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午，阵地上。……
　　一阵猛烈的爆炸声，烟火冲天，卡车被掀翻。
　　余校长一声大吼：“冲呀！”
　　“冲呀！”一遍喊杀声中，战士们冲向卡车。
　　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上。
　　车门推开，张副官跳出来，举起枪吼道：“顶住！给我顶住，机枪！机枪给我顶住，开枪！快开枪！”
　　机枪架在被掀翻的汽车上，吐出火舌，几个匪兵借着汽车的掩护也开枪还击。
　　冲上去的战士被火力压在地上，无法前进，有一个战士已经牺牲，另外两个战士也负了重伤，王明清看一眼身边牺牲的，受伤的战士怒火上冲，他拉燃手榴弹向敌人丢去，手榴弹在空中爆炸。
　　王明清在地上飞速地滚向敌人，在滚动中他又抛出一颗手榴弹！
　　轰隆一声，机枪被炸哑。卧倒在地上的战士都灵敏地跳起来冲上去。
　　烟火中，贾正清，转身逃跑，张副官一声大吼：“站住！不准临阵逃跑，过来给我顶住！”
　　贾正清转身向张副官靠近。
　　汪林溪从小车里出来，看一眼如此战况，他倒在被歼灭的匪兵中。
　　张副官举枪督战射击：“都给我顶住，违令者就地镇法！”
　　要想逃跑的匪兵又开枪射击，一颗手榴弹飞来，掀起一团烟火，张副官被炸死，贾正清乘机躲进了小车。
　　余校长领着战士在两挺机枪的掩护下冲到敌军阵地：“缴枪不杀！”
　　没有被歼灭的匪兵都举起了手。
　　小车突然发动，飞速向前驶去！
　　王明清：“想跑！你跑个球！”举起枪一梭子射去，小车的两个后车轮开了花，小车歪斜地停在路上！
　　几个战士冲上去，几支枪筒顶住车窗：“你被俘了！”
　　贾正清坐在车子里，用衣领遮盖着脸，无面以见天日的耍起赖皮不出来！
　　李双双拉开车门，把贾正清拖了出来。
　　战士们高呼：“活促汪林溪！活促汪林溪！”
　　苦生急步跑来：“王队长！余校长！”
　　王队长和余校长迎着气喘吁吁地跑来的苦生：“什么事？”
　　苦生：“纵队司令，命令我们立刻奔袭三园子飞机场，配合解放大军歼灭机场守敌。战俘命人送到纵队司令部”
　　王明清：“余霞同志，你领一个班押送俘虏到纵队司令部，齐余都跟我去机场！”
　　余霞迟疑地：“我不能去！”
　　明清：“余霞同志，押送这个俘虏马虎不得呀！”说完领着几十个战士又登上了征程。
　　余霞带领一个班押送俘虏走去。
　　战地上烟飞火灭，汪林溪从死人堆中站起身来，脱去血迹斑斑的外衣，从小车中提出小包，換了民服苍惶逃离战场。
　　
　　中午，三园子飞机场。
　　烟火飞升，枪声、炮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整个机场被解放军包围。
　　机场上，有两架停泊在机坪上的飞机，离飞机不远的地方，用沙袋筑起的掩体内外多具横竖的尸体，掩体内机枪吐出火舌，孤单的十几个敌人在指挥官的督促下，还在负遇玩抗。
　　机场的指挥塔、碉堡，的射击孔里都吐出火舌，敌人在作垂死的挣扎！
　　阵地上，解放军没有射击，围而不攻。
　　敌人也停止了射击，机场上一遍清静！
　　阵地上，战士在高声喊话：“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自相残杀！”
　　一个解放军战士在高声喊话：“喂！203师的战士们，你们听着，现在西南三省全都解放了，你们的指挥官‘胡宗南’已经乘飞机逃到台湾去了！只剩下你们这个团孤军作战！解放军给你们一条自由的出路，缴枪投降，可以回家和妻儿老母团聚，人民政府不追究你们阻抗解放运动的罪责，因为你们都是没吃没穿，逼迫从军的穷人，所以还要分田分地给你们！……”
