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十四章

　　
　　第十三章 爷爷去世了
　　小宇们现在的学校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和小宇爷爷的年龄差不多。由于历史的悠久，还算有一点点名气。随着历史的发展，学校的招生数量越来越多，教室数量不够用，因此就加建了一个校区。
　　新校区离市中心远，学校怕新生父母不愿意拿自己孩子去那么远受罪，从而导致招不了生，因此就把小宇们高二准备升高三的这一届搬去新校区。新生到是不用受苦，这下可苦了小宇们这一届了，因为小宇家租的房子离新校区非常远。小宇的四姑家离新校区到是非常近，这意味着小宇又要寄人篱下，麻烦亲戚了。
　　果然如此，小宇又被寄宿在四姑家。四姑家近年来一直闹矛盾，四姑和四姑父一直闹着要离婚。因为近年来小宇四姑好像“长了点见识”，就有点看不起与时代落伍的四姑父。而四姑父始终是没有文化之人，他家也是穷苦人家，就是认识小宇四姑后在小宇家亲戚的帮助下，先是在一家牛肉厂当屠宰工。后来由于同样没有文化，工厂改革用机器生产，他就被迫下岗。同样又是小宇家亲戚又把他弄到铁路上去当搬运工，他那满身力气这才找到了归宿。
　　还不错，每个月有四千多的工资可拿。也就是在干搬运工的那几年，小宇的四姑父就挣了点钱。而小宇四姑也打点小工挣点点零花钱，最主要还是带孩子。他家已经有两个女儿，就为了等一个儿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他家有了一个儿子，然而好景不长，也就在他家儿子有一岁那年，小宇四姑就把他家这些年存的钱拿去买了一套房子，本来这就是非常好的事，但是小宇四姑父就不高兴，说小宇四姑私自把全部钱拿去买房子也不给他说一声。就一个劲地发火，一发不可收拾，在小宇四姑出言反驳的情况下，还大大的出手打小宇四姑，还把许多老底翻出来瞎闹，说小宇四姑在外面有男人。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下，他还把小宇家祖宗都骂尽。最后被小宇的伯父一顿拳脚，打得他哭爹喊娘。
　　消停了不久，小宇的四姑父感觉被打了一顿面子上过不去，就又发起疯来，说要杀了小宇一家，还提起刀子把小宇四姑追得满城奔跑，小宇父亲听了后就说上去劝一下。没有想到一见面他就真的提刀向小宇父亲冲来，还好小宇也听说了他发疯的消息也赶来了，正好遇见他要对自己父亲动刀的情形。情急之下小宇顺手拿了路边人家的拖把，冲上去劈头盖脑就给他一顿棍棒，还把他拿刀的那只手给打伤了。
　　小宇姑姑们本来说报警让警察提他去关几天，但是小宇父亲们说，怕有损他的名声，因此又是一番语言批判之后，事情又就此罢休。而现在小宇要寄宿他家，事情真的是有点让小宇尴尬。然而之所以说小宇寄宿在他家是这样的，首先是小宇父母的确困难。其次，他家房子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住。
　　小宇住在四姑家的日子非常艰苦，小宇是自己做饭吃，一餐一个土豆一钵酸菜。有时候小宇四姑会回去，看见小宇吃的饭菜，就说小宇懒惰，说小宇菜都懒得去买。其实他们误会了，以为小宇是唯一的男生，就应该享受好的生活。
　　小宇现在高三了，学习工作越来越紧张，试卷好比百年不遇的鹅毛大雪，堆了有几米厚。加上有时候小宇四姑父会回去，顺便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但是小宇一语不发，因为小宇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小宇在这些日子也学会了接人待物，学会了忍。
　　就这样小宇在忍辱负重中把高三读得将尽，正在准备参加高考，突然一个擎天霹雳的噩耗传来，说小宇爷爷去世了。小宇爷爷是个传统的老人，因此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对小宇非常好，对小宇爱护有加，让孙女们的嫉妒不已。
　　小宇听到噩耗后，没有向老师请假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爷爷已经被装进棺材，因此就连与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也是小宇此生最遗憾的事。小宇爷爷去世之前是在学校里当管理人员，他死的时候也是在学校里做起事情的，因此死也是死在工作岗位上。学校还出了点钱来办理爷爷的后事，小宇爷爷的后事也是在学校里办理的。
