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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刘梓涵设计文祖镇 王振清剑指锦阳关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4-13 22:20:19      字数:5769

   诗曰:
  心海几许深,旧榻已无痕。
  新柳挂清节,玉兰照芳魂。
  举杯谢皓月,点亮一夜春。
  国祚今愈盛,游子沐隆恩。
  笔墨润高论,只做铁肩人。
  修真皇帝八年,玄元四十三年冬,十一月,在一场莫须有的政治阴谋中,玄锡维(字穹高)高举赢城保卫战的所谓正义口号,先发制人,发兵征讨徂徕山,窥视泰安各地疆域,从战略上储备积蓄,为日益强大的赢城逐渐奠定了根基,消息传到各地,舆论一片哗然,修真皇帝张雁铭(字浩真)也为此捏了把冷汗,却不由微微一笑,心说道:“他若能淡然化解此次危机,将来必是得力之人!”
  泰安府孙峻(字德宪)手执秘本到了济南,径往大明湖畔去见济南府肖韫(字禄元)诉苦,控告赢城图谋不轨,希望联名上书请求朝中制裁,亭下肖韫只是静静听着,却无表态,这时肖韫身后中郎将刘梓寒(字子弘)近前拜道:“主公?”肖韫一惊猛回过神来,孙峻看去,是一个锦衫玉靴、蟒带金环,眉如墨染、面如冰削、碎发微黄,水灵灵的蛮小子,未看明白,却闻肖韫喝道:“放肆,我与孙府议事,岂有汝言?”刘梓涵惊慌失措,忙退了下去,肖韫悄悄瞥了孙峻一眼,见他面带惧色擦了把汗不敢再言,便又轻轻笑道:“兹事体大,这样的事朝廷岂能不知?公若放不下心,可以本部之名具表上达天听,一旦上头发话,本府自当与公并力剿除之,只是公言联名上书,本府以为不甚妥当,还当从长计议!”
  目送孙峻愤愤而去,肖韫也擦了把冷汗,匆匆转过后堂,刘梓涵正立于廊下,便忙近前一笑,梓涵躬身拜道:“主公似有难处?”肖韫长舒了口气,答道:“强颜欢笑、心如乱麻,知我者,独子弘耳!”梓涵摇头一笑,随道:“才刚见主公面色,已知心意,故而设计堵住孙德宪之口,以解此时尴尬,再作计议才是!”肖韫闻言大惊,一顿笑道:“真天赐子弘与我也!”说着忙请到花厅坐下,追问道:“目下,另当如何?”
  肖韫忽然发问,刘梓涵也是犹豫不决,一时难以应答,沉思片刻摇头叹道:“此事……恐难速断!”肖韫一惊,梓涵忙道:“主公犹豫不决之事,莫非天子乎?如今圣意难料,倘有意庇护,主公联名,无私亦有私!只是任其强大,又恐受制于人……!”说着摇了摇头,肖韫忙道:“倘孙德宪冒失,终必惹下大祸,那时唇亡齿寒,你我岂能安睡?”刘梓涵忽生一计,低声劝道:“倘两处当真动起干戈,主公可不动、亦不可不动……何不暗示章丘,鼓动文祖镇的兵匪南下,一则可助泰安一臂之力,不失为泰安府走这一遭的情份,再则一旦误了事,可明说不知道,也好及时抽身,岂不两全尽美!”肖韫凝眉一怔,笑道:“此番你亲自去,好歹要图周全!”刘梓涵躬身一拜,笑着领命去了。
  章丘将军于新元(字名俊)暗下接待刘梓涵入驻城南蟠龙山下景贤祠中安顿之后,许是听到了些风声,大抵料到了他的来意,更为其中凶险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渐生嫌隙,暗叹道:“好一个用心歹毒,我岂能让他得逞?”于是忙请心腹人议事,左都尉邢婷山(字黄琦)叹道:“刘子弘来,必受府君之意,是来绝我,从既是死、不从亦死,如之奈何?”董清(字伦誉)谏道:“素闻刘子弘虽然满腹经纶,然却风流成性,我有一计,可让他自去担待了此事!”众人一惊,只见他凑到于新元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于新元不由也笑了起来。
  皓月当空,山林里一派宁静,刘梓涵立于廊下遥望繁星,酒后诗兴大发,回到静室提笔欲写,忽闻一阵曲声传来,这曲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飘飘洒洒、悠悠荡荡,真让人魂牵梦绕、如心醉遨游飘渺,梓涵平生儒雅,闻此雅音、不觉神往,出门细看究竟,问道:“此处可有人家?”近卫答道:“因是两地交界,难免驻兵布防,方圆二十里不许百姓居住,只有对面山上温翠庵里一位师傅在此修行!”梓涵闻言一怔,低声叹道:“这曲声莫非出自一位隐士?”于是甚觉心奇,顺势看去,果然见对面山林中隐隐闪着微光,便道:“我自去山中走走,尔等不必随来,勿让刀兵伤了雅致!”众人领命未动,由他独自而去。
  刘梓涵借着月光漫步山中,细品夜曲、神色销魂,不多时已到温翠庵外,禅房里琴音忽断,开了门,却婉然走出来一个貌美窈窕的年轻姑娘,细看她着件粉红衫、扎条银边带,一双青丝靴、一朵金花鐕,一张樱桃小口、一双水灵大眼,粉里透白,月光下更若天仙一般,刘梓涵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真形容是目瞪口呆,一时间口不择言、举止无措,只是傻傻一笑,躬身拜了下去,那姑娘轻轻一笑时,闻梓涵道:“兵驻穷林、偶闻雅音,适才寻声而来,扰了姑娘清修,望乞恕罪!”
