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十六章

　　
　　第十五章 做过补锅匠
　　同一条赛道，见证一些人的辉煌，也见证了一些人的落魄，这就是考试的残酷性。由于正值高三的小宇家里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没有一个良好的心态投入学习，所以为了个人的未来，同时也是为了一个家族的未来，小宇就坚决地踏入了高三的补习班，做起了人们俗称的“补锅匠”。
　　小宇补习高三，同样是继续寄人篱下，这回小宇是寄宿在二姑家。二姑家以前也是农村人，后来不知道在哪里弄得一些资金，就在城里办起了石灰膏厂。那时候她家生活非常艰苦，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石灰膏厂上面，以至于那时候连房子都没有一间像样的，饭也没有一顿完整的。
　　不过他们家证明了四个字，那就是“先苦后甜”。二姑父后来又把石灰厂办起来，生活越来越富裕，后来终于在城里买了一块地皮，建了一栋五层楼的房子，就这样他家把户口往城市一迁，就是一家城市人了。
　　她家有四个孩子，二女儿和大儿子是两个大学生，但如今都毕业了，大女儿和小儿子是自由公民，但无论什么公民，都各自成家立业了。大儿子是分家出来了的，他家房子的二楼就是分给大儿子家的。可是为了工作大儿子家没有在家住，而是在云南工作。因此小宇就住在他这个大表哥家房子里，大表哥家的家用电器全部都在。小宇算是完完全全的体验了城市生活了，小宇吃也是和二姑家吃，而且一分生活费都没有出。小宇就像是他家的一成员，衣食无忧无虑。
　　在他家小宇虽然有时候也会看到一点点的脸色，但是小宇知道那是正常的，因为人和人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有矛盾的，而且小宇在家里感觉到的矛盾比这个更加严重。小宇在二姑家该吃就吃，有做就做，还算有个家的感觉。
　　小宇在二姑家的日子里，小宇奶奶也在。因为自从小宇爷爷去世后，小宇奶奶就在这个女儿家住几天，又在那个女儿家住几天的。小宇奶奶不愿意住小宇伯伯家，不是小宇伯伯对她不好，而是小宇伯伯对她太好，日常生活中的要求就非常高，她感觉非常不习惯。
　　小宇伯伯的老外婆也住在小宇伯伯家的另外一套房子里，小宇伯伯就打算让小宇奶奶去和她住，说这样也许就方便了。但是老来的人就如同小孩子，两个老人住在一起半年不到就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小宇奶奶就收拾行李回小宇家了。
　　小宇妈妈本来是在县城里打工的，在小宇爷爷去世后就回老家了。小宇奶奶也回到了小宇家，但是小宇家在农村，生活艰苦一些，偶尔还有农活做，小宇奶奶也不愿意长期住在小宇家，就开始了生活的“游击战”，才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
　　这个方法还是小宇提出来的，小宇说：“百善孝为先，这老人都这么老了，他愿意住哪家他就住哪家，愿意住几天就住几天，反正哪家都会有饭给他吃的，只是吃好吃坏，这样一来他老人家还要自在一些。”小宇还说：“奶奶要做家务就让他做，因为老人是闲不下来的，他们总会要想做些事情以体现自己虽然老了但是还有用。”小宇伯伯以前的说法是，每一家出一定的生活费给小宇奶奶，但听了小宇的说法后也觉得可以，那样就不会有更多的家庭矛盾。
　　小宇伯伯一直对小宇都非常好，也许是小宇是这家的唯一男孩的理由，他给了小宇几千块钱，帮助小宇读高中。如今小宇补习高三，更是得了他的支持，小宇才有勇气继续复读。
　　小宇复读的日子是非常难受的，就拿老师的一句话来说，“复读要想成功，就得忍受无比的寂寞”。的确，人生中要想认认真真做一件事首先是必须有一段寂寞的时间静下来沉淀和积累的。
　　小宇补习高三的日子就好比农民伯伯“晨星理户荒蕙，戴月华荷锄归”一样早出晚归。小宇看到成双成对的男女时便会无尽的想念远在内蒙的丽兰，但小宇只能忍受孤独，把丽兰的照片看了又看，每天哪怕只是收到丽兰一条短信也心满意足。小宇因为思念有感还写了一首《因为爱你》，足以表达对丽兰的爱。
　　《因为爱你》
　　我偷偷的把你照片保存于电话，
　　我偷偷地把你的名字写来画去，
　　我偷偷地为你祈祷希望你平安。
　　
　　每天进一次你的空间，
　　每天看一次你发的短信，
　　每天都回忆一下你的模样，
　　害怕会一瞬间就会忘记。
　　
　　看到别人牵女友的手，
　　抚摸女友的香肩，
　　轻吻女友的红唇，
　　我心中的那个位置，
　　自然就显现你的轮廓。
　　
　　我想闯遍世界，
　　我想浪迹天涯，
　　但想到的每一处风景，
　　似乎都缺不了你。
　　
　　我感觉只要有你，
　　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感觉只要有你，
　　我就没有不开心。
　　我感觉只要有你，
　　我就像是拥有整个世界。
　　
