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云涌——〈十三〉

　　张琳止步，凝眸着高峰远逝的背影，一股莫明的惆怅涌入心头。没有想到近十年的感情希冀会来得如此突然，幼小童心里的最后一道完美烟消云散。高峰，本来就是高峰，她感到茫然了……在她劝小童心里把他当做了一个幻觉，不现实的化身。
　　 即尔，她空白的脑子里幻化出一个高挑个子，面目清秀黑黑皮肤的小伙子。在那片山坡桔林，秋日的夕阳里，细风摇曳下。满园果实泛着红光，透出桔甜香味。牛娃养殖场，牛娃蹦腾着满塘喧哗，一对年轻男女迎纳着四方客主。忙碌舒心的数着大把的钞票，那对年轻人就是她和初恋时的新明。
　　 他和她的故事已经过去了，不知他现在过得怎样？回忆是痛苦地，她感到心痛了，是她毁了他。应了他忧心忡忡对她说的话；她会在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里被金钱物欲所吞噬。这一切都被他言中了。自己酿成的苦酒只有自己去品尝，虽然现在有了金钱。又能说明什么呢，失去的是真挚情感和人性美好的东西，是金钱物质无以比拟的。替代不了一个少女的纯情和年轻美好的追求……
　　 自那次春节休假回厂后不久，她调到了质检科，事隔不久又升到副总检的位子上。她憧憬着加倍努力工作，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许多与她同时进厂的同事猜忌，嫉妒，和羡慕她。特别是和她在一起共事的总检，一个四川姑娘，生得秀目俐齿的。总与她过不去，以她新的工作不太熟悉，挑剌的为难她。日子久了还发现她对稍有恣色的女人都有种敌视的不冷不热，简直是变态。张琳也没有往心里去，许多事由着她。但她时常拿小姐妹撒气令她看不惯，俩人的关系有时也搞得很紧张。质检科五个小姐妹都与她有隔阂，奇怪的是老板稍对她有所亲热的表示，她便要指桑骂槐地发脾气，小姐姝便说；
　　 “琳姐，她和老板有一腿，怕你受宠后她遭冷落。”张琳只是一笑置之。
　　 有天她从车间抽检回来途中，一女工风风火火迎着她。隔远远的便叫道；“总检和小茹姐打起来哒呀，怎么也劝不开。”张琳对那小姐妹道；
　　 “你快去叫老板，我先回科里去……”她一进质检科，见产品扔得满地都是。那个叫小茹的姑娘和总检滚堆撕打着，众姐妹慌惊惊地束手无策。见到张琳都把目光投向她，张琳见此大声劝道；“住手！象什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有话慢慢说呗！”
　　 她俩仍然撕扭着，她止不住随手扭住上面一个，使足全身的力量撕开她俩，刹那间两个扭打者愣住了。呆呆的瞅着张琳被激怒的面容，张琳望着她俩短装被撕裂得钮脱袖破，暴皮露肉的又好气又好笑。此时门外已拥满了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地嘎笑着，小茹瞅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羞恼的哭着冲开人群跑掉了。那总检愣怔片刻把输火撒在她身上，挥手舞脚地撒泼道；“你个臭丫的逞什么能，屁也不懂地起么得冲头，不就是凭那脸蛋儿和那块骚逼，有多大能耐呀……”骚婊子，狐狸精的一顿臭骂起来，张琳气得小脸儿由红转紫又变白，心想劝架还劝出拐来了。不由恶向胆边生，正想恨恨给她几个耳光，这时中间插进个人来。那泼妇嘎然住了嘴，来的正是老板，老打量着室内的狼藉样，恨恨的盯着他俩沉沉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呐？！都哑呀！拿着老子的钱就这样糟蹋我的东西吗？狗娘的。”张琳又急又气，心里凉冰冰说不出话，没想到她平息了一埸风波，却把矛头引向了自己。强忍着委屈的泪水突破人围冲出了这是非之地。
　　 次日，她默默的缩在检验室，认真的检查着每道工序。对于昨天的事她不想解释什么，只相用工作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砣麻，这时见生产总管在门外向她招手。她随他进入老板办公室，只觉心里冤冤的一肚子恶心气无处出。老板热情的要她坐下，给总管丢了个眼色。总管为她开了一罐饮料。
