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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2)

作品名称:爱在金山岭      作者:士权兴华      发布时间:2015-03-14 13:33:34      字数:6410

  2-16、范振明家外屋内日内
  范大嫂:“你看,他爷今儿是真高兴了。”
  周桂珍:“他老高兴就好。……嗳,我那饭早做好了,他还不回来吃。”
  范大嫂:“咳,以后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饿谁也饿不着他们呀,当村官不就为混一肚子好下水嘛。”
  周桂珍不高兴地:“大嫂,你可别这么说,振启可不是那种人。”
  范大嫂马上醒悟:“我知道。你瞧瞧你,这还护上了。”
  周桂珍:“本来嘛。”二人一笑,桂珍赶快走了……
  范振明在里屋喊:“我说,拿个盘子来。”
  范大嫂赶快答应着:“嗳,来了。”拿起一个菜盘进里屋。
  
  2-17、范振明家屋内日内
  范振明和范父举杯一饮而尽,范振明指着桌上的菜对妻子说:“一样拨出点来。”
  范大嫂正欲拨……
  范振明:“拨完喽给振启送过去。”
  范大嫂停下手中筷子:“你呀,人家都当支书了还能没饭吃?你竟没事瞎惦着。”于是停住了手。
  范振明不高兴地:“去去,你不拨我拨。”说着欲动手拨菜。
  范大嫂赶快动手,并缓和地解释:“我可没别的意思。”
  范振明胸有成竹地:“他就不听劝,咱们村的事哪那么好弄啊,他真能混上顿吃喝我算他有本事,别弄不好把命搭上就行。”
  范大嫂看了一眼范父:“得了,你说这干啥?”
  范振明仍无顾忌地:“不信咱们走着瞧。”
  范大嫂生气:“我瞧你是喝多了。……爹,你吃菜呀。”
  范父此时表情已经不再高兴了,但仍强装着没事:“嗳,你也吃吧。”
  范大嫂答应着,端着拨好的菜盘出去了。
  
  2-18、周庄子村小学日外
  周庄子村小学是由几间破旧的土坯茅草房,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特别是有的墙体裂缝已经能伸进拳头,十分危险,高年级有些破的桌子板凳,低年级就是土坯台子。
  课间,同学们有的在操场上打蓝球、做游戏,有的在教室里看书,有的在打闹地说笑。
  范振启和村干部们陪着杨乡长和县安检巡查组的王科长他们正在对小学校舍进行巡查。由于他们每到一间房都引来大量学生的围观,刚转进另一校室,就听到“轰隆”一声,操场边的院墙墙坍塌了一段。范振明的儿子范小星和另一个孩子幸亏跑得快,但还是被砸着了小腿和脚,只是轻伤,没有造成恶果。
  范振启跑过去扶着范小星,帮他活动着小腿:“多悬啊,疼吧?”
  范小星:“疼。”
  范振启指着被砸破的伤:“快回家让你婶给上点药,包上点啊。”
  范小星答应着走了,范振启又看看那个被砸的学生,那个学生自己拍拍身上的土说:“我没事。”和范小星一起走了。
  王科长和巡查组人员站在一起,对着范振启和村干部们埋怨地说:“这是啥学校?我看这几间校舍都不行,这还能进人吗?学生们在这样的校舍里上课,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我建议马上停课,杨乡长,你说呢?”