　　
　　机场内：敌人的阵地上，慢慢的停止了射击，有的还把武器抛出掩体……
　　机场指挥塔顶上，一指挥官指着身边的迫击炮发怒道：“打！给我打！”
　　几个发呆的炮手被指挥官的怒吼惊醒，慌慌张张地把炮弹装进炮筒，炮手还没有校对目标，轰的一声，炮弹飞上蓝天，落在机场上爆炸，砂石横飞，烟火弥漫，机场上的掩体内一阵惊惶……
　　指挥官大怒地骂道：“你他妈个叉！共匪的内奸！老子枪毙了你！”叭叭……一梭子弹射进了炮手的胸膛，炮手倒在血泊中，其余的人都吓呆了。
　　指挥官亲自握住炮筒校准目标大声吼道：“装弹！装弹！”
　　
　　阵地上：
　　王明清领着几十个战士来到解放军阵地上，一声呼啸，炮弹飞来。
　　王明清：“卧倒！快卧倒！”
　　战士们全都卧下！轰隆一声，炮弹在王明清身边不远处爆炸，掀起一阵浓烟和尘土！
　　卧在地上的战士们，还没有翻过身来，又是一声呼啸，一颗炮弹飞来，落在地上开了花，有两个战士被炸飞……
　　王明清爬到牺牲了的战友身边，他搂抱着手脚离体的战士，大声呼喊：“同志！新来的同志！我还不知名的战友！我一定要为你报仇雪恨！”他拾起地上的机枪，正要向指挥塔冲去，一颗呼啸着的炮弹又向他飞来，他忙跳开，滚出爆炸区，抱着机枪向指挥塔冲去！
　　解放军阵地上，一位指挥员：“卧下！快给我卧下！”
　　王明清抱着机枪耳若枉闻地冲上去！
　　指挥员怒吼：“我命令你快卧下！”但见王明清不顾安危的冲上去了，只好下命令：“掩护！重机枪掩护！”
　　几挺重机枪吐出复仇的火舌，射向指挥塔！
　　余校长：“同志们！冲呀！”卧倒在地上的战士都跳起来，
　　解放军吹响了冲锋号！地上跳出无数的战士冲进机场。
　　机场上的掩体内插起白旗。
　　指挥塔下的大厅内，几个军官模样的人似如丧家之犬，乱成一团！：“起飞！起飞！快起飞吧！”
　　“再不起飞，就完了！”
　　“王司令员还没有来！”
　　“走吧！走吧！不能再等他了！”两个头戴飞行冒，身穿飞行衣的军人，和一群军官冲出大厅，向停在跑道上的两架飞机跑去！
　　王明清没有过问放下武器，举起白旗投降的士兵直向飞机冲去。
　　王明清用机枪封锁了敌军官前进的道路。
　　敌军一边前进一边还给，有几个被击毙倒下，没有倒下的继续逃命。
　　轰隆一声，指挥塔在分飞的烟火中倒塌。
　　机场上：军号声！“缴枪不杀！”声！此起彼伏，振耳欲聋！无数的解放军战士冲向飞机……
　　一个敌军官冲上了飞机，正要跨进机仓的门。
　　王明清举起机枪，一梭子射去，敌军官应声落地！没有倒下的军人全都放下武器、举起了双手。
　　余校长和苦生他们，跃上飞机，站在机翼上，举枪控制了场面。
　　机场上一遍胜利的呼声！战士们挥着红旗，登上飞机的双翼，有的踏在机身举起红旗、挥着大枪……
　　有的在拥抱！有的在找寻亲密的战友，胜利后的相见，热泪飞扬，呼声动人！
　　一位解放军首长和警卫员向王明清走去。
　　王明清向迎面走来的首长行了个军礼：“报告首长，我们西山“黑虎队”奉川西游击纵队的命令，前来配合作战！”
　　首长：“哦！你们就是‘黑虎队！’啊！难怪连我的命令都不听-----”
　　王明清：“首长------我……”
　　首长笑道：“你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是从虎口中生活过来的英雄！不错！还不错！”
　　王明清和首长并肩走过清理机场的战士，
　　“王队长!”余霞和几个战士向王明清走去！他第一次被战后的胜利场面吸引住了，
　　王明清高兴道：“你看看l我们胜利了！解放军多么伟大”
　　余霞没有说话，她望着沸腾紧张的机场，春风满面，显得更加漂亮……
　　王明清：“余霞同志，你押送俘虏的任务完成啦?”
