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回：夜行政工

　　
　　特工兵团先潜小分队，夜行军行至四小时左右，闵文秀、匡雅云、柳珍贝、李玫、雯雯五位女兵有明显的体力不支。
　　匡雅云失去了高知风度，趴在牛百万肩上说：“爸爸，雅云实在走不动了，扶着我点吧？还有多长路啊？走的太快了啊！”
　　牛百万身强体壮，用一只手挟带着匡雅云腰肢说：“匡军医，一定要坚持住，我牛百万也沒什么可帮您的，只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
　　五位女兵中的闵文秀，还坚持一位战地宣传员职责。队伍稍慢下来时，她准能拿出一段临时编的小快板，比如有这么一段，只见她抬起双手，先拍打一段节奏，用拍手代替竹板：
　　同志们，别嫌累、想想前方将士流血、流汗、在遭罪，
　　同志们、别嫌苦，想想长征两万五，
　　没饭吃、煮皮带、还有野草和山菜，
　　弟兄们、加把劲、咱离目标步步近，
　　姐妹们、要坚强、倭寇在杀咱爹娘，
　　小分队、众官兵、想想团座古平洋，
　　66无弱兵、咱要插进敌心脏。
　　沃华感动的和龙大海一边走一边说：“龙副团，看看嫂子的现在，真是女中豪杰，称职的巾帼英雄！她这一大段像给弟兄注射强心剂一样。看！都来精神了！比你我团首长讲话都管用。”
　　前一阵又说又笑的柳珍贝，趴在牛百万肩上放赖说：“爷爷，我不行了，我的腿咋像没有了似的呢？”
　　牛百万笑着说：“贝贝，来！坐爷肩上，爷爷扛着孙女更来劲！”
　　牛百万说着抱起柳诊贝，往空中一扔，稳稳当当的用肩头接住，左臂夹着匡雅云，脖子上骑着柳珍贝，迈着坚强步子行进在队伍中间。这位铁打的团部炊事班长牛百万，跟随古平洋转战南北十来年，是古平洋忍痛割爱，把他放在小分队，古平洋才放心十八勇士的饮食健康。
　　柳珍贝两只手把着牛百万头说：“爷爷真好，我爸我妈都不管我，还是爷爷心疼贝贝！爷，贝贝将来赡养您老，我才不管爸爸妈妈呢！”
　　牛百了美滋滋地说：“宝贝孙女，爷爷不支持你的牢骚！你的爸妈是干大事儿的人，劳心劳神的不容易。宝贝孙女，千万不许那样说他俩。他俩可不象爷爷这样悠闲唷”
　　这对伪祖孙俩的对话，打破闷头行军寂寞。闵文秀的一大段快板书，加上这一对祖孙对话，官兵们又开始调侃起来，看来，柳珍贝也有特异功能，能调动众人情绪。柳珍贝的调侃引起众官兵一阵说笑声，这支十八勇士夜行军人，忘去夜行山路的疲惫不堪……

　　约在黎明时分，丘立国传话：“沃团，前面一百五十码处有灯火，前卫请求原地不动，我去探个虚实。顺便打听一下是什么村落，以便下一步决策。”
　　沃华果断地命令：“全体注意，原地休息。丘立国率两名战士前去探察！”
　　“是！赵军，李宏，随我进村！张强接替警戒任务！”
　　丘立国领战士赵军、李宏走进灰蒙蒙黎明中。丘立国三人出发后，沃华抬起左腕，夜光表告诉他，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分。沃华心里盘算一下战士可以睡上两个多小时。沃华又小声说：“同志们辛苦了！抓紧时间睡上两个小时，也许还要行军。但愿这位夜视星座定位王不出错，咱可就到地方了。”
　　大约一小时后，丘立国等三人转了回来，丘立国兴奋的对沃团说：“报告沃团，此村是西坨子，据兰川车站还有两里地。怎么样沃团？您手下的兵，夜行军定位功能不是吹出来的吧？不过，还有个坏消息，这里村民说，近两天沒有上行列车。我听到的时候，头一下子就大了。一老者说，昨天到是有两次验零铁皮子往返，听那意思今天上午该过车了。那位老人说，最近一段时间，列车沒准点儿、也没准车次，日本军人的车都是单机单厢车，看来咱今天去齐哈市，是要有点麻烦。”
　　沃华点点头，拍一下丘立国肩膀说：“真是好样的，没想到这么顺利，行军路的徒走部分总算告一段落，再走女兵里可有顶不住的了。立国，你给小分队又立一次功，也验证了敢称星座导航天下第一人！”　
　　
　　一夜急行军，九个小时跑了一百四十里丘陵没有路的地带，大多数战士们已是疲惫不堪，尤其是匡雅云和柳珍贝。
