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假期归校

　　
　　这个寒假在他们的打打闹闹中就过去了，一转眼来到了3月1日。
　　老四与老六相约一起返校，清晨小哥俩来到了公路边等待着去市里的车，虽然起的很早可当他们来到公路旁时已有好几个人在那里等侯了。
　　当年虽说没有像现在上公交要排队，可在人们的心中还是有先来后到的，小哥俩站在了人群后边等待着，前面有个人挤进了车门的位置撞到了一位老者的身上，把老者撞的一歪，老四在一旁连忙相扶，可撞人那小子毫不在乎的上了车。
　　“这孩子太愣了。”那个老人说着扶着车门站在一边。
　　好不容易昐来了一辆客车，大家有序的上车，突然间不知又从哪里串出来两个小子冲到前面用手一推嘴里还喊着：“让让。”
　　老六在老四一看这情况心里就来火了，不但没有给那个小子让，还在下面伸出了脚，正好拌在那个向前冲的小子腿上当时就听“啪”的一声那小了就来个狗抢屎。
　　老四看看那个趴在地的小子说：“这地这么滑跑那么快干啥，去早了阉王也不收。”
　　那小子本来被拌到了气就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的时侯，老四又给倒了点油，这小子从地上站起来把口中的雪吐了出去，随后看看了老四老六说：“你们俩一伙的吧，找不自在是不。”
　　正说着后面又来了五个小子，来到车前面刚才趴下的那个小子问：“怎么了？”
　　“他们给我下拌了”
　　“小子你们活腻歪了吧，哥几个揍他”
　　刚才被推的老大爷一看要打架马上过来劝：“小伙子，你们着急先上吧，别吵吵了，误了事就不好了。”
　　“一边去。”刚才趴在地上的那小子嘴里说着伸手推了老头一下，那老头当时就坐地上了。
　　哥俩看了看这七个小子又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后放下手中的行李。
　　“太横了吧，说吧是单挑还是群殴呀。”老四对那七个小子说。
　　“单挑你挑我们七个吧。”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小子说着拳头就向老四的脸上打来。
　　老四一看这拳头来的不是一条直线呀，划着弧来的，他左手向上划了半个圈右脚一上步同时右肩向前一使劲，再看那小子横着就飞到路边的沟里去了。
　　老六一看这边动手了，在他跟前的就正是他刚才伸脚拌的那小子，嘴里喊着：“刚才让你吃雪这回让你吐饭。”同时身体向前一撞右胳膊肘就顶在那小子的心口位置，那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到沟里和他的兄弟做伴去了，不同的是把他的早餐吐那小子一身，哥俩根本就没等那五个小子动手，就将他们全部放倒下了。
　　老六看了看让他打吐的那个小子说：“早上吃的咸菜，大米粥吧。”吃点好的，养养身体，就这体格还出来混。
　　哥俩拿起了行李上了车，车上是一片热烈的掌声，司机回头说：“好身手呀，真解气。”
　　“不好意思误你们时间了”哥俩微笑着说。
　　“不误，要不他们上来也不给钱。”司机一边说一边开着车，一路上哥俩很是得意。
　　2000年3月。寒假归来。
　　岭城职专三中经过一个寒冬的冷寂随着开学季的到来重新焕发了生机。各专业、各寝室的男男女女穿梭忙碌着。校园处处欢声笑语，远近草坪中的三叶幸运草已显现点点绿意。
　　武术班全体同学三十人齐聚女寝一楼文武堂。
　　此时，三一伙，五一堆的述说着假期趣事。勤奋者如王宪明、任长超正在场地中间百般锤炼着沙袋，徐帆也参与其中。沙袋被此三人各种摆拳、各路鞭腿弄的砰砰作响，左右摇摆。老三、老噶瘩早已经第一时间钻进了八名女生的堆里，正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吹侃着假期趣事种种，惹得女生们兴趣盎然聚精会神的听着。二哥、老四及桑树台三杰刘春阳、冷伟、岳恒已摆起来扑克阵进行厮杀。老大程水及生委于占军蹲在角落里依旧沉尽在武术小说的世界里。老五一个人摆弄着象棋盘捉摸着楚河、汉界的攻守套路。老六倚在门口像个二流艺术家一样，甩动着额前长发拨弄着一把破木吉它，不成句的“彩虹”音节时断时续。武威大班长、李海彬及一众十七寝室的兄弟聚在一起正吹云吐雾享受着烟卷的快乐。武威随手摆弄着一部砖头似的大哥大，单调的玲音时时传出。