　　余霞转过头来说道：“交给纵队司令部，我就急忙赶回来了。”
　　王明清：“余霞，这位是解放军首长。”
　　余霞举手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首长抻出右手：“好！好好！”
　　王明清：“首长！她就是纵队派到我们黑虎队韵指导员，余霞同志。”
　　首长紧紧握住余霞的手：“指导员同志！你辛苦了啊!”首长看了一下手表：“王明清、余霞、都随我来。”
　　王明清转头对李双双，“抉去带领同志们帮助解放军打扫战场！”
　　“是!”李双双和苦生、小兵离去。
　　王明清和余霞跟随首长，向指挥塔下的楼房走去。
　　
　　日，指挥塔，楼内。会议正待进行。
　　各团指战员和政委均在坐．余霞也在其中，人们相互谈论着今天的胜利。
　　人们能清晰的看见窗外，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的欢乐场面。
　　王明清和首长跨进门来，在座的人们都起身立正。首长扬着双手，请大家坐下：“明清同志，余霞同志，你们都坐下。”
　　王明清坐在余霞的身边。
　　余霞；望着窗外。
　　窗外：战士们都在忙碌地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押送战俘。
　　李双双扛着沉重的弹箱走来。
　　苦生他们抬着重机枪走来……
　　小兵他们押着俘虏走来。……
　　王明清扯一把余霞，要她看一看小兵他们一个个胜利者的英雄面貌。
　　余霞看到苦生他们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
　　首长摇着双手：“现在开会，参谋长给大家通报今天的战况。”
　　参谋长翻开笔记本：“好!我先给大家报告今日的战况，然后师首长下达日后的战斗任务。同志们，我告诉你们一个特大好消息：昨天，今天、我们共消灭了蒋介石盘据在川西的十几万残余部队，四川彻底解放了！”房中一遍又一遍的热烈掌声。
　　参谋长：“往西昌方向选窜的胡宗南残部，内二警残部，以及中央军校残部，均已被我军缴械，全部投降了！少部分顽固派被我军全部围歼！成都战役宣告胜利完成！”
　　同时：
　　房里响起一阵强力的掌声。
　　“报告！”
　　首长：“进来。”
　　通信员递给首长一份电报：纵队电报!
　　首长接过电报签字后，通信员离去。
　　首长看着电报……
　　同时，参谋长还是继续说着：“四川虽然解放了，但是隐蔽到山区和农村的残匪、特务，也就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反动势力！他们在伺机以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和地方官僚、土匪勾结，成为我们革命道路上的绊脚石！必须彻底清除，才能保障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首长看完电报眉头一皱，把电报递给参谋长：“给大家通报一下！”
　　参谋长看完电报严肃地看大家一眼：“同志们你们黑虎队上当了!”
　　会场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都转眼用讯问的目光望着首长。
　　参谋长大声说道“你们黑虎队上了敌人的调包计．从汽车里拖出来的，不是汪林溪是王陵基的汽车司机！经纵队审查证实，被俘的，确实不是四川战犯汪林溪！汪林溪在到机场的途中就化妆逃跑了!同志们，这是个严重的问题！给我们剿匪带来重重困难！现在请师首长下达清剿残匪的命令。”
　　师首长站起身来：“参谋长：立即通知各部。严守关卡，必须捕获四川头号战犯王陵基!”
　　“是!”参谋长离去。
　　首长继续说道：“同志们，蒋介石假借成都会战为名，虚晃一枪，暗暗逃窜台湾的假战真逃阴谋，早被党中央毛主席识破！无论他南窜之匪，还是西逃之兵．均被我强大的人民解放军阻截围歼。10日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国诞生了！”
　　房里一阵欢乐的掌声!
　　师首长继续说：“当前全国除西藏均己解放．中央命令我军挺进西藏，但是山区和农村还隐藏着大部份的特务残匪，必将危害人民，我命令三团全部官兵留守川西，协助和培训各地游击队清剿隐蔽的所有特务和匪兵。现在王陵基脱逃在外。你们要高度警惕，严防他们卷土重来，给革命事业带来损失！此外各团将战利品移交给游击纵队分配处理。”
　　“是!”军官们都站起身，举起左手行了个军礼，步伐矫健地走出会场，只有三团的两位军官威武在座。
　　首长走到王明清身边。
　　王明清廷身站起，咔嚓一声，双脚一并，举手行个军礼：“黑虎队，王明清等候首长指示!”
　　首长拉着王明清的手对余霞说：“你们都过来。”
　　三人去到首长身边，立正待令!
　　首长让王明清等二人坐下：“三团长，”
　　“到!”三团长挺身而立。
　　“刘宇同志”首长又继续喊道：“龚敬萱同志！”
　　“到！”二人站起身来。
　　首长，“都过来互相认识嘛！”
　　七人相互握手，自我介绍。
　　首长：“龚敬萤同志任命工联部部长，负责你们进驻地方以后的所有地方事务，要与地方党组紧密配合，作好剿匪、建政工作。明清你们是主人，一定要发挥主人翁的精神!”