　　小宇爷爷一生当过村长，因此惹人爱戴也受人谩骂。但是一旦去世了村民们大多还是记得他的好的，整个村的村民都来帮助办理他的后事，有的村民说：“要不是看在他儿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帮忙！”尽管是看在后人的面子上，有事求助于爷爷的后人，但那也足以对得起去世的爷爷。学校也非常感谢小宇爷爷，校长还亲自为他把学校早上升起的国旗降成半旗。小宇对爷爷的评价呢，用小宇的一首打油诗《一棵大树》可以为证：
　　《一棵大树》
　　慷慨一棵大树，
　　树起一代新风。
　　一片天空梁柱，
　　铸就人生辉宏。
　　一生好言坏语，
　　遇人求助不拒。
　　
　　在父老乡亲的帮助下，小宇爷爷就很快被抬上山去了，按照习俗并不是马上安葬入土。而是要等一定的时间后，重新选吉日入土为安，整个安葬老人的过程才算完成。
　　然而等小宇爷爷刚刚被抬上山，小宇的姑妈们就忙着分享亲戚朋友送的祭品。小宇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根本就是看不出他们有死了爹时应该有的悲伤。而且似乎感觉他们早就希望自己老爹早点死的想法。据说是小宇爷爷当时扶读书没有每一个都扶周到，所以女儿们对他很有看法。这个情况小宇三姑最为计较，出去打工一不识字，就又要怪一次老爹。
　　还有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小宇奶奶，他和小宇爷爷是老人们的包办婚姻，年轻时候天天吵闹，经常被小宇的爷爷打，老了老两口都没有一点点感情，所以爷爷去世了对她是一点点打击都没有，虽然她在爷爷棺材前哭诉道：“你怎么就这样死了，要死又不早点死。”这也许在别人看来以为小宇奶奶是伤心过度说反话，但是小宇家人是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在这个一点上的的确确是说真心话。
　　其实他们对小宇爷爷的看法是有待商榷的，对小宇爷爷的对错评判就应该用评判历史的观点去评判。用现代的观点去评判当然小宇爷爷有很多错误的做法，但是回到当时的环境感觉也是情有可原。
　　
　　十四章 妹妹结婚了
　　作为哥哥的小宇就没有想到结婚，而小宇的妹妹就要结婚了，小宇怎么也想不通。本来应该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在婚姻方面晚婚晚育的现象应该越来越多，可是小宇他们村子则是相反。可见计划生育政策和婚姻知识的宣传程度和人们思想意识的高度还有待提高。也许就是面对这样的环境，小宇的大妹也难逃早婚早育的厄运。
　　小宇的大妹梅子初三一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后就去打工。首先就是当服务员，梅子去当服务员时，老板还不太敢收她，说不敢用童工。但老板后来还是收了，一个月八九百块钱的廉价劳动力哪个老板会不要？找到工作的梅子首先获得了父母的夸奖：“梅子刚刚出来就能自己找工作，真的是长大了啊！”后来亲戚朋友又夸她厉害、能干……在大伙的夸耀声中，梅子就彻底的走上了打工之路。
　　梅子出去打工的确是减轻了父母的不少负担，至少不用从父母这里拿钱去花。不过当服务员不好过啊，自己每天端上桌的都是美味佳肴，而自己吃的却是粗茶淡饭或者顾客吃剩下的饭菜。梅子还算有“上进心”，梅子说：“我就不相信自己只能做服务员。”后来梅子又去服装店当起了服装销售员。服装店老板看她很听话，就给她一个月一千块还供吃。
　　小宇感觉梅子想做服装销售是非常可以的想法，小宇就叫梅子多和老板交流，了解了解怎么拿货源，在哪拿，有机会还可以帮忙老板拿货，以方便让自己得到更好的锻炼，以后如果自己想开店就用的着。但是梅子说：“你又没有亲自去试过，在这里纸上谈兵有啥用！”说得做哥哥的小宇哑口无言。梅子做服装销售做得没有几个月，她还是感觉工资待遇太少，就离开了服装店。小宇说：“想要工资高一些就必须得学一门手艺。”
