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家庭闹剧

　　第二十五章：家庭闹剧
　　胡母来到猪圈，一群猪饿得都在仰着脖子一个劲地“嗷嗷”叫，像炸开了锅一样震耳欲聋。胡母四处转悠着，根本就没有见到江涛的影子。胡母嘴里忿忿地骂着：“这个懒惰成性的畜牲，怎会知道来干活？”她快速地给每个猪食槽里分放着猪饲料。喂完猪，胡母离开猪圈回家，还不见江涛回家，胡母火上浇油大发雷霆地说：“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你就不应嫁给他，还对他那样的死心塌地。看看他是怎样对待你的，难道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怎样下得去手，把你打成这样，难道你没日没夜的照料他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养虎为患，早晚有一天你就会死在他的手中……”“娘，求求您，您就别再说了。”胡蝶泪汪汪的双眼里，满是乞求地目光。“让我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以后的生活。”
　　胡母气鼓鼓地说：“就算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还不能呢。我在家老是放心不下你，昨夜里眼皮总是在跳，我就琢磨着你肯定有事，一大早就上路，果然被我猜中，你被这禽兽打了……真是作孽，这个该遭千刀万剐的混账东西，看他躲过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我这就回家召集你的姐姐姐夫们，一起来收拾他。”胡蝶想要拦，却因身体疼痛拦不住，只能任由母亲为所欲为。
　　接近中午，江涛垂头丧气地走进家门。看到还在躺着一动不动的胡蝶，没好气地说：“能行动就不要继续装下去了，一直躺着不累吗？”胡蝶一听就火冒三丈地怒骂：“你还真个丧尽天良的狗西东，昨夜差点儿活活把我打死，今天不但没有半句关心问候的话语，反而一出口就是令人寒彻心骨，你过来看看，我这被你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还是在故意装蒜？……”胡蝶只勉强说到这儿，就捂住疼痛的喉咙，不再出声。“噢，不是，是因为……”江涛语无伦次起来说：“我去猪圈喂猪，看到了猪已经被喂过了，还以为是你……”“是我娘喂的。”“那她人呢？”江涛慌里慌张地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胡蝶一声不吭地躺着一动不动，心想：“要不要让他出去躲一躲？还是要他也尝尝被拳打脚踢雷厉风行地滋味？”胡蝶一想到江涛对自己的无情无义，就狠狠心决定要他也承受一顿由家人替自己的大打出手。但是一想到挨打的疼痛与人格被辱，胡蝶就不忍心让老公去承受本来就是由自己惹发的灾难。胡蝶突然觉得老公若是被娘家人暴打了之后，会直接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除非离婚，否则以后还怎样相处？”胡蝶理智地决定让老公暂且出去躲避一下，就缓和了语气说：“我娘回家搬兵求将去了，一会儿回来找你兴师问罪，我看你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两天不回家，找不到你他们也就无可奈何地回去了。以免小事变大，若是真动起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俩的事情也就纸里包不住火，众人皆知曝光于村里村外，得不偿失。”
　　“他们要来打我，替你报仇？”江涛一听就怒不可遏地说：“好啊，让他们来好了，我在这儿奉陪到底，谁躲藏谁是孬种。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挨打是为了什么？事实胜于雄辩，你的风流韵事，被我发现挨一顿暴打算是便宜了你……”“不便宜，你要怎样？”胡蝶刚刚控制住的愤怒情绪，又被江涛的逞能装强振振有词给撩拨起来，大声质问：“你说，不便宜我，你到底要把我怎样？难道还要被你生吞活剥？还是下油锅加酷刑？活活折磨死？你若是像个男人，我还用这样担惊受怕，不知廉耻地跟别人苟合吗？”“这么说，你是承认跟别的男人偷欢做爱了？”胡蝶听江涛的语气好像自己被冤枉了似的。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她要试探老公到底听没有听到真相？“他到底是在敲诈自己？还是真的听到男欢女爱？”胡蝶心知肚明的在内心肯定：“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丑男，给老公通风报信。这个可恶的丑男真是卑鄙无耻地小人……”
