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回：绰号狸貓

　　
新四军某部，军部里的诸位军师将军，还都沉浸在沙师长讲的孤胆英雄故亊情节中。早都听说过丘立国两端炮楼，未知细节。
　　沙师长看着大家说：“丘立国的事绩说完了，怎么样诸位？这小伙子还够个孤胆英雄吧？看看谁再说一个，首长还没回过身来呢？”
　　又是爱发言的吕师长说：“难怪一号说66团是精英荟萃呢！好事都让他们赶上了。丘立国这小子胆子有倭瓜大了，第二夜还敢去？还又给端了！哎，老沙，一号说还有个花狸猫龙大海吗？龙营长的外号是日军给他的，救完美人后，你们那个66团又给加个花字。小鬼子怎想起来给龙营长叫狸猫？一定有典故，沙将军，也给说说吧？”
　　1号手长还站在那张超大地图前，又掏出个行军册写了几行字。转过身来说：“诸位将军，今天这场战役基本见分晓。结果和以往一样，日军和他的皇协军也就是那些没有骨气的中国人，大概都该快退场了。估计军委和前指马上会有新指示，在新任务下达前，我们先做到心中有数，诸位将军再耐心等待片刻。小沙呀，你把花狸貓龙大海救闵文秀那段说给大家听听，要简短精彩，我先做个小计划。”
　　1号首长在和他的将军讲了这么长一段话，才舍得给大家一个正脸，说完这段没有确定意义的话以后，1号又进入状态中，继续观测那张超大军事地图，这回是一边看，一边在小册上写……
　　他是这支军队战场司令员、指挥员、1号首长，他用低沉、浑厚、圆润嗓音在和他的部下——各师长官、军部将官们耐心地说着。
　　沙师长又受命于讲演龙大海一段故事：龙大海生于中原地区农村，比较偏僻落后。父母早亡，上无三兄下无四弟，整天钻山林爬树。一次他爬到树稍，在下面蹿上两只大猫。害怕中一急，从树稍上一跃，借枝杈的弹力，龙大海稳稳当当落在另一棵树枝上。从那天以后，龙大海便喜欢爬到树稍弹跳，一来二去练就一门轻功，也算意外巧合无师自通。随之练就一手好飞刀功，也够百发百中，精准度略差丘立国。
　　龙大海十六岁，带着一身功夫加入队伍，在队伍里南征北战的二十来年。5年前，66团在华北与敌人一次交战中，紧急求助派五六人均未完成。身兼营长的龙大海腰间带好飞刀，挎起他那超大号四十发手枪，要亲自闯一下小鬼子封锁线，去一次师指挥所。官兵谁也拦不住！师指挥部路途不远，三十华里。路间要经过日伪军两道封锁线。
　　快到小鬼子防区时，龙大海钻进树林，爬上树稍，到了树稍可是狸猫的天地。起起落落，那速度是借树枝弹起跳跃，要是竹林，那就更快。
　　龙大海从小偶然机会学到的这一身轻功，总算用到了当处。龙大海像动物中的飞猴一样，在树稍上升起落下。每次跃出十几米，把小鬼子和皇协军们眼睛都看花了，愣是沒人打一枪。
　　龙大海之行被鬼子说成是：支那人的狸猫，大大的厉害！厉害的不行不行的！狸猫之行让鬼子很不高兴，不单是他搬了救兵，还打死他三个日军。鬼子大队长下令皇协军，三日內必须捉住狸猫。
　　从那天以后，皇协军三百日內的主要任务是捉住狸猫，到今天还在捉狸猫，把花狸猫从连长捉到营长，说不准哪一天就捉到团长职位上……

　　花狸猫打死的日本鬼子，足够个加强连的，可不止是那三个倒霉蛋。那次打死三个日本人，确有其事，那只是为救美女捎带的事。是在艰苦战斗中，一切通讯设施全被毁，66团处在孤立无援状态中。龙大海亲身跃出工事，钻进树林，借树稍弹力，艰苦完成任务。在执行坚巨的通讯任务回来路上，龙大海觉着应该走出鬼子防区时，从树上滑下地面。他沒走出多远，便听到有鬼子兵哇啦哇啦地叫喊着：“花姑娘地站住！花姑娘地不许跑！再跑死了死了地！花姑娘再跑不行不行地！”
　　在那年代的城乡，日本军人追花姑娘像他们职业一样。当官的不是不管，从将军到士兵，都随心所欲地践踏中国妇女。
这样说也不准确，是那弹丸岛国最高统帅宠惯他的官兵。也把他们大和民族良家女儿组织起来，送到前线中国和南洋战场。用女人肉体去慰问杀人最多的官兵。给这部分女人起个好听名字，叫“慰安妇”。
　　沙师长讲起龙大海那次得綽号狸貓，扯到大日本帝国组织日本女人充军，用她们肉体去慰问杀人狂。看来，日本军人的好战，一是为效忠他们的主子；二是为了玩弄女人。用一种手段激励他的国民与军队，去掠夺东亚各国资源，这就是那时代大日本帝国的国策。

