:56      字数:6125

  (1)
  夏紫微自从在尼姑庵见到林舒妏后,她三番五次地到尼姑庵来找她,可是每次都被林舒妏不友好地回绝了。她看见林舒妏要永远和她断绝来往的那一刻起,她心里的一切都在迅速地改变,林舒妏的冷酷无情让她心冷。这个女人以前给予她的一切,乃至是世界上最甜蜜疯狂的幸福,让她对人生充满无限的留念。她之前对林舒妏的种种感情全部被搅乱了,她象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几天来她的情绪变的很烦躁,体会着百般煎熬。她自己总是坐在房间里发呆的想:怎么才能让林舒妏和她相认呢?可是想了很多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就在她充满疑虑的最后时刻,她还是决定再去尼姑庵找她。她第六次来尼姑庵没有见到林舒妏,她找到尼姑庵的主持。主持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尼姑,有一张慈善的面容,她看上去和蔼可亲。
  夏紫微很热情的问主持:“师父,请问慧空师父呢?”
  “阿弥陀佛。施主,你找慧空有事吗?”主持说:“她下山去化斋去了。”
  夏紫微失望的说:“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主持说:“她要到下午才回来。”
  “师父,我能在你们这里等她吗?”夏紫微恳切的说:“顺便向你打听一下慧空师父的身世好吗?”
  “阿弥陀拂。”主持五手合并放在胸前:“施主,你要了解慧空什么身世啊!但是我要是知道的我可以跟你说,何况我对她了解的不是太多的。”
  主持带着夏紫微走到一间厢房里。这个房间里很简陋,有两张桌子和几个椅子,一看就是作为接待室用的。她搬个凳子说:“你坐。”
  夏紫微坐下后说:“慧空师父的原名是不是叫林舒妏?她为什么要做尼姑?”
  主持沉思了一会说:“她的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她也不是故意想做尼姑的。我记得在十几年前,她是自杀在我们尼姑庵后山上她父母的坟前,被我们庵里的尼姑看见,于是我们及时抢救才保住她的生命。可是我们好心好意的救了她,她非但不感激我们还抱怨我们为什么要救她。我们并没有介意她的抱怨,我怕她再做傻事,我想把她送回家,她说她没有家,我们尼姑庵就收留了她一直住到现在。”
  “她没有和你说起她的身世吗?”夏紫微问。
  “没有,我们尼姑庵有规定,所有进来的尼姑是不问她们以前的事的。”主持说:“她刚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整天泪水洗面,我引导她诵经念佛。过了一段时间她的情绪也稳定了。”
  “她削发为尼?”夏紫微说:“正式进入佛门了吗?”
  “她是带发为尼。”主持说:“像她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返俗的。”
  夏紫微听了主持的一番话,她欣慰多了。至少说林舒妏还有返俗的机会,她一定要用火热的心去点燃林舒妏那极其冷酷的目光,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返俗。她道谢了师父,就走出了房间。她来到大殿拜了拜观世音菩萨,而后就静等慧空师父。
  (2)
  在下午三点多钟,慧空师父回来了。
  慧空第一眼看到夏紫微时候,她先是一楞,仅仅是几秒钟,她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很平静的忙自己的事情。
  “慧空师父,”夏紫微很诚恳地说:“我想找你谈谈好吗?”
  慧空冷冷的望着她:“施主,我们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谈的啊!”
