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江湖把戏

　　
　　当然人多了，武术班一行就三十几人，整个车也不到四十个坐位，还有其他五六个乘车的，很快客车就驶出了梅河口市，其间也有几个人上车，但是很不幸已经没有坐了。
　　就在这时车又停了，上来一个和同学们年纪相仿的男孩，非常老实的样子，看上去有一些呆。手里还拿着一听可乐，那可乐徐帆看着很熟可又叫不上名子，也没在意，经过一夜的奔波有一些累，正靠在椅子养神，其他人的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
　　正在这时听见车厢的前头有一个惊呀的声音说到；“孩子你种奖了，十八万呢？”就是这一声几乎同时车厢里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那个男人看上去能有四十六七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成功人土专用的手提包。还没等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早已有几个原本在车厢里站着的人就已围了上去。
　　当中有一个穿着皮衣的小平头说道；“真是一等奖呀。”
　　那个穿西装的人又道：“这还有错，我天天喝这种可乐，还是成龙先生做的广告呢。这叫什么可乐，一等奖十八万呢？”
　　这时徐帆才想起来，在电视上见过说一等奖十八万，可从来没听说谁中过，今天可看见有这种大奖的了。
　　这时又有一位老者说道：“这可乐是孩子的，一等奖也是他的，你们把它还给人家吧。”
　　那两个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这时车厢里的很多人都站起来了，有几个女生也跟那位老者说还给人家吧。
　　那个和同学们年纪相仿的男孩一把抢过那个可乐拉环，放在手里，歪着脑袋看着那两个人，说到：“这是我的。”
　　西服男子说到：“孩子你把那个奖给我吧，你不知道去那里领奖。我给你钱。”说话间就伸手打开了他的拎包，拿出了一沓人民币，要和那个男孩交换。
　　正在那个男孩犹豫不绝的时侯，那老者走到了男孩身边说：“孩子你可不能跟他换，你这个十八万呢，他那才多少啊。”
　　西服男的一听就急了，马上从腰间取下了手机托在手里说：“还有这个，我把这个都给你，说着就去掏无名指上的戒子。”
　　“那加起来也不到五万呢？你这不是骗孩子吗？”老者看着西服男说道。
　　“那这样吧，让孩子和我回公司去取钱这总可以了吧？”西服男跟道。
　　这时站一旁的小平头看了一下四周说道：“那可不行，万一你把孩子领下车之后你把他给害了怎么办。”神情很是为那个男孩着想。
　　“那可怎么办啊，要不这样咱们车上这些人，大家先帮我出些钱等到我公司时我还大家双倍。”西装男看着大家说道。
　　可看了半天，见没有人说话，这时小平头又说话了：“大家有钱为什么要帮你呀？人家自已买好不好呢？也别说你先发现的，也别说我先看着的，咱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有钱谁就把它卖谁，当然还得看人家孩子卖不。”说着看了孩子一眼。
　　西装男马上就跑到那个孩子跟前说道：“孩子你把它卖给我吧，一会我给你钱。”
　　那个男孩想了一会，用那含糊不清的话语说道：“谁给我钱多我就卖给谁。”
　　正在那里争先抢卖的时侯就听见老四对二哥说道：“二哥，你说这傻小子那找的呢。也他妈的太像了，这戏演的好呀？”
　　二哥说道；“那那是因因为排练的多了。”
　　老四道：“怎么知道排练多了呢？”
　　二哥道：“你你没看见那那都折了吗？”
　　老四说道：“你看的可真仔细啊？”
　　这时老三又说：“折少了你看不清，一会我给他再多整折两个你就看清楚了。”
　　老七徐帆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马上回头作个手势说：“小点声，别打扰我看戏，如果要是因为你们这戏提前散场了，我可找你们退票钱。”
　　这时老疙瘩打趣道：“这回我七哥可又有新题才写作了，看来你这趟没白走。”
　　哥几个正在发表着自已的看法，车厢内发生了变化，多了一个买家，这个新买家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沓钱正在对那个小男孩说：“你把它卖给我吧，我给你卢布。”
　　这时车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新买家的身上。
　　发现这个买家不一般，看上去四十出头。留着一个大背头，头上特亮，就像要往下流油似的。上身穿着一个条格衬衫，下身穿的是白色西裤由肩上下来两个背袋别在裤子上，还别说真有一些特色。
　　车厢内又乱了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都不知道这个卢布是什么钱，哥几个对视了一下也都摇了摇头。
　　听见先前那位老者说到：“要你卢布有什么用，中国也不能花，再说了，要是假的呢？我也不会看你那外国钱。”
