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乡情（九）

　　231）
　　色光家门前。
　　【也凤洗着锅盖的之类的东西】
　　大杯：【上来】村长呢？
　　也凤：到村委会去了。
　　大杯：【没好气地】管教你家昌涛，别老緾着珍珍。我家珍珍是不去出门的，我求求你和村长行么。
　　也凤：【停住了手】大杯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珍珍不是三岁小孩，能被人蒙得住被人缠得住，昌涛也没緾住珍珍。
　　大杯：说什珍珍也不会到你家来，我是纯女户要招郎的。当村长的人家，更应该懂得事理。
　　也凤：你说话真让人笑出泪来。
　　大杯：【忿忿地】要是昌涛老緾住珍珍，我就跟你家没完，说什的也敢得罪当村长的。【他忿忿地走了】
　　也凤：大杯你真是无事生非，无风起浪。【她继续洗着东西】
　　【色光回来】
　　也凤：你早些回来就好。
　　色光：好什的？
　　也凤：刚才大杯上门来嚷着，说他家要招郎，说昌涛别老缠住珍珍，要是老缠着不放，就跟我们家没完，这话说得多难听呀。
　　色光：他招郎是件好事，我们要支持他。你跟昌涛说说，要支持大杯这件好事。要昌涛多做珍珍的思想工作。
　　也凤：昌涛跟珍珍.....再说珍珍我打心眼喜欢她，我开不了口。
　　232）
　　野菊家的厨房里。
　　【野菊切着菜。大杯烧着灶膛的火】
　　大杯：你做阿妈的在珍珍跟前好说话，多劝劝她，让河标上门来，成全我们这个家。
　　野菊：劝过她好几次了。
　　大杯：啊！对了，去个电话给她舅舅，珍珍她最听她舅舅的话让他出面劝，一定成，这个办法好。
　　野菊：珍珍实在要出门，就让她，别苦苦留着，往后的事往后说。
　　大杯：留住了她，果树有人管，孙子有你抱，人家就瞧得起我们。往后的日子过得红，你要和我一样拿定主意，同一个心眼。
　　233）
　　昌涛在房间里卷着被窝之类的东西。
　　珍珍：【步履匆匆地走进来】昌涛，你真的调到落沙镇去了？
　　昌涛：以为你不来了。
　　珍珍：为什要调？
　　昌涛：我们是属县果业局招聘的人员，调动是很正常的。
　　珍珍：往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昌涛：会常回来看看你，看看大家的果园。
　　【昌涛提着扎好的被窝来到门外的摩托车旁，把它紧系在车尾上】
　　昌涛：【冲珍珍】上车。
　　【珍珍紧紧抱着昌涛】
　　昌涛：你抱得这么紧怕我飞走不是。
　　珍珍：怕你在落沙镇飞走。
　　昌涛：你跟河标的事情怎么样？你不会答应他吧？
　　珍珍：你放心，说什也不会答应这件事，我说过我们的心是相连的。
　　【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
　　234）
　　色光扛着锄子在路上走着，碰着了催婶。
　　色光：昨天看过你的果树，要浇一次水，幼树要防冻，树蔸也要盖草或薄膜。
　　催婶：好的，你对我的果园够操心的。你上哪儿？
　　色光：天天都在果园里转。
　　催婶：有空上你的果园看看，果树一定长得壮。
　　色光：来看看呀。
　　色光：【没走多远，遇着了提几只田鸡的大杯】大杯，昌涛调到别处去了，目的就是让珍珍他们少接触。河标上门的事你要抓紧。
　　大杯：【没好气】你别说了，三国里说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哼，看透了你的心肺。【他走开了】
　　色光：【笑着摇摇头】这个大杯呀，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235）