  慧空的回答使夏紫微那颗渴望她能回心转意的心再度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内心深处引起了实实在在的不快。林舒妏绝情行为变得让她不堪忍受了,自尊心受到伤害深深地撕扯着她的心灵,猛然间夏紫薇看见了她的眼睛里流露出轻蔑的光。夏紫微强忍胸中的怒火,奉迎对方的冷落,她依然执著地说:“我知道你就是林舒妏,你不承认我不怪你。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向你说说二十年来,我在香港一直都很想念你的,我每时每刻都在牵挂着你。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没有回音。难道你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吗?这种如此不寻常的感情是很难分不开的,它每时每刻都在牵动着我的心,这种感情根深蒂固地扎根在我的心底。而你却亵渎了我们的感情,根本就不在乎这种感情。你知道吗?我在香港的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天天都在想你,我好多次都想回家乡来看你,但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回来。我这次回来是为家乡多做贡献,投资办厂,也就想征求你的意见,把你带到我身边给你幸福,让你过着一种有声有色的生活。我从同学那里也得到你的一些消息,听说这些年来你很苦,我希望你离开尼姑庵跟我走,我会让你应有尽有的。”
  夏紫微说完这些话,她自己竟然哭了。而她的一番激动激动人心的话语和她那感人的泪水都没有打动慧空的心。慧空头微低,五指合并放在胸前:“阿弥陀佛,施主你的话,我不明白,我的心早以死了。你走吧!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要忙我的事。”
  夏紫微再次看见慧空的眼睛从说话不到几分钟之内,就由冷漠变为平静,最后喷出一道凶光。这道光虽然让夏紫薇不寒而栗,但是并没有阻碍她说话的欲望。
  夏紫微很固执地说:“不,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走的,我是真心真意的,你不能辜负我的一片热心啊!”
  慧空还是没有动心:“施主,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走吧!”
  慧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夏紫微望着她走去的背影心理非常的难过,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穿透她的心。她本想追上去再说几句,慧空,没有一点想和她相认的意思,她也彻底的失望了,她心灰意冷地走出尼姑庵。
  现在已经夕阳西下,初春的夕阳余晖,照者这片森林,她踏着最后的夕阳上了车,脑子里很乱,不知道往那里开,她透着车窗呆滞的双眼久久的望着尼姑庵。慧空一脸那种冷漠的表情和尖酸刻薄的话像针一样刺着夏紫薇的心,就连她的目光中也流露着某种极端的轻视。这目光令夏紫薇很吃惊,如果她能猜出其中的真正的涵义,她会更加的吃惊。她本应该看出这目光中闪现着一种进行最残酷报复的朦胧想法。她想:林舒妏为什么这样的绝情呢?看的出林舒妏那双眼睛里透着秘而不宣的敌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突然,夏紫微爬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过了很久她才平静下来,在一阵汹涌澎拜的感情波动中,夏紫微感到无助的失落。她想到了吴静雅,决定去找吴静雅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这也许是她获救的唯一希望。她开着车驶出了森林公园。
  在人民医院她找到了吴静雅,吴静雅刚好正准备下班。
  (3)
  吴静雅看着夏紫微眼泡红红的很吃惊地说:“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夏紫微强忍笑脸说:“没什么?就想找你坐坐。走吧,我今天请你吃饭。”
  吴静雅客气的说:“谢谢,我今天要回家有事。要不你到我家吃饭吧!我老公今天晚上要出差,我回家给他准备衣服,打发他走后我们可以好好的聊聊。”
  夏紫微没有拒绝就跟随着吴静雅来到她家。她家是一套三室两厅的住房,房间内装饰的很豪华。客厅很大,很特制的茶几一圈放着很高档的真皮沙发,客厅的南边摆放一个长方形的金鱼缸,里边很多金鱼在游躺。在客厅的北面有个装饰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陶瓷花瓶。
  “坐啊!”一位中年男人从房间出来说:“吴静雅,你怎么不叫客人坐啊!”
  吴静雅把手中的包挂在客厅的衣架上说:“我们刚到家,来,介绍一下,我的老同学夏紫微,从香港来的。”她说完又说:“我的爱人,王翔。”
  “你赶快把我衣服准备好,我马上就走。”他的脸转向夏紫微朝她笑了笑说:“我没有时间陪你了,等下次来我请你吃饭,今天你就和小吴在家里简单吃点吧!”
  夏紫微说:“不客气,你忙你的。”
  吴静雅把收拾好的包递给了王翔说:“你快走吧!”
  “好,你们聊我走了。”
  王翔走后,吴静雅说:“我这个老公什么也不能做,衣服都要我回来给他准备,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请你在外边吃了,我现在去厨房炒几个菜。”
  夏紫微拽住她的手说:“我没有胃口,就想和你谈谈。”
  “我们可以边吃边谈啊!”吴静雅说着就想朝厨房去。却一被夏紫微拽着坐到沙发上。
  吴静雅无奈的也坐了下来:“噢,对了你叫我帮助找的同学,我已经约好了有三十几个人,你看这是名单。”
  夏紫微接过名单:“谢谢。他们都愿意参加吗?”
