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堪回首的记忆

　　第二天下午，当黄斯福在下班后遇到许琴时，就问了她头天晚上都学到了什么？许琴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并说自己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领悟。但黄斯福却说：“凡事都要一分为二看，不能死搬硬套。鲁松说的固然重要，作为你还是要立足眼前。就一个人的生存而言，光把目光盯在事物的艺术功效上，显然是不实际的。你现在所要做的，至少要知道如何实现服装商品价值的转换。既然我们制作服装不可避免的要凝聚人类一般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就需要考虑在这样的必要劳动时间里计算出它的商品价值。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劳动价值的转化。”
　　他对她讲述这些道理时，一点也不像是在为她传授单纯的服装技术，倒好像是在向她授受一套有关政治经济学原理。她也表现出一个最出色的学生认真听讲似的，全神贯注的聆听着他对自己的这些教诲。
　　“等到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服装店之后，你就会明白，你对于客户来料加工的服装，绝对不会将其制作成艺术品进行陈列和展览，而是为了获得最实际的劳动报酬。就是你自行加工出一批服装也会用来尽快销售，而不是放在那里供人们欣赏。所以说，从事服装制作，扩大销售，提高市场营销能力才是我们追求的最终目的。”就这样，他和她一边说，一边朝她的宿舍走去。
　　进了许琴的宿舍，黄斯福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的话仿佛开了闸的江水，无法遏制，非得滔滔不绝的向下游流去。许琴一边脱下身上穿的工装，他一边在那里继续说着：“……为此，我们就需要研究顾客的消费心理。要能够根据一个人的衣着打扮来判断她们的文化修养，审美情趣。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以你得天独厚的条件，若想在服装界异军突起，成为一个有艺术气质的时装大师，同时应该具备一个可以展示自己魅力的时装模特才好。所以，今后当你真正有了自己的服装店之后，凡出自你手的衣服，无论衣料的颜色，还是柔韧性，包括款式，时刻都要注重新颖，才能激发顾客的购买欲望。”许琴只是不断地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并没有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脱去工装后的她，穿的衣服就是从家里带来的几件样式很老土的旧衣服。
　　于是，他就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说：“比方你身上穿的这些从乡下带来的服装，无论色泽，还是样式都显得过于陈旧。概括说就是，封闭缺乏紧凑；宽松缺乏暴露。”说到此处，他就伸出手来在许琴的衣服领口处开始比划起来。“如果这领口再往下开一点，一直开到这个地方……”说着说着，他的话就在他说“这个地方”时嘎然而止，而他的手却在许琴身上开始活跃起来。她立刻联想到，昨天她在他那儿吃饭时也是这样……
　　在他解开了她的乳罩挂钩之后，一双手就在她那丰满富有弹性的奶头上，放肆的揉捏着。当时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加上那对长期没有被人揉捏的乳房已经失去了少女时的敏感，一时竟忘了对他进行阻止。在确认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时已经无力反抗了。她也曾经想大声呵斥他，那当口门外走动的脚步声，迫使她彻底缴械投降。此刻，许琴又是在专心致志听他讲述服装制作要领，不料那双手又在自己的乳房处停下了。这一次，她试图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被他捏的有些急躁的乳头上摘掉。可是，他的手已经不像一个多年搞教育，刚刚转行拿起服装剪裁尺子和剪刀的手，倒好像一个做了多年铁匠，正在使用一把老虎钳子似的那么有力。她只能眼睁睁的任他极其贪婪的在自己的两个乳头上揉来捏去，无力将其挪开。她自知自己已经落入了他早就给她设置好的陷阱之中，只能在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挣扎，却无法脱离他的魔爪。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面对如此老于世故的黄斯福，许琴由衷的感受到了鲁松的单纯可爱，更痛恨自己贪慕虚荣。过去的已经不堪回首，未来的更是不敢想象。对比一下，他们舅甥二人有关服装设计的理念就知道他们对待人生的态度该有多大的差异！她自感自己除了消极的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摆脱这样的魔窟。
　　他见她在她的宿舍也没有主动反抗的意思，就认为她是故意屈就自己，胆子就更加大了起来。就像劫持人质一样，把她从四楼的员工宿舍一直挟持到自己的房间。进了他的屋子之后，他就像抱一床被子那样，把她平端着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迫不及待的褪去她刚才被他贬损过的那套衣服，饿虎捕食一般扑向她。接着就用他那张惯偷荤腥的馋猫嘴巴，轮换着吮吸她的两只饱满的乳穗，并且急促喘着粗气。