  姑娘马郁蓉(字卜姬)是个知书达理的人,端详刘梓涵也非俗人,便请他到亭下叙谈,说起话来,才娓娓道:“我原是临淄人,父亲做到国相,蒙冤入狱,乃至家破人亡,因我年幼,发配在此随庙里的师傅修行,后来师傅圆寂,才留了我一人在此!”梓涵闻言一叹,低声答道:“原来也是苦命的人!”二人因此畅谈夜半,觉得颇为投缘,更不愿散,直到黎明梓涵方回,一路念念难归,此后接连月余,每每夜伴琴声,刘梓涵如痴如醉,总是不愿回归,甚觉互为知己。
  这日小憩半晌,刘梓涵起来吃了杯羹,傻傻一笑时,忽然院中惊嚷起来,梓涵慌忙出门察看,才听有人喊道:“东山发现南军兵马!”梓涵立于廊下,大喝道:“慌什么?”院中兵将闻言当即肃静下来,只有哨探近前拜道:“将军,东山发现一队人马!”梓涵凝眉问道:“可曾哨探清楚是何人兵马?”那哨探道:“像是南边来的,未见旗号,隐在山林之中,亦难分辨人数!”梓涵冷冷笑道:“两地并无争端,赢城岂敢寻衅?许是游击哨探,不必理会!”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然刘梓涵转身回到花厅,顿觉事情蹊跷,便忙系了披风、带了宝剑出门急道:“速带一队人马,随我去东山详察究竟!”
  刘梓涵带领百余人匆匆到了温翠庵前,见庙门大开,便急忙进去细看,乃见廊下亭子里桌椅杂乱、古琴摔在当下,惊慌间梓涵退了个趔趄,忙令人寻找马郁蓉下落未得,便凝眉道:“我黎明才回,想来也不多时,当速分头下山追赶,许能赶上,传令文祖镇黄总兵,严守关隘,休放一兵一卒出入!”
  快马赶到文祖镇,黄奇禅(字经荃)巡视关隘方回,刘梓涵紧赶过来问道:“可见有何异情?”奇禅拱手拜道:“正要差人去回,清晨一队人马闯关不成,逃往绵平山而去,可需派兵围剿?”梓涵听了这话,不等他说下去,纵马转往绵平山而去,黄奇禅收拾一队人马也忙追去,只是行动缓慢,似不情愿追随,刘梓涵沿路单骑追至绵平山下,见路面上车辙杂乱并未进山已往南去,追出几步,又寻得杂草中马郁蓉丢弃的一只绣鞋,更是狠下心来往南追去,出去五里过了保安山已到磨池岭下。
  磨池岭乃是两地边界,赢城一直囤积五百人在此设防,今见北面来将,岭上弓弩手各个持满勿发,紧张起来,刘梓涵冷冷一笑,尚未开口时,却闻身后黄奇禅率兵赶来,见此情境呼道:“速救将军!”于是一起杀来,梓涵惊慌失措,欲要分辨已来不及,赢城守关将士情急之下乱箭齐发,梓涵不明不白死在乱箭之中,黄奇禅借故杀来,只是矢下如雨,岭高山险难以一时攻克,只好冒箭雨夺回梓涵遗体罢兵回去。
  玄锡维闻讯,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知大难将至,匆匆赶到书房正要修书,却又放下了笔,紧咬着牙关攥紧了拳头,济南府高坐的肖韫此时没了得力臂膀,更是没了主意,大怒之下拍案而起,下令各部统兵备战,问罪赢城,军报下发,济南各部迅速集结兵马一万余投入战事,修真皇帝九年,玄元四十四年春,二月,肖韫次子肖凝(字近清)亲率铁塔山部沿百丈崖、通天峪一道南下,妄图绕过老虎岭防区,联合泰安兵马从西线突袭西山,打开赢城门户,同时,于新元、邢婷山、董清大军从文祖镇南下,先取磨池岭,然后挥师沿雪野湖畔,兵分两路向古城逼近,但让肖韫未曾料到的是,这条东西夹击、灭亡赢城的战略部署却因泰安按兵不动戏剧性扭转。