  “有个别的说,到时候不一定有时间,其他的人都会届时参加的。”吴静雅起身给夏紫微倒了杯开水说:“你放心吧!我和他们说你从香港回家乡投资办厂,他们都很感兴趣的想见见你这位大老板。”
  夏紫微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什么大老板啊!我也是个打工者。”
  吴静雅喝口水说:“能来家乡投资办厂,我看也不是一般的打工者吧!”
  夏紫微眼睛始终凝视名单说:“这名单上怎么没有林舒妏啊?”
  吴静雅吃惊地看着她,夏紫微的固执念头再次激起吴静雅的想象,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于是她说:“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她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写上去干什么啊!”
  夏紫微向是没有听的似的,她从包里掏出笔在名单的末尾上写下,林舒妏三个字,然后把名单和笔放回到小包里说:“林舒妏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林舒妏你找到了?”吴静雅惊讶的打断夏紫微的话:“不可能的,我和刘平找遍宿陵市所有的角落,也没有有她的身影啊!你怎么可能见到她呢?”
  夏紫微认真地说:“我真的见到她了。”
  吴静雅不相信地问:“在哪里找到的啊!”
  夏紫微说:“在森林公园尼姑庵里。”
  吴静雅更加吃惊:“她到尼姑俺干什么的?”
  “现在做尼姑了。”夏紫微说。
  “什么!林舒妏做尼姑了?”吴静雅追问到:“怎么可能呢?”
  “她是做尼姑了,”夏紫微有气无力地说:“她并不是刻意想做尼姑的。”
  “是吗?”吴静雅疑问地说:“你们相认了吗?”
  夏紫微说:“我和她相认,她竟然说她不是林舒妏。更令我恼火的是,她说我认错人了。”
  吴静雅松了口气说:“你绝对认错人啦?我敢断定她已经死了。不过我是有责任的,没能保护好她,一想到林舒妏我就有种负罪感。”
  夏紫微固执的说:“我相信我的判断力,她就是我要找的林舒妏。”
  吴静雅望着她那固执的样子有点急了:“如果,她要真是林舒妏,她不会不认你的。再说以前你们的关系处的那么好?你不要瞎想。”
  夏紫微仞然执著地说:“她真的是林舒妏,我不会认错的。虽然你们找遍了宿陵市,但是你们没有想到去尼姑庵找。我听尼姑庵的主持说,她在十几年前自杀在森林公园尼姑庵后边的山上的她父母的坟前,而后被尼姑所救。主持怕她再做傻事,就收留她在尼姑庵直到现在。”
  吴静雅半信半疑的:“她为什么不想认你呢?”
  夏紫微不解地说:“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我从她那眼睛里看得出,她对我似乎有很深的仇恨。因此,我今天来请你帮帮忙去尼姑庵见她,问问为什么不想和我相认呢?”
  “可以,”吴静雅很爽快地说:“但是,我明天有个重大手术要做,下午要去省里开会,那就等我回来吧!再说我也很想她啊!”
  “那你什么时间能回来啊!”夏紫微问。
  “要一个星期吧?”吴静雅说:“如果,她真的是林舒妏,我会帮助你的。”
  夏紫微恳切地说:“我希望你尽快回来,去劝说林舒妏让她参加我举办的同学聚餐联欢活动。”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吴静雅又把夏紫微的杯子水添满:“你喝茶啊!”