　　“刚刚我去徐明达家中澄清事实，昨夜他说你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今天一早就去他家，让他把知道的都详细的跟我说说。他还在跟我一而再再而三信誓旦旦地向我证明你的清白，说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我们的夫妻感情，但是到了你这儿根本就毫不掩饰的向我坦白真实，我现在似乎理出了些头绪，难不成与你暗度陈仓那个的人就是他？徐明达？”
　　胡蝶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据理力争，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害怕暴露丝毫的蛛丝马迹让江涛确认。但是此时此刻沉默就表示默认，胡蝶故意装出一脸的惊异说：“我真是服了你，胡乱的猜测，竟然会猜到最不可能的人身上，你的智商就是低……”“对，就是因为我智商低，才娶了个臭味相投的人。”江涛自我讽刺地说：“人不是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人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的人。”江涛刚刚还是理直气壮，但是一阵沉思过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萎缩在一旁，他感觉到如果真是徐明达，这就是一个最大的讽刺与欺骗。但是他从隐隐约约的猜疑到现在一清二楚的肯定，足以让他的内心像打翻地五味瓶，酸苦辣咸俱备，单单缺少甜。但是他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这次他决定非要亲眼目睹，眼见为实之后，再来整治背叛自己的老婆与朋友。他想：“你们已经露出了半边尾巴，不愁我抓不住你们，只要我使用雕虫小技就会引鱼上钩，哼，等着瞧吧。”
　　正当他俩各怀鬼胎，相互投石探路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激烈地吵闹声，江涛往门外一看，为首的是岳母，跟在身后的是一字排开的三个姐姐。尽管没有男人前来，也足以把江涛吓得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赶紧把头缩进壳里。现在逃跑是来不及了，只能躲藏起来。江涛像一个过街的老鼠一样，在被一阵阵地喊打声中，江涛东一头西一头的寻找最好的藏身之所，宽大的房间实在没有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最后一急之下，躲进了大衣橱里。胡蝶刚才劝老公躲藏，听到老公嘴硬，还觉得他挺有男子汉气概的。现在这一股脑儿的藏匿行为，反倒让她再也瞧不起他。
　　“姓江的，给老娘滚出来……”胡母兴师动众，怒气冲冲地大喊大叫：“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我女儿嫁给你不是来挨打的，今天老娘跟你没完。”胡母的一声高过一阵声地叫骂，很快就招来了一大批看热闹的人群。胡母就把看热闹的人群召集到胡蝶的床前，让人们看看江涛把女儿打得不成人样，她现在是来讨还公道的。胡蝶躺在床上，看到众多的村里的男女老少出出进进，在他们的安慰疑问中，感觉到了丢人现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母亲还在继续她的惩恶扬善的行为，让村里的人们络绎不绝。江涛就是在这短暂的时刻名声扫地，人格道德品行一败涂地，人们只看到事情的外表，都对胡蝶表示同情与怜悯。来看过的人们都“啧啧……真狠心，把一个勤劳能干的好媳妇打成这样……”“这江涛长得一表人才人模人样，尽干些丧尽天良不是人干出来的事……”
　　别人在诅咒江涛可怜胡蝶的同时，胡蝶心里最不是滋味，她本想尽力去阻止，但是闹剧已经开始，她已经无能为力，她更知道，不到高潮是不会结束的。就在胡母找不到江涛，又大肆地宣扬江涛的暴虐无情，畜牲禽兽不如之类的凶言恶语之后，感觉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轻松爽快多了，也感觉到浑身累得像散了架一样，决定进屋休息。来到屋子，胡母先给胡蝶倒上蜂蜜水，又让她吃上消炎药。然后坐在大衣橱旁边唠叨着问：“这个禽兽，到现在还没有回家？”胡蝶点点头说：“娘，您不要再火上浇油了，还嫌我们家丢人不够多吗？”“什么？”胡母一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被胡蝶的话气得一时气火攻心，差点就昏晕过去，一字一顿地说：“真是出力不讨好啊，我的傻女儿呀，除了你的亲娘这样保护你爱护你之外，还会有谁这样疼爱你哟？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宁愿死在禽兽的手中，也不愿意离开他，我真是老糊涂，自作多情地在这儿替你出气，你倒好，不但不感激反而不停地抱怨，你说我唱的这是哪一出呀？弄巧成拙，走，我们赶紧走，免得给她家当场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