  消息传到汶南大营,玄锡维(字穹高)凝眉叹道:“一万大军从天而降,何以挡之?”杨敏(字星魂)凝眉喝道:“法灵来时,他们只做缩头的龟,如今同室操戈起来,他们都成了霸王,真真岂有此理!”众人议论纷纷,忽见李兵(字问天)匆匆进了门来,众皆一惊,锡维忙请他坐下,但闻他道:“我从西山来,泰安按兵未动,不知何意?”锡维闻言一顿,微微笑了,李兵惊道:“吉凶未卜,何故发笑?”锡维答道:“古话说胜二人易、胜一人难果然不错,这原是泰安结联济南向我问罪,有心亡我,可如今他们先决裂了,岂不是我们的造化?”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是济南的一万兵马,也不禁让人忧虑。
  玄元四十四年三月,肖凝不得泰安援助,孤军犯境,绕过老虎岭后,却屡攻西山不克,被拒于祝阳之外荒山野岭之中相峙月余,已然进退两难,而于新元连战数阵,已经基本稳定阵地、盘踞雪野湖畔,蓄势待发,有意强攻古城以解西山之困,锦阳关告急。
  赢城兵微将寡,外将又不敢用,玄锡维也是焦虑万分,心说道:“当真破了锦阳关逼进古城,赢城危矣!”杨敏近前急道:“不如渡过嘶马河往南宫暂避,去雪亮哥哥那里,再谋夺城之法!”锡维摇头不语,李兵忙道:“锦阳关若失,无异于老虎岭之缺,济南势大,如果真破了赢城,岂是南宫与汶南诸地能夺回的?”众人不敢再言,锡维叹道:“若要保全赢城,锦阳关断不能丢,只是……?”众人疑惑不解时,锡维含泪叹道:“原想遣一员上将,在锦阳关扼住于贼大军,然后请雪亮兵马驻扎于此,与崇真共保汶南无失,我往古城去见六郎,绕道去袭叛军左翼,将于贼赶出关外,四郎带本部人马,十六、轩哲辅助,西取华山,结联老虎岭驻军截断肖贼粮道,火烧肖贼后营,以困死肖贼,然后趁势东进,偷袭其右翼,那时肖贼兵马纵然不灭,亦不敢小觑赢城,必然败退而回,赢城之围自解!”
  话说到这里,王振清(字崇阳)凝眉一怔,回头看张磊(字轩哲)、朱从友(字崇真)众人点头默许,锡维转至振清面前,含泪问道:“十四弟,锦阳关之急,非弟不能解之,未料其中凶险……!”话尚未完,振清摇头笑道:“放心吧哥,弟弟明白,更不会让哥哥失望,为保赢城不失,弟弟……拼却一死,断不教肖贼一兵一卒进关!”锡维咬紧了牙关,含泪点了点头。
  领命到了锦阳关,营寨驻跸,斗大的王字旗迎风飘起,王振清稳坐中军大帐,烽火台、城墙上皆已有兵马把守,闻一声急报,前哨官进大帐奏道:“将军,于新元大军已出雪野,直逼锦阳关而来!”振清坐的深沉,慢慢问道:“有多少人马?”前哨官回道:“马步军、弓弩手在前,少有四五千人,还有后军源源不断,不能探明!”振清冷冷一笑,心说道:“我只有两千人马,叛军多我数倍,况又来势凶猛,倘若稍有不慎,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于是起了身来,暗自叹道:“如若迎战厮杀,火拼之中未料成败如何,万一失利,赢城危矣!”随道:“传令,大开关门,插满各色旌旗,遣五十将士高举赢城各部兵马大旗,只要紧密防守,无我令不得出战!”哨官惊道:“这……?”振清点头叹道:“且按我说的去做,我自有道理!”那哨官应声去了,振清却也擦了把冷汗,坐在了当下。
  正午,于新元、邢婷山大军到来,在锦阳关外列阵待命,抬头看关上却没有任何动静,二人正纳闷时,忽听战鼓擂起,关上将士摇旗呐喊,王振清骑着青鬃马出了关来,于新元本来纵马上前走了几步,见此情景,也不由心头一颤,又慢慢退了回去,细与邢婷山议论道:“素知王振清谨慎,胆量甚小,今日之势,只恐其中有诈!”婷山点头叹道:“锦阳关乃是赢城之屏障,玄锡维断然不会轻视此战,今我大军近万人到此,他单教王振清一人出列,必有缘故!”新元惊道:“泰安按兵不动,莫非西山失利?”邢婷山道:“也罢,不如我先去会会那王振清,将军见机行事!”新元叹道:“也好,且要小心应付!”