　　路上。
　　【山芋提着一条鱼笑吟吟的往前走，后边提着几个萝卜的达有追赶上来】
　　达有：哟，山芋买鱼，来客啦？
　　山芋：有什客......萝卜多少钱一斤？
　　达有：便宜，三毛。上回问你催婶的事被你蒙了。
　　山芋：我没有蒙你呀。
　　达有：还说没有蒙我，那个催婶是守寡呀。
　　山芋：你到底说的是吹风的吹还是催人的催？你得把话说清楚。你没把话说清楚，反说我蒙你。
　　达有：反正是守寡的。
　　山芋：守寡的催婶她已找着了一个男人，马上讲过门，你已没办法要得来，死了这条心吧。
　　达有：啊，她相着哪个男人？
　　山芋：这我就不知道啰，反正她有了对象，到时候你就明白。
　　达有：不会是你吧？
　　山芋：她怎么会要我呢，你瞎猜。
　　236）
　　晚上。云片从圆月身边掠过。桥下流水汩汩，月影在闪动。
　　【惆怅的珍珍缓步来到村边的小水泥桥上。她倚着栏杆，心绪忧忧，她眼前出现：
　　一幕：在摩托车上她紧紧地抱着昌涛。
　　二幕：她和河标在果园里同一棵树旁剪着枝条。
　　237）
　　同是这个晚上。
　　野菊：【来到珍珍的房间不见珍珍。自言自语地】上哪儿去了。【随即来到自己的房间冲着脱衣服的大杯】珍珍不知到哪儿去了。
　　大杯：她不会到哪儿去吧？
　　野菊：晚饭吃得不多，见她成天闷闷忧忧的，她不会……
　　大杯：一定到昌涛那儿去。
　　野菊：昌涛在沙河镇，离这么远，她不会去的。
　　大杯：说不定昌涛回来了，你到他家去看看。我到外边去找找。【穿衣服】
　　【野菊拿着手电和大杯出去】
　　238）
　　同是这个晚上。色光家里。色光和也凤在看电视。
　　野菊：【闪着手电进来】村长，昌涛回来了么？
　　色光：没有呀，这么晚来找昌涛有什事？
　　野菊：珍珍她……
　　色光：珍珍怎么啦？
　　野菊：不知到哪儿去了。
　　色光：啊！
　　野菊：会不会在昌涛那儿？
　　色光：去个电话问问。【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去打电话】
　　也凤：菊菊，坐呀，这么晚了，珍珍会到哪儿去的？
　　野菊：什时候装了电话？
　　也凤：卖了脐橙第三天就装上了。
　　色光：【从房间里出来】问过昌涛，珍珍不在那儿。
　　野菊：这真让人揪心。她去了什地方？【往外走去】
　　色光：【冲着也凤】我去帮他们找找。【他出去了】
　　239）
　　同是这个晚上。
　　【一道摩托车电光由远而近。昌涛驾驶着摩托从小水泥桥驶来。珍珍的身影映入昌涛的眼帘。车停下来。】
　　昌涛：【回头】珍珍？
　　珍珍【醒过来似的】哟，昌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前抱着他】
　　昌涛：刚才接到我阿爸的电话，问你有没有在我那儿，我怕你出事所以回来的。你阿爸阿妈寻找你，可急坏了他们。
　　珍珍：唉，感到很无聊，出来散散心。
　　昌涛：又是为河标的事苦闷？主张你自己拿，苦闷什的。
　　【珍珍低头不语】
　　昌涛：送你回去，别急坏你阿爸阿妈。
　　【车子一直往前驶，快到珍珍的家门，摩托车停住了】
　　昌涛：怕碰着你爸，惹他不高兴我就不进去了。
　　【珍珍往前走，然后回过头来摇摇手】
　　【昌涛点点头，然后驾着摩托走了】
　　240）
　　野菊家的果园里。
　　【野菊和珍珍剪着果枝】
　　【大杯和河标从下边顺着梯道往上走，直到她们旁边】
　　野菊：标标，到这边来剪。
　　河标：大婶，珍珍。
　　珍珍：嗯。
　　【河标和珍珍一块儿剪着枝条】
　　珍珍：河标你家不是租来一块山地吗？