  这时夏紫微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看了号码,是刘思雨打来的:“喂,夏总,你在那里,你快回来吧,有人找你。”
  夏紫微说:“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到。”
  吴静雅和她走到楼下,目送着夏紫微的背影。她陷入了沉思:她对夏紫微寻找林舒妏这种疯狂程度而感到诧异,甚至于让她目瞪口呆。此刻她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思议。”
  (4)
  她告别了吴静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霓虹灯下的市区依然人流不少,远处的灯光给夜色披上一层美丽的薄纱,更显得靡丽神秘。夏紫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宾馆。
  夏紫微推开202室门,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和刘思雨在交谈。刘思雨看见夏总,她马上从沙发上站离起来:“夏总,有人找你。”
  夏总和那个男人目光相遇,她觉得中年男人很陌生。看的出中年男子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一表人才,现在虽然已经进入中年了,仍然很帅的,他的个子有一米八零。
  还是中年男子先说话:“老同学,你不认识我啦?我叫张建华,现在再市文化馆搞美术工作的。我可一眼就认识你了,夏紫微,以前在班上有美女之称。不过现在依然楚楚动人,你的气质还是那么高雅,你的人才还是那么漂亮。”
  夏紫微哦了一声:“想起来了,你在班里是有名的画家,那时你很帅,很英俊,有很多女生追求你啊!”
  张建华嘿嘿地笑笑说:“可是,我没有看中一个,那时我心中的偶像就是你,但是你不给我机会,你还记得我给你写过一封求爱信吗?”
  “我早忘了。”夏紫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刘思雨你给客人倒杯茶。”
  刘思雨把倒好的茶放到桌子上说:“你们聊吧,我去叶总那里看电视。”
  “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夏紫微坐下后问。
  张建华点燃一支烟说:“是吴静雅告诉我的,说你从香港来投资办厂。还要请一些老同学参加你举办的聚餐联欢呢?因此我很崇拜和羡慕你,所以来向你取经的。”
  夏紫微苦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只是凭者自己的良心为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做点小贡献,敬上我的爱心罢了。”
  张建华吸口烟说:“那可不一样啊!你现在是大老板,有钱了人们就要另眼看待你喽!在加上你的举动和行为给我们更多的是那心灵深处一种梦的追求和向往。因此在你的身上有精华可取的闪光点。你能劫富济贫,大胆而又善良,如果当今社会有很多象你这样的有奉献精神,那么社会将会和谐,没有贫穷,没有不公平。”
  夏紫微帮他的杯子里的水添满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你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还像学生时代那样喜欢奉承人。”
  张建华喝口出茶说:“我是实话实说的,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其实我今天来是主要想跟你下海搞经商的,你们单位还用我这样的人吗?”
  “你的工作单位不是很好吗?”夏紫微不解望着他:“你开玩笑吧!”
  张建华把烟头按灭放在烟灰缸里说:“我是诚恳的,我们单位效益不好,工资不能按月发,我早就想下海了,就是没有门路啊!上天听吴静雅说了你情况,所以我今天就找过来了,你一定要帮助我啊!”
  夏紫微看着他很认真样子很同情地说:“好吧!我会帮助你的。”
  张建华贪婪的目光望着夏紫薇,他笑眯眯的聚精会神,赞叹不已。他竭力地在她面前表现出高雅规矩很体面的样子,他决不会让她把他看成没有钱的可怜虫。
  看到夏紫薇的富有和她那一脸冷漠的表情,愉快的微笑在他的唇边消失,突然他觉得自己在一个高贵且富有的女人眼中所处的位置。转瞬间他的脸上只剩下高傲以及恨自己不争气的表情。
  他对当今的社会感到一种强烈的不满,甚至于萌生着对有钱人的憎恨。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生怕夏紫薇发现他的想法。
  房间里笼罩着窒息的气氛,半天还是张建华打破这种气氛,他说:“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老婆下岗,孩子要养,全家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来维持生活。”
  夏紫微也成恳地说:“如果我的箱包厂建好了,到时候我聘请你来做管理干部。”
  “那好啊!一定说话算话啊!”张建华认真地说。他感激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夏紫微的眼睛里有一种阴郁的傲气,似乎对他诚挚的来访并不热情,还有那沮丧的表情,都体现出一种轻视他的成分。她虽然每一句话里都有想帮助他的诚意,而在他看来却是富人对穷人的同情和怜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坐在椅子里的身子神经质地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他把手里的烟头按灭放到烟灰缸里。他本来还想坐一会,哪怕再待一分钟他觉得很难堪。
  张建华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都九点多喽,我要走了。”他说着就站起来走出房间。
  “我就不送你了。”夏紫微向他挥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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