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该出手必出手
作品名称:藤 作者:老翁 发布时间:2015-03-17 22:18:43 字数:3537
第六十九章该出手必出手
大部分女性都希望拥有一位读懂自己的男人,当看到丽萍和凤娇不但没理睬我的话茬,反而二人笑嘻嘻的似乎很亲切的在小声嘀咕什么。我绞尽脑汁琢磨还是一头雾水,猜想不出她们二人心思究竟在哪个层面流动。看来想做一个能读懂女人心思很难,女人想找到一位读懂她的男人更难。其实,我不想费更多心思去了解女人的心理活动,才是我的根本原因。也许,这种感性的需求远远超出理性的缜密认识,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更加直观的感性左右着大脑的活动。
晚上,不论丽萍怎么阻拦,凤娇仍执意和我同住。丽萍临走时警告凤娇:夜里不能再鬼哭狼嚎,不单是为她自己,也是为凤娇着想,不能因一时的痛快而使她以后不好做人。
凤娇将头靠在我的胸上问我:“老美,你为什么不喜欢和丽萍在一起?”
我说:“尊重。”
“你和咱在一起就是不尊重咱吗?”
“有这个成分。”我毫无顾忌的说:“如果,你一直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女兵具有的严谨而严肃的作风,打死我也不敢对你产生这样的贪念。有许多情感之事,都是人们将丑陋的内在表层包裹了一个美丽的花环——爱情。当一个人真正喜欢一个人,首先应该是尊重那个人。然后才是爱与责任。像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本性和感性的需要,相互获得自己心理和肉体所需的那份快乐罢了。”
“哦!咱还是不懂,你说的尊重是理性层面的。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他愿意满足她的心理和肉体的需要,这样的行为不也是对另一方的一种尊重吗?”
“是啊!你说的没错。单从动物本身讲是非常自然的和谐行为,不过没有上升到尊重层面,动物本身不存在尊重的概念。经历几千年文明进程的人类,采用许多手段去约束人的行为,尊重也是其中的一个手段。像我这种在本性与理性中纠结的人,思维和灵魂都扭曲的变成畸形,其实是最丑陋的人。如果我是女人,决不会爱上一个我这样的男人。因为,我这样的男人,给不了女人所需要的人生幸福。”
“所以,咱也感性一次,收获自己想要的快乐。人们都明白舍得的含义,真正面对舍与得时却难以割舍,咱对你老美做到了。老美,别杞人忧天了,珍惜当下,是现在最时髦的流行语,咱们现在何不也时髦一回呢!嘻嘻……”
第二天吃完早饭,丽萍在临出门时告诫凤娇她们三人,可以听老美讲故事,但是,不能嘻嘻哈哈,这是命令。她们三人起立说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是革命军人的优良传统,请首长放心。我当时想:丽萍走后她们一定笑的稀里哗啦。出乎意料的她们正襟危坐在那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我。这使我不知所措,浑身不自在。看来她们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个假象,使自己错误的认为女大兵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都是活在这个社会大染缸中,无非换了一个外包装而已。我对她们说:“对不起,你们变换的太快,我一时转不过弯儿。我先出去冷静冷静,调整一下思维再回来。”
我出去并没关门,靠在房门旁边想听听她们在我不在时又是怎样的表现。等了一会才听到小琴说道:“唐主任,前面咱们发狂式的行为给老美叔的第一印象太深刻,咱们是不是有点疯过了头?你看老美叔一下适应不了了。”
“适应不了也得适应,谁叫他面对的是女兵呢!”是凤娇的声音。
“不会影响老美叔给咱们讲故事吧?”是姗姗的声音。
“不会,这几天咱对他有所了解,他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像他那样的社会老油条,别说这点变化,就是天塌下来他也照样该吃吃,该说说。他的心大着呢!”
我听到凤娇给我的评价,心里有一种莫状的失落。“社会老油条”的定义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样褒贬都含其中的定论,出自凤娇之口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一直在努力包装自己,还是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为什么不能将自己本来面目,彻底呈现在人们的面前?也许,这就是要在人前做人的悲哀吧!