　　河标：没错，是租来一块。
　　珍珍：那你有空到我家来帮忙？
　　河标：本来没有空，你阿爸一定要我来。
　　珍珍：【从衣袋里掏出那张和昌涛在果树边的合影】你看这张照片照得怎么样？
　　河标：【看看这照片，心里咕嘀】我是第三者，【随即】照得好很好看。什时候照的？
　　珍珍：去年冬天，是在昌涛家果园照的。
　　大杯：【抬起头望望太阳】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野菊：回去吧，标标。
　　河标：好的，珍珍走吧。
　　珍珍：好的。
　　【他们顺着山道而下】
　　【到了岔路口。河标往岔路走去】
　　大杯：【惊愣地】标标，在我家里吃饭呀。
　　野菊：【回过头来】标标，在我家里吃饭呀。【拉住他】
　　河标：不，我回去有事，哪儿吃饭都一样，【走开了】
　　大杯：【上前来冲着珍珍生气地】你一定说了不中听的话，使他不快活。
　　珍珍：我没有说什呀。
　　大杯：没有，我不信。【气冲冲地往前走】
　　241）
　　山芋家里。
　　【山芋独个儿吃中午饭。河标进来】
　　山芋：怎不在菊菊家吃饭？
　　河标：回来吃饭不就一样。
　　山芋：枝剪完了？
　　河标：【拿来饭碗盛饭】没有，不去剪了。
　　山芋：为什？
　　【河标沉默不言】
　　山芋：为什不去？
　　河标：珍珍爱上了村长的儿子昌涛，我怎好跟昌涛争着要这么一个女人，我不做第三者。
　　山芋：有人到广东打工带老婆归，你就没有办法把珍珍爱过来。
　　河标：你说话真是把人笑死。昌涛的阿爸是村长，你不是当村长吧。昌涛和珍珍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反正我不跟昌涛辣吃醋。
　　242）
　　野菊家的里。
　　【大杯躺在床上】
　　野菊：【进来】你总不能老躺在床上，两餐没吃了别把人饿坏。
　　大杯：【转身】咽不下。
　　野菊：我知道是因为河标上门的事把你闷倒的。这事情不能急，要缓一点儿。
　　大杯：昨天，河标不到咱家吃中午饭，下午也不到咱果园里来，一定是珍珍和他闹翻了脸。
　　野菊：这事我问过珍珍，她说只是拿了那张照片给河标看，其它没说什的。
　　大杯：拿那张给他看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不晓得这里的奥妙，珍珍就不理解我们的心，我们要她上天，她却偏偏不上天。
　　野菊：唉，女大不由娘。
　　大杯：打个电话叫珍珍她舅舅马上回来，让他为珍珍这件事做主。天上雷公，地下舅公，谅她不会不听她舅舅的说。
　　野菊：到时候再说，快起来吃点儿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大杯慢慢地来】
　　243）
　　村外的小水泥桥边。
　　【大杯挑着肥料和挑着豆腐担子的山芋相遇】
　　山芋：大杯停一下。
　　【他们放下挑着东西】
　　山芋：珍珍真是太不知高低了，河标愿意上你家的门，她也不答应，她以为河标真的找不着婆娘，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大杯：哎呀，山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也为着这件事伤透了心，珍珍是还没不答应，我还得慢慢劝。河标会上我家的门真是求之不得，点着灯笼无处找。
　　山芋：你是一家之主，大事情定不下来，难怪人家说你是只笨鹅。
　　大杯：【觉得委屈】唉，天不遂人愿。
　　山芋：你家不答应，马上让河标去打工，不愁没老婆。我走。【他挑着豆腐担子走】