　　“是！”明清双脚一并，立正敬礼，接受了首长的命令：“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这剿匪的任务不但复杂，而且还非常的坚巨!过去你和敌人作战，每次都能以少胜多，主要是敌人在明处！你们在暗处，因此给你们许多消灭敌人的机会，现在情况变了，你们站在敌人的面前，而敌人隐藏在暗处，或者就在你们的身后，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虽然隐蔽在暗处，但是他们是人民的敌人，人民不保护他，他就无法生存!因此你们一定要发动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保护好人民群众，做好这三件大事，就没有消灭不了的敌人!”
　　“是!保护好人民群众，也就是保护好自己!”
　　首长伸出右手和王明清他们一一握手：“同志们，我代表全体官兵祝贺你们完成党和人民交给你们的光荣而又圣神的伟大任务!”
　　六人同时向首长行了军礼，立正，同声说道；“我们一定完成这一伟大的使命！”
　　首长微笑地转身离去。
　　
　　同日，机场上，堆积如山的军用物品正在忙碌分配。
　　场面上军民们穿梭往来络绎不绝……
　　日色过午，强大的解放军，携带着轻重武器在人民的欢送声中向西挺进!队伍带着亲密的微笑和夹道相送的乡亲们，握手言欢，洒泪分别!
　　三团和黑虎队的全体战士们挥着军帽洒泪相别!
　　
　　早晨，机场上，战旗飘扬，无数的解放军官兵穿梭往来，络绎不绝。
　　红旗下，一号兵举起军号，振奋人心的军号声，震开晨雾，朝霞洒在广阔的机场上。
　　各营战士，在营长和指导员的带领下，很快列队待命。
　　王明清、余校长、余霞和黑虎队队员们，如解放军战士们一样，精神振奋，列队待命?
　　值日军官跑步到团长面前，双脚一并，咔嚓一声立正：“报告！部队集合完必，请团长指示!”转身跑步离去。
　　团长刘宇走到整齐的队伍前：“同志们，大家立正，请政委指示。”
　　政委叶如新：“好！请大家稍息。同志们，蒋介石盘据在川西的大部分正规军，均已缴械投降，或被歼灭！然而潜伏在山区的特务、土匪，还不甘失败，他们勾结土豪劣绅蠢蠢欲动，势要夺回失去压迫人民的天地!同志们决不能让为人民利益而牺牲的英雄烈士们的鲜血白流！军区首长指示我们：保卫川西，保卫人民，保卫我们的胜利！”
　　机场上响起强烈的呼声：“保卫川西!保卫人民l保卫我们的胜利!”
　　政委继续说道：“同志们我们决不辜负党中央，毛主席对我们的希望，以及全国受压迫人民对我们的希望！一定要勇敢地挑起这坚巨的重担，完成这一光荣的任务！现在刘团长下达命令！”
　　刘宇：“好！同志们我们的大部队，去追缴西逃的敌人，大陆上决不让蒋介石留下一兵一卒，必须彻底消灭！命令：一营住机场待命！二营进住大邑配合地方武装剿匪！三营配合黑虎队到化城县剿匪！各就各位，出发！”
　　各营长领队向不同的方向离去。
　　
　　日，黄昏，纵队司令部
　　司令部内干部收拾文件。分配战利品！战士们搬运缴获的军用物资，穿梭往来，一片忙碌而又紧张的气氛。
　　深夜，人们还在继续忙碌!
　　一个加入解放军的俘虏，还穿着伪军衣，扛着一弹药箱走来，他走过回廊，迎面走来一解放军：“弹药箱给我，你去换岗！”
　　“换岗？”递过弹药箱。
　　“是的！”接过弹药箱离去。
　　“换岗！”他笑了，笑的非常得意，这时他抬起头来对着远去的解放军战士吐了一口啐沫：“我给你站岗！你等着吧！”
　　这时我们才看清楚，原来他就是伪妆王陵基的贾正清。
　　正清，急忙走到大门口呐的哨兵处！立正、行了个军礼，接过游击队手中的红缨枪，哨兵离去。
　　正清望着远去的哨兵背影：“哈哈!老子的机会来了!此时还不走。更待何时!”
　　正清放下红缨枪，走到大门边，悄悄向门外一看，呀!门外还有一位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持枪站在门外。他迟疑一会，整了整身上的军衣，摆出一位军官的样子向哨兵急步走去。
　　哨兵敏感的把枪口对准贾正清：“口令!”
　　“西进！”贾正清见哨兵调转枪口又向哨兵走去。
　　哨兵发现来人是一位战俘，警惕地问道；“你到这儿来干什?”