　　 “噢，昨天是我没弄清情况，误会了你呦，让你受委屈了呀，那泼妇我会整治她的。”老板慢慢的踱着步，似乎思索着什么，至此张琳那块心病落了地。而后注目着她，她在他的目光下羞赧的垂下了头。只听他问道：
　　 “噢，你什么文化程度喔？”她心一怔，随口答道：
　　 “高中呃！”话出口不觉心惶，实际上她才初中毕业。随即又觉自己与高中水平也差不离，要不是家庭经济困苦她现已坐在了大学的课堂里了，又觉坦然了。老板微笑着点点头，望着她秀美的椭圆脸庞隐现着几分拘谨的扭怩，甚觉可爱。又瞄着那罐饮料在她手上很不自然地没有喝，便亲妮的道：
　　 “你别紧张嘛，把饮料喝完后我再和你谈工作……”她不知老板又要和她谈的哪样工作，很快的就喝完了饮料，期待的注目着他。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如浸着一粒杏仁儿，他心动的暗想；又是一个天生尤物。便满脸是笑的望着她道：
　　 “噢，根据你目前的情况，已不适合在质检科了，当然不是说你有错，更主要的是发挥你的能力，调你到生产部门来做副总，协助张总来管理生产上的事。”他扫了在一旁的总管一眼。
　　 “你们俩个同姓，中国人的说法一个张字掰不开，我想你俩会合作得很好地。”她又感到好事来得太突然了，这可是跃上高管部门的位置。她把目光投向总管，深恐他带有鄙视的余味。而他那难露一笑的古板脸上给了她一个坚实的微笑，她放心了，踏实了。又听得老板问道：
　　 “嗬，你还有什么问题要说吗？”她只觉命运之神在眷顾她，心里喜滋滋的说：
　　 “谢谢老板栽培，我一定会在总管的领导下尽心的工作。”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下工后我请二位吃饭，然后再乐一乐，日后的生产就拜托二位费心了喽。”
　　 是晚，乘坐老板的小车进了豪华酒店。除他俩外还有老板的秘书刘小姐。刘小姐是四川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窈窕，面目姣好。深蓝套裙紧紧的裹着身体，勾勒出几道紧绷绷的线条。尽管已在脂粉装饰下有了青春盛期的褪色，但露着两根竹笋似的手臂，匀称而白嫩，让人见了忍不住产生伸手去捏一把的冲动。她来深已是七八个年头了，熬过了头几年的打工生涯，慢慢的深得老板宠信。随着青春的逝去，虽然开始了走下坡路，但早已成为初始来深打工的姣姣者，崭露头角的富婆了。她早已想好哪天老板厌烦她了，她决不会死皮赖脸的赖在那儿。在家里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但一见张琳年轻美貌，风雅娴静，从老板的目光里读出以往待她的那番热情。悲哀中止不住又生出一股莫明的妒忌，对待张琳的态度也就不知觉冷了三分。确切的说，是想热都热情不起来。张琳是初涉人生是非的纯情女，哪知这背后许许多多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和总检关系的相恶，也多是由于她那羡人的脸蛋儿引发的战争。四人入座，服务小姐送上菜单，老板亲妮的道：
　　 “张小姐，你是主客由你点菜吧！”她感到茫然了，老板给她出了难题，进入这样的豪华埸面她还是第一次。她红着脸不知所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刘小姐，刘小姐心中骂她土包，而把多情的目光转向老板。以往外餐多是她点菜，再由老板补充。这次却失出这份权利无不感到气闷，在心里流酸水还要装出坦然。张琳从她的态度上感受到了鄙薄，骨子里的硬气使她勇气陡增。她豪不思索的尽着菜单上最昂贵的菜谱点，心里想又不要我掏腰包怕什么，昂贵的东西一定味道不错。老板看出了其中奥妙，心里对张琳那股傲气感到欣赏，他看着她点的菜谱微笑着道：
　　 “噢，不错，第一次来这样的酒店就很有气派。”随即又作了补充。只有刘小姐脸上显现怅怅的心里失落。