  看邢婷山纵马上了前来,王振清心说道:“成败就在此间了!”于是猛地纵马上前一步,拔剑大吼一声,众将士大惊,邢婷山也人马俱惊,险些栽下马来,回头见王振清剑指关前,喝道:“锦阳关下,谁是赢城之主?”这一声惊天动地一般,邢婷山又退几步,于新元倒吸了口凉气,未敢轻动,振清挥剑呼道:“兄弟们,大丈夫处世立功名正在今日!杀!”关内外旌旗挥舞,烽火台浓烟滚滚冒出,弓弩手乱箭齐发,振清身后人马涌出,左右也有旌旗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于新元、邢婷山惊慌失措,调头便走,振清率部追出一二里便止步观望,见于军头不敢回,已往雪野绝尘而去,振清苦苦一笑方回。
  回到雪野休整三日,于新元尚在帐中自叹道:“玄贼诡计多端,今番,又险些被他害了!”邢婷山忙道:“如此,主公不妨在此暂歇,待寻机破城不迟!”新元点头叹道:“我大军在此,赢城在我掌中,只是,迟一些的事儿罢了,也不急在这一两日!”正言间有前哨官进来拜道:“将军,二位将军,哨兵奉命在锦阳关外监探三日,见关上空设旌旗,却无人把守,细探得知,赢城原来只有汶南大营驻兵守卫,这锦阳关上,不足两千人把守,前日两面的大旗,皆是疑兵!”
  二人闻听此言,各自一怔,于新元一把抓住那哨官问道:“你可探听仔细?此言果然当真?”那哨官回道:“确已打探仔细,绝非虚言!”于新元长叹一声,悔恨道:“中了王贼奸计了!”邢婷山急道:“主公勿忧,既已探明虚实,某即刻点齐人马回转,今晚破锦阳关,明日便取赢城!”新元叹道:“只怕迟了!”婷山疑惑不解时,忽有力士进来报道:“将军,正东面有大军杀来!”二人一惊,又有力士进来报道:“将军,老虎岭粮草被劫,肖将军在西山阵亡,正西面大军杀来!”邢婷山急道:“这……?”于新元也忙出帐细看,只见龙旗飞扬、战马奔腾,杨敏、李兵、玄锡维、刘金鑫(字梦天)从四面杀来,于新元、邢婷山在厮杀中落荒而逃,所带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雪野光复,大军浩浩荡荡而回,锦阳关内,王振清正打盹,忽有哨兵来报道:“将军,北面又有一队人马而来!”振清大惊,忙起身问道:“可是于贼兵马复回?”便忙出了大帐,往关外细看,好一会儿凝眉不语,含泪轻轻笑了,乃见玄锡维、杨敏、刘金鑫、李兵、张磊在前,大军凯旋而归。
  锦阳关告捷,从根本上巩固了赢玄在鲁中的主导地位,修真大帝张雁铭敕令各部不得肆意寻衅,从大局言为抵御强敌更当并力合作,同时,为巩固赢玄地位挟制诸侯,特赦赏赐龙辇与诸侯仪仗,加恩逢事进宫朝见,从此玄门,步入政坛高层,修真皇帝九年,玄元四十四年春,五月,玄锡维自领玄心正宗主教并建元文教主,在赢汶河畔登坛受贺,设祭坛答谢天地三界,表奏刘呈永(字崇如)、张承钊(字治平)、亓萌(字闻天)主持晟侍会,司文事,又表奏杨敏、王交涛(字乐天)、赵顺凯(字公明)、胡庆波(字彦楠)、刘金鑫主持光明会,司武事,同时命杨永恒(字公穆)、李传孟(字长庚)、王振清、王雷刚(字子颖)监管各处防务,赢玄势力愈大。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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