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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巧计逃兵

作品名称:新警世通言      作者:心有二用      发布时间:2015-04-27 08:52:12      字数:4367

  本欲开赴前线杀敌,但未到达前线就损兵折将,出师未捷身先死,部队人数锐减,只有隐蔽于连绵的伏苓山休养生息,开辟根据地,扩充实力。
  两年后,这支八路军部队在大大小小的刀光剑影中,增添的比牺牲的成反比例增长,膨胀为一个旅的兵力,几乎还了原。棂西村出来的打磨成了老兵,大小都有个官銜。战争,干部的最佳摇蓝。贺夕山、皮铁当了连长,赵根娃呢?侦察连班长。原曾连长为营长。
  山野泛黄,秋高气爽。银盘梁山上银盘梁村,响起了军训集合晨号。今日比的是流动实弹靶射击,不过,青-色侦察连班、排、连干部,战士们当观众。当比赛公布出结果,赵根娃班战士将班长赵根娃抛向天空欢呼,因为赵根娃得了个第三名。
  赵根娃成为侦察班长,除了油嘴滑舌外,到也因功绩而得。伤好不久,远征参加了一次伏击战,目的是敫获敌军用物品补充自已,艰苦创业的八路军后勤补给只能是敌方。曾有和平年代一对童年弟兄,夜来睡在床上自寻其乐,为哥的呀呀童音唱着:“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弟弟问:“哥,那敌人是好人嘛!”那次伏击战,八路军一个连,敌方是两汽车弹药押运。赵根娃耍小聪明,对排长说:“班长,我开第一枪为号,三百米打头辆汽车司机,打不准你枪毙我!反正我班的任务是打瘫头辆汽车。”班长说:“你赵根娃就是鸭子觅食——嘴上功夫,军令壮是随便立的?可以让你一试!”赵根娃就离开伏击线,孤身潜出五十米处隐蔽下来。不料歪打正着,一枪正中鬼子司机太阳穴。又一枪打中前轮胎,汽车一下子横了向。“开火!”班长一声吼,引发全连射击,接着冲向公路,他们只能射击,若用手榴弹,一不小心扔在车上,岂不炸毁了弹药?但就有没死的鬼子想到了这一点,见大势已去,取下腰间手雷就要磕响同归于尽,自毁弹药,又是鬼心眼多的赵根娃心有提防,一枪先机,鬼子倒下手雷未响。
  一场小伏击战,敫获多多,如穷人发了洋财。快速撤退。回到根据地,例行战斗总结会上,赵根娃像说书人一般绘声绘色讲了他的战斗细节。得到认可,起了战斗重点作用,上报三等功。提拔为侦察排班长。
  不过,匹铁连长找赵根娃谈话。连部小屋里,匹连长问:“赵班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对战斗敫获怎么讲?”
  “报告连长,一切敫获要归公。”
  “为什么一切敫获要归公?”
  “这……如果都存私房,那部队不就会烂了?”
  “道理还懂得不浅,为何明知故犯?”
  “嘿嘿,我没存什么啊!”
  “你当别人没看见?你敫获的鬼子官怀表,为什么不上交?首长更用得着,不交取消三等功,还要受处分!本质有问题。”
  “别,我交还不成吗!”赵根娃交出怀表,却咕噜着说:“你才有问题呢,地主剥削阶级出身,怪不得曾营长说你还得好好地思想改造。”
  “你说什么,曾营长说的?”
  “沒没没,报告,怀表上交了我该走了。”
  “去去去!”
  又一次休闲时,校场边,赵根娃与战友们闲聊,见曾营长几人来到,突然提高嗓门转意话题道:“我们皮连长说要超过曾营长当团长,说曾营长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话很顺风地灌进了曾营长耳朵。战士们见营长到,立定军礼。曾营长还礼后说:“赵班长,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沒,没,瞎编的,营长,嘿嘿嘿!”
  曾营长没再追问。但心中有了阴影,对皮铁的阴影。
  赵根娃挑拨离间习性并未被八路军本色所感化,一不小心又冒出来。
  不过,他的挑拨离间习性用在了同志身上,也用在了敌人身上,又立一功。
  那是赵根娃初进伏苓山伤愈后,部队欲拔除最近、威胁最大的敌据点,却兵力不足,顾虑动其一必惊动其二,稍远的敌另一据点鬼子、伪军增援。赵根娃因曾为尖兵组成员的思维惯性,又成为派出的侦察组成员。赵根娃打入敌据点当了伪军,凭巧言利嘴,利用鬼子小队长好吃鸡、好花姑娘的干活,往来于两据点之间行动自由,挑拨得两据点鬼子头都视他为朋友的大大的,挑拨得两边鬼子头起仇恨。“八格牙鲁,村民送我的花姑娘、乌骨鸡总被他拦下!”
