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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梦》第四十四章:法庭内外

作品名称:圆梦      作者:李卢芹      发布时间:2015-04-21 22:15:14      字数:4239

  高峰走了,肖雪不放心梅娟和梅花,没有走。
  梅花自从搬出来住,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十分辛苦。
  双喜与梅花离婚后,内心说不上来的空虚,整日喝得醉醺醺,加上“花蝴蝶”妖冶本性,早掏空身子,渐渐体力不支,生意日见萧条。偶尔良心发现,想到学校看看孩子,给点钱,被“花蝴蝶”察觉,立马告知张良。
  张良与“花蝴蝶”一唱一合,循循善诱,假装体贴地说:“孩子有她亲妈管着,受不了罪,大可放心。你身体不好,要静心调养,不要多操心。”
  “花蝴蝶”趁机说:“是呀是呀,咱已经给她五千元钱,满对得起她。就不给,孩子姓着你的姓,流着你的血,还怕他们长大不认你?真不认,会受到社会的谴责,起诉到法院照样得管你。”
  双喜被调唆的晕晕乎乎,大脑完全失去理智,一任他们牵着鼻子走,剩下的钱更不说给。邻居们看不过,都劝梅花通过法院来执行,梅花好强,不同意。
  梅娟和肖雪觉得这是正当权益,坚持把双喜起诉到法院。法院受理后,定于十四日开庭。
  这天,不到八点,肖雪和爸爸妈妈就陪着梅娟梅花,来到卢县人民法院大门外等候,甜甜和加加也带来了。
  双喜和“花蝴蝶”与其高薪聘请来的高级律师张高成一块来到。
  还有一个特殊人物,“花蝴蝶”的老情人、旧公公张良,也来为他们壮胆。
  七点五十五分,大家进入二楼合议厅。
  八点整,审判长、审判员、书记员、勘验员,郑重进入合议庭。
  书记员宣布法庭纪律、庭审议程,当事人、诉讼代理人等入庭就坐。
  梅花的代理人是梅娟,她们两个坐在原告席上,双喜和律师坐在被告席上。
  肖雪、爸爸、妈妈作为旁听者,坐在梅娟梅花背后旁听席上。
  “花蝴蝶”胡九成和张良,坐在李双喜背后的旁听席上。
  一切就绪,审判长庄严宣布:现在开庭!
  梅娟首先站起来代梅花宣读起诉书,当读到双喜离婚后对亲生儿女不看不问,剩下四十万零五千元一分钱不给时,双喜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
  “花蝴蝶”胡九成在他身后提醒说:“你给过钱,你给过钱,快说。”
  双喜站起来红着脸说:“我给过钱。”
  审判长问:“你什么时间给过钱,在哪里给,给了多少?请说清楚点。”
  双喜支唔着没有马上回答,急得“花蝴蝶”在身后狠蹬他一脚道:“你上星期在东门外桥上给过钱。”
  双喜被动地说:“我在东门外桥上给过钱。”
  审判长问:“给了多少,给谁了,有证人或收据没有?”
  双喜又语塞了。“花蝴蝶”站起来代他回答道:“给自己孩子钱还要什么收据。”
  审判长历声说:“你坐下,没有问你。”
  “花蝴蝶”不情愿地坐下。审判长又问双喜:“你给了多少,有没有人证明。”
  张良从椅子底下照双喜脚后跟上蹬了三下,双喜领会,说:“给了三万,梅花抱着加加,我把钱塞到加加怀里了,自己孩子,没要收据。”
  梅花再也忍耐不住,“呼”地一下站起来,鄙视地斜睨着双喜说:“真卑鄙,昧着良心说话,天打五雷轰。”
  双喜低下头,没有回答。气得“花蝴蝶”在他背后又恨踢一脚,呼一下站起来,对梅花还击:“你才卑鄙,自己孩子没本事养,让人家养,不要脸。”
  梅娟气极,接口说:“对,不知是谁不要脸,自己孩子不养,让人家养。做个DNA鉴定,看哪个是野种。”
  张良脸都气白了,但他在这种场合不好说什么。
  “花蝴蝶”呼地一下站起来,握着拳头向梅娟跑去,想要打架。
  审判长大喝一声:“坐下,不想听出去,这里是法庭,不许撒野。”
  “花蝴蝶”气呼呼地坐下。
  梅娟继续念着起诉书。念完,让双喜答辩。双喜的律师替他念答辩书,有许多歪曲梅花的地方,爸爸妈妈十分气愤。
  爸爸站起来对审判长说:“孩子已经会说话,请审判长问问孩子,他到底管没管孩子,一问就清楚了。”
  审判长说:“你也坐下。”爸爸坐下了。
  又问双喜几个问题,双喜都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
  审判长问坐在梅花身边的甜甜:“你爸爸给过你钱没有?”