　　“查哨!”贾正清一步跨上去，左手推开哨兵的枪，右手掏出匕首，咔嚓一声刺进哨兵的腹部。
　　哨兵倒在血泊中。贾正清闪电般逃去。
　　顷刻哨兵清醒过来，攒艰难而又痛苦地挣扎着，无力站起身来，手指摸到了枪，好不容易才摸到了枪栓，艰难地扣动机板，砰的一声枪响，枪声震动了平静的夜空。
　　战士扶起哨兵，哨兵说道：“一俘虏杀我逃跑了!”
　　
　 日，化成县城门口。
　　欢迎解放军进城的气氛，严肃而又欢乐。
　　无数的老百姓等待在城门口，有的望眼欲穿，有的切切私语……
　　维持治安的工农武装队，走来走网，招呼着亲朋好友……
　　敲锣打鼓动的秧歌队，在门前放声歌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城楼上的武装队员大声喊道：“我们的解放军来了！”大道上风尘滚滚，一队人马飞速走来。
　　有人高呼：“欢迎解放军!柬了解放军，人民大翻身！”呼声连成一遍，震天动地。
　　秧歌队扭起秧歌，锣鼓声中，人们高声歌唱：“解放军那么和
　　嗨!打胜仗那么和嗨!……”
　　解放军在歌声中走来，苦生握住“川西黑虎队”的大红旗走在最前面，大旗下英姿飒爽的黑虎队走来，他们腰插短枪，手握卡柄冲锋枪，背上还背着寒光闪闪的大刀，刀把上的红巾在肩上飘舞，闪光。
　　欢迎解放军的人们，被黑虎队的神采所激动，不是自主地拍手叫道：“好!好好!我们的黑虎队真正好!”
　　余霞指挥队伍齐声唱道：“走!跟着毛泽东走。我们要的是生存和自由……”：
　　扭着秧歌的青年学生迎着黑虎队舞去．有两个男女队员突然高声喊道：“余校长!余校……长!，欢呼雀跃地扑向余校长，是激动!还是悲伤，热泪满面!饮泣无声……
　　锣鼓声中，扛着轻重武器的三营全体官兵，唱着三大纪律八行注意走来，一个个雄姿勃勃的神态，激动了欢迎的人门，人们不断高呼：“欢迎解放军!来了解放军，人民大翻身”
　　威武雄壮的队伍在锣鼓声中、歌声中、欢呼声中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人群，进入壁垒森严的城门。
　　
　　黄昏，城关，
　　一老妪蹒跚地走过花厅，绕过回廊，沿着花径走到太湖石边，
　　一团黑影闪现在他面前，小声叫道：“奶妈!”、
　　奶妈被骇得直往后退：“你！你!是谁?”
　　“我是正清!”贾正请掀开头上的破草帽：”我是书记长，国人代表呀!”’
　　奶妈：“哦!是贾书记长回来了!”
　　正清：“少奶奶，还在吗?”奶妈：“她在后院!是她说：院子里都不要点灯!”
　　正清：“好!越黑越好!”
　　贾正清叫奶妈去关大门，自已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小客厅内，豆灯闪闪，人影迷离。
　　贾正清走进客厅，轻轻叫道：“馨馨!馨馨!”
　　馨馨：“哦!书记长，你同来了!”一头扑进贾正清的怀里。
　　正清搂着姨太太倒在沙发上：“我好疲倦哟!”
　　馨馨佯怒地推开贾正清，娇声地说道：“我的书记长!你不是丢下我去台湾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贾正清发怒地跳起身来：“谁说我丢下你逃跑了!我是送王司令官到机场去走一趟!现在我回来……回来是干大事的!”
　　馨馨笑道：“什么大事小事，解放军都已经进城了!”
　　贾正清：“我知道!”
　　馨馨：“听说黑虎队的队长就是王明清，还有两个没有被杀死的余校长父女!”
　　贾正清：“好啊!都回来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好得很，乡下怎么样?”
　　馨馨：“哦!仁蕙派人送来两封信!”从衣柜底找出两封信，递给正清。
　　正清拆开一封信看了，无所谓的丢在一边，又拆开第二封信，看着，看着高兴地笑了；“好！好！就应当这样作……好样的!”
　　前院传来喧哔声，馨馨破了窗纸一看惊慌道：“是黑虎队!”
　　贾正清惊慌地从窗纸洞罩一看，见几个持枪的武装队员直逼逼的往里走。笑道：“他们就是黑虎队?不堪一击!”
　　接着黑虎队，和一个连的全体官兵站满了院子。
　　费正清慌了手脚忙吹灭了油灯。
　　“院内有人!”…队员大吼一声。
　　王明清亮出短枪：“收!不要放走一个活的!”全体官兵都涌向后院……
　　李双双把短枪一挥：“跟我来!”
　　战士们蜂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