　　【大杯懵了】
　　244）
　　路上。
　　【河标背着个背包往前走，刚好和吹婶相遇】
　　吹婶：河标你上哪儿去呀？
　　河标：到汕尾去打工，在家没意思。
　　吹婶：你去打工，那上门的事不就吹啦？
　　河标：吹不吹反正珍珍没有答应下来。再说我不比秋水笨，他打工能带着个老婆回来，我也能带着个老婆回来，不相信你到明年底看。
　　吹婶：你阿爸会让你去？
　　河标：他没什说的。
　　吹婶：你爸呢？
　　河标：在家里。
　　【吹婶匆匆地走了】。
　　245）
　　野菊家里。
　　吹婶：【匆匆地进来】野菊、大杯。
　　大杯：【从房间里出来】急乎乎有什事？
　　吹婶：路上碰着河标要去广东打工，上门的事不就给吹了。这事你就让他泠了下去不是？
　　大杯：【急】他真的去打工，这怎么办呢？吹婶你说怎么办呢？
　　吹婶：路上碰着河标背包去这还有假呀，我想办法只有一个，你赶快到山芋家里去，让山芋把河标叫回来，别让他去打工。只要河标在家里，上门的事慢慢好商量。
　　大杯：嗯，对。【冲着野菊】你还愣什的，快走呀。
　　野菊：你去了就可以呗。
　　【大杯急促地往外走】
　　246）
　　山芋家门前。山芋用木杷子搅动着晒在竹席上的豆子。
　　大杯：【步履匆匆的上来】山芋，山芋呀。
　　山芋：有什事？【他走过来】
　　大杯：你怎么让河标去打工呢？
　　山芋：他要去我有什办法，上门的事珍珍老是没答应。这不是我的错，是你的不是。
　　大杯：河标上我家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矇你，珍珍怕羞，她不会不答应的，你千万别让他去打工，快去把他叫回来。
　　山芋：珍珍真会答应？不是矇人?
　　大杯：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矇人。
　　山芋：不知道他有没有搭上车，要是搭上车就没办法了。
　　大杯：【推着山芋】你快去，快去呀。
　　【山芋急促的往外走去】
　　247）
　　闰闰背着一个旅行包在路上走着，和步履匆匆的山芋相遇。
　　山芋：闰闰，你不是跟河标去广东打工吗？
　　闰闰：没搭上车。
　　山芋：河标呢？
　　闰闰：他也没搭上车，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山芋：啊，没搭上就好。【他往回走】
　　闰闰：芋叔你不让他去打工？
　　山芋：不不不。【摆着手】
　　山芋：【边走心里边咕嘀】野菊家里有果园，河标上门去，往后生活有来源。他河标有了双对，我找个老婆也容易。嘻。
　　248）
　　野菊家里。
　　【野菊炒着小白菜。大杯走进来】
　　大杯：【高兴地】真是万幸，河标没去成广东。
　　野菊：怎没去成？
　　大杯：没搭上车。
　　野菊：你知道他没搭上车？
　　大杯：我见着闰闰，是他告诉我的，说来这也许是珍珍的缘分，珍珍没有回来？
　　野菊：她吃晚饭的时候会回来。
　　大杯：你打过电话给她舅舅，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野菊：厂里忙，实在脱不开身，他会打电话给珍珍。
　　大杯：她舅舅会出面劝劝珍珍，事情就容易办。
　　249）
　　在一家小卖部里珍珍拿着电话筒：喂，舅舅……
　　250）
　　晚上。
　　【珍珍在房间里伏案写着什么】
　　【大杯和野菊走进来】
　　大杯：珍珍，你舅舅给你电话是怎么说的？
　　珍珍：舅舅见世面多，对河标上门来的事，舅舅很尊重我，他说由我自己选择。
　　野菊：没说什的了？
　　珍珍：舅舅要我给他租一片山地，准备请工种橙子。
