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回：硝烟未散

　　武霞和沙师长是同班同学，沙师长比武霞大两岁。沙师长是天生有大哥缘，两人在校期间，参加学生运动时，相近也相知，各自都有自己恋人。两人同病相怜之处是，爱着的恋人都参加了学生军，沙师长和武霞离校后，又天各一方。
　　在武霞被俘后，阴错阳差的在训导队相遇，旧情又得以重叙。独立野战军某部1号首长，也失误、乱点鸳鸯，误认为沙师长和武霞是恋人。英姿貌美的武霞和沙师长，是互相倾诉心中失去恋人苦闷，他们之间只有同学友情。两人在近三年里的佳话，后来又发生了哪些事，现在只有猜测。
　　古平洋与沃华二将军见众将官到齐，古平洋简要地做着战前动员报告，也是紧急会议、急行军前的开场白。古平洋的训话很简单，说明开赴大兴安岭目地是支援东北抗联。执行任务概况中，并没有透露出来捣毁日寇两库一所，即军备库、弹药库、菌培所。现在还是保密阶段，要在到达指定地点，还要分配任务时方可说出66团全团性质的改变。唯恐战士情绪波动，又怕爱说怪话的战士会把这次特工兵团任务说成钻进兴安岭里打游击！
　　刚撤回的66团，转变的太突然。全团官兵在心里没有一点缓冲过程。是啊，看！没撤回的军团，还在工事里手握枪托、两眼盯着鬼子步兵的一次次冲锋。机枪还阵阵喷着火舌。听！天空中时而还有破锣般嚎叫的鬼子武士型飞机，向中国军队阵地扫射、投弹。虽然间隔时间拖长一些，但还在为地面残兵壮胆助威！

　　华北骆阁庄战场上，那些快要山穷水尽的日军，还象死亡前挣扎那样，歇斯底里地往中国军队阵地施行空中打击！从战场警备位置刚撤下的66团，由主攻形转变为小动作，秘密分散活动，最终达到瓦解、抑制、消灭敌人。现阶段，出发前，有关主要目标属于保密。
　　古平洋沒有向他的下级和战士报告这次行动任务目地。
　　那是在电文中注明的【绝密】文件，身经百战的古平洋，深知总指电令分量：一开头说到“据可靠情报透露”也就明确告诉特工兵团，此情报是隐藏在大日本伪满州帝国中，日伪军总部內的内线，传给我方中央军委抗战总指挥部的情报。此情报一旦失密，将会给内线人员的安全带来灭顶之灾！
　　古平洋和沃华两人悄悄话里说过：“由此可见，‘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正确性，无可争辨。”
　　简短的作战动员之后，古平洋团长代表政委做一段简单说朋，沃华升至团长的决议，权利范围也向他的下级军官通报。
　　战时的人事升迁与降职和平常有区别，一旦上一级口头传授的升降任勉干部，和行文通令一样有效。沃华把各营及直属连、排、班的行动顺序，详细布置完。
　　沃华把天下夜视定位第一人、战友送号“夜莺”的丘立国副营长、敌人送号“花狸猫”的龙大海营长又放在先锋班。
　　部队既刻出发，趁夜色起脚向西，进入蒙古草原腹地。千人团队在野外临时宿营，先锋班要带着电台和通讯精兵小豆豆继续前行，并保持通讯联络。和总部拉开有五公里距离。距后勤保障大队，二十公里。
　　深夜人静时，重武器连队、后勤保障队伍也开出华北平原，一路疾风般行驶，并提前进入西部人烟稀少地带。3师66团改建的特工兵团装备精良，是敌方一个军的军需库的储备物资，军粮、弹药、车辆、油料、还有六辆坦克是美制品，全部归了66团。
　　3师沙师长在目送66团夜行军的那一刻，是抗战进入最后拼搏的激情？还是心爱、苦心经营三年的66团，像似要从3师游离出去？反正他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泪花。宣传队长闵文秀、医疗队长匡雅云、通讯营营长武霞，三位女将并列，率各路女兵八十号人，给特工兵团增添一道靓丽风景线。

　　三师的66团是独立野战军某部的尖子军团。独立野战军某部1号首长，接到沙师长请示汇报在三思后果断决定，把66团推进兴安岭深处。