　　再冷漠的女人，也经受不了这样的狂轰滥炸，况且许琴还是一个有过婚史的过来人。由于她的消极，不反抗，就使得他有恃无恐，她任由他把自己的情欲烈火点燃。（许琴这方面的资源本就没有得到充分的开发利用，就因为王扁的嫩稚和不懂生活情趣，才导致了她的资源闲置。）彼时，许琴的欲望被黄斯福彻底调动出来。她又如何能抵制自己的欲火燃烧？她像是有意配合他似的，伸出自己柔软的双臂，把他的脖子紧紧的箍住，微闭双眼，把口唇摆放在一个等待的状态下。这正是他所期待的局面，于是，迅速的把吮吸她乳头的嘴巴向上移动，当两个口叠加成一个“吕”字时，画面就像电影的特写镜头一样被定格了下来。
　　男人所以会喜欢情人而讨厌老婆，主要就因为老婆和男人说话多半都具体，琐碎。比如早上去菜市买了什么蔬菜，价格与过去比较起来，是涨了还是跌了。男人听了这样的话就会觉得无聊和枯燥。而情人和男人说的话多半笼统和虚幻。比如晚上自己在月光下待了多久，看到天上的星星够不够明亮，看到小溪里的流水够不够清澈。男人听了这样的话就会感到温馨和浪漫。这就是老婆和情人的不同，也是男人喜欢情人，反感老婆的缘故。不过，无论男人对情人再怎么投入也难免只是逢场作戏。而对于老婆即便不理不睬，仍然不会放弃承担。
　　黄斯福和女人接吻的功夫就和他教学的经验，剪裁衣服的技术还有烹饪菜肴的厨艺一样老练。他把他的舌头伸进许琴的口腔内，上下左右的纠缠着她的舌头，来回的吮吸推动。而对于许琴来说，学习接吻总是比学习服装设计更容易。不大一会，她就开始回吻他。序幕演完之后，他们关掉房间的灯光，再一次的进入主题……
　　一觉醒来，他与她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赤裸着身躯。他在她的右边侧了一下身子，把自己左手的两个手指迅速准确的找到她的圣女田，再度开始抚摸。她有些过剩的雌性荷尔蒙被刺激的直往外渗漏，血脉再度开始膨胀。于是，又一轮的激战再度展开。
　　在以后长达四五年的日子里，只要一有罅隙，他就会去找她。但是，他这样并非是为了带给她真正的关爱和温情，而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卫生性厕所，一个发泄兽欲的工具。可怜无知的许琴，自己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直到黄斯福东窗事发她才清醒过来。从肉欲里得到快感的过程总是短暂的，良知总会在理性的感召下慢慢苏醒。在男女欢爱里，男人享受的是那个获得快感的过程，而女人却会期待奉献热情后应该得到的结果。所以，黄斯福就一次一次的哄骗她，许诺给她一笔资金做为她开设自己服装店的投资。她也就一次一次在他的谎言里自欺欺人。每次完事后，他总是保持着极度的亢奋，眼睛里始终闪烁着贪婪的绿光。但是，虚幻的迷雾却会从许琴的眼前很快消失。尽管在交媾的时候，他可以带给她，自己丈夫王扁从未有过的快感。但是，在她清醒后，理智告诉她，刚才的自己是在犯罪，是在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会满面羞愧的迅速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每逢这时，仍赤条条的卷缩在被窝的黄斯福就会过来安慰她。她却像愤怒的武松打虎一样，两只拳头雨点般的砸向他。他就表现出极自责的神情对她说：“许琴，不要这样，请你相信我。我会为我的行为向你负责的。”
　　“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很无耻吗？你用遥遥无期的承诺骗取我的信任，一次一次在我身上寻找肉欲满足，却看不到半点兑现承诺的诚意。你肯定是觉得把我摧毁的还不够，真是想象不到，你是靠什么为人师表的？”
　　“我无耻，我引诱了你这个良家妇女，我枉为人师，我误人子弟！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绝没有在你身上滥施淫威的意思。我不是存心耍你，是我的存款真的没到期，这不，我今天取了钱，正准备给你。明天你就可以着手准备，把服装店开起来。”说过这些，他就随手从枕头下面抽出两万块钱，塞给正与他哭闹的许琴。
　　他看到接钱在手的许琴，已经破涕为笑了，就极其贴心的跟她说：“如果说，起初我跟你这样，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但随着我们了解的增多，我绝对打消了占你便宜的念头，是真的一见到你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激情燃烧，你是真的太有女人魅力了！人，谁能保证一生中不犯错误？就是英国哲学家培根，他一方面告诫人们做人的至理名言，另一方面不同样无法约束自己生活放浪形骸嘛？我承认自己已经走到了堕落的边沿，但我绝对不会逼良为娼，或者说教唆别人也走向堕落。我这样对你，都是情不自禁。你也无需自责，所有责任我来承担。你若恨我，我无话可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你能说清楚，生活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爱情的实质是什么？人生的真谛又是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无情人却要被一纸婚约困住手脚。有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有性，有性的人又毫无所爱。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所处的时代的悲哀？”他慷慨陈词，激昂悲壮，似乎全世界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诱奸女人，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