　　青春就像此刻的画面，多姿多彩，朝气蓬勃。青春又像流沙图一般，刹时的唯美，可以随意的变幻着场景，随意的传递续接，一幅幅的更换，一点一点的流淌，只是不可倒退，挨着岁月，等待时光，青春的过往只在记忆里留存着最美好的画面，青春的流沙图只一阵轻风便会消散于无形，幻化为一片尘埃。
　　老噶瘩战兵无聊的凑到了武威的跟前，一手夺过去大哥大讽刺的说道：“哎哟，这是啥防身利器呀，大班长这是要随时用这塑料板砖报复宁昌海去年板砖拍头之仇呀？”
　　武威脸色一阵红云，强按怒火说：“你懂个屁，这是大哥大，移动电话，随时随地打电话。”
　　老噶瘩好奇的说：“电话还能移动打，我试试打个110看能不能移动出去。”
　　武威死党李海彬在身旁一把夺回了大哥大帮腔道：“你可别瞎弄，这电话费老贵了，一分钟一块多钱呢，光这大哥大都一万多元买的呢。”
　　老四李子明也跟了过来问道：“一万多，那得卖多少苞米呀，武大班长你也特败家了。”
　　旁边王宪明露着胸膛汗流满面的说：“这是我们老五他哥给的，俺老五寒假帮他哥跑了几个大业务搛的，羡慕死你们，嘿嘿。”
　　武威脸上红中透光颇为自豪接话：“我这个东西可比师父的BB机好用多了，直接打电话，师父那破BB机还得给别人回电话，快淘汰啦。”
　　“谁说我的BB机破啊，看把你得瑟的，拿个二手大哥大就牛成这样啦！”武术班曹教练不知何时来到了文武堂。
　　武威回过头来，脸又是一阵亮中透红忙恭腰露出一排大牙齿问好说：“师父，我跟他们开玩笑呢，哪能跟您的BB机相比啊。我这大哥大都没有话费，拿着瞎玩滴。”
　　同学们听了哈哈大笑，不亦乐呼。
　　曹教练瞪了一眼武威言语道：“组织队伍集合，列队。”
　　一片散乱的人群在三十秒内快速集结完毕，报数完毕。
　　曹教练微笑的点点头：“嗯，不错，看来这强制性的执行习惯动作是让你们脱离散漫的最好方法。这假也放完了，心也该收回来了，今年10月份你们就要走向工作岗位了，还不到七个月的时间，你们一定要好好习武、学习，无论走到哪里，要切记天生我才必有用。”
　　老头顿了顿有点伤感的音节掺杂其中继续说道：“好了，说点正事吧，98武术班的林海，也就是你们的师兄从北京回来探亲顺便受牟校长邀请来到了学校，林海在北京大学做保安，受到了学校领导的表扬并升职做了班长，做的很优秀，一会儿到教室里，让他给你们讲讲，你们定要多听多学，别一天竟整没用的，好了，半小后教室集合。”说着转身离去。
　　散场后，同学们议论纷纷。
　　十八寝室的哥几个又聚在了一起，老四问二哥：“二哥，这老头唱的是哪一出呀，这林海回做报告是来显摆了呗。”
　　二哥说：“管管他呢，且且听，且问，问问的详详细点，到底是是不是传出中的那那么好。”
　　老七徐帆也说：“我们一定要问清楚些，这可关系着咱们的未来前程呀。”
　　老三现实的说的：“关键得问问一个月搛多少大洋，够不够我喝酒的。”
　　众人纷纷赞同。
　　教室内，牟校长、曹老头陪同林海来到了讲台上。
　　牟校长难得一见，近一年的时间同学们见到牟校长也不过五六次之多。这次牟校长亲临教室看来是很重视这次报告内容呀。
　　牟校长开场道：“同学们，大家好。”
　　同学们很给面子回应：“牟校长好。”
　　牟校长露出自豪的微笑继续说道：“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你们就毕业了，承诺的安排工作我这段时间也在全力的做工作，未来安排工作的城市也已经确定了下来，北京、天津、广州三个大城市，根据你们的实际情况进行匹配。前提你们一定要拿出优秀的成绩加以说明你适合哪里。”
　　老四李子明按捺不住了站起来抢话道：“牟校长，我就去广州了，越远越好。”
　　牟校长微笑示意李子明坐下说道：“李子明，平时你最不务正业，照这样发展，别说广州了，你岭城都出不去。”
　　老四尴尬挠头自言自语，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也没得罪牟校长您呀。
　　同学们哄堂大笑。
　　牟校长今天心情像是很好继续说道：“这次林海同学从北京回来给你们讲讲外面的见闻，他现在是隶属北京保安公司文安分公司隶下的保安班长，在北京大学任职，那里书香气息浓郁，林海当保安班长的同时也报了北京大学的自学考试，看人家发展的多好，你们多多学习呀，下面就有请林海同学为大家做报告，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