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蝴蝶剑（九）

柳元勋让林寒嫣住在皇宫里，连子陵也不得打扰。
这不，子陵被人拦下，动弹不得。
“子陵少爷，怎么晚了，请回去吧。”皇宫大门的侍卫对子陵说。
“让开，我要见寒嫣！”子陵大力甩开被侍卫抓住的手。
“不好意思，请子陵少爷见谅。小的们也只不过是依旨行事。”侍卫不慌不忙地说。
“依旨行事？”这下子，子陵可确确实实地被柳元勋的旨意搞懵了。
“是的，皇上方才下旨说任何人不得探望寒嫣小姐。如有不从，杀无赦。”
子陵被皇宫里的人拦住，认为在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那是的社会，讲究的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子陵只得退而求其次，不再与侍卫理论。，因为以此时的局面来看，唯有打道回府才是上策。
“可恶，皇上为什么霸占着寒嫣不放？”子陵见不到寒嫣，躲在房里苦思冥想。
可怜的子陵，就他那点脑细胞，就算想破头皮也想不来寒嫣此行的目的吧。况且寒嫣又是个城府高深莫测的人。倘若子陵猜中了林寒嫣心里所想，怕是她一时无法接受。到时，又会徒增伤感。这又何必呢？
无奈的是，虽说子陵不缺女人。可，他偏偏只对林寒嫣一人情有独钟。宁愿死在林寒嫣的怀里，也不愿与别的女人共处一室。


亦儒和寒若新婚的第一天，按照当地的习俗，务必给老爷子这位公公敬茶。
“爹，请喝茶。”亦儒和寒若跪在地上，双手端起沁人心脾的龙井茶给老爷子喝。
老爷子第一次喝儿媳妇的茶，就算是驰骋沙场已久，也难免有点紧张。
“爹，请喝茶。”亦儒和寒若以为老爷子没听见，又再重复一次。
这回，老爷子可不敢怠慢了。
老爷子憨态可掬地从亦儒的手上接过茶之后，喝了一口。再把寒若敬的茶接过来，慢慢地品尝。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不愧是儿媳妇泡的茶，实在是好喝。”
亦儒见寒若被老爷子夸得脸都红了，硬是憋在心里偷笑。
亦儒这点小九九哪逃得过寒若的眼睛。这不寒若瞪了一眼亦儒，亦儒马上就安分了。
老爷子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什么表情都没有。
“好了，茶也喝了。我们也该吃早点了。”一家之主的老爷子对儿子亦儒和刚过门的儿媳妇寒嫣说道。
亦儒和寒若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一边一个地扶着老爷子到坐落在大厅的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桌。
“爹，坐下吧。”亦儒把老爷子安坐在贴着囍字的正前方。
等老爷子坐稳之后，亦儒和寒若才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寒若坐在藤椅上，看着方方正正的桌子，心又抽痛起来。
四个人的位置却只有三个人，想想也知道寒若在想什么了。
“你还在想着寒嫣那个臭丫头？”亦儒明白寒若的心思。
寒若点点头，算是默认。
老爷子看着亦儒和寒若的样子，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孩子，你告诉爹，寒嫣是什么人？”老爷子也不是白混的，从寒若与寒嫣的名字看，怎么都觉得两者之间有太多的关联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巧合。还是问儿子比较安全。
“爹，寒嫣是小若的孪生妹妹。”亦儒不想对自己的父亲隐瞒任何事情。
“寒嫣是小若的孪生妹妹？怎么没人告诉我？”老爷子为自己竟然不知道有这件事而倍感羞愧。
“爹，这不关亦儒的事。是小若不好，没有告诉您。您想对小若做什么样的惩罚，小若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不是的，爹。是孩儿不好。是孩儿不让小若告诉您她还有个孪生妹妹的事。因为……”亦儒说不下去了。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孩子。”老爷子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鼓励他把话说出来。
“因为，因为寒嫣不喜欢她姐姐跟我在一起。为了这件事，她还打了小若，这让我们也很伤脑筋。”
“别说了，亦儒。求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寒若痛苦地捂着耳朵，恳请亦儒不要再往下说。
“小若……”亦儒看着寒嫣痛不欲生的样子，很是难受。他希望由自己来承担少爷的痛苦。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老爷子看到寒若的样子，也是像针扎在胸口上。老爷子也很疼惜这位孝顺的儿媳妇。