　　小宇特别思念丽兰，这种思念是一种心病，也是小宇的一种动力。每当思念难熬时，就算是夜晚小宇也会像发疯了一样在马路上狂奔。直到自己思念的心轻松下来才回去看书或者休息。
　　当丽兰看到小宇为她写的《因为爱你》时，丽兰又悄悄的痛哭一次。丽兰高考同样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她告诉小宇她也在补习高三，其实丽兰没有补习了。她高考没有成功，父母就没有打算让她继续读书，她就和老乡们跑到上海，江苏等地打工了。但是丽兰为了不打扰小宇的学业还有为了保持和小宇的感情，她只好向小宇撒谎。
　　小宇以为丽兰也在补习，还经常给她说一些鼓励她学习的话。小宇自己也是非常的努力学习，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家人的未来，更是为了自己和丽兰的未来。
　　二姑家一家都忙做生意，经常不在家吃饭，而小宇为了学习，经常饭都来不及做吃，有一点点时间都只是用豆汤或者鸡蛋炒饭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餐馆里吃素粉或者蛋炒饭。而且还要跑到城边缘便宜的餐馆去吃，以节约生活资金。
　　就这样小宇补习也很快要完成了，小宇要去家乡的派出所出一个无罪证明，以证明自己可以参加高考。这回小宇又体验了一回人生的现实。小宇们高考需要派出所所长签字，小宇父亲没有时间去找他，小宇就自己去找，没有想到去到派出所没有遇到他在里面，据说他是去哪里旅游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小宇给他打电话他还不高兴，说他很忙，但小宇明明就听到里面有电话里传来“三条……九条……自摸了……”等等语言。
　　小宇就在派出所周围等了所长一天，到了晚上九点过他终于回所里面了，而且还是开着公家的车，看他那样子好不气派，和周润发的“赌神”有得一比。
　　小宇见他一来就上去，他还说他不是所长，但是小宇早就看过了所里的成员照片了。小宇就笑笑说，“所长真谦虚，我早就知道您们，我又不是记者，你还怕出名不成”。这回所长才给他签字。签完字所长还不忘了对小宇说，“虽然我到没有帮你们多大的忙，但是以后有成就了，抽烟喝酒不要忘了所长啊”。小宇说，“这可能要让所长失望了，因为我此生不打算抽烟喝酒”。
　　小宇父亲在小宇去派出所时就叫小宇买起一条烟去，但小宇就是不买。也许小宇还没有被“社会主义”所感染吧！小宇感觉贪污腐败就像一段时间的商品经济一样，有买就有卖，因此小宇不会去买贪污腐败的帐。
　　
　　第十六章 做过服务员
　　多年磨的一剑，和多年的蓄积力量，就为闯过高考这座独木桥。复读的小宇压力非常大，在这样以金榜题名论成功的传统国家，这样传统的社会背景下，而且这么传统的家庭，这一次高考就决定了以后他要走什么样的路。
　　考试时间到了，小宇同样是单枪匹马闯考场，带着家人的希望，带着自己和丽兰的梦想。考场上小宇发挥正常，小宇平时是非常努力的，但他面对高考还是有一定危险，他只希望不要发挥失败就能考上一个差不多的大学，小宇不相信有超常发挥。超常发挥的都是在实力的基础上有良好的心态。
　　小宇平平淡淡地考完高考，在同学的邀请下，去到了KTV玩了一通宵。小宇重来不去那些地方，但他只是为了彻底释放长久憋屈下来的闷气。但结果并没有预想的完美，而且与完美背道而行，大伙玩疯了就乱说话，最后还出现对女生争风吃醋的打架现象。而小宇则因为重来没有熬过夜而受了伤风感冒病的侵害，又是吃药又是输液的才好。
　　感冒一康复，小宇为了缓解急迫的心情，就去到自己准备去读大学的城市贵市打工。小宇提前一天买了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赶火车。在人潮人海中，小宇这滴海水终于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小宇心情非常激动，正在激动人心的时刻，小宇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没有买到坐票，在火车走了一段路程后，小宇见没有人给他让座，小宇就主动的给他让座。
　　那位老大爷客气了一番后还是坐下了，小宇就站在他的身旁，他就问小宇是做什么的，小宇就说自己刚刚参加高考，现在准备去自己将要读书的城市打打工。他就说他家也是贵市的，还给小宇留了个电话，说需要帮忙可以打电话。
　　刚刚去到陌生的城市，而且是一个人，小宇非常细心谨慎，小宇一再提醒自己要求不要高，首先要找到住的地方，其次是找赚钱的地方，然后再打算别的。
　　小宇首先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一家旅社，把行李安放好后就出去找工作，第一天没有找到适合的，小宇小宇就打算去吃一碗粉，可是小碗也要八元一碗。小宇就简简单单的吃了几个包子，那包子还没有婴儿的拳头大，可是也要五角一个，可是小宇也没有办法，两元加一瓶矿泉水一顿晚餐就解决了。