　　匡雅云和柳珍贝听到原地休息命令一下达，娘俩都趴在牛百万身上睡去，现在正进入梦香。看来，这两位女兵对牛百万是百分之百信赖，可能在內心中也真拿牛百万当长辈，匡雅云在牛百万面前，少了许多一位大龄女孩的遮掩。
　　再看在那另一处土坝上，龙大海趴在地上，闵文秀坐在他身旁，用她那双纤细的手，在给她的大海按摸、敲打臀部以下各部。
　　沃华笑着说：“哎！龙副团，不要过多剝削唷，更不要过于享受吗！嫂子不是铁打的，一路上她是政委角色，咱团干部要感谢她，而不是体罚她！她更要休息一下，您过来，咱仨该商量一下了吧。”
　　龙大海牵强地笑着说：“二位，我龙大海可是寃枉的，我龙大海是在别人强制命令中才趴下的，现在是在执行闵政委命令呢！”
　　沃华思考再三说：“好了龙副团，没人冤枉你，你自己看看。我只是提一下，别再剝削嫂子休息权了吧？咱仨该想想马上干什么？应该怎么和车站靠近！先不去想车，有沒有车咱左右不了，几天沒有车也许与咱66团有关，不会停的时间太长。立国，村子里住的人家多吗？”
　　“这儿个还真问了，一共不到二十户，都是农户。”丘立国很准确地报告实情，看到了沃华脸上有了自信，丘立国没猜透沃团有哪些打算。
　　只见沃华又开始下达命令：“好，全体注意了！按原订家庭进入状态，以每户为单位，前卫组在村外轮流放哨。
　　龙大海家留出三名，其余同志随前卫组村外活动，主要是休息。今天早餐是乞讨，由龙家和沃华两家人串百家门，要来什么吃什么。
　　大海一家留下一名青年小于江，你家儿子随你讨要既可，闵政委唱主角，调查一下车站组成状况。其它扮长工弟兄，也可说成亲属、家庭成员这部分同志们，都归丘立国组，在山坡待命。请大家注意，让丘立国、张强、赵军、李宏四人休息好，大家轮流执勤放哨，千万不要暴露目标。”
　　沃老爷子背着孙女，沃华手拉着媳妇儿匡雅云。老沃家这一家子，谁看都象战乱年月逃难的一家。今日的沃老爷子，背上背着娇小玲珑柳珍贝，给人一种安祥感觉。
　　牛百万紫铜色脸上透着一身农民气质，憨厚表相，透着慈祥，让百姓看到有一种亲切感觉，特别有人缘。
　　这下子柳珍贝可有的发挥了，一会儿说：“妈，我饿了！”
　　一会儿又喊：“爸，我想喝水！”
　　戏演的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过分。小珍贝真是天生演员，给个角色保上镜。这一家怎看都象真的，小分队的战士，看着沃家一家人走出众人时，想笑这二位当爹当妈的首长，在这个时候是想笑也笑不起来。
　　细琢磨这一对假爹妈，当的也真不容易，一个女儿不是渴就是饿，走到村子里的这一阵子，更是叫个不停。
　　再看那匡雅云，也许还是大闺女身子的关系，让小贝贝叫的满脸通红羞答答的，还得应承着。沃华大不一样了，虽然一夜行军疲劳，但内心有家室妻儿老少的喜悦，在他脸上还能找到一点。
　　龙大海领着闵文秀，身后跟着一位小于江，这是老龙家三口。龙大海的小组另三位临时划到丘立国组。共同轮流放哨。老龙家人口虽少一口，但没哭没闹的，小于江才十六岁，也够机灵的，在弟兄眼里是最讨人喜欢的。但是他和柳珍贝不一样性格，始终还没叫龙大海一声爹。
　　和通讯兵小豆豆是一个类型，能眼欢六路、耳听八方的小能人。小于江的神弹子，在这次行军途中，神弹子功夫让小分队开了眼界，猎鸟改善生活。给龙大海做一次助手，神弹子让敌巡逻兵尝到弹弓石子打双眼、他说叫梅开二度。让敌人尝尽苦头……
　　豆豆被留到村口，于江此刻喊龙大海二叔、闵文秀妈妈。这一捣扯老龙家的家丁更兴旺。看来龙大海这位假爹，一时半晌还当不上。
　　于江还是张不开叫爹的嘴，不知道从哪弄出的二叔来？战友们一阵笑声。
　　龙大海到是蛮高兴地说：“笑什么？小江是他妈在老于家带过来的，他爹在我先，难道说叫我二叔不对吗？”
　　唉！这位龙高参还真能胡琢磨。
　　进村一路上，沃、龙二将交头接耳计谋着。说者小声、闻者点头。他们又要唱哪一出呢？进农户家里自然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