　　 饭后，又一起进入舞厅。张琳更象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切感到陌生。她瞪着双眼望着在五光十色中幻化的男女，糯呼呼的粘在一起耳鬓厮磨的随着音响滚动，翩翩起舞着。她感到心跳耳热如进入幻境中的另一世界。一曲终了，对对男女衣着鲜艳的相拥着进到小憩的座位。经过她身边时不免用异样的眼光瞄着她，起始她以为身上哪儿不对劲，后来才觉出是自己的穿着打扮寒碜土气太不入时了。又逢待者送上茶点饮料，怪怪的盯了她一眼。蜇得她浑身的不自在，一股难受的自卑感袭入心头，脸上烘烘的只想逃离这如芒刺，毒箭的目光追踪的是非地。老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认定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虚荣的。自信的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笑。
　　 随着乐声滚动，刘小姐首先旋入舞池。较古板的张总管也被如花似玉的小姐拥入了忘我的境地，张琳奇异的瞅着他娴熟的舞姿，他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心中不胜唏嘘。老板和她也曾数度被人相邀，老板礼貌的推脱了，她则在慌悚悚中他为她解了围。他亲切的和她探讨着各方面的问题，问及她家中的境况及人事，从进厂近两年来还没有象今天和老板说过这么多的话。她被他慰藉得心悦诚服感激不尽，最后在老板牵引下步入舞池。他大度的循循善进道：
　　 “什么事都是从不会到学会，就如你刚进我的公司一样什么都不会，现在你要为我管理生产了。你很聪明，年轻貌美前途不可限量，要好好把握珍惜。”他说得体贴入微，她听得合情入理。老板捏着她的小手蔸着她的细腰牵引着她舞动，她踏着乐曲拍子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张琳到生产部后起始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办公室一共五个人。除她和总管外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分管统计核算，两个年轻男办事员。她的工作职责主要是管理生产，材料审计与下达生产任务，督促检查按期完成工作计划。她到哪儿和同事关系都处得融洽友好。在共事中逐步了解到，总管为人正直办事很认真，有较强的自尊心。从同事和他本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他是湖北人，中专毕业后原本在本县的一个化工厂上班。他学的是化工专业，在皮革制造中有着一技之长。在改革初期老板从香港过来，他就成了老板创业的得力助手。那时改革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各方面的制度还很不健全，税利政策方面很宽松，特别是对外资方面更是优惠。给予无息贷款和提供各方面建厂土地等政策，那时老板在香港并不富有，而是在他的帮助下钻了当时政策空子，做了无本生意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所以现在老板很信任他，生产上的事全依重于他。
　　 听说他在家中结婚不多久就出来了，夫妻银河相隔七八年互无往来，也不知那段姻缘还否存在。因为他个性古板内向，所以对他的家庭一直是讳莫如深。
　　 老板对张琳的工作很赏识，俩人的关系也进一步的向融洽中发展。经常的出入舞厅酒店高档商埸。在舞厅她再不会为穿着寒酸而汗颜，她已喜欢上了那激情震耳的乐曲音频。在那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激情地旋转，听着舞友们的赞赏声。在虚荣心作祟的灯红酒绿里越滑越远。由此引来了刘小姐的妒忌不满，她无奈于张琳已受老板宠信的实事，便变换策略表面亲热，暗中蓄养帮手寻隙报复。她把目标锁定在总管部的李姓办事员身上，常以工作的名义做出十二分的媚态，亲妮得让他心跳受不了。