  杨乡长:“是呀,我同意。我也知道村里的这些学校都是老房子,可没想到破到这个程度。王科长,你带咱县安检巡查组来得太及时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振启、志远、还有张校长,你说呢?”
  范振启对着村干部们说:“工作组的领导和杨乡长对我们的批评和意见我都接受,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检查到位,忽视了这个大问题。可以先停课,确保不能发生事故。我们马上进行维修。”
  张校长:“范书记,要让学生全都停课,恐怕时间太长了,能不能修哪间停哪个班?”
  王科长:“哪间也不能再上课了。”
  杨乡长对着范振启:“就按王科长说的办。”
  范振启:“是。”
  杨乡长:“乡里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你们想想办法,在村里找个临时上课的地儿。”
  张大安:“村里没有空房呀,有的房比这还破呢。”
  一名老师敲着用铁丝吊在空中的半块电磨上的钢盘,“铛、铛”放学的钟声一响,学生们蜂拥地放学回家了……
  范振启和周志远对视一下:“杨乡长,中午了,咱们先吃饭吧。”
  杨乡长看了一下王科长:“好,王科长,中午我请客。”
  范振启:“领导们到我们村了,哪能让您请,我们村附近也没好饭馆,不过“羊杂汤”可是远近闻名,领导们要不尝个新鲜?”
  杨乡长:“王科长,您定,可别想着给我省钱啊。”
  王科长与检查组的人对视着:“就这样吧,指着自行车,骑这一路我早就饿了。”
  众人应和着:“好,就在这吃了。”
  范振启转脸对张大安:“你快去跟羊汤摊说一声,先订上。”数着人头,你陪着工作组的领导,一共是七位。
  杨乡长:“嗳,你呢?”
  范振启指了一下学校:“让张大安陪你们,我们还得想想办法。”
  王科长:“哎呀,想啥办法也得吃饭呀,一块吃吧。”
  范振启掏出十块钱递给张大安:“快带杨乡长他们去吧。”
  张大安张罗着:“王科长、杨乡长,请。”众人也不客气地跟着他走了……
  范振启看着远去的学生,对村干部和张校长:“俗话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要一停课,可就没谱了。我们可不敢误了孩子们的学习呀。”
  周志远:“现在也只有村部那几间房属于村里的,可那房子还不如这房子呢!”
  张校长:“这房子我太了解了,没人动它还凑合。”指着倒塌的围墙:“要是一拆,就跟这墙似的,一下就哗啦啦了。”
  刘淑华:“是,土坯房没法修,只能翻建了。”
  周志远:“翻建……可得钱了。”
  范振启:“翻建肯定是要翻建,眼下最着急地的是不能让孩子们停课。大家都想想,翻建之前,看看哪儿有合适的地儿做临时校舍。”
  周志远:“地儿嘛……倒是有一个……”
  范振启:“哪儿?”
  周志远自己琢磨着:“不过……”
  范振启:“不过啥?快说。”
  周志远:“村里过去的大库房。”
  刘淑华:“大库房早分给钱柜家了,钱柜能让出来?”
  范振启:“他空着没什么用吧?”
  周志远:“可能放着一些东西。关键是他空着不用,他也未必借给小学用。”
  范振启:“志远,钱柜正跟我怄气呢,我去求他,肯定不行。你先找他商量一下试试。”
  周志远:“那我只能去试试看,可不一定能成啊。”
  范振启:“你先说说看。能行,杨乡长和县检查组的人也就放心了。不行咱们再想辙。”
  