　　1号首长的决定向中央军委抗战总指挥部，汇报特工兵团的组建。得到批准。
　　通讯连长武霞，是她第一次参战便被俘，之后不久时间内，武霞将身投入新四军独立野战军的抗战阵营。武霞在校是学生会主席，曾和沙师长组织过学生运动。被俘后，终于有了一种找到家的感觉。武霞也不负众望，坚苦地方少不下她，尤其这次是全团行动。
　　武霞是独立野战军司令部下达命令重用中的重要人物，她和沙师长是同学、朋友。隐藏着不被众所周知的秘密。但都知道，她和老沙没有男女私情，更不像有生活作风问题。全团官兵在一小时内做好战前部署，沃华突然问道：“团座，通讯班和医疗队、宣传队的百十号女兵怎么办？一块行军可以吗？”
　　沃华想到武霞营长要离开沙师长视线，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浪花。在沃华脑区，又出现那一动人场面。前几天部队庆祝自己节日那个夜晚，沙师长与武霞女将搂抱着跳了一小时交际舞，两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泪落滿腮。
　　从那天起，沃华总觉得沙师长和武霞两人，并不像同仁们传说中两人在恋爱高峰，到像有一种兄妹情怀。沃华是一位粗中有细的人，那种场面流泪，两人在心灵深处一定有着共同的伤痛。让沃华没弄明白的是，为什么还经常在一起谈心聊天呢？真要把武霞从沙师长身边拉走，首长又会怎样？此刻沃华心里不安的是，我不能把她和沙师长拆开！沃华是想到武霞，才提的女兵怎么办？
　　古平洋团长没有想到，此刻沃华会认为女兵是累赘。古平洋的部下官兵，离不开通讯班和医疗队，才作出全团出动不留一人的果断决定。
　　古平洋干脆地回答沃华道：“沃华团长，你怎么能提出此等问题？没什么怎么办，必须全走！你稍微细想一下，咱离不开通讯，更离不开医疗队。重点派个加强连护着吧！那是咱后勤主动脉。咱在化整为零时，女兵会派上大用场的。”
　　沃华想要插话：“团座，我没。”
　　“好兄弟，别说了。唉！沃华，我不晓得你是对三方女兵怎么看的，一定是经熟思后才说的吧？”古平洋放松一下笑了起来，问沃华团长。
　　“团座，我并没想太多，我是看到武霞想起沙师长的。一旦有啥闪失，咱没办法向首长交待！”沃华为他的思虑而向古平洋辨解着。
　　“看来沃兄也有儿女情常啊！你就没想到，你要不在匡雅云视线中，她会怎么样？龙大海不在闵文秀视线中，闵文秀又会怎样？沃兄啊，女人一旦选择军人做丈夫，那她必须学会云游天涯，苦是有的吃的。有的女人也认为那是一种特殊情趣享受，闵文秀就是此类女人。沙师长和武霞两人呐，我看暂时都没可能。”
　　“团座，我问个不该问的问题。您说说，提到的‘烈马云’到底是个什么宝贝？能让总指动心策划一个团的兵力，准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
　　古平洋的书也没少读，对“烈马云”一词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对沃华提的问题，古平洋也动了脑筋去思索。但古平洋总能给他好搭挡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沃华，咱先知道咱特工兵团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既可。你应该记得总指电文所示：装‘烈马云’箱子里有金库示意图，和开启石门的密码、钥匙。拿到‘烈马云’盒子，才会得到示意图、密码、钥匙是这次主要目地。破坏日军北山计划是组建特工兵团的宗旨。”
　　沃华最佩服古平洋的就是这一点，他在执行任务时，既使上级不说为什么，他总会正确推断出最后结果。