　　“我这可是真的，我刚从国外回来下飞机后还没到家呢？你老人家不懂可不要乱讲呀。”那个大背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西装男走过来说道：“你拿来我看看。”
　　那个大背头地给了他一张，他仔细的看了一阵后道：“还真是卢布，我去过这个国家。他们的钱好贵呀比我的钱值钱多了，我们得好几百才能换人家一元。”
　　那个老者抢到：“值钱有什么用，我们又不去国外。”
　　西服男子说：“老人家你不知道这个钱到银行就能换，一元换好几百呢！”
　　说着他又转过身去对大背头说：“这么的吧，反正我现在的钱也不够，我把我的钱和你换，然后你再拿人民币去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钱不能让你一人挣，我拿一百换你一元这样我也能挣，你买到大奖也不亏。”
　　那个大背头一听马上就急了：“那可不行我这一张到银行能换差不多二百呢！你就给我一百那也太少了。”
　　哥几个一听，我的妈呀这外国钱也太值钱了。
　　三哥说道：“哥几个以后就跟我到国外去吧，咱也整点外国钱，等回来咱他妈的也是大爷。”
　　老疙瘩说到：“不用费那个劲了，明我泡个外国妞，让他给哥几个一人找一个，咱还用去挣吗？”
　　老四跟二哥那里正嘀咕：“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一个卢布的国家呢？人家美国叫美元，日本叫日元，这个卢布是那的呢？”
　　二哥皱紧眉头说：“我也不不知道呀？”
　　这三哥说道：“也许他不是混我们这个亚洲这片的，明个我打听一下就行了。”
　　就在这时经过几翻争讨，终于达成一致，以一百元换一元成交了，西装男将所有的人民币都换了，那个小平头一看他把四万多元人民币都换了，也急了，马上拿出了两万也换了。
　　那个老者一看人家都换了，他也掏钱嘴里还说些什么真值钱，他们都换了指定是真的，我也得换，这可比我种地挣钱多了，说着从裤腰里也拿出了不少钱，之后还有几个人也都换了。
　　西装男的是最先换的，但他换完钱并没有离开，用眼睛不断的环视着四周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就在这时有一个中年妇女走到那个大背头前说：“大兄弟我也想换一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外国钱可我只有五十块钱，你能给我换一张不，让大姐也留个纪念。”
　　那个大背头看了看手中的钱想了一下道：“那好吧，正好我这钱也没换够才九万多，但可不能多换，只换一张留个纪念。”
　　“五十块就能换一张，我得换一张拿回去让我爸妈也见识一下。”说话的正是女寝的老六，刘云静，同学们都称呼刘六，又常叫她玻璃球。说着话她就要拿钱。
　　老四开口说道：“这孩子笨的还真可以呀。”
　　二哥道：“你没听过头发长，见见势就就短吗？”
　　老四跟三哥正坐在她们后面，老七反驳二哥到：“那叫大愚弱智。”
　　刘六一听，回头对老四看了一眼道：“你说我怎么笨了。”
　　老四对二哥说道：“你看说他笨，他还不愿意。”
　　二哥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老四连着说：“你小学没毕业吧，加减乘除都不会呀，找个老师给你上一课。”说着一指老六。
　　老六笑道：“这同样吃大米饭长大的，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说着给他算起帐来。
　　坐在后排的曹老师看了，用他那笑里带着点异味的眼神冲哥几个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话：“照顾好大家。”然后就不做声了。
　　“惊彩呀惊彩”一向不爱多说话的老五今天也来了兴致。
　　大家都来了兴致，老噶瘩转过头来说：“七哥你是文化人，一般要是在剧场看到高潮是不是都得叫好鼓掌呀？”
　　“那多礼貌，兄弟你不能叫别人白忙不是。”老七回答。
　　在哥几个的带领下，车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三哥对老四道：“兄弟，哥得去完成先头说的话。”
　　老噶瘩忙问：“于啥去，带我一个。”
　　“啊，老三那时跟老四说得把那小子的牙多弄折几个，要不老四看不见。”说话起身就要向前去，这时坐在后排的曹老师赶忙把他叫住。同时对大家说：“看好自已的东西，不要生事。”
　　年少轻狂的同学们对老头的做法有一些不理解，心想平时师父总是教导他们如何的正义，如何的路见不平，可是今天有了可以声张正义的机会，为什么又不让他们出手呢？
　　同学们非常的不解。正在糊乱猜想的时候就听见司机说：“说话的小点声吧，别打扰一车武校学生的休息，人家都坐了一夜的火车了。”
　　同学们一听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这司机和他们是一伙的，早就知道的。
　　那几个人听后马上就领会了，他们之间有人提出让孩子先下车，为了孩子的安全，其实这些都无用了，只是演给别人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