　　第二天小宇一大早就起来去找工作了，因为不把工作找到就不能睡踏实。小宇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需要招工的地方，最后小宇想到来时火车上遇到的老头，于是就拨通了他的电话，把急需工作的情景一说，那老头就说：“不急，我儿子是开饭店的，我给他说说，你就去里面看看有什么做的没有。”
　　于是小宇就等候他的回话，本来就不抱多大希望的小宇，在准备继续寻找时，那老头回电话了，说叫小宇去“圣豪饭店”问，只要一说他名字那里就会给他安排工作。小宇也不知道“圣豪饭店”在哪于是就花了一个起步价六元打了一的士车去到了圣豪饭店。果然一去名字都不用说那里面的一个漂亮的少妇人就说：“你好，我是总经理燕秋，你就是我父亲说的那个热心的同学吧？”小宇说：“那是小事情，不必记得，只是现在要麻烦您给我一份工作。”
　　那位少妇看了看小宇就说：“现在服务员差几位，要不就委屈你先做做服务员吧。”小宇也是想找找服务员等工作做做，于是小宇感激不尽地又是一番感谢语言。那少妇叫小宇交了自己的一份身份证复印件说第二天就可以进行上班了。
　　小宇第二天就早早地起来，急迫地来到了圣豪饭店，那少妇就给小宇指了一位领班的胖胖的女生并且说：“你现在归她管。”小宇说了声：“好嘞！就笑嘻嘻的向那胖胖的领班说：“领班大人好，很高兴认识你这么有福的人，希望以后我也能沾点福气。”那领班也爱说爱笑，整天只要一和小宇在一起就是说笑，还把整个服务员团队带得笑口常开。
　　小宇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打扫卫生，饭店里每天早上都要擦一遍餐桌和拖一遍地然后再把客人预订了的厅堂的碗筷杯子摆放好。客人们来齐了，预订酒席的主人家要求上菜时，小宇们就又要上菜，客人吃好了就又要收盘子到洗碗房去给别人洗。收完之后还要把大型的垃圾打扫了才下班，如果还有没有走的客人还要留两个下来等他们等到打烊了自然走了才可以下班回家。
　　小宇在家本来就是非常勤劳的孩子，打扫卫生虽然比在家里辛苦但也难不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分到的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但是就是上菜和下盘子的时候因为怕把菜和盘子打丢了，所以不敢拿的太多，因为打丢了是要赔钱的，而且新员工可以少拿的。
　　但是就是因为小宇拿得少，所以就有人不高兴了，他是厨房里帮助厨师打下手的，他不知道是看小宇拿得少还是嫉妒小宇每天都和女服务员们说说笑笑的，但是他就是以小宇拿得少为直接理由惹小宇。他当着小宇的面说：“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就在这里假装公子哥，做不了就不要做噻。”
　　小宇本来也怪自己不能拿多而感到惭愧，因此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他以为他说了那句话别人会很欣赏他，因为别人都笑了，有几个女生悄悄地说：“他以为他力气大就了不起，我看他就是一辈子苦命。”小宇听到这句话，心里还为他感到可怜悲哀。
　　但是他惹小宇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这天大伙都在吃饭的时候，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后，就用碗筷叮叮当当的敲打，这个大伙都懒得理他，最后他在小宇脚边吐了一口痰。小宇这回真的无法再忍了，再忍小宇感觉自己都对不住自己了。小宇就说：“朋友请你把你吐的痰打扫了。”哪知他火气比小宇还大，说到：“不扫你又要怎样，我就不信你会把我吃了不成。”小宇也火了，骂道：“我吃你搓球，看到你老子就心烦得想吐。”他听了小宇这么说可能受不了吧，就冲上前来用手指着小宇的鼻梁。小宇用命令的口吻说：“我数三个数，请你把你的臭脚拿开，要不对你不客气了。”小宇嘴里就开始数了“一，二，三”，小宇左手一把撇着他指着小宇的手指，右手一拳就向他脸上挥去，只见他鼻子当时就流血了，小宇就不敢再继续打了，可是他则去拉了旁边的凳子想打小宇，小宇见状就飞快地给他胸口两飞腿，由于地板的湿润，他就倒地了，小宇上前去骑在他胸口上，有给他两个耳光。
　　小宇看他鼻子流血了也不敢用劲打，可能是有人告状了，这时总经理走过来在，把他们拉开了，总经理问清楚原因后，就叫他把他吐的痰打扫了，最后给他二十元叫他买点药吃吃，他还不舒服地窃窃私语。总经理说：“你还说，一会叫你这二十元都得不了。”他看了看小宇转身就走了，就在他转身走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他早都欠扁了。”可见小宇打他还是顺应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