沙师长看着一号首长停下了手里的笔，他把故事收尾了说：“古平洋把大海训一顿说：‘你救下的你处理吧，我不管了。”龙大海笑着说：“我安排有啥不可以的，她叫闵啥来的，马上送文艺大队。”
　　沙师长又告诉说：“66团精彩事多着呢，有时间我给大家说一下神弹子于江，用弹弓打坦克。赶巧了，铁蛋蛋从炮管打进去，愣是把弹堂里那颗炮弹引芯给打着了，炮弹把炮塔炸个粉碎。沒有枪炮的坦克，成了一堆移动的废铁！”
　　1号首长沉着的和几位将军谈着形势。看表面很乐观的1号首长，却说出这样一段话：“这一次战役咱赢了！大概也是咱们在华北赢的最后一次，估计军委要另用咱这支有独特性质军队！”
　　沙师长刚把花狸猫龙大海一段故事讲完，雯雯手托文件夹走进来。
　　“报告1号，总指来电【绝密】请一号亲阅，首长您请。”
　　警卫营通讯班一纤秀叫雯雯的女兵，手托文件夹，后退一歩，立正站在1号首长身旁，她在等待首长命令。
　　1号首长听到了雯雯的报告，他仍然未回头，但他好象预示着某些别人想不到、更猜不到的未来。1号的此举，让在座的沙师长有些惊诧。雯雯是1号最喜欢的中年单身女人，也是在娱乐时，唯一能和1号一起跳舞的女兵。
　　每逢重要日子或庆功会上，只有雯雯能邀请1号在众人面前，象征似地转两圈。将官们猜测到，1号是从心里喜欢雯雯。
　　所以，雯雯在全军将军级军官中，没人不知趣的去接近她。雯雯是官兵们敬而远之美女军官，也是因此，造就雯雯成为一单身女性……
　　在重大节日和接待记者、外宾时，能站在1号身旁的女兵是雯雯。雯雯有高雅的外表、容貌、气质、高尚品德，是一般女兵所不具备的。
　　1号除喜欢雯雯以外，在女兵中，1号非常欣赏闵文秀的表演才华，更欣赏闵文秀纤巧身姿容貌。欣赏她无师自通多门文艺曲目、类型，更欣赏闵文秀不入学府而满腹经伦的自学吃苦耐劳毅力……
　　当1号得知闵文秀是他爱将龙大海的恋人时，1号再没当众人面夸过闵文秀的美貌及其它。这一切早被常在1号身边的沙师长尽收眼底，刻在心上。
　　但是，1号还是一如既往，从没忘记关心闵文秀的婚事，常和沙师长询问闵文秀与龙大海间进度如何。令沙师长不解的是，今天他是怎么了啊？以往见到雯雯眉开眼笑的他，今天连看都不看一眼，莫非他心里有什么重大事没化解完？

　　1号背对着通讯班女兵问：“什么内容雯雯，一定是一长篇电文吧？”
　　“报告首长，一篇五百多字绝密长文，雯雯不敢泄露绝密，根据绝密文件操送条例规定，还是请首长亲阅吧！”
　　通讯女兵雯雯很懂规矩的立正姿势，双手托文件夹，回答首长问话。
　　“唉！不是我难为你，什么内容？念念吧雯雯，凡绝密也不用防着这几位将军，不用对他们保密。在座的都是军团中军师级首长，你也认识的，什么绝密他们都是要知道的！”
　　战地指挥长官1号首长，仍然没有转身看报务员。他究竟要想从那张超大地图中找到什么？
　　“首长，要不然我们先撤回师部吧？回避半小时后再集合怎么样？”站起身说话的又是3师沙师长。他比较年轻，三十四、五岁，是司令员心腹爱将。
　　“沙将军，你们就少折腾吧，咱都听听总指长文，是该有新部属了。再听听炮声，再看看这些东洋军人，该是物极必反阶段。各位同仁，做好战略转移准备吧……”
　　1号首长用谦和声调和沙师长及诸位将军谈着。年龄比较大的吕师长，又站起来说：“司令员，现在咱自己该怎么办？是南下，还是北上？”
　　“呂将军，像这类问题实不该在这类场合提出来。我只能告诉大家，南下是没出路的，因为时机还不成熟。我再次告诉你，吕将军你坐下吧。现在一切都是估计，听完这份总指电文，你一定不会这样浮躁的，听总指命令吧。”
　　1号首长司令员，给他下级军官的解释是可定性的，但他没有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