  2-19、钱柜家院门口日外
  赵丽美抱着小喜莲出来,见范小星挽着裤腿一瘸一拐地由同学扶着回来,关心地:“小星,你这咋啦?”
  同学甲:“学校围墙倒了,砸的。”
  赵丽美惊讶地:“啊,让围墙给咂的?哎呀,多悬呀,我看看,有事吗?”
  范小星:“没事。”继续往家走。
  赵丽美:“这孩子,让围墙砸了还没事。这可得让你爸跟学校好好说说。”
  钱柜从院里喊:“赵丽美,你嚷嚷啥呢?”
  赵丽美转身回院:“哎呀,你快去范大哥家去看看吧,小星让学校的围墙给砸着啦?”
  钱柜:“啊?……”
  
  2-20、村头羊杂汤小摊日内
  张大安一路小跑地向村头的“羊杂汤”小摊跑来,妇女主任刘淑英的妯娌李翠芬经营着这个小摊子,虽说条件及其简陋,但是村里人图个方便和实惠,客人不断光顾,李翠芬正忙着招待客人,张大安老远就大声地喊着:“翠芬!——翠芬!——”
  李翠芬和吃饭的客人们都一惊,二雷子拿着喝剩下的碗底正想让李翠芬添汤:“嫂子,张大安叫你呢。”
  李翠芬瞥了一眼张大安,继续忙着。
  张大安跑过来:“翠芬……”
  李翠芬更正地:“李翠芬。”众人大笑。
  张大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李……那我叫你翠芬不行啊?”二雷子:“大叫驴追绵羊,真让人受不了。”
  李翠芬本来要给二雷子盛白汤,用眼瞪着二雷子又倒了回去。
  张大安瞪着二雷子:“你说啥呢?谁是大叫驴呀?”
  二雷子满不在乎地:“我谁都没说。”然后对着翠芬软绵绵地说:“翠芬……盛汤。”众人大笑。
  李翠芬:“你个死雷子,让你不学好。”在滚开的锅里盛了一勺就朝着二雷子泼了过去。
  二雷子一躲飞快地跑了。
  张大安回归正经地往身后一指:“哎,快着,来七碗羊杂汤,二十个烧饼,二盘凉菜一瓶酒。”
  李翠芬不屑一顾地伸出手:“钱。”
  张大安:“记帐。”
  李翠芬一指墙上新贴的纸条:“小摊不赊帐。”
  张大安一指走过来的人:“你看见没有,村里公事,招待杨乡长和县里的人。”
  李翠芬:“我不管是谁,交钱吃饭。”
  张大安见人都过来了,着急地:“别呀,过去不都是记帐吗?”
  李翠芬:“你们还吗?你要这么说,你先把过去的还清了吧,要不就到别处去吃。”
  杨乡长招呼王科长等人座下。
  张大安:“别介呀,我求求你、求求你啦。”
  李翠芬再次伸手:“钱。”
  张大安赶快掏出范振启刚给的十块钱,不情愿地:“给。”
  李翠芬疑惑地:“可以呀……”
  张大安得意掂着脚:“赶紧盛汤吧。”
  李翠芬见状生气地放下勺子:“钱不够。”
  张大安马上又着急地一翻兜:“没啦,这是范振启刚给的。”
  杨乡长走过来:“李翠芬,生意不错呀。”
  李翠芬当做刚看见,热情地:“杨乡长来啦?”
  杨乡长掏出钱:“我请客。”
  李翠芬赶快把钱推回去:“到我们村了,哪能让您请呢,张大安把钱都交了。”说着让张大安帮着端汤、拿烧饼。杨乡长也端着一碗回到座位上招呼王科长他们一起吃。
  张大安给客人端够六碗,又拿空碗来盛羊汤时,李翠芬却不给盛了,张大安说:“还差一碗呢。”
  李翠芬故意看看客人:“那不都有了嘛。”
  张大安用碗比划着自己:“我,我还没有呢。”
  李翠芬质问地:“你还陪吃呀?”
  张大安辩解地:“啥叫陪吃呀?这是工作。”
  李翠芬回敬地:“我这是买卖钱。”再次伸出手:“钱。”
  张大安尴尬地回头看看杨乡长他们,又乞求地用空碗在嘴哪一比划:“你……你别让我干吃呀?”
  李翠芬勉强给他盛了一碗白汤:“给。”
  张大安假装满意地嚷嚷着:“嗳嗳……好了好了,我就要白汤啊。”
  李翠芬窃笑,赶快又盛了勺羊杂欲给张大安添上,可他已转身走了……
  
  2-21、范振启家屋内日内
  周桂珍抱着范小杰,把范振明拨出来的那盘菜端到桌上,范振启洗手高兴地看着:“行啊……”忽然又觉得不对:“哥那屋的吧?”周桂珍只是:“哼”了一声,并不和范振启说话,弄得范振启很郁闷。
  范振启:“桂珍,你就别跟我怄气了。”
  周桂珍:“你在矿区上班多好,虽说一去一天,可准时准点回来。这都几点了才吃中午饭,饭菜一遍一遍地给你热不说,连孩子都睡不好觉。”
  范振启:“这不杨乡长和县里的工作组来了嘛。”
  周桂珍:“那你就跟杨乡长和县里的去吃吧,还回家干啥。”
  范振启:“看你说的,我能跟着混吃混喝吗?以后你别等我,哄孩子睡觉是大事,锅里留啥我吃点啥就得了。”
  周桂珍:“那我成啥人了?刚才钱柜来又说你半天呢。”
  范振启:“他来干啥?”
  周桂珍:“小星让学校的围墙给砸了,他来看看。吃完饭你也过去看看吧。”转身出里屋。
  范振启若有所思地:“嗯。”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2-21、范振启家院内日内
  周桂珍刚进里屋,就听到院门传来范家三叔的咳嗽声,周桂珍赶快迎着院门,对已走进来的范三叔:“三叔来啦?”
  范三叔拿着家长的劲,不紧不慢地:“振启在家吗?”
  周桂珍赶忙让着:“在在,您进屋吧。振启,三叔来了。”
  