　　 有天瞅着下班没人的机会，媚态柔情的嗫着他的耳根道；“呃，我今天想和你共进晚餐不晓得你赏不赏脸？”他只觉一股女人气息和高级香水灌得他神魂颠倒，他痴呆的望着她扭动着饱满的臀部，高跟鞋敲出一长串好听的音符消失在眼前。突然降临的好事喜得心里直颤抖，不知道交了什么桃花运，也知道她是老板喜欢的人，色胆已令他顾不了那许多了。饱餐后,俩人安闲的偎在包相里。在朦胧暗淡暧昧的光线中。他吸着鼻子努力捕获着从她身上弥漫出的女人气息，和淡淡汗渍的香水味。她瓷白的肉欲在半透明的短装里魔力般的吸引着他的眼球，长期的性欲压抑面对此景，无以按捺住浑身燥动。她钭睨着他，知道已把他的情绪调得满满地，感觉他也不无男子汉的魅力。心想：能达到设想中的效果再改善一下情欲又何乐而不为之呢？他迷茫的瞅着她那令人喝醉的笑容，试探着伸手触碰那光滑裸露的大腿。她灿烂的眯了他一眼，似乎是鼓励，便很快的向纵深发展。她“嘻嘻”的笑着。之后……便泄完了长久的压抑。双方在快感之余只觉还未尽兴。
　　 几天后便是国庆节，是夜，俩人重续激情，折腾得死去活来，只觉情浓。她在浓情中向他倾诉心中的苦闷和情恨，他在温柔里开始迷失自我的思维……
　　 没过几天又逢中秋。她每年都是陪老板共欢娱，心想：今年他一定会去陪那个小骚货，不觉心中几分凄凉，又觉出这个男人比老板更具阳刚雄风，弄得她在激情地浪滔里一次次的把她送向岸边，又抛向大海。更合她的胃口，也就坦然了，各得其所。
　　 中秋这天果如她预料，老板带着张琳驾着小车绕着市区篼了一阵风后。又逛了几家大商埸，为她添置了秋装，在首饰店又买了一枚价格不菲的钻戒。天挨黑时在酒店进晚餐后，俩人一直泡在舞厅里，直到午夜过后吃了夜宵才把她送回宿舍。她玩得很开心，特别是在物欲上收获颇丰，对于这些她不再感到惶惶然了，已是心安理得了。躺在床上想到老板还要为她置办手提电话大哥大，觉得总管哥配着那东西很神气。日后她便可以随时给家里打电话，特别是能经常听到新明的声音，说说知心话很方便地。书信来往时间太长了，想到此又觉许久没有收到新明的信了。不会是因为上次他来信没有给回信生气了吧……
　　 突然见他气鼓鼓的来到了她面前，感到奇怪极了，怎么没声没气的就出现在了眼前。又见他手中似拿着一件礼物高举着和她逗笑着，待看清时竟是手提大哥大，她激动着拥入他的胸怀。双手捧着他的面颊，许久许久。不知怎的，却变成了老板嘻笑的眯着她。她心里发急，怎么！新明呢？她摔掉大哥大，一把推开老板，着急地喊叫：“新明……”
　　 又见新明怪样的盯着她胸前的项链，移目着她手指上的钻戒恐惧地退缩着，她慌慌喊道：
　　 “新明你怎么了？”只见他激愤喊道：
　　 “怎么了？问你自己吧！”他望着她和老板，又望望地上摔坏的大哥大，“哈哈……哈哈……”他发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震荡得她心惊胆战，他在笑声中消失了，老板也不见了。她大声的哭叫着，蹦哒着……
　　 “琳姐，琳姐！你怎么呀！”她被同室姐妹唤醒，才知是做了一个奇异荒诞的梦。
　　 不觉间已至十月下旬。这天刚上班不久，成品车间主任找到她，说是坯料半成品只够他车间生产几天的了。她感到惊奇，本月还有十来天，便问道；
　　 “车间里现完成了多少双成品？”主任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回道：
　　 “一万来双左右。”本月的任务是一万五千双怎能就没了坯料，她感到这里面有问题。她翻查着本月的生产计划存根，奇怪了，怎么连存根也找不着了，她蹙着眉头问道；
　　 “噢，本月你车间生产计划是多少双。”
　　 “你给的计划是一万五千双啦。”她心里想着；怎能还只生产一万来双，半成品就不多了呢？她拨通了半成品间的电话查询着，半成品的回答他们只收到一万二千双的生产任务。那么说就要欠三千双的数了，她感到问题严重了。不觉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慌乱得像虫子咬着了心，这批产品是一家外商初次和他们签订的出口业务。信誉将直接影响着日后的合作与业务交往。她又急忙查看了李大姐那儿的核算工料存底，明明也是一万五千双的生产计划。怎么到半成品间就少了三千双呢？此时每个人都陷入了紧张中，总管也感到问题严重了。他亲自和张琳到成品查看了下发的生产单，很明确的只有一万二千双。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关健是要采取补救措施，他迅速的把车间骨干召到一起。说明了现在面临的问题，而后强调这批产品的重要性。调整了生产工序压下其它产品，动员工人加班，任务落实到人。提前完成任务的重奖，只有重奖下工人才会玩命地干活。俩人又风风火火的转到成品车间，和主任商量着凡能做半成品的工人支援半成品车间赶一阵子。事情基本上落实妥了，在回归的路上他瞥了一眼难受得要哭的张琳，平静的道：