　　大杯：河标上门来是件喜事，是你对阿爸妈妈最大的孝敬，珍珍你要听你阿妈的话。
　　珍珍：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你们养老的事用不着担心，我不会没良心。不一定要河标上门来给你养老。
　　大杯：算是阿爸求你好不好？
　　珍珍：【不耐烦地】哎呀……她走到堂屋开电视看。
　　【大杯和野菊显得茫然】
　　251）
　　野菊的果园里。
　　【野菊和大杯挥动着锄了松着土。色光遁梯道上来】
　　色光：菊菊松土。
　　野菊：松土。
　　色光：看看你们的果树，顺便说件事。
　　野菊：村长有什事？
　　色光：昨天珍珍到我家里来，提起河标上门的事。她流了泪，你们要尊重她自己的选择，特别是婚姻大事更不能包办代替，苦苦相逼是没用的，事情会走向反面。
　　大杯：村长说到什地方去了，我们没有相逼她。
　　色光：珍珍实在不乐意招亲上门，就算了呗，让她去出门。
　　大杯：村长，谁的胳膊还会往外拐，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药。
　　色光：大杯呀，你别把我的心意看歪了，我是好意来相劝的。
　　大杯：心歪不歪你自己心知肚明。
　　野菊：【冲着大杯】你别说了好不？
　　色光：树蔸边要多上一些土，可以防冻……
　　252）
　　昌涛驾驶着摩托由远而近。他和大杯遇。
　　大杯：【阴着脸】昌涛你停下。
　　昌涛：【停下。微笑着】大叔有什事？
　　大杯：【瓮声瓮气地】昨天你用摩托把珍珍搭到县城去逛什的逛？
　　昌涛：是去我们一个同学家里喝喜酒吃喜糖呀。
　　大杯：有话我直说，我珍珍是不去出门的，你别老在珍珍身边打转转。你阿爸当村长，不是我不敢得罪的。
　　昌涛：【哭笑不得】好好大杯叔，往后不会在她身边打转转，行了吧。【他走开了】
　　大杯：【瞪着他的背影】呸。
　　253）
　　夜。云片从圆月身边飘过。
　　【野菊家里的灯光息了】
　　【野菊大杯睡在床上】
　　野菊：【转过身子对大杯】你今天在路上你拦着昌涛说了什的？
　　大杯：没说什的呀。
　　野菊：真的没说？
　　大杯：我叫他别老在珍珍身边打转转。
　　野菊：还说了更难听的话。这话已经传到珍珍的耳朵里，气得她晚饭都没吃。说话不能没头没脑，要得懂得点什叫分寸。
　　大杯：一定是昌涛，把话传给了珍珍，这小东西。
　　野菊：珍珍实在不想留下来，那就算了呗。我们走一步算一步。
　　大杯：不，要想尽办法留住珍珍。咱俩要有一个儿心眼。
　　野菊：咱俩有什办法使珍珍答应下来。
　　大杯：办法不会没有的。
　　254）
　　拂晓。月牙西坠。鸡鸣
　　【睡在床上的野菊慢慢地醒了。她一伸手摸摸发现大杯不在了】
　　野菊：【心里咕嘀】这么早就起床......【她穿上衣服来到堂，看看壁上的四方的电子钟，时间五点还差几分】他上哪儿去了？
　　野菊：【来到珍珍的房间】珍珍，你阿爸不知到哪儿去了。
　　【珍珍醒过来】
　　野菊：珍珍你阿爸不知到哪儿去了！
　　珍珍：【起来】他会到哪儿去呢，他什时候走的？
　　野菊：我昨天做苦了，夜里睡得深，什时候出去了也没听着。
　　珍珍：这……
　　野菊：这几天看他总是昏昏癫癫的很少说话，不怕有万就怕万一，快去外边去把他找回来。
珍珍：嗯。
　　【她俩出去了】
　　255）
　　天蒙蒙明。
　　大杯：【在村外的路上疯疯颠颠招着手拉腔拉调】天兵天将快快下凡来，天兵天将快快下凡......【唱】十五个月亮照在你家照我家，十五个月亮照在你家照我家……
　　
　　256）
　　大早。村外。
　　【山芋挑着豆腐担子往前走，碰上急匆匆的野菊】
