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大打出手

　　第二十四章：大打出手
　　江涛走进猪圈，围着猪圈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并没有发现就躲在眼皮子底下的好朋友徐明达。就跟胡蝶一前一后一起回到家。胡蝶看到还在熟睡的女儿责问道：“你说女儿哭，她不是在好好的睡觉吗？”江涛一句话也不说，沉默无语地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狠劲地吸了起来。屋子里即刻烟雾缭绕，气氛紧张起来，空气里似乎也含满了火药，稍微不留神就会一触即发。江涛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紧盯着胡蝶看，看得胡蝶浑身发毛，感觉到了一种做贼心虚，毛骨悚然的窘状。一根烟吸尽，江涛又接上一根，胡蝶呆呆地看着，静观其变，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江涛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第一次感觉到，背叛婚姻带给自己的危机感是那样的沉重。她第一次品尝到，背叛爱情一时的身心愉悦之后，累累的负罪感竟然是那样的强烈。她在迟疑着，是要坦白还是要保守秘密，她此刻面对深爱着老公犹豫不决着，优柔寡断着。
　　这时江涛终于长叹一口气说：“唉，如果你靠不住，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就协议离婚，好聚好散。不要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胡蝶听后心猛地一阵，像狠狠地被挨了一棍。但表面上却无动于衷地问：“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本来正在睡觉，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有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在一遍遍的警告我说‘你还能睡着觉，你老婆正在跟别人鸳鸯戏水玩得快活，你还在春秋大梦睡得昏迷……’我冷不丁就爬起身来，风驰电掣般奔跑到猪圈。听到了你们缠绵床褥，你的娇喘呻吟，他的甜言蜜语……你们做爱专注到旁若无人，幸福到无所顾忌……哪里会体会到我站在门外，像被人生吞活剥一样的难受，我呆若木鸡一般的站在门外，仿佛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我感觉到我活着的一无是处，毫无意义。我好几次想要冲动地去捉奸在床，捉贼捉赃，但是理智告诉我，那样会让你我他很难堪，我忍耐着，感觉到呼吸窒息了，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止了……”
　　胡蝶满脸通红，羞愧难当。一时之间像变成了一只哑蝉，她想呐喊，却再也无法鸣叫出自己的声音。她感觉到委屈，但是明明是自己在出轨偷情。胡蝶觉得千言万语再也说不出口，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一条无法再回头的路。她点点头，平静如水的说：“离婚就离婚吧，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是请求你不要把真相说出去，给我留足脸面，也算是我们没有白做三年的夫妻。”
　　江涛突然像一头咆哮的狮子一样的狂怒起来，他彻底丧失了理智。一把抓住胡蝶的长发，用力一甩。胡蝶就被摔倒地上，江涛并没有住手，而是走上去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个贱货，骚货，没有男人就活不成……”胡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凭江涛雨点般的拳头砸到身上，尽管拳脚踢打到身体的哪个部位，身体的哪个部位就疼痛难忍，胡蝶咬紧牙一声不吭。她之所以不吭声，一来怕惊醒睡熟的女儿，二来怕吵醒睡熟的邻居。那样她出轨偷情的丑事就会满村飞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后她就会再无脸面出门见人了。所以她宁愿忍受一时身体之痛，也不愿承受一生的臭名远扬。
　　江涛本来是想要胡蝶向他求饶，但是倔强的她像是在坚持一种真理一样不屈不挠，这样就加重了江涛变态地心理，更加重了他的手脚用力地踢打。胡蝶不声不响地死撑着，只要能够让江涛出气，他愿意怎样打就怎样打，她毫无怨言。江涛若是对她太过宽容，她还真是于心不安，无地自容。这样享受一场暴打，也算是自己对与老公歉疚的一种回报。“说，你倒是跟谁在哪里男盗女娼，鸡狗不如？”江涛一声歇斯底里，吓得胡蝶浑身一颤。她知道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说出徐明达，如果被江涛知道，他会去跟徐明达拼命的。江涛见胡蝶一言不发，脚下一用力，狠狠地跺在胡蝶的肚子上，胡蝶这下实在忍受不住“啊……”惨叫一声。
　　女儿“呜呜哇哇”地哭叫着醒来。江涛才猛然停住乱挥乱舞着的手脚，才知道自己被愤怒气昏了头脑，一失手竟然打伤了妻子，他快速地一把扶起满脸是血的胡蝶。原来胡蝶的鼻子被江涛一脚踢破，鼻血流了满脸。江涛顺手拿起卫生纸为胡蝶轻轻擦拭着鼻血，心疼地问；疼吗？”胡蝶摇摇头，泪水汹涌而下。踉跄着被打得疼痛不已的腿脚，奔到女儿身边，躺下给孩子喂奶。