  八路倾全部兵力攻打敌炮楼,稍远的敌据点鬼子官迟迟不肯增援,待淸醒理智后赶到时,炮楼已就垮塌了。
  赵根娃出色的本亊,又接一项特殊任务,带侦察班换便装远行五台山,接手海外侨胞的抗日捐款,具说数目不小。接头暗语是:我说“此山是我开,”对方答“是路人走得,”我说“要想活命来,”对方答“留下买路钱。”
  晓行夜宿,一路低调一路风雨兼程,半月后上到五台山顶,但见庙宇林林参差,气氛与习惯了杀戮变态的心理大相经庭,僧人、居士、善男信女来来往往。来到大雄宝殿,见不少俗人、僧人面对佛像磕头下跪,虔诚之至。赵根娃讥笑的口吻说:“哼,这些人真愚昧,给泥菩萨下跪,那姿态多难看,我们是不信神的革命者,不准谁去跪拜,站着抬头挺胸,目不斜视,那才叫威武!”
  “请问谁叫无语法师?”副班长向执堂僧打问。
  “我们是无语法师的故乡人,有约而来。”僧人道声佛号,扫了一眼一行来人,道:“施主随我而来。”
  侦察班大部人留在外,正副班长带两战士随僧人来到后山一小庙内室,见一身披红袈裟的中年僧人,想必就是无语法师了。无语有语道:“施主见贫僧何为?”副班长道:“此山是我开。”无语不惊不奇,平淡地道:“是路人走得。”
  “要想活命来。”
  “留下买路钱。施主随我而来。”无语又领路去了左山峁望风阁,见到一男三女,又是一番暗语对话,赵根娃并拿出了旅部介绍信。一女士激动地说:“是他,是他的笔迹,可把你们联系上了,你们旅长好吗?”
  “好,现在很好,领导我们打出了一个根据地。”原来这女士乃他们旅长的妻子,现在香港作地下工作。
  一番亲热,一番交流。捐款金条一百条。
  这下战士们如履薄冰,低调低调再低调,装扮成丐帮返程。战士们不仅分负金余,带上的还有旅长妻子给丈夫带的一封私信、一件皮袄。
  但身为头领的赵根娃却见财动心,鬼心眼又来了。
  两年多了,那个叫丰克梅的媳妇儿还是原封原样吗,岁月的消失她也消失了吧?他实在担忧,实在放心不下。那一夜违反军纪的偷欢实在刻骨铭心,而战争还不知何年何月结束。他想,如果私拿一条黄金,就可以借此回到丰克梅家去当倒插门女婿。短枪带上,回去也领导打土豪、分田地。但怎样脱身呢?如果私吞两条黄金,受到开除军籍处分,也可以借此回乡,但他红色的战功史就立马变成黑色的了,这他一万个不愿意。不行,这曲线回乡的办法不行。
  一路上,他的脑子在悄悄地运行。
  “乞丐们”一路遇集镇便若即若离而行,又相互守望,到了野外又集合成队伍。这日来到烟霞山,己行多半路程。这里已远离人烟,天近傍晚。赵根娃说:“我感觉不好,待我前去探路。”说着将自已臭包袱交给副班长,那里面装有他分带的五根金条。“你先帮我带上,原地等我。”战士们争着前去,被有权利的赵根娃喝令制止。
  赵根娃许久返回,令道:“没情况,继续出发,天黑尽前翻过山。”
  行至一险路,路边就是一悬崖,崖下似万丈深渊。赵根娃说:“大家在前等我,我要就地解手。”
  战友们距他两丈处等候。却见班长解罢系裤说:“好了,这下轻松了!”高兴地蹦跳起来,却踩滑失足,只听班长啊地一声,掉下悬崖。战友们闻声扑到,已只听到随即滚落的大小石头声、赵根娃赵班长甩出最后一句话“不要管我!”须臾,悬崖下万丈深渊传来大石的闷击声。
  “班长!……”
  救人吧,瞧瞧那么高跌下去还有命吗?绕道下去无从下脚,全是险峻之处。
  战士们被这意外搞懵了神。许久才在夜色渐浓中清醒,毕竟死去的战友见的多了。决定遵照班长的遗嘱,继续赶路,早日安全带回雪中送碳的间接军费再说。