　　一路行军中，沃华在不停地向古平洋询问。沃华对中央军委抗战总指挥部的长篇电文，要组建特工兵团、捣毁日军兵工厂、枪械库、弹药库，其中目地拿到装“烈马云”盒子。要抑制731部队的菌培所。沃华对“烈马云”感到猎奇，不知道自己将要找到的重要东西到底是什么？沃华怀着疑惑向古平洋打听消息。真可惜，古平洋团长也不知道“烈马云”到底是件什么东西。他也在猜测，难道说是件玉器？还是金器？要不然准是一张名人名画。也不可能，没听说哪朝哪代名人名家作过《烈马云》作品。
　　那应该是件金器或玉器吧。反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装这件物件箱子里，有日军总司令官岗村宁次的金库示意图、钥匙和密码。
　　于是古平洋告诉说：“沃华，‘烈马云’是啥先不去管它，电文指示：重要的是瓦解满军，也就是两江军。能争取过来是好事，负隅顽抗彻底消灭！”沃华听到这里点头默认。
　　特工兵团在夜静时分，先头队伍到达了予定宿营位置，一切安顿妥当，临时特需組建先锋班，是团里精英。有尖兵神枪手、有精准率百分百通讯兵、有耐力极强炊事兵、有擒拿格斗勇士，他们这个班还要继续前行。先锋班在换防及开赴时，永远是最辛苦一支队伍，所以他们比较强悍，有极高的超强耐力。
　　行军中的临时宿营地很简单，古平洋的队伍是秘密潜行。走出居民区白日里只好歇兵，趁夜色时分，在先锋小分队预测好的营地，黎明前安营扎寨。
　　一夜行军，不能说怎辛苦。多年战乱，锤练了一代人。他们在特定年代，对夜行军早就习以为常。黎明前按先锋小队路标，进入高原一处丘陵地带。
　　按先锋小队预先好的部属，在一片四周几十米高沙丘遮掩开阔地扎下营盘。辛苦的炊事班还要忙起来，寻水拾柴、埋锅造饭。
　　警务班要随时观察周围动静，以防土匪突然袭击。更要警戒敌军的跟踪。古平洋团长在临时宿营地，召集几位营长在团部议亊。之前的一路上，古平洋与沃华两人已预谋一路，这是古、沃二位团首长两年来规律，把谋事放在路上或睡觉前。有道是，战乱年代，规矩要服从实际。
　　古团长提出见解，特工兵团从明天黎明行军时，要把特工兵团兵分两路。一路轻兵轻装，带重金直插齐哈市，钻到尤文豹腹地，弄明详细状况后，再见机行事。也只能少数人的精锐小队才可以潜入，不会暴露目标。
　　因为古沃两人对那里的山区布局，也没有一点底细，更不用说尤文豹其人其势力。哪方面都是硬骨头。
　　对“两库一所”的概况，更是不晓得。那是日本人在东北那块沃土上，由他们打造的伪满州国，重兵把守的齐哈市。他们要在那里制造出惊人的生化武器，在中华国土上实施细菌战，将不费一枪一弹杀灭全华人，给他们大和民族滕出净土，也是东亚共荣计划的最后目地，华人尽人皆知的，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原则。
　　团长古平洋一再强调，先在外围探听尤府内幕，驻守兵力，日军与尤文豹有哪几方面勾结。大部队也随时在那一带集结，每天要电波联系，以便接应与增援。随兵分两路、及时联络，还是一个拳头整体。
　　要弄明白，尤文豹和前沙皇势利残余有没有勾结，两者间还有哪些牵绊？尤文豹的二号金发夫人，到底是哪方来头？岗村攸美子就不必加任何考证，一切她不但要服从天皇，更要听她堂兄岗村山田的决策！
　　看来，师首长提供的尤文豹是个关系复杂人物，不可小视。他的势力不仅是依仗倭寇，还有欧州人，地方恶势利等等。
　　此路人马是无可争议的由沃华统帅。这也是两人在几天行军中计谋好的。总之，还是天天要向古平洋汇报，古平洋再给予指示，两人两年多配合总是这样黙契，也是这支队伍百战不败的根本。
　　另一路大军主力在围堵敌军残余势利，还有就是消灭强匪“草上飞”、马匪“穿山虎”，吸引敌军败退后留下的残余。吸引草上飞、穿山虎两路匪徒，给小分队创造安全行进条件。小分队自己也更要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