记得在二十多年前,在公社高中的一场女篮友谊赛当中,丽萍摔倒在地,坐在场地上无法站起。不论其他队员怎么拉她起来,她一直在摆手示意着什么。我在场边突然想到一种情况的发生,急忙拿着自己的运动上衣跑过去,将丽萍的下半身包裹住,她快速的站起身跑出场地。我目送她跑回女宿舍的同时,篮球场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笑声。观看比赛的人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张领队说我心里装着两个姑娘,连刘教练这个在运动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都没有马上意识到那种问题出现,你老美心里没有丽萍,怎会马上想到那一点呢!实际上,我能想到丽萍的短裤扯破,完全是在之前一次训练中,丽萍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当时我就在她身边训练,当我听到轻微的扯破布料的声音,丽萍就快速的夹着两腿跑走。后来我还提醒丽萍,不要为了好看,把短运动裤修改的那么包身,在比赛的时候出现意外你哭都来不及。丽萍翻动着眼球说她愿意,为了漂亮在所不辞。当时我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除了白云之外,没有人相信我的解释,都认为我是花心大萝卜。我完全出于好心却招来一阵猛烈的炮火攻击。
经历了那件事以后,我开始学着改变自己。即使本性很难改变的同时,给自己的外表涂抹一层保护色,尽量达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境界。通过自己的小聪明,圆滑的处理身边的事物,已经渐渐形成了自己为人处世的哲学。
“我已经开始适应这样的严肃氛围,今天我想带你们去故宫看看,真正体会一下中国人传统的工艺品,在世界文明史上可称是一颗璀璨的明珠。怎么样?想去吗?”我走进房间又带着保护色彩的问道。
“去是一定要去,有你老美当免费的解说员,咱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不过今天不去。还有十来天的时间,不用着急,你还是继续吧!你们说呢?”
“同意,老美叔,咱还是想听你的故事。”小琴虽然没有了以往的顽皮神情,目光中依然闪烁出俏皮的光辉。
我在慧文那里又停留了五天,将没挑完的铜钱仔细的过一遍,并没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只是挑出几枚价值几十元的钱币。只是花二百元买了陈老二的一对满绿的大叶耳环,老蔫说那对耳环的翡翠成色十足,而且有厚度,一定能赚钱。我问慧文喜欢不喜欢,她说她永远不带老物件,心里膈应。在我闲时把刘晓拿来的信封整理了整理,发现里面有一个晋绥边区邮票代签,“国内平常印刷物一百公分邮资已付”的信封。消票戳为兴县,没有中转戳,只有很清晰的落地戳。我凭自己的感觉认为,这个实寄封不比毛像加盖黄15的封差,意外的发现使我不由自主的哼起晋西北小调——瞭婆姨。
慧文和老蔫在院里听到我在哼小曲,好奇的走进屋上下打量我,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我不但没有停止,又扭起屁股跳起正流行的迪斯科。我手里拿着那个信封哼哼唧唧,扭扭摆摆地好不开心。老蔫马上从我手中抢去信封看,他看了很大一阵才问道:“老美,你是有了新发现,这个邮票很特别哩!一定值不少钱?”
“老蔫兄,你见过这种边区邮票吗?”我见老蔫摇头又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封是否值钱,但是我喜欢新奇和挑战,这样的刺激使我兴奋,兴奋到极致。哈哈……”
也许是我的情绪感染了老蔫,他从背包中拿出四个青花加彩小碟,有一个有一道冲口,其余三个很完整。小碟直径三寸左右,青花勾勒外轮廓,里面添加清淡的色彩,青花双蓝圈底款——大清雍正年制。底款的字体看似清秀,却很有力度。老蔫笑眯眯的问我:“老美,这几个物件你敢多少钱买?”
“五百我敢搏。”我不加思索的说。
“一千敢吗?”老蔫在试探我。
“不敢,我对瓷器不是很懂,没那个胆量赌。”其实,我已经感觉到四个小碟是书中所说的斗彩,一千也不贵。只是看老蔫不是诚心想卖的样子,我只好详装退缩了。
“老美,俺今天就在平野镇里买的,那户人说他家祖上在皇宫当过差,有许多好物件在文革时都被破四旧给砸了,这几个物件没人当回事儿才保留到今儿。你说这几个物件是不是官窑?”
“你说的是镇西头那个破院子里吧?俺听俺爹讲,那家的祖上有人在宫里当过太监,他们仗着这层关系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是当时崞城最可恶的大恶霸。那家男人的老爹在日伪时期当小日本的狗腿子,被八路军武工队给处决了。打那以后,那家人才老老实实的消停了,俺记得俺刚上学时还在学校批斗过那个人哩!”说话时慧文还带有一些阶级斗争的色彩似的。
“有意思,老蔫兄买的一定很便宜吧?”我也开始试探的问道。
“不便宜,那人鬼精鬼精地,一个一个卖,第一个卖给俺二十,最后一个非要五十,俺一共花一百二才买到手哩!”
“即使卖五百,你也不少赚啊!”
“俺的心思赚六百,老美你八百敢要吗?”老蔫流露出想卖的迹象。
“五百也是买,八百还是买,老蔫兄想卖就给我留下,我买不买无所谓。”
“老美,这么小的物件能值八百吗?俺看你还是别买哩!”慧文在一旁劝说着。
“老美,八百真要?”
“真要,我啥时认怂过?”
“慧文,这可是老美要买,他赔钱你不能怪怨俺。”
老蔫走后,慧文埋怨我任性不听劝。我没和她解释,这种物件一下两下和她讲不清楚,只告诉她,我准备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