  2-22、范振启家里屋内日内
  范振启正欲从炕上下来:“三叔,来,请坐。”
  三叔看着:“啥好饭,你还没吃完呢?”
  周桂珍:“饭不好,他刚回来。”
  三叔往炕上一坐,看了一眼桌上:“饭是不好,菜挺硬啊,也没喝点?”
  范振起:“没,下午还有事呢。”
  周桂珍:“三叔你一起吃点呗?”
  范振启:“拿两酒杯,三叔,我陪你喝点。”
  周桂珍麻利地把碗筷和酒杯放在饭桌上,范振启打开酒杯倒着酒……
  范三叔也不客气地往前凑了凑:“本来不想喝,可是今这酒得喝呀。”
  范振启示意三叔:“您吃菜。”
  范三叔:“咱们老范家在这村可不是大户,这多年也没个当官主事的,只有你,当土地爷了。三叔高兴,不瞒你说,昨晚上我就喝了。”
  范振启边听边快速地吃饭,又给倒上酒:“三叔,来再干一个。”二人干杯。
  范三叔:“振启,三叔今儿不是来跟你喝酒的,我找你来说点事?”
  范振启:“三叔,有啥事儿,您说。”
  范三叔笑:“你看啊,你哥……振明,那是咱范家最有本事,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人,不能说首富,包的也村里最大的矿;你呢就更别说了,当过兵,这又当了书记,路走的正,不光你,昨那么一宣布,咱老范家都跟着沾光。
  范振启:“看您说的,我还没给大伙办啥呢。”
  三叔:“你别急呀,只要你掌了权,这咱老范家不就好办了。”
  范振启:“咱老范家?”
  三叔:“嗯,好事谁不先紧着自家人。”
  范振启:“好事,啥好事?”
  三叔:“其实也没啥。我是这样想,你们都好,也想法拉帮一下二雷子。”
  范振启:“没问题。”
  三叔:“嗳,我没猜错。怎么着一笔也不出俩范来,我虽然没啥大本事,可我是你不远的叔;范振雷那就是不远的弟。你承认不。”
  范振启:“我承认我承认,而且三叔和我们家走的还挺近,过去在关键时候还帮过我们家。三叔,您不说,我也都在心里装着呢。”
  三叔高兴地:“好,你爸真是一辈子的老实厚道人,你们都有人心啊。”
  范振启:“三叔,有啥事你说吧?”
  三叔:“我也想让你给你兄弟、二雷子也开个矿,你能不能给他批个矿点?”
  范振启为难地说:“开矿?……三叔,这事可不好办。”
  三叔:“啥好办不好办,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范振启:“三叔,现在开矿要有采矿证,要有设备、资金……”
  三叔:“你先别说那么多,这我还不知道。我问你,现在咱村的那些矿,哪个有证?”
  范振启:“他们虽然没证,可我听说都是承包村集体的,所以上边是认可的。最近私采乱的多了,而且老出事,上边正抓整顿呢。”
  三叔:“整顿啥呀?谁整谁呀?山在咱家门口,上边来人查,他知道谁是谁的?他能分清哪个过去是村里的,哪个不是呀?”
  范振启:“正因为人家不清楚,才要我给人家说清楚吗。”
  三叔:“所以呀,你现在就批给二雷子一个矿口,上边来人你就说过去就有的不就完了吗。”
  范振启:“三叔,老支书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封了口,后来就没再擅自开矿,现在要开也得向上边层层申报,我可不能瞎说。”
  三叔讨好地一笑:“振启,你是支书,叔哪能让你瞎说。我只求你睁一眼闭一眼就行,二雷子说了,他们几个哥们一起干,只要你同意,他愿意给你股份。”
  范振启着急地:“三叔,我可不要股份。您告诉二雷子,这事没商量。”
  三叔有些尴尬地:“嗳,我就知道不好办。振启,你看二雷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总得让他有个营生干不是?”
  范振启:“想干好事,路多的是;歪门邪道的事最好别碰。”
  三叔愤怒起身:“啥叫歪门邪道?范振启,你现在出息了,教育起我来了?”
  范振启赶快道歉地:“三叔,我可没说您。我是说……”
  三叔:“你别说啦?事还没办呢,你看你,左一个不行、右一个难办,上边要证、要整顿、要来人查……查他个姥姥!”
  炕上睡觉的范小杰被吓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周桂珍赶快跑屋来:“哎呀,三叔,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上炕去抱孩子。
  三叔:“我还咋好好说?我一辈子没低三下四求过人,他还拿上了。”
  范振启:“三叔,我也没说啥呀?”
  三叔:“你说‘不中’就够了,你还想说啥呀?”
  周桂珍边哄孩子边埋怨地:“振启你也是,三叔说啥,你就说中不行啊?干啥非得炝着来?”
  范振启:“看你说的,违犯政策的事我能那么说吗?”
  三叔:“啥叫违犯政策?这叫只许你们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哥开着全村最大的矿畅通无阻,我们想开个小矿口却一百不行,这叫啥政策?”
  范振启:“三叔,这是过去的事。听说当时是全村公开竟标承包,我没在场,我现在也不好表态。”
  三叔:“所以呀,你们占便宜的就不表态了;别人想想就是违犯政策?是吧?!”
  范振启:“三叔,您看您……没说几句,您急什么?”
  三叔:“我急?还是我不好?难道你还想让我当哑巴吗?……”
  范振启无奈地:“我……”
  三叔:“你好!咱们走着瞧,我看看你这个官能当多久?”说完,用力一甩门帘走了。
  周桂珍看着范振启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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