　　 “哦，你好好回忆一下，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清楚记得是下的那么多计划，怪就怪在怎么连存根也找不到了。”
　　 “嗬，你不会把存单一道下到车间里吧！”
　　 “唉！那怎能哩，下任务后存单都归了档，现在车间里也没有呀。”
　　 “别急，按现在的安排误不了事，但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总要搞清楚。”他安慰着她。
　　 “你先回办公室去，我去半成品间把你下的任务单拿来再研究一下。”她心里感动得盈着两眶泪花惶惶的和他分了手。一踏进门见老板黑着脸坐在那儿，汹汹地瞪着她问道：
　　 “怎么搞的，这么大事给我玩儿戏，你知不知道这批产品的重要性呀！”她畏怯颤抖着惶惶地回道：
　　 “我……我也不知，都是按计划……”她声音哑闷，只觉心里慌惊惊的眼发热，盈在眼眶的泪花不争气的滚落出来，咽了口唾沫说不下去了。老板不觉心怜，想起上次资检科的教训，不觉放缓了口气。
　　 “唉，不要慌嘛，慢慢说，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心头稍有所松，把下达生产的经过，和现在丢失存单无以查对的原由讲了一遍。并确定半成品间下的生产单绝对没有误错。这时张总取了存单一脚跨进门，老板把目光投向他。他觉出目光里冷冷的冒着寒气，他迎着他的目光把刚才的补救方案简单扼要的汇报了一下，见他面有舒展把他请进了办公室的里间。虽然问题是出在张琳身上，但总的来说是出在总管部。每个人都心惶惶的不得安宁，奖金泡汤事小，恐怕工资都要受损。
　　 不知过多久，那间小屋打开了，老板在前总管随后的走了出来，俩人神色冷漠严肃。总管缓缓开口道；“各位，这是一起严重事件，但目前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接着便把补救工作简要布置了一下，而后要求大家道：
　　 “在事情没没有查清楚前，谁也不准胡乱猜疑外传，从今天起都要深入车间督促检查，一定要保证这批产品按时交货……”接着老板强调道：
　　 “希望大家按张总说地认真去做，这次事件的作佣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到时我会毫不留情的请他滚蛋。”又盯了一眼张琳，只多半天时间见她憔悴了许多，用宽慰的口吻道：
　　 “小张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问题总要弄清楚的，以后作事多留个心眼，长点教训。”张琳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无以表达地酸楚感动波涛，水汪汪的眼眶里酸酸地……
　　 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心怀惶恐的努力表现，大家都不原意失出这份稳定的工作。张琳更是终日惶恐不安，质检科的事才平息没多久又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虽然大家没有说三道四，但目光里的内容比尖酸刻薄的话语来得更是伤人。
　　 这段时间里，由于老板和总管部责成保安部的尽力查究，已初有明目。不久便可真相大白见分晓，由此又引发出一桩不为人知的趣闻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