  甜甜摇摇头。
  审判长宣布休庭五分钟,合议庭对本案进行评议。
  大家去了趟厕所,五分钟后,重新开庭。
  审判长宣读合议结果,限定李双喜十日内付给梅花五万元,剩下的以后每月付一千,付完为止,每次付款把钱交到法院,由法院转交梅花。
  张良忍不住了,站起来说:“离婚时已付过五千,剩下的是梅花亲口说不要的。”
  审判长没有理他,可能是不屑于理他。
  “花蝴蝶”恼羞成怒,站起来大声嚷道:“这不公平,凭什么给她钱。我们没有钱,钱她们已经全拿走了。”
  审判长说:“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花蝴蝶”不服气地坐下。
  审判长看达不成协议,最后宣布休庭,两天后开庭。大家走出法庭,各自回家计议。
  两天后又开庭了,这次“花蝴蝶”在其旧情人的预谋下改变方略,要求抚养孩子加加。
  梅花不同意。
  “花蝴蝶”大声嚷嚷:“我们不拿钱,我们要管孩子,让孩子跟我们过。”
  梅花说:“法官,‘花蝴蝶’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孩子跟着她不利于孩子成长。”
  审判长说:“李双喜,你的意见呢?”
  “花蝴蝶”抢着说:“咱管孩子,谁养和谁有感情,咱不能白白给钱让孩子与她有感情。”
  审判长正想训斥她,李双喜说:“我愿管孩子,让孩子跟着我。”
  审判长又问梅花:“你的意见呢?”
  梅花说:“我不同意。”
  审判长宣布退庭,等候判决。
  大家都起身走出审判庭。“花蝴蝶”走到梅花身边“呸”地吐了一口浓痰,“嗵嗵嗵”地过去了。
  梅花正想还击,妈妈拉她一把,说:“不跟那臭婊子一般见识。”
  把她拉向另一头楼梯口,大家一起下楼去。
  妈妈十分伤心地说:“没想到双喜这孩子变成这样。”
  一个星期后法院判决书正式下达,维持原判。可是,双喜在“花蝴蝶”和张良操纵下,一直不给钱。
  梅娟肖雪要了几次钱,要不到,梅花赌气说:“不要了,让‘花蝴蝶’买棺材。”
  肖雪没办法,只好走了,临走与妈妈商量,让二姨留心给公公物色个老伴,公公太孤独了。
  妈妈说:“行,应该的。”
  肖雪到君县把这个情况告诉高峰,高峰说:“好,我也赞成,谢谢你这么贤良。肖雪,下辈子你还当我老婆。”
  肖雪说:“外气。咱们常年不在家,老人家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又把与双喜对薄公堂的事对他学说一遍。
  高峰生气地说:“这人要变了质可真不得了,李双喜呀,李双喜,我就想不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魔鬼俯身了吗?”