“谢谢爹。”寒若破涕为笑。
“都怪我这个糟老头不好，不该乱问的。对不起，儿媳妇。”老爷子开口向寒嫣道歉。
“没有的事，爹。”寒若温柔地安慰着老爷子。
“爹，我们就把这件事忘了吧。好好地吃早点吧。”亦儒建议。
“是啊，我们应该用好心情来享受今天的阳光和早点。”老爷子也赞同亦儒的观点。
寒若见大家都不再追究，心里很感激。
老爷子，亦儒和寒若正准备用汤匙往碗里舀银耳莲子粥，门外却传来一声惨叫。
老爷子，亦儒和寒若闻声，立马放下汤匙，朝尖叫的声音跑去。
门外人山人海的，不少人还熙熙攘攘地踮起脚尖往这个方向看。
“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亦儒和寒若推开旁边拥挤的人群，往里面走。
前面蹲着的好像是韩馨的身影。
“韩馨？你怎么会在这？”寒若上前问哭得楚楚可怜的韩馨。
“老爷，少爷，少夫人……”
“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寒若拍拍韩馨的肩膀。
“老爷，少爷，少夫人……蔡管家，蔡管家……他去世了……”韩馨哭哭啼啼地说着。
“什么？你说蔡管家他死了？”老爷子，亦儒和寒若不相信韩馨的话。蔡管家这么好的一个好老人，怎么会走得那么快？
无奈，事实就是这样。
“蔡管家……蔡管家……”从不落泪的老爷子这回哭了，哭得老泪纵横。
老爷子怎么会不伤心难过呢？老爷子从小就是蔡管家在服侍的。对老爷子而言，蔡管家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自己的父亲死了，也难怪老爷子如此伤感。
“爹，你看！”亦儒指着蔡管家肚子上的一把利刃。
老爷子盯着那把利刃，久久不散。
“谁？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敢杀死蔡管家？是谁？到底是谁？”老爷子愤怒异常。
“老爷，韩馨也不知道。韩馨是听到一声倒下去的声音，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来看的。没想到，韩馨跑过来是时候……蔡管家，蔡管家就躺在地上了……”韩馨说得都哽咽了。
“可恶，到底是哪个家伙？被我抓住了，一定要让他为蔡管家的死付出代价。我要让这个凶手绳之以法。让他下十八层地狱！”老爷子诅咒这那个惨无人道的凶手。
“爹，您先别太激动。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讨论凶手是谁。而是应当不让蔡管家曝尸荒野啊！”关键时刻，只有亦儒比较沉得住气。
“对，儿子你说得对。看我都老糊涂了。”老爷子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把眼泪擦干，抱着蔡管家的尸体走出人群。
“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跟在老爷子身后的亦儒驱赶着人群。
人群终于散开了。寒若适时扶起韩馨，好好地安慰韩馨一番之后，让韩馨回屋休息。再回到客厅与老爷子和亦儒聚集。
“爹，孩儿现在去棺材店里向掌柜的要一口上好的棺材，再让花店的人做大的花圈，上面的白条写上无量寿佛的字样。最后，安排乐手和法师替蔡管家超度，保佑蔡管家升天后偷得一个好人家。”
“好，儿子，就按你说得办。我们一定要好好安葬蔡管家。”老爷子郑重其事地点头。
得了老爷子的应允，亦儒去外面操办跟蔡管家葬礼的相关事宜。
“爹，请节哀顺变。毕竟人是不能复生啊。”寒若并不是冷血，而是老爷子再这样下去，会体力不支的。
“可是……蔡管家他……”
“爹，蔡管家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找到凶手的。”
“对，蔡管家一定会显灵的！”老爷子又重新振作了。
“爹，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先去休息。有我在大厅替蔡管家守灵。等我不行了，您再来换班好不好。”
“也对，蔡管家也需要有人帮他守灵。”老爷子被寒若劝动，去房间休息了。
寒若护送老爷子回房后，才到大厅，跪在蔡管家的遗体旁，替他守灵。
寒若这么一守就守到了子时。
“小若，换你去休息吧。”老爷子推推困意的寒若。
“爹，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再守下去，不仅仅是我和亦儒，就连蔡管家他心里也会不忍心的。”
寒若见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再守灵了。
寒若打着哈欠，慢慢地走向她和亦儒的新房。寒若实在是太累了，就连亦儒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的事都不曾发觉。
亦儒这么晚了都还没回来，那亦儒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