　　这时，江涛家的门也被推开，徐明达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走进来。看到胡蝶披头散发，被打得鼻青脸肿，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狰狞可怕。徐明达满脸怒气地问：“你们大半夜的这是在干什么？”江涛一脸警惕地反问：“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来干什么？”徐明达怕暴露了身份，强装平静的说：“我有失眠的毛病，总是有深夜出来走走的习惯，刚刚我路过你家猪圈，看到鬼鬼祟祟的一个人想要对弟妹图谋不轨，结果未能遂愿，他就出此一招，你果然鱼儿上钩上当受骗，还下如此狠手，把人打成这样，亏你们还是夫妻。我看着真是心寒，江涛你真是无情无义……”说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胡蝶，无可奈何地转身而去。
　　江涛听后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平日里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时时刻刻关心体贴自己的老婆，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的时候，他开始忏悔不已。他颤抖着双手，一点点小心翼翼地为胡蝶擦拭着流到脸上身上的鼻血。他的心颤抖不已，对自己的粗暴行为深痛恶绝。他一边擦拭一边轻声地问：“明达所说的都是真的吗？”胡蝶木然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她感觉到已经被自己深爱着的老公活活打死了。
　　因为身心的劳累与疲惫，外加被打得疼痛与伤感。胡蝶在给孩子喂奶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到胡蝶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明亮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她。胡蝶浑身酸软麻木，一动也不能动了。她甚至感觉到连眼睛也睁不开了，仿佛被一层胶水黏黏糊糊糊糊的密封起来。她想用手指蘸点唾沫，将密封的眼睛化开。然而她的胳膊疼得动也动不了，她试探着抬起来放到嘴边，才感觉到嘴唇已经高高地肿胀起来，连嘴都疼得不能张合。她想发出一点声音，喑哑的嗓子疼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急切而艰难地重复着：“水，水，水……”
　　然而，没有人会听到她那几乎连哼哼都不是的求救声。胡蝶急中生智，用胳膊搡搡女儿，女儿就“呜呜哇哇”地哭起来。却依然没有老公的身影，胡蝶就忧郁地担心起来。心想：“他会去哪里了？会不会无法接受我的出轨？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打出手？我平时是那样呵护备至的对待他，而轮到我需要关照的时候，他却是这样漠不关心的冷落我……”想着想着就开始悲痛欲绝，眼泪就“哗哗”往外流。眼睛经过泪水的冲刷，竟然能够睁开了。伟大的母爱促使她，想法设法给女儿换尿布。她拼尽全力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一次次都失败了。
　　就在这时，胡蝶听到门响，紧接着是大步流星地脚步声。然后就响起母亲亲切地声音；“小蝶……”知道母亲来了，这下胡蝶着急了，更要逼迫着自己起身，但是她刚站立起来，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头也“嗡嗡”直响，她站立不稳又一头栽倒在床上。女儿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呜呜哇哇”大声哭叫。母亲一眼看到胡蝶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样子，不觉大吃一惊，惊诧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胡蝶见到母亲欲哭无泪，欲诉无声，她使劲地指着嗓子摇着头。母亲怒发冲冠，大声地责问；“是不是被那个畜生打得？”胡蝶使劲地点点头，眼泪一下子像汹涌澎湃地瀑布，一泻千里。母亲心疼地摸着女儿的紫青红肿问：“那个混蛋呢？怎么会下这样狠重地手？这个丧失人性的东西，我这就去找他的家人来看看，让他们评评理。我的女儿在给他做牛做马做奴隶，他却是这样子来对待我的女儿……”
　　母亲越说越来气，放下怀中的外甥女，就要前往江涛的父母家。胡蝶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身体来表示。她一下子给母亲跪下，使劲摇着头不让母亲去。母亲的心都碎了，她拉起女儿哭着说：“我的傻孩子，都被他打成这样，你还要护着他？上辈子你到底亏欠了他什么？呜呜……”母亲边哭边给胡蝶做饭吃，胡蝶的喉咙肿胀，吃不下东西，只能勉强喝下一碗粥后，感觉好多了，又喝了一些水，嗓子能发出声音了。她让母亲去猪圈找江涛，并且再三叮嘱：“一定要回家再说，千万不要在猪圈就吵闹起来，被别人看见笑话。”“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替他顾及脸面。”母亲唠叨着走了，心想：“只要我见到那个臭小子，我就要狠狠地煽他两个耳光先出出气，这个王八蛋竟敢这暴打我的女儿，简直是欺负我们胡家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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