  这个问题也缠绕着肖雪,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李双喜怎么能变成这样,“花蝴蝶”用什么招法把他改变成这样。
  一个多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李双喜始终不给钱,后来大家都泄了气,再不想提这个事。
  一天,刘帅伟听说这些情况,愤愤不平,找到梅花说:“双喜怎么变成这样,我去劝劝他。”
  梅花摇摇头说:“没用的,还是不说吧,不说不生气。”
  刘帅伟不信,说:“我说他准听,你别管,我一定要说他。”
  说着出门去了,下午又来对梅花说:“真是不可思议,不但不给钱,还说你一堆坏话。‘花蝴蝶’更是个坏种,当着我的面连蹦带跳。双喜变了,真令人失望。自己亲生孩子,竟然这么狠心。”
  梅花说:“我就说不中,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刘帅伟说:“我这个人就爱抱打个不平,还别说,这个事我就管定了。”
  刘帅伟走后,梅花正洗头,“花蝴蝶”气势凶凶地来了,进门就骂:“梅花,你看我好欺负咋的?以后再让人去我家,我砸断你的腿。”
  梅花还没反应过来,她上前一把就把梅花推个趔趄,盆也撞翻,水弄她一身,她披着湿淋淋的头发说:“胡九成,别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
  “花蝴蝶”说:“就打你了,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以后少让人去找他,今天先给你个警告。”
  梅花气极,一甩手,不知哪来的劲,上前抓住胡九成前胸,气得浑身打着颤说:“胡九成,你真欺人太甚。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讲理,钱,我本来不想要了,你要这么不讲理,我就非要不可,不信咱继续打官司。你抢走我丈夫,你还有理了不是。我要钱于情于理是应该的。我也不想和你吵,只想和你讲讲理。都是做母亲的人,应该懂得大人离了婚孩子还是双方的。按说你也是个不幸的人,同病相怜,比别人应多一分理解。你既然与双喜结婚,你的女儿就是双喜的女儿,他管是应该的。可是双喜的孩子他也应该管。现在孩子都不多,我们为什么不大度一点,霍达一点,孩子可以互相来往,多个亲人。就是大人之间,以后为孩子事免不了还要一起商量,为什么非得你仇我恨。你回去和双喜说,眼下事应该怎样做,钱多少是小事,重要的是个理,你们商量好了来告诉我也行,让人带个信我过去也可以。”
  梅花不亢不卑,一口气说完,手一松,把她放开,“花蝴蝶”趔趄了一下。
  按说“花蝴蝶”那么彪悍,哪会把梅花放在眼里,可是这一刻,她被梅花的凛凛正气所震慑,讷讷地禁口无言。
  梅花一直以来对“花蝴蝶”是鄙视的,不屑与她理论的。可是今天这番言论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是怎么从嘴里冒出来的。要说她境界高,也许是她最近所悟出来的一点道理。
  自从这一年多来她所经受的苦难,她慢慢地成熟起来,对人对己都有了个全面的认识和分析,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那么,就不要和命运相抵触吧,人是抗不过命运的。
  因此,她对人生的理解就有了这样个回升。
  “花蝴蝶”愣怔半天,也许是本能中那不泯的人性被唤回,不再气势凶凶,态度缓和下来,想了想,说:“好,我回去和双喜商量,再给你拿一点钱来。”
  梅花本想说不是你给我拿一点钱来,而是应该还我的钱,话到嘴边收住口。心想,算了,一切争议没什么意思,就没再说话,任由她去了。
  一场差一点就交上火的战争被梅花的善良梅花的宽容熄灭了。
  可是,“花蝴蝶”天生就不是一个贤良霍达的人,当时被梅花说得哑口无言,回去的路上就后悔,以为被梅花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觉得上了个大当,越想越不是滋味,气鼓鼓地去昌达公司找张良讨主意。
  皮件厂倒闭后,张良又到昌达公司当副书记。“花蝴蝶”把梅花的话一五一十向他学说一遍。
  张良沉思良久,说:“看来以前我们小看梅花了,双喜要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后悔,说不定还能和她旧情复发呢。佳佳正在上贵族学校,是要花一大笔钱的,要管了他的孩子,佳佳的学还上不上?要哄住他,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儿的,是个老实疙瘩,哄他还是好哄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花蝴蝶”得到原公公旧情人的指点,坚定了信念,因此梅花对她说的话等于没说,从此石沉大海,杳无音迅。
  梅花呢?她本就没对这个事抱多大幻想,也不想让这个事使孩子们受刺激。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为争气,再不去求他,决心靠自己的能力把两个孩子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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