　　想学手艺但是又没有学费，这的确是家人对不住梅子。经过家人给梅子的一些意见，就让她就去学理发，当然最主要还是要梅子自己想学。学习理发首先是不用交学费，只要边帮忙边学，还供饭吃。半年后，梅子学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在客人头上动刀了，工资的确是高了一倍。
　　梅子以前的一位男同学也是做理发的，两个现在还在一起上班，后来大伙终于知道她一心要学理发的原因了。梅子谈男朋友的事情家里面除了小宇的母亲知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因为梅子害怕被父亲骂。但是事实上当时家人也管不了孩子恋爱的问题，梅子就和她的过去的同学现在的同事有了轰轰烈烈的地下恋情。但是表面上没有一点波动。
　　就在大家总算安静下来工作的时候，小宇的幺姑从外省回来了，还带了个男的回来。小宇幺姑是在读高中的时候，由于受不了小宇爷爷的打骂，就气着跑到外省去的。
　　记得那年小宇家的一个老乡家以婚姻为由，骗取了一个外省的带残疾的男人的钱，结果那个残疾的男人找上门来，而当时小宇的爷爷是村长，加上小宇爷爷又是个正直的人，就要求那老乡家要么还人家钱，要么就必须把女儿嫁给人家。经过小宇爷爷几翻几复的调解，那个残疾的男人最终只是是要回了钱。
　　在那个残疾男人离开的时候，小宇幺姑也正好要去城里上学，因此小宇爷爷就顺便叫小宇幺姑送那个外省的残疾男人到县城上火车，以保他安全回家。没有想到的是，小宇幺姑送那残疾男人上火车，结果连自己都送给那个残疾男人了。
　　后来还给那残疾男人生了两个儿子，这样的结果让小宇奶奶们苦笑不得。小宇的奶奶还去到那家看望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呢，据小宇奶奶讲：“那家人家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但是总是比咱老家这火坑脚好啊！”
　　而如今小宇幺娘回来了，但是和她一起回来的并不是那个残疾的男人。这就让大伙心里有十二个水桶，不得不七上八下。果不然小宇幺姑自己说：“大家都瞧不起那个残疾人，现在我已经没有和那个残疾男人一起生活了。”大家听了她的话，都无言回答。而现在小宇幺娘回来了，小宇爷爷不在了，本来应该她父亲不在了她听到会很伤心，但是她一滴伤心的眼泪都没有，不是因为伤心欲绝而没有泪水，而是真正的面无表情。
　　小宇幺姑在小宇家住了个把月，不是为了等待自己的父亲入土为安，因为就是小宇爷爷入土的那天她去都不去看一眼。她只是带着她现在的男人东村游游西村逛逛的，以表示她现在的男人有多好多好似的。炫耀男人够了不用说，就在将要走的时候还说：“这个家没有意思了，去的时候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小宇幺姑离去后不久，小宇妹妹梅子也出现了一个惊人的想法，那就是结婚。梅子和他的那个男同学打算结婚，这个消息一出，小宇的亲亲戚戚无不反对，小宇父亲也反对。年龄太小只是一回事，主要十六七岁的小女生结婚过早就过早承受了家的负担。然而心里还不成熟，就容易引起家庭矛盾。
　　可是小宇母亲说：“不让她结又害怕她会走她幺姑的老路。”因此面对她的结婚要求，大伙都妥协了。然而小宇一如既往地反对妹妹结婚，因此就连梅子的婚礼他都没有请假回家参加。
　　小宇还有两个妹妹，二妹艳子和三妹欣欣。艳子在初二时就被转在县城里读书了，成绩一直不好，也是有不想读书的倾向。三妹欣欣则在农村读，人是非常聪明伶俐，但学习就是意想不到的差。
　　小宇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经过了一堆堆试卷镇压的小宇终于走进了高考考场，别的同学有是父母开小车送去参加高考，就算没有小车的家庭坐公交走路都有父母陪伴，而小宇则是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去考场的路上，就在进入考场的那一刻，小宇心里都还在想家里发生的一切一切。
　　不用多想就知道小宇这次考试就是“打酱油”了。考完小宇父母亲戚都安慰小宇说：“不要紧，考得好考不好都没关系。”高考成绩下来了，小宇虽然考得了一个三本，但成绩真的是惨不忍睹。小宇父亲的努色还是没能抑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