　　山芋：菊菊，河标上门的事你家不答应，往后别后悔的。我让他到你家来，成全你这个家。全是好心好意，并不是我没能力给他娶老婆。
　　野菊：芋芋呀这事情往后再说，现在大杯不知上那儿去了，找人要紧。【她急匆匆的走开了】
　　山芋：他......【显得很蹊跷】
　　257）
　　【野菊回到家门口，她犹豫着。珍珍回来】
　　珍珍：阿妈你没找着阿爸？
　　野菊：没有。
　　珍珍：我也没找着，他会不会到外婆家去了？
　　野菊：外婆在广东，去了那里进不了门。
　　色光：【匆匆地上来】听说大杯不知上哪儿去了，什时候离开家的？
　　野菊：昨天在果园里做得苦，夜里睡得深，什时候离家出在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下半夜。
　　色光：他没有对你说什的？
　　野菊：什也没说，只是见他这几天昏昏癫癫，好像惹着了邪似的。
　　催婶：【扣着衣上来】大杯会到那儿去？一定没走远。
　　色光：野菊往村西找，催婶和珍珍往东南边找，我往北边找，快，分头找。
　　258）
　　茂成庙门前.
　　【不少的村民在看大杯疯疯颠颠地表演着《睄妹子》的戏剧片断。他跳着舞着唱着：三月里什么花开，三月里来桃花开，花里花朵一支花，摘朵桃花妹妹头上戴……】
　　259）
　　村外。
　　野菊：【急匆匆。碰着了老会长】老叔公，你见着大杯没有？
　　老会长：这么早他到哪儿喝酒醉得不成样子，在庙门前又唱又跳，让人哭笑不得。
　　野菊：啊，他在......【急促地来到茂成庙前，见大杯跳着唱着：八月里什么花开，八月里桂花开，折朵桂花妹妹头上插，花里花朵一支花……】
　　野菊：【哭笑不得上前大声喝】你疯啦，快回去！
　　【观众乐哈哈大笑。有的说：大杯再来一套……再唱】
　　大杯：嘻嘻，不回去，就不回去。【歪着头盯着野菊】你是......你是，嘻嘻嘻。
　　色光：【走上来】大杯你怎啦，回去。
　　大杯：【歪着头】不回去，不回去......你是是谁家的女人？嘻......
　　【色光架着大杯离开了茂成庙】
　　260）
　　晚上。野菊的家里。
　　大杯：【在自己的房间摆着手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谁说亲……
　　野菊：你怎么啦，真的疯啦，弄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色光：【进来冲着野菊】野菊，他受了什的刺激，弄成这个样子？
　　野菊：还不是因为河标上门的事，他很想河标上门来，珍珍就不答应所以给气疯了。
　　色光：【冲着大杯】你好好歇着，别弄得你全家不得安宁的。
　　【珍珍苦闷着，野菊更苦闷着】
　　大杯：【怪声怪气中】珍珍，珍珍我的儿子啊，你......
　　珍珍：【走进来】我在这儿，阿爸有事你说。
　　大杯：嘻嘻，没事，我遇着天兵又遇着大将，好威武呢，好威武呢......
　　色光：【冲着大杯】大杯好好歇着，这么晚了，别闹了。【把大杯扶到床边，让他睡下】
　　【不一会儿，大杯睡着了】
　　色光：【冲着野菊】大杯受了刺激可能得精神分裂症，明天送神经医院去检查，今晚你们好好看护着他，我回去了。
　　野菊：【送到门外】村长慢走。
　　色光：看好大杯。回屋去吧。
　　野菊：【来到珍珍的房间冲着珍珍】阿爸给弄成这个样子，珍珍你把河标上门的事答应下来，他也许不会疯癫疯癫的。
　　珍珍：阿妈你也是，你们养老的事不用担心，我不会没有良心的，不会不孝顺你们，别老惦着这桩事。
　　野菊：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