  但副班长查了查赵班长的臭包袱,就算清理遗物了。信件尚在,金条五根只有四根了。“怎么回事?”副班长大叫起来。战士们七嘴八舌也推测不出个所以然,而那一点疑虑被悲伤所冲淡。“算了吧,我们回去如实汇报就是了,看首长如何处理。”
  原来,这一切皆赵根娃挺而走险、绝处逢生的设计。先前独自探路,见悬崖下一丈处有个小平台,平台边有稞小树,他便找到一根葛藤,系在一可缓解自由落体的小灌木上,而且算计到这颗小灌木随他的下坠会连根拔起。当他解罢大手说“好了,轻松了!”似高兴地跳了两下,实则故意作后跳准备,啊地一声惊叫逮住葛藤下坠,翻根的小灌木带刮动了小石,他又单手掀翻了稍大的石头,刷地下到小平台,反应灵敏的脑袋又掀翻了一颗大石,大石滚动途中又带动了许多大小滚石,声势越来越大,弄假成真。
  赵根娃怀揣一根金条,一把驳壳枪,就这样名正言顺地离开了部队。好个孤胆英雄,战争缎练了他,一夜面对黑夜中的险峻与狐狸、夜鸟苍凉的叫声,如孤魂野鬼。翌日天亮,将那葛藤头绑上石头,几经上抛,终于缠绕住了一棵小树身,奋力爬将上来。
  他嘿嘿地笑了,看看被蝇索勒破的手掌,想想却有些后怕。然后踏上了去原挺进途中经过的沙滨村之路,去找他既成婚姻的妻子——丰克梅去了。
  民族抗战献身与儿女私情,赵根娃的觉悟砝码倾向了儿女私情。
  副班长率队终于安全回到伏苓山根据地,交了黄金报告了情况。旅长接过妻子带来的书信和皮袄来不及欣喜,觉得亊故不一般。断定赵根娃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出现不可思议的奇迹。如果仅为找回一根失落的金条,往来差旅消费得不偿失。权衡之下,旅长自嘲道:“战斗部署块断还没这样犹豫过,岂有此理,这件亊还把我难住了不成?开会讨论讨论!”
  会议讨论的结果,八路的军魂、精神不能丢,账不能象商人那样算,不能就这样了了,就是尸体也要找回来安葬,当然能找回金条更是幸运的了。便派原班人马返转亊故地。
  他们穿上便衣,带上了丰富的绳子那是必须的。好在并非盲目无绪,在赵根娃坠崖点下去即可。上面放上了百十米远的警戒,先后下去了四个战士,却发现了一不下的平台,赵根娃曾经存身的那个平台。正疑感间,上面响起了枪声,声荡山间。“不好!”下去的战士们叫道,却也因祸得福十分隐蔽。但上面的战友们可玩大了,不知从哪来的日军大队路过,短兵相遇,警戒的战士放枪报警,却被日军打死,日兵迅即扑至坠崖点。八路小队虽穿便衣,怀揣短枪,但警惕性不足,相距不足三十米了,被团团围堵在了悬崖边。副班长脑筋急转换,用身体遮挡住套绳,低吼一声:“解开绳套,将所有的绳索抛下去,准备打,保护下崖的战友!”至于崖下的战友能否完成任务生存下来,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敌人己快速一路奔来,几个战士迎头冲击,然后就地掩卧率先开枪,抛绳下崖的剩余战士返身助战。好在路窄地险,削弱了日兵的优势。日军也不发狂,知道早迟会将敌方耗尽。下崖的三战士见绳索全抛下,再听渐紧的枪声,知道已方身处绝境、险境了;懂得绳索全抛的含义,悲愤地等待亊态发展。
  枪战持续了二十分钟不到,山间的回音放大了悲壮味,枪声渐渐稀疏,最后没了回音,知道上面的战友十有八九全部牺牲了。天也渐浙拉下了夜幕。
  是放弃任务,是尽最大努力寻找?三个暂时幸运活着的战士怎么办……